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軍第74軍英勇抗戰史

中國國民革命軍第74軍於1937年9月1日在浙江組建,由第51師和第58師合編而成。第74軍既是中央軍又屬浙系軍隊,算得上嫡系中的嫡系,是國民黨“王牌”中最耀眼的明星,有著一系列的輝煌:“抗日鐵軍”、“虎賁師”、“御林軍”,並榮獲國民黨最高獎勵“飛虎旗”。八年抗戰中,該軍幾乎參加了所有正面抗戰的重大戰役,多次勇挑中國軍隊主力重擔,與日軍展開殊死搏殺,其中最為慘烈、可歌可泣的鐵血拚殺就有三次。

一戰德安,浴血奮戰
1938年7月德安戰役(又稱萬家嶺戰役)爆發,日軍苦戰兩個月進展甚緩。為了儘快突破國軍德安防線,日軍第11軍軍長岡村寧次中將命令第106師團全力突破五台嶺一線,然後向德安西南迂迴穿插,協同正面攻擊部隊圍殲德安一線約20個師的國軍。9月25日,第106師團突破五台嶺,迅速向國軍防線縱深推進。10月1日,106師團主力已進至萬家嶺一帶地區,但在白雲山遭到了國軍第4軍的頑強阻擊。第九戰區司令薛岳聞訊後果斷決定調集重兵圍殲孤軍深入的第106師團!這一作戰決心得到了蔣介石的支持。10月2日,第九戰區調集12個師合擊萬家嶺地區之敵,國軍各部從各方向發起向心攻擊。日軍第106師團長淞浦淳六郎中將見形勢危急,而正面進攻部隊又無進展,便迅速放棄原定計畫全力突圍,突破口選在74軍58師防區,58師以極其頑強的防禦頂住了日軍113聯隊在空軍支援下的多次猛攻,但是58師也付出巨大代價,經過兩天激戰,全師僅存500人!眼看陣地難保,58師師長馮聖法不得不向軍長俞濟時求援,此時俞手裡也沒有預備隊,他將軍警衛營投入戰鬥,只留下了一個班警衛軍部。這才確保了陣地,粉碎了日軍突圍的企圖。10月7日,國軍調整兵力,發起全線總攻。74軍作為主攻部隊奉命攻擊日軍在萬家嶺地區的核心陣地張古山,第51師多次猛攻均未得手,後305團團長張靈甫(後來升任74軍軍長)獻計從山後偷襲,並親率突擊隊從山後偏僻小道襲占張古山。74軍攻占張古山,為突破日軍106師團防線立下頭功。10月9日,薛岳令各部組織敢死隊做最後決死攻擊,經過激戰國軍攻占萬家嶺、雷鳴鼓兩處要地,當晚國軍第4軍的突擊部隊一度曾進至106師團指揮部僅百米處,淞浦組織師團指揮部所有人員準備迎戰,連自己都拿起了槍。由於第4軍沒有確切情報,又是夜間,才沒有發現日軍,使淞浦得以僥倖逃脫。此役國軍一舉收復九江以南失地,日軍第106師團幾乎被全殲,死傷逾萬,連師團長淞浦中將都險些被俘,戰果之輝煌足以與平型關和台兒莊媲美。戰役中74軍守得住攻得上,居功至偉。戰役開始前,蔣介石曾兩次電令將74軍調至後方休整,都被薛岳拒絕,而74軍的表現確實沒讓薛岳失望。戰後著名作家田漢和任光曾以此戰和張靈甫為原型編寫了話劇和74軍軍歌。

二戰上高,勞苦功高
1939年6月王耀武升任軍長。74軍下轄51師、57師和58師。1941年3月,74軍參加上高會戰。上高位於江西錦江上游,俯瞰贛東平原。日軍占領上高,既可相機拊長沙之背,又可得到進攻贛南的前進基地。日軍採取分進合擊戰術,兵分三路,企圖合圍國軍主力於高安、上高地區。但南北兩路進攻均被擊退,中路主力日軍34師團孤軍深入,遭到74軍堅強抵抗,被包圍於上高東北地區,進退不得。3月22日至24日,日本第34師團師團長大賀親自督陣,並糾集南路池田殘部共萬餘兵力,猛攻74軍雲頭山、白茅山陣地,以求最後一逞。日軍出動百餘架飛機,反覆狂炸57師下陂橋陣地和58師白茅山陣地,投彈多至一千七百餘枚,陣地大部被毀,人馬傷亡慘重,情況十分危急。第74軍不得不動用預備隊先後七次與敵肉搏,斃敵二千餘。第74軍將士捨身拼殺,激戰三天兩夜,陣地紋絲不動,為友鄰實施兩翼對敵包圍,爭取了時間。在全線出擊中74軍又作為先鋒,乘勝追擊,收復官橋,擊斃日軍少將指揮官岩永。整個上高會戰,日軍第33師團遭到重創,共斃傷日軍1.5萬,第34師團及獨立第20混成旅團傷亡更是高達70%以上,被何應欽譽為“開戰以來最精彩之作戰”。
此役74軍被第19集團軍司令羅卓英評價為“戰鬥力量堅強”,74軍在戰役中“拚死力拒,雖血肉橫飛、傷亡慘重,仍不稍退,是日一日間敵我傷亡均在四千以上”,戰功顯赫,榮獲國民政府第一號武功狀和最高榮譽“飛虎旗”,被譽為“抗日鐵軍”。

三戰常德,失而復得
1941年9月,日軍發動第二次長沙會戰,目標之一就是尋殲國軍主力74軍。戰役開始後74軍奉命開赴沙市街增援,結果被日軍情報機關偵悉。日軍立即提前發動攻擊,集中兩個師團夾擊74軍,74軍猝不及防與日軍激戰兩日,57、58師傷亡過半,遭到了巨大損失。儘管此戰74軍失利,但在與日軍遭遇之初,74軍在華中一線仍頗有斬獲,並以凌厲攻勢一度迫使日軍第3師團後退,也顯示了中國王牌軍的威風。
1943年11月常德會戰中,74軍57師8000人堅守常德城16天,頑強抗擊了日軍陸、空、坦的協同攻擊。日軍在常德城下招數用盡,炮火、毒氣、飛機、坦克悉數上場,炮火幾乎把整個常德城夷為平地。74軍雖傷亡巨大,但精神高昂,死戰不退。日軍不得不圍三闕一,放74軍一條生路。此時全師只剩下不足600壯士,各級指揮官傷亡達95%,重武器被毀達90%,所有後勤兵員全部參加了一線作戰,且已大部犧牲。3日凌晨,