人物介紹
2011年10月13日下午5時30分,一出慘劇發生在佛山南海黃岐廣佛五金城:年僅兩歲的女童小悅悅走在巷子裡,被一輛麵包車兩次碾壓,幾分鐘後又被一小貨櫃車碾過。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事件發生的後幾分鐘內在女童身邊經過的十八個路人,都選擇離開。最後,一位拾荒的阿姨陳賢妹把小悅悅抱到路邊並找到她的媽媽。小悅悅在廣州軍區陸軍總醫院重症監護室,腦幹反射消失,已接近腦死亡。2011年10月21日,小悅悅經醫院全力搶救無效,在0時32分離世。
傷情進展
轉到廣州
2011年10月14日下午轉到廣州軍區總醫院之後,該院全力積極救治,穩定其呼吸與循環,包括上呼吸機,用大劑量的升血壓藥物,用藥物減輕腦水腫、營養神經、預防感染等,並對家人解釋了病情。彭醫生還透露,由於需要呼吸機以及循環支持,救治小悅悅的費用很大,每天需要四五千元。她在當地黃岐醫院的CT檢查結果為“腦挫裂傷,顱骨骨折”;不過胸腔遭兩次碾壓,卻沒有任何傷痕,非常的詭異。轉入廣總醫院後“雙側瞳孔散大固定,直徑18.94mm,對光反射消失”,“神志呈深昏迷,刺痛肢體無動作”。
躺在病床
在廣總醫院的ICU病房,兩歲的車禍傷者小悅 悅躺在監護病床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呆呆地望著左側斜上方,眼珠沒有任何活動的跡象;面部腫脹,額頭、眼皮等處布滿刮傷的血痕;嘴裡連著呼吸機,鼻子也連著管子,包紮著敷料的頭部連著一根引流管,可見有不少血液流出,一直流到枕頭邊的一個瓶子裡。
腦死亡
2011年10月16日下午,廣州軍區廣州總醫院醫生表示,女童傷情太嚴重,已經發生了腦死亡,雙眼瞳孔已經散大;入院後僅憑機器和藥物維持著呼吸與心跳,生命隨時會有危險,估計未來連植物人的狀態都恢復不到。最致命的並非肇事車輛的反覆碾壓,而是第一次被車猛烈撞倒頭部著地所致的大腦減速傷。醫院ICU的彭醫生介紹了小悅悅的傷情:女童為特重度顱腦損傷,已經腦死亡,預計後果很不好,最樂觀的估計也是植物狀態,離不開呼吸支持,即沒有自主呼吸,需要一直連著呼吸機,“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彭醫生稱,汽車碾壓造成了小悅悅右腿股骨中段粉碎性骨折,已經在當地醫院打了石膏;而最致命的是被撞倒後頭部摔倒地面造成的減速傷,導致了雙側枕部硬膜外血腫、後腦血腫以及腦水腫,令顱內壓升高形成了腦疝,壓壞了腦幹。腦幹是呼吸和血液循環功能的“司令部”,因此小悅悅發生了呼吸和循環衰竭——醫生趕到現場時,她的呼吸已經很微弱,後來一直沒有恢復呼吸功能。當地醫院為了給她的顱腦進行減壓,做手術去除了後腦勺的一片骨瓣,還去除了後腦的部分血腫。
體徵不穩
19日中午11時43分小悅悅出現心跳驟停,經過醫院搶救復甦 成功,但隨後生命體徵十分不穩定。下午開始出現少尿,說明腎功能開始出現損害,這對腦功能的恢復有著致命的影響。在患者父母簽署同意書後,醫院方面進行床邊血濾(人工腎)治療。“類似小悅悅這種病況,之前沒有好轉的先例。”神經外科主任王偉明主任表示,小悅悅的病情比較特殊,之前類似的病例中也沒有好轉的先例。患者每天的病情都會告知父母,並安排一定的時間“親情呼喚”。
“小悅悅要康復‘基本不可能’,但我們不會放棄。”ICU主任蘇磊稱無法預測小悅悅能撐多久,只能說隨時有生命危險。而對於早前預測小悅悅最好的結果是植物人,蘇磊表示以患者的狀態,離植物人這個結果也越來越遠了。
病危通知
令人痛心的2歲女童小悅悅,情況不容樂觀。院方在20日凌晨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小悅悅的父母在接到病危通知書的一剎那痛心不已。女童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植物人算是最好的結果,但觀察來看甚至有點困難!
