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生命沉思錄

這本書從季羨林先生一生的著述中選取材料,把先生的學問與人生精華全部呈現出來,選材精當,編排新穎,讀來興味盎然。這本編輯著作就是一座真話的金山,他一生的感悟與思想精華全在裡面了。這是學問與人生融為一體的人生歷程,是季羨林一生最精闢的總結。

基本信息

內容摘要

季羨林生命沉思錄季羨林生命沉思錄

本書是根據已出版的季羨林所著作品輯錄而成,內容涵括中國傳統文化、中西文化對比、印度文化、讀書與治學、人生與世相,以及描寫文革期間一些切膚真摯的隨感等。本書也是一本普通大眾認識季羨林及其學術成就的簡便而又通俗的讀物,可謂集季羨林先生之作品精華。

作者簡介

季羨林季羨林

季羨林,生於1911年8月,山東清平人。上高中時即發表過數篇短篇小說。1930年入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其問發表散文和譯文多篇。1935年入德國哥廷根大學主修印度學,先後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羅文等古代語言。在德期間,發表論文多篇,獲得國際學術界高度評價。1946年回國,被胡適聘為北京大學教授,主持創辦東方語言文學系。1956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1978年後,曾任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會科學院南亞研究所所長等職。季先生還先後擔任過中國外國文學會會長、中國南亞學會會長、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名譽會長、中國語言學會會長、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會長等。

季先生的學術研究領域主要有印度古代語言、中印佛教史、吐火羅文譯釋、中印文化交流史、比較文學、文藝理論、東方文化、敦煌學等,範圍之廣,國內外罕見。他的100多部著作已彙編成24卷《季羨林文集》。他主持編纂的《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傳世藏書》、《神州文化集成》、《東方文化集成》等大型叢書在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弘揚中華民族精神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編輯推薦

長達一個世紀的感悟。

央視“百家講壇”主講,季羨林先生關門弟子錢文忠推薦並作序。

這是季羨林先生一生最精闢的總結,學問與人生融為一體的人生歷程。

台灣國學大師傅佩榮,著名政治學者吳稼祥,新浪著名部落格劉仰,天問集團總裁潘洗塵共同推薦。

在億萬年地球存在的期間,一個人只能有一次生命。這一次生命是萬分難得的。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認識到這一點。切不可掉以輕心。儘管人的壽夭不同,這是人們自己無能為力的。不管壽長壽短,都要盡力實現這僅有的一次生命的價值。

骨頭本來就講一種生理的東西,用到人身上,就是指人要講氣節。孟子就講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富貴我們也不怕,貧賤我們也不怕,威武我們也不怕,這在別的國家是沒有的。就是說作為一個人,我有我的人格,頂天立地,不管你多大的官,多么有錢,你做得不對我照樣不買你的賬。

我現在覺得,人真是一個奇妙的動物,人的一生也多半是奇妙的一生。你想走的路,有時無論如何也走不上。你不想的路,不知不覺之中,不管有多少曲折,最終還是要走上。

——季羨林

目錄

代序

人生卷

世相論語

心靈獨白

懷人哀歌

神遊天地

學問卷

東方西方

談佛論道

文學天地

季羨林年譜

前言

季羨林先生的著述,坊間出版物琳琅滿目,已經有“多”的感覺了。季羨林研究所組織出版的一套里,有一本名為《季羨林談人生》的小冊子,可算佼佼者。它之所以暢銷,就在於凸現了先生晚年的思想精華,展示給人們一個爐火純青的大師的精神境界。

先生學問精深,在中印文化交流史的研究上,見解迭出,獨樹一幟。他對東西方文化的比較研究引人注目,他的2l世紀將是中國世紀的預言似乎正在得到證實。先生很早就從事文藝創作,在散文領域取得了卓著的成就。正由於有豐富的創作實踐,他對新文學西化現象的嚴厲批評,才顯得如此誠懇、精準,儘管不為大多數人所接受,但時間必將證明其價值。東方神韻、中國精神,在先生的文章里一以貫之,他給予我們強烈的民族自信心。

由先生授權、資深媒體人老愚編選的這本《季羨林生命沉思錄》,從先生一生的著述中選取材料,把先生的學問與人生精華全部呈現出來,選材精當,編排新穎,讀來興味盎然。

先生曾經說,自己說的都是真話。這本編輯著作就是一座真話的金山,他一生的感悟與思想精華全在裡面了。這是學問與人生融為一體的人生歷程,是季羨林一生最精闢的總結。如果你還不了解先生,請從這本美妙的小書開始,如果你已經了解了先生,也請從這本書開始,它會給你一個完整的人格圖像。學問即人生,讀完此書,你將得到這樣一個結論。

