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合體
不同的物種也可以形成嵌合體。例如把兩個來自異種動物的胚胎嵌合成一個胚胎,就可以培育出異種嵌合體動物,像綿羊-山羊嵌合體、馬-斑馬嵌合體等都已培育成功。許多心臟病患者移植了豬或牛的瓣膜,他們都是異種嵌合體。重組DNA技術、轉基因技術事實上也都是在製造分子層次上的嵌合體。
所以喀邁拉或嵌合體既不稀奇,也不是什麼嚇人的東西。大腦是人類的思維器官,動物體內長出人的心臟、肝臟之類的器官,絲毫也不會讓這些動物就擁有了人類的思維能力,提出像“當人的器官在動物的體內生長,擁有人類細胞的豬或老鼠,是不是會像人類一樣思考,卻和動物一樣行事”這樣的疑問,實在有用心臟代替大腦思考的嫌疑。
史丹福大學魏斯曼實驗室向鼠胎注射進一些人神經幹細胞,製造出的小鼠大腦細胞中,摻雜有約1%為人腦細胞。但是人腦是一個高度複雜的結構,光是向其他動物腦袋裡塞入一些人腦細胞,並不會就使這些腦袋變成人腦而具有思考能力。魏斯曼構想以後是否有可能製造出大腦全部由人腦細胞組成的小鼠,這才有了這樣的小鼠是否真的長著人腦、是否會像人那樣思考的可能,因而才有了倫理問題。但是這還只是一個想想而已的“思想實驗”,並沒有變成現實,也不太可能變成現實。
醫學價值
嵌合體動物有著重大的科研價值和醫學價值。
科學家們去製造這些長著人的器官的嵌合體動物,並不是唯恐天下不亂而去製造怪物。它們有著重大的科研價值和醫學價值。例如,在魏斯曼實驗中,把人神經幹細胞注入鼠胎中,然後對不同發育階段的嵌合體鼠胎的腦進行解剖,就可以知道在胚胎髮育過程人腦細胞是如何遷移的,從而有助於我們理解人腦的發育。愛滋病病毒不能感染小鼠,無法用小鼠作為研究愛滋病的模型動物。但是如果我們設法讓小鼠長有人的免疫系統,愛滋病病毒就可以感染這種嵌合體小鼠,它們已被用於試驗治療愛滋病的藥物。長著人的器官的嵌合體動物以後有可能被套用於器官移植。
科學對待新技術
當然,嵌合體技術就像其他生物技術、醫學技術,在涉及到人時是有可能帶來某些倫理問題的,並不是不可討論。但是討論應該建立在對相關科學知識有了足夠的了解的基礎之上。如果只是根據謠傳、臆想大發厥詞,甚至製造恐慌,引起決策上的混亂,那么我們就會失去造福人類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