在2011年10月20日上午召開的病情通報會上,醫生對小悅悅病情作出最新判定。而原本11點召開的通報會,因為小悅悅出現心率減慢情況,醫生為了開展搶救工作,延遲到11點半召開。醫院方面表示,患者腦功仍然沒有恢復的跡象,隨時有生命危險。
凌晨離世
“2歲女童小悅悅13日晚在佛山接連被兩輛車碾過”事件中的小悅悅(王悅),經醫院全力搶救無效,在2011年10月21日零時32分離世。發布會於10月21日8:30在醫院舉行。
媒體佛山電台官方微博也稱,備受全國人民關注的佛山被碾女童小悅悅已於今晨去世。微博寫道:“據了解,凌晨三點鐘,小悅悅的父母去最後一次去到ICU病房見小悅悅最後一面。小悅悅媽媽悲痛欲絕,只有爸爸王持昌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處理小悅悅的遺體。我們祝福小悅悅在去往天國的路上一路走好。”
離世視頻發布
廣州軍區廣州總醫院宣傳部門早8時證實,小悅悅已於今晨00時32分去世。凌晨三點鐘,小悅悅的父母去到ICU病房見小悅悅最後一面。悅悅媽媽悲慟欲絕,只有爸爸王持昌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處理小悅悅的遺體。早上八點半,醫院方面召開小悅悅搶救情況通報會,ICU主任蘇磊表示,醫院啟動最高等級搶救方案,集合軍內外最權威專家救治,但因為傷情過重救治無效。
碾壓視頻回放
拾荒阿姨陳姨救人的過程,恰好被事發地旁邊一間勞保店的視頻監控記錄,這段視頻還包括在陳姨之前路過的18個人。陳姨並不知道,她是第19個路人,前18個,或是視而不見,或是看兩眼然後離開。
第一個人:一名白衣深色褲男子,左右張望後,徑直從小悅悅腳邊經過;
第二個人:機車男,看了一眼躺在正前方的小悅悅,一拐彎繞過離開;
第三個人:淺色長袖衣服男,一直盯著小悅悅,然後像躲著走,越來越遠。
第四個人:開著藍色後尾箱三輪車男, 從店鋪門口兩次橫向經過, 對2 米外的小悅悅熟視無睹。
第五個人: 踩著三輪車的藍衣男子;
第六個人:另一機車男經過;
第七個人:黑衣男子開機車經過,並且不斷回望小悅悅;並停車詢問附近店主,但TVS剪下了這一段,網友質疑TVS違背新聞人客觀公正的原則,違反新聞總署若干規定,屬於報導虛假新聞範疇。
第八個人:一名中年女子帶著黃衣小女孩經過,看了幾眼卻沒有停步;
第九個人:一個穿雨衣的機車男子經過;
第十個人:穿著藍色短袖衣的男子在小悅悅身邊來回兩次,除了驚異的目光外再無動作。
……
記錄這一切的視頻,來自廣佛五金城20座N63-N64的新華勞保經營部,事發地點恰好就是該店鋪的門前。
這間勞保店位於兩條巷道的交叉口,與多數商家一樣,其兩邊的門口上方均安裝了視頻監控。不料,其中一邊的視頻監控,剛好拍下悅悅兩度被碾壓的全過程。
對此,也有網友質疑,“負責視頻監控的人去哪裡了?”