是為序。

書摘

我還發現,壞人是不會改好的。這有點像形上學了。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天下哪裡會有不變的事物呢?哪裡會有不變的人呢?我觀察的幾個“壞人”偏偏不變。幾十年前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我想給他們辯護都找不出詞兒來。有時候,我簡直懷疑,天地間是否有一種叫做“壞人基因”的東西?可惜沒有一個生物學家或生理學家提出過這種理論。我自己既非生物學家,又非生理學家,只能憑空臆斷。我但願有一個壞人改變一下,改惡從善,堵住我的嘴。

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一場搏鬥。在這一場搏鬥中,如果沒有朋友,則形單影隻,鮮有不失敗者。如果有了朋友,則眾志成城,鮮有不勝利者。

我覺得,碰到一件事,決不能不思而行,魯莽行動。記得當年在德國時,法西斯統治正如火如荼。一些盲目崇拜希特勒的人,常常使用一個詞兒Darauf-galngertum,意思是“說乾就乾,不必思考”。這是法西斯的做法,我們必須堅決揚棄。遇事必須深思熟慮。先考慮可行性,考慮的方面越廣越好。然後再考慮不可行性,也是考慮的方面越廣越好。正反兩面仔細考慮完以後,就必須加以比較,做出決定,立即行動。如果你考慮正面,又考慮反面之後,再回頭來考慮正面,又再考慮反面;那么,如此循環往復,終無寧日,最終成為考慮的巨人,行動的侏儒。所以,我贊成孔子的“再,斯可矣”。

天下有沒有傻瓜?有的,但卻不是被別人稱作“傻瓜”的人;而是認為別人是傻瓜的人,這樣的人自己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好多年來,我曾有過一個“良好”的願望:我對每個人都好,也希望每個人都對我好。只望有譽,不能有毀。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中國古人說:“食、色,性也。”愛情,特別是結婚,總是同“色”相聯繫的。家喻戶曉的《西廂記》歌頌張生和鶯鶯的愛情,高潮竟是一幕“酬簡”,也就是“以身相許”。箇中訊息,很值得我們參悟。

從前西湖有一座月老祠,有一副對聯是天下聞名的:“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是前生注定事莫錯過姻緣。”多么質樸,多么有人情味!只有對某些人來說,“前生”和“姻緣”顯得有點渺茫和神秘。可是,如果每一對夫婦都回想一下你們當初相愛和結婚的過程的話,你能否定月老祠的這一副對聯嗎?

平心而論,人老了,不能說是什麼好事,老態龍鍾,惹人厭惡;但也不能說是什麼壞事。人一老,經驗豐富,識多見廣。他們的經驗,有時會對個人甚至對國家是有些用處的。但是,這種用處是必須經過事實證明的,自己一廂情願地認為有用處,是不會取信於人的。

一個人受不受人尊敬,完全決定了你有沒有值得別人尊敬的地方。

在對待生命問題上,中國人與印度人迥乎不同。中國人希望轉生,連唐明皇和楊貴妃不也希望“生生世世為夫妻”嗎?印度人則在篤信輪迴轉生之餘,努力尋求跳出輪迴的辦法。以佛教而論,小乘終身苦修,目的是想達到涅槃。大乘頓悟成佛,目的也無非是想達到涅槃。涅槃者,圓融清靜之謂,這個字的原意就是“終止”,終止者,跳出輪迴不再轉生也。

人一死就是涅槃,不用你苦苦追求。那種追求是“可憐無補費工夫”。在億萬年地球存在的期間,一個人只能有一次生命。這一次生命是萬分難得的。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認識到這一點。切不可掉以輕心。儘管人的壽夭不同,這是人們自己無能為力的。不管壽長壽短,都要盡力實現這僅有的一次生命的價值。多體會“民胞物與”的意義,使人類和動植物都能在僅有的一生中過得愉快,過得幸福,過得美滿,過得祥和。

書評

大師不是聖人,不要對大師求全責備

文\桂傑

新出版的《季羨林生命沉思錄》是一本很有嚼頭的書,這是經過過濾之後的一個老人人生智慧的全部精華,也許我們很難把季羨林老先生的書通讀一遍,以格言形式出現的這本書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是一次特別有意義的思想遊歷和穿越。

