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全生為上,六欲得宜。子華子將養生所達到的程度,分為“全生”、“虧生”“死”“迫生”四等。全生是健康長壽之意,因此“全生”是養生的目的,必須做到七情六慾的平衡,如果只有部分的平衡就叫“虧生”。“虧生”就不可能達到長壽的目的。所以要求人們注重六欲七情的調養,尤其不要“愁身傷生以憂之”。保持精神愉快,是達到“全生”的首務。
二、塞流則病,主運主瀹。子華子認為正常生理“營衛之行,無失厥常,六腑化谷,津液布揚,故能長久而不敝。”所以,主以“動”養生,以疏通氣血為養的觀點,並舉“流水不腐,以其逝故也;戶樞不蠹,以其運故也”來強調說明保持氣血流暢的重要性。正是因為氣血的順暢,臟腑功能的強健形成良性循環而促進養生。運動可以疏通氣血,疏通氣血才能達到養正氣的作用,他認為“運”、“動”可使生命“長久”,他也是世界上最早提出“生命在於運動”的專家。生命在於運動,勤動手、動腳、動腦是名人長壽的原因,也同樣是普通人長壽的保障。
相關事跡
1、《莊子·讓王》:韓、魏相與爭侵地,於華子見(韓)昭僖侯。昭僖侯有憂色。子華子曰:今使天下書銘於君之前。書之言曰:左手攫之則右手廢。右手攫之則左手廢。然而攫之者必有天下,君能攫之乎?昭僖侯曰:寡人不攫也。子華子曰:甚善。自是觀之,兩臂重於天下也。身亦重於兩臂。韓之輕於天下亦遠矣。今之所爭者輕於韓又遠,君固愁傷生以憂戚不得也。僖侯曰:善哉!教寡人者眾矣,未嘗得間此言也。子華子可謂知輕重矣。翻譯:韓魏兩國戰爭即將爆發,韓昭侯十分焦慮,而子華子對國土的得失漠不關心,他開導韓昭侯說,把統治世界權利給你,但是以砍掉雙臂為代價,肯不肯交換?韓昭侯表示不換。既然雙臂重於天下,而生命無疑重於雙臂,子華子由此得出結論:個人生命重於世界上的一切。
2、《呂氏春秋》:子華子曰:“全生為上,虧生次之,死次之,迫生為下。”故所謂尊生者,全生之謂;所謂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所謂虧生者,六欲分得其宜也。虧生則於其尊之者薄矣。其虧彌甚者也,其尊彌薄。所謂死者,無有所以知,復其未生也。所謂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獲其所甚惡者。服是也,辱是也。辱莫大於不義,故不義,迫生也。而迫生非獨不義也,故曰迫生不若死。奚以知其然也?耳聞所惡,不若無聞;目見所惡,不若無見。故雷則掩耳,電則掩目,此其比也。凡六欲者,皆知其所甚惡,而必不得免,不若無有所以知。無有所以知者,死之謂也,故迫生不若死。嗜肉者,非腐鼠之謂也;嗜酒者,非敗酒之謂也;尊生者,非迫生之謂也。
翻譯:子華子說:“全生保性為上,委曲求全次之,死亡又在委曲求全之下,被迫生存、求死不得為最下等。”所以人們所說的尊重生命的人,指的是全生保性的人;所說的全生保性的人,得到了六欲中所有最好的地方。所說的委曲求全的人,得到了六欲中某些好的地方。那么委曲求全的人的尊嚴就比較薄弱。他們虧待自己的生命越嚴重,他們的尊嚴就越薄弱。所說的死去的人,沒有之所以知道了(一些事),就恢復他沒有生存過的時光。所說的被迫生存、求死不得的人,六欲中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獲得的都是其中最壞的部分。服從是這樣的,屈辱是這樣的。屈辱不會比不義更加嚴重,之所以不義就是求死不得造成的。而且被迫生存、求死不得還不只是不義,所以說被迫生存、求死不得還不如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