“我們店裡的視頻監控,主要是晚上防盜用的,白天都很少看它。”勞保店的老闆解釋說,傍晚正是每天最忙碌的時候,他和兩名工人正在清算賬目,而他的妻子準備晚飯。
嘈雜的雨打聲,讓忙碌的人們,專心於生意,根本沒注意到店外的異常,車來車往,一切看似正常。
也有網友認為,天色過暗使得人們看不清地上的小悅悅,因而未施以援手。
罪犯被捕
2011年10月13日下午事故發生後,佛山市公安局、南海公安分局領導高度重視,組織有關部門全力偵破。辦案民警通過事故現場附近及周邊的大量監控錄像,以及現場走訪,對肇事車輛的號牌進行排查。13日晚上9時,事發4小時後,第二輛肇事車逃逸的司機蔣某很快被鎖定了人和車,經民警口頭傳喚,蔣某來到大瀝交警中隊,其對肇事逃逸供認不諱。
辦案民警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而是加緊對第一輛肇事車輛和駕駛員進行排查、追捕。在警方的強大攻勢與輿論壓力下,下午1時,第一輛肇事車輛的駕駛員胡某在其岳父的陪同下,到大瀝交警中隊投案。晚上,兩名肇事司機均涉嫌交通肇事罪被警方刑事拘留。
西安冒充犯
2011年10月14日上午,小悅悅的父親接到一個電話,電話中的男子自稱是碾軋小悅悅的肇事司機,話語輕佻。該號碼歸屬地顯示為西安的電話。後經證實,此男子名叫趙某,系冒充肇事者。此後,該男子接受《華商報》採訪,承認自己冒充肇事司機,但他又表示自己是第4個路人——即那個騎三輪車的男子。
2011年10月19日晚,南都記者撥通過趙某的電話,他表示,“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連畜生不如!”他還稱已向佛山警方認錯,並表示願意配合調查。隨後,記者從佛山警方獲悉,該男子確實曾數次致電佛山警方認錯,20日晚10時許被西安蓮湖警方留置。
趙某出於惡作劇心理,冒充肇事者,西安警方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25條(散播謠言),對其處以行政拘留10日的懲罰。
悅悅父母
父母經歷
1999年,山東聊城農校三年級學生王持昌放棄學業,前往北京討生活。這個冠縣農家子第一次前往大都市,但大都市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
王持昌的第一份工作是建築工人,第二份工作是寵物店店員,都只做了幾個月。對他而言,這段日子並沒有值得提及的地方,只是從底層社會的一個角落,挪到另一個角落。
1年後的秋天,王持昌結束了在北京的生活,回到家鄉。幾經輾轉,他在冠縣一家機構找到機會,月薪數百元。但這段時間對他意義重大:他認識了後來的妻子,一個國中畢業的農家女孩。
2003年4月,與同鄉一起,王持昌帶著女友來到廣東佛山。在山東同鄉的幫助下,他傾其所有,在廣佛五金城27座租下門面,做起五金生意。這一年,“非典”病毒肆虐,門可羅雀適用於諸多商家,剛剛邁出步子的王持昌咬著牙堅持了過來。
這年年底,王持昌帶著女友回聊城結婚。次年,他們有了一個男孩。與大多數中國父親一樣,這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山東青年對兒子寄予了諸多希望。他期待自己的兒子將來要好好讀書,功成名就,於是取名王碩。
廣佛五金城如同一個小中國,匯集了南腔北調,與王持昌一樣的人們帶著希望來到這裡。但因為是同行競爭,沒有幾家能真正做大做強。直到2009年6月第二個孩子出生,王持昌的生意也沒有得到實質性改觀。
一家四口住在店鋪上面的閣樓里,實在沒有地方再給遠在山東的父母來住。如果不讓子女做留守兒童,只能帶在自己身邊。
鄰居方姨說,這些年,他的生意主要靠老客戶支撐著。
事發前