季先生在書中說了這樣一段話:在文學範圍內,改文言為白話,也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件大事。七十多年以來,中國文化創作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是,據我個人的看法,各種體裁間的發展是極不平衡的。小說,包括長篇、中篇和短篇,以及戲劇,在形式上完全西化了。這是福?是禍?我還沒見到有專家討論過。我個人的看法是,現在的長篇小說的形式,很難說較之中國古典長篇小說有什麼優越之處。戲劇亦然,不必具論。至於新詩,我則認為是一個失敗。

有關季老的這段談話最近成為爭論和批評的重點。學者劉仰在自己的新浪部落格上撰文表達“遇到知音的興奮”並贊同了季羨林先生的看法,認為“中國現代詩一百年來走過的道路,確實證明是一個失敗”是走上了“一條沒有前途的道路”,是“走進死胡同”,並斷言:“此路不通”。接著一些詩歌界的人士站出來對季老的話表示震驚和質疑,文學評論家何三坡的觀點更像是在罵人,稱季老先生一直在說昏話,“世界上有這樣弱智的大師么……不該被打屁股么?”網路上因為季老的書一時熱鬧起來,仿佛新詩在當下的不景氣似乎都是季老這一番話直接導致的結果,正在醫院安心養病的季羨林老人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因為說了些什麼而被現在的人說來道去、指手畫腳。

中國人對於讀書向來喜歡較真,喜歡在苛求大師當中求全責備,甚至以叫板和痛罵別人為快。其實,讀書不必抱著學習的態度,也不要把所有大師的話當成普遍真理。捧讀季老這樣一本人生格言,應該感覺是和一個富有智慧的老者在聊天,應當心平氣和用心聆聽,而不應低眉順眼或者怒目圓睜。

關於自己說話的立場和態度,其實季老在他的這本語錄書中已經交代得十分清楚了,“個人的意見不管一時覺得多么正確,其實這還是一個未知數。時過境遷,也許會發現,並不正確。到了此時,必須有勇氣公開改正自己的錯誤意見。”(P50)也許,中國的新詩的確需要一點時間證明自己的不“失敗”,並讓健康長壽的季老在有生之年有機會改正自己這個“錯誤”的看法。對於罵人,其實季老也並不怕,他曾經說過“我覺得有一千隻手揮動在我的頭頂上,有一千隻腳踢在我的腿上,有一千張嘴向我吐著唾沫。”(P70)但是,季老還說,“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意見的權利,別人阻擋不得,當然,我也有駭怪的權利,別人也阻擋不得。”(P47)

其實,在《季羨林生命沉思錄》當中蘊含著無量的智慧,閱讀這樣的書你不必像被毛主席語錄一樣牢牢記住大師的每一句觀點並供奉起來,而是應該去用心體會一個大師的人生態度,他的思維方式,以及為人處事的方法,體會他的寬容、智慧、幽默、性情、風趣、簡單、自責、憂慮等等。

在書中,季羨林說過這樣一段話:“‘文化大革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盛事’。如果我自己不跳出來,就決不可能嘗一嘗這一場“革命”的滋味,決不可能了解這一場災難究竟是什麼樣子”,對於文革這樣的驚世浩劫,季羨林老人都有這樣的心態,因此我可以下結論,無論網上那些所謂的評論家和文化人如何罵他,如何要打他的屁股,他會寬恕你們所有人,並報以淡然而無謂的一笑。

向季羨林先生學習思考人生

文\潘洗塵

近讀季羨林先生的《季羨林生命沉思錄》一書,再次體味學術大師後無來者的曠世學養,以及一個真正智者的人生千慮。每讀季先生的文字,總有一種重回課堂的感覺,讓你無法不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季先生的許多人生感悟,精妙絕倫,足可以讓我等後知後覺者一生珍藏受用。比如關於“霉”與“運”:“走的運越大,則倒的霉也越慘……中國歷代的詩人、文學家,不倒霉則走不了運。”;比如關於“謙虛”:謙虛是美德,但必須掌握分寸……必須出之以真誠。有意的過分的謙虛就等於虛偽。”;比如關於“恐懼”:“應當恐懼而恐懼者是正常的;應當恐懼而不恐懼者是英雄……不應當恐懼而恐懼者是孱頭。不應當恐懼而不恐懼者也是正常的。”;比如關於“傻瓜”:“ 天下有沒有傻瓜?有的,但卻不是被別人稱作“傻瓜”的人;而是認為別人是傻瓜的人,這樣的人自己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比如關於“生命價值”:“ 人一死就是涅槃,不用你苦苦追求……不管壽長壽短,都要盡力實現這僅有的一次生命的價值。多體會“民胞物與”的意義,使人類和動植物都能在僅有的一生中過得愉快,過得幸福,過得美滿,過得祥和。”

