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意總監
大衛·切斯是美劇《黑道家族》的創意總監。《黑道家族》已經播出5季共65集後,今年4月8日,第6季共9集即將重返HBO。能確定的是,在第6季的後半段,《黑道家族》終於要結束了。
《黑道家族》是美國近年來頗受歡迎的一套反映黑手黨題材的電視連續劇,在美國有很高的收視率,並且成為了近年來金球獎和艾米獎的獲獎常客。 從1999年起開始在HBO電視台播出,一炮而紅,久映不衰。2004年是這部熱門劇集的第五部,2006年將迎來該劇集的第六部。
10年前(大概是1997年),HBO電視台買下《黑道家族》的劇本時,沒有任何人,包括創意總監大衛?切斯,會相信這部電視劇會如此成功。今天,《黑道家族》改變了美國電視螢幕,這部風格無所畏懼的連續劇也許已經成為當今美國流行文化的一部偉大傑作。
大衛·切斯
撇除電視劇的長度這一因素,《黑道家族》不能被視為一部史詩影視作品——如果你把史詩等同於歷史大題材。在這方面它不像《兄弟連》甚至《羅馬》。事實上,它是更獨特的、顯而易見的個人作品,是幾位作家尤其是主要編劇、製片人大衛·切斯從個人經歷和感受出發構思出來的劇集。無論HBO是哀求還是咬牙切齒,希望《黑道家族》能永遠進行下去,但是大衛·切斯覺得該結束了。
大衛·切斯今年(2007年)61歲,身高6英尺,身長瘦弱,頭髮稀疏,表情陰鬱,有一種野蠻的幽默感。他是義大利裔,家族姓氏叫DeCesare。他沒有人們通常印象中義大利人的熱情外向,可能與他從小生活在新教徒家庭有關。
他警惕、謹慎,聽的比說的多,為人低調,有時突然迸發出大笑。儘管他領導經營著擁有300位雇員的製片公司,但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領導。在選題會上,他會說“天哪,我絕望死了,我不想再寫了”之類的話。
執行製片人Ilene S. Landress如此評價大衛·切斯:“如果你尋找一個樂觀人士,那他一定不是。有時你跟他說一條好訊息,他會把它變成壞訊息。”另一位製片人Van Zandt把他描述為一個備受折磨的靈魂:“你們看看這部劇集就知道了,他不是喜怒無常,而是心情從來沒好過。”電視劇中有許多人物在某些方面像切斯,但非常像他的應該是約翰尼·薩克,一個泰然自若的、消化不良的大老闆。
故鄉新澤西是大衛·切斯成長的地方,曾經渴望逃離的地方,也是他豐富創作力的源泉。《黑道家族》講述了一群在那裡求生存的義大利人,他們開起了小型購物商場、工人階級酒吧、指甲美容店、名為羅馬或者達·芬奇的義大利餐館。
創作《黑道家族》前,大衛·切斯在電視台工作了20年之久。在他成長的1960年代,那個時期偉大的電影伴隨著他,特別是費里尼的所有作品。1971年從斯坦福大學電影學院畢業後,他進入好萊塢,替一些反響不大的電影打工,同時寫劇本。“對我來說,費里尼的《八部半》是個偉大的故事。”
他在最底層工作了好幾年後翻身,一個明尼蘇達少年離家出走後成為紐約黑幫大盜的劇本為他贏得了一項艾美獎。他是個不妥協的人,一直被人稱為“內心過於陰暗”,“過於複雜”了。《黑道家族》的編劇之一羅賓·格林稱:“大衛是個好作家,也是個好上司。但是他腦子裡想些什麼,我們不想知道。”大衛·切斯記得有一次在飛機上看《漂亮女人》,所有人笑得前翻後仰,“可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那不是喜劇,什麼都不是。我恨不得開艙門跳出飛機。”
大衛·切斯認為電視是一個浮華世界。“我電視看得不多,直到看《雙峰》第一季,”近日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如是說,“那讓我大開眼界。大衛·林奇讓我覺得神秘不解。完全另一個層面的東西,神秘感、詩情。”
切斯不停地寫作賺錢,直到1993年他開始負責《北方風雲》的製片。《北方風雲》賺了很多錢,從任何標準除了他自己的標準看,他都非常成功了。
在切斯寫出《黑道家族》並遭到福克斯電視台的拒絕後,他轉向了HBO。當時的HBO正在涉足原創電視劇,比如《監獄風雲》、《欲望都市》(《欲望都市》在《黑道家族》7個月前首播,直到第二季才獲得突破性的成功)等。當時的HBO原創電視劇總監Chris Albrecht一眼看出了該劇的潛力。
“這是一個關於將近40歲男人的故事。” Albrecht回憶道,“他從父親那裡繼承了黑幫事業,努力將它帶入現代。他有令他無法容忍的母親,他到現在還試著擺脫她的控制。儘管他愛妻子,他還是有了婚外戀。他有兩個孩子,他承受現實,他負有所有的責任。他焦慮,他沮喪,他開始看醫生,他追尋生活的意義。我想:唯一他和別人不同的是,他是新澤西的老大。黑幫那塊內容是觀眾要看的關鍵。”
切斯集聚了當時紐約的最好義大利裔演員。在觀看昆汀·塔倫蒂諾拍攝的《真實的浪漫》時,甘多菲尼將滿身是血的帕特麗夏·阿奎特摔到了玻璃浴門門外。切斯說:“就是這個人。”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觀眾在螢幕上看到的一切了。
如今的切斯在風景如畫的SantaMonica峽谷有一座房子。下班回家,和女兒米歇爾一起玩芭比娃娃。《黑道家族》的編劇羅賓·格林說:“他的腦海里想著地區檢察官芭比、警察局局長芭比……我認為他有點走火入魔了。對於法律的誤判和世界的不公正,他比我們更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