悅悅父親王先生,來自山東,母親曲菲菲 。夫婦倆也在五金城17座開了間五金店。王先生說,小悅悅2011年才剛上幼稚園,她還有一個快7歲的哥哥。事發前的半個小時,小悅悅放學回家後,便和哥哥一起玩耍。“不知什麼時候,兒子自己出去玩了,老婆恰好上樓收衣服,小悅悅也偷偷跑了出去。”王先生沒有留意到兒女的離去,此時他忙於生意,“小悅悅經常和五金城內的小孩玩,平時也經常自己出去自己回來。”
事發時,小悅悅正要到路口的小賣部買東西,結果發生了意外。該小賣部的老闆娘也坦言,經常有小孩獨自來買東西,“五金城內的經營者來自全國各地,大人忙於生計,小孩子活動比較自由,基本無大人們看管。”
然而,有人指出2歲小孩連話也不會說,智力發育還不懂買東西的概念,而報導居然如此敘述,很奇怪。
感謝陳姨
回到黃岐的悅悅父母得知陳姨(陳賢妹)住址後,聞訊趕來,沒有說感謝,夫婦倆當場向陳姨三叩響頭。隨後,三人悲痛地哭成一團。
眼淚流盡
看著病床上的女兒,王夫婦這四天來哭幹了眼淚。“現在我最希望的是女兒好起來,喊我一聲‘媽媽’”,剛說完,小悅悅的母親早已泣不成聲。
受到關心
王先生夫婦接到了不少社會好心人士的電話,表達關切和慰問,還有許多人親自到醫院看望了他們和小悅悅,“有慈善機構的,有五金市場的,還有許多社會熱心人士。”
也有社會人士希望資助小女孩的醫藥費,但王先生夫婦婉言謝絕。“很感謝他們!但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想把孩子醫好。我如果沒有能力,我去外面賣體力都可以,我想盡一切辦法讓孩子好起來。” 民眾的力量是龐大的。
國外報導
該事件發生後引起了日本眾多知名媒體的關注,朝日電視台曾在一時政節目中,用了2分鐘的時間,還製作了不少圖板,來解釋這一事件的前因後果,以及涉及到的中國社會的道德問題,令人深思。
美國電視台對此事也作了報導,美國Channel1電視台特地做了關於“小悅悅”事件的專題片,以相當大的比重抨擊了見死不救事件在中國的發生,也報導了一些中國網民祈禱的留言。觀後很多外國人都表示十分可怕。
網友反映
@常怡彬:怕惹禍的麻木,該有人對麻木負責!我們不需要再來請教魯迅怎樣對付麻木,難道還要吃沾血的饅頭 ?
@潘旋88:良心的泯滅,就算不出手相助,擔心禍及自己,打個電話報警或者打給120總可以吧。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沒有了,這些還敢配做人嗎?
@大賀天宮一號:我也每天開車,我也有孩子。我們在開車時多加一分小心,啟動馬達前想想自己的親人,也許就能避免事故的發生。如果人心不再冷漠,也許孩子的命就能保住。
為小悅悅祈禱
@深菲悅-SFY:孩子堅強一定要好起來啊!我們在遠方默默的為你祈禱。作為父母的我們一起為這2歲的小孩祈禱,希望他能早日脫離危險期,祝福。
父母應該看好孩子
@please叫我管理猿2011:心真系好痛…自己也是當媽的人,睇到那些畫面心被割千刀,悅悅,要挺住啊!大家要看管好小朋友!
@Keazhao:每次看到和兒童有關的事件,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女兒,心裡會很大的觸動。如此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卻因一場意外殘廢,甚至失去生命;而司機卻可以逍遙法外,路人可以無動於衷。究竟是誰的問題?為什麼這些人都能如此的無視生命和法律道德?
@西部兒童貓媽:為什麼沒人指責過父母的疏於照管?監護人沒有監護好孩子,要不要負責?
我們丟失了什麼?
廣東lirong:反思現時社會,雖然改革開放給中國帶來了巨大的變化,GDP躍升世界第二位,但我們的社會價值觀已經退步了,我們放棄了太多....