季先生在《季羨林生命沉思錄》一書中,洋洋灑灑,毫不吝惜將自己的一生歷煉之所得傾囊相授。而在他諸多處處閃耀著智慧之光的人生命題中,竊以為最驚世駭俗也令人嘆為觀止的還是先生對“壞人”的洞見:“壞人是不會改好的……天下哪裡會有不變的事物呢?哪裡會有不變的人呢?我觀察的幾個“壞人”偏偏不變。幾十年前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我想給他們辯護都找不出詞兒來。有時候,我簡直懷疑,天地間是否有一種叫做“壞人基因”的東西?……我但願有一個壞人改變一下,改惡從善,堵住我的嘴。”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雖然做為一個連當學生都可能沒有資格的晚輩,但因深知季先生的治學之道是以嚴謹為上,所以在此仍想將自己在學習過程中的一些“不解”之處斗膽拿出來與大家一起再思考,以讓自己可以真正達到 “解惑”之目的。

季先生在《季羨林生命沉思錄》中對“壞人”是這樣界定的:“乾損人利己的事是壞人,而乾損人又不利已的事,則是壞人之尤者。”而我有限的人生經驗卻一直告訴我:損人利己的人不一定就是壞人,而損人又不利已的人則一定已不是“壞人”而是精神病患者了。這是因為,我在個人的生活中經常遇到這樣的人和事,那就是很多人在“利己”的時候,並沒有“損人”的主觀意願,或者說他(她)們在做“利己”之事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樣做會有“損人”的後果發生,甚至他(她)們對可能或已出現的“損人”的客觀發生真的是一直無知無覺的,那么我們是否就可以簡單地把他(她)們一概當壞人而論呢?當就這個問題再做更深一步思考的時後,自己突然覺得就更加迷惑了:“利己”和“損人”原來是那么的相伴相生,幾乎不可能單獨存在。於是感到害怕,於是搜腸刮肚地想找出一件 “利己”而不“損人”的事來,竟真的一件都找不出!比如你去購物,你花自己的錢購什麼購多購少本是你自己的事,但“物”總是有限的,你購得之後就一定會有人“購不得”,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損人”呢?這樣想,按季先生的界定就豈不是這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嗎,於是更加害怕,覺得自己也可能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壞人”了。

至於對季先生的“乾損人又不利已的事,則是壞人之尤者”的結論,我卻覺得“壞人”也是人,所以壞人之壞就就在於其心懷一切皆要“利己”之念而為此“損人”也在所不惜,而一個連“利己”之念都沒有的人,就算他再“損人“,也不能用好人壞人的評價標準去評價他(她)了,我覺得這已經由一個道德評價問題而轉化成了醫學問題了,而對一個精神病患者的病情估盼,不在社會道德層面,而在醫院。

最後,還想就季先生有關對九十年來新詩也就是季先生所說的“白話詩”的發展的“全面”否定保留一點自己的看法。據我所知,季先生早年就喜歡"純詩",喜歡法國詩人魏爾蘭、馬拉梅,比利時詩人維爾哈倫的作品。也曾有人說季先生早年自己也曾寫過“白話詩”,而與季先生從四十年代就開始是同事的金克木先生就正是一位大學者和大詩人。而季先生之所以認為新詩是一個“失敗”。是因為“純詩主張廢棄韻律,我則主張詩歌必須有韻律,否則叫任何什麼名稱都行,只是不必叫詩。”而季先生對朦朧詩的評價則是“我總懷疑這是英雄欺人,以艱深文淺陋。”在此,我不敢妄斷這是由於季先生雖學貫中西但仍對中國新詩尤其是近三十年來的新詩關注與閱讀有限所導致的“誤判”,但我仍然堅持認為,如果說五四以來中國的文學還有什麼不“乏善可陳”之處的話,那就是新詩所獲得的巨大的突破性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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