@老迷糊_xiangzi:這個社會每個人都需要反思,需要監守自己的道德底線,需要尋找心底最樸實平凡的良心,只有這樣社會才會有前途。
官方表態
全國政協常委、外事委員會主任、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原主任趙啟正,說道:“在電視上看到佛山小悅悅事件的視頻,總共播了8分鐘,我看的時候恨不得跳進螢屏去喚醒那些麻木的路人。小悅悅事件真是有損中國人的形象。”
針對“小悅悅事件”,廣東官方明確表態,譴責見死不救的行為,表示這一事件折射出深層次的社會問題。與此同時,廣東省委政法委發布官方微博訊息,徵求民眾對救濟、獎懲機制方面的意見與建議,或考慮通過立法來懲罰見死不救。
國外經驗
一邊是路人漠然而去,一邊是好心人被誣陷,當今社會的公共道德良知再次被嚴厲拷問。如何避免類似道德悲劇重演?如何保證好心人行善“零風險”?
但我國可以 借鑑國外經驗 。
法國1994年修訂的《法國刑法典》就有“怠於給予救助罪”,具體條文是:“任何人對處於危險中的他人,能夠個人採取行動,或者能喚起救助行動,且對其本人或第三人均無危險,而故意放棄給予救助的,處5年監禁並扣50萬法郎罰金。”
美國州法律,發現陌生人受傷時,如果不打“911”電話,可能構成輕微疏忽罪。
國漢律師認為,中國可以借鑑外國的一些經驗,但應謹慎,畢竟中國的國情與別國不同,但是可以立法規定 懲罰機制,即被救者如若事後反咬一口,則須親自上門向救助者賠禮道歉,並施以其本人醫藥費1至3倍的處罰。新加坡就有類似的規定,正因為有“ 道歉+賠償”,新加坡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公民在實施見義勇為時也免去了顧慮和擔憂。
市民悼念
2011年10月23日下午1時,在廣東佛山南海黃岐廣佛五金城——小悅悅出事之地,280名來自佛山各地的人聚集在一起,以“拒絕冷漠、傳遞溫暖”抱抱團的名義,在悼念小悅悅之際,宣誓“ 不做冷漠佛山人”。
愛心抱抱團的成員們舉著各種倡導拒絕冷漠的牌子,邊走邊向路人呼籲。活動開始,抱抱團成員一起宣讀了“ 拒絕冷漠、傳遞溫暖”倡議書,並在“我們宣誓:不做冷漠佛山人”的橫幅上紛紛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倡議書號召:“拒絕冷漠,傳遞溫暖。如果那一天是你,是我,我們一定要停下自己匆匆的腳步,拉她離開街心;我們一定要伸出各自的援手,將她抱離險境。這是本分,更是底線。”並呼籲“全社會都來向冷漠宣戰,都來將溫暖傳遞”。
倡議儀式結束後,與會人員舉著各類倡導拒絕冷漠的牌子,紛紛以同陌生人擁抱的方式來“傳遞溫暖”。
善款轉贈
2011年10月31日上午,悅悅父親王持昌取出善款中的6萬元,捐給一名素不相識的25歲的白血病小伙。再加上之前好心人的捐款,白血病小伙有望接受骨髓移植手術。繼2011年10月31日捐助茂名白血病患者6萬元後,2011年11月2日中午,小悅悅父親王持昌又向一位急性再生障礙性貧血患者捐出3萬元善款。他表示,將會捐出所收到的全部善款,善款將用於幫助有急切需要的兒童,並希望以此喚起社會各界人士對兒童的關愛。
“批評我的人沒錯,他們是關心孩子,總之我非常感謝天下的好心人。但有些人說我拿著錢跑了,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話。”悅悅父親王持昌眼角含淚,儘量去理性看待這些不同聲音。上周,王持昌返回廣佛五金城的店鋪,拉上所有家當和貨物離開。自從悅悅被碾事件後,王家生活完全被打亂,眼下他們臨時搬到了廣州,期望度過這段非常時期重新開始正常生活。
2011年10月31日上午,王持昌從銀行里取出6萬元現金,匆匆趕到廣東省人民醫院病房。來自茂名的25歲小伙陳良發,此前與王持昌從不相識,眼下他因患白血病急需籌錢做骨髓移植手術。
王持昌說,面對社會上的質疑,“他只會用實際行動來回應,幫悅悅把大家的愛心捐款送出去”。之前他曾向記者表示,這筆錢將用於幫助因無錢而無法得到有效及時治療的孩子。如今,他履行了諾言的第一步。
據悉,此前已有一名周姓好心人為陳良發的醫院賬戶中一次性打入20萬元。如再有8萬元,陳良發就能湊夠手術費用。
事態進展
2011年發生的廣東佛山女童“小悅悅”遭兩車連續撞、碾,18路人未出手相助的事件,受到社會廣泛關注。25日,佛山市南海區人民檢察院對事故肇事司機胡軍提起公訴,胡軍被控過失致人死亡罪,佛山市南海區人民法院第四審判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此案。
公訴機關指控,2011年10月13日17時許,被告人胡軍駕駛粵YJA108微型麵包車前往南海區黃岐廣佛五金城收取貨款,在天降大雨、五金城內光線較暗的情況下,未開啟前照明燈行駛,由於邊行駛邊尋找店鋪,注意力分散,未注意到正在五金城通道內行走的被害女童王悅,車輛右前方將王悅撞倒,右前輪從王悅上半身壓過。
胡軍感覺異常並剎停車,觀看右後視鏡,未發現碰撞物,以為壓到了路邊的貨物,但未下車查看,繼續向前開,因此車右後輪從王悅胯部壓過。胡軍駕車駛離現場繼續前往店鋪收取貨款。王悅經送醫院搶救無效於2011年10月21日死亡。2011年10月16日,胡軍在網上看到案發監控錄像,確認自己撞人後主動到公安機關投案。
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胡軍的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條,應當以過失致人死亡罪追究其刑事責任;並認為被告人胡軍犯罪後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 胡軍及其辯護人對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事實無意見,但認為,案發地段屬於道路,胡軍的行為應構成交通肇事罪,而不是過失致人死亡罪。案件將擇日宣判。
司機獲刑
2012年9月5日,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法院對“小悅悅”案作出一審宣判,案件被告人即肇事司機胡軍 被判犯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據佛山公訴機關指控,2011年10月13日17時許,被告人胡軍駕駛機動車在佛山市南海區大瀝鎮黃岐廣佛五金城內,因過失致人死亡,被告人的行為已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條之規定,應當以過失致人死亡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胡軍及其辯護人對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事實無異議,但辯稱被告人的行為應構成交通肇事罪,並請求從輕處罰。佛山市南海區法院經審理認為,被告人胡軍在公共運輸管理的範圍外,駕駛機動車輛因過失致人死亡,其行為構成過失致人死亡罪;被告人胡軍犯罪後自動投案,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是自首,且案發後賠償了被害人的部分醫療費,依法對其從輕處罰。 佛山市南海區法院指出,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體套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八條第二款之規定,依法判決被告人胡軍犯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
2012年12月18日,“小悅悅事件”肇事司機過失致人死亡一案已經由佛山中院終審判決,肇事司機胡某最終獲刑兩年六個月,比一審判決少了一年。二審法院認為,案發地點在廣佛五金城商鋪之間的通道上,通道設定的目的是為了便於市場交易人員出入以及消防等,並非供社會公眾和社會機動車輛通行的地方,因此一審法院依照現有有效司法解釋的規定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對胡某定罪處罰並無不當。但是,一審判決後,胡某與其他相關當事人就民事賠償問題與小悅悅的父母達成調解協定,賠償了小悅悅的父母303000元,小悅悅的父母對胡某表示諒解。二審法院認為,據此,可以酌情減輕胡某的刑事責任,遂終審以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胡某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
相關歌曲
歌曲 | 作詞 | 作曲 | 演唱 |
《如果遇見你》 | 吳夢知 | 陳翔 | 陳翔 |
《全球變冷》 | 許嵩 | 許嵩 | 許嵩 |
《10月21日》 | 蘇朵 | 蘇朵 | 蘇朵 梅傲雪 |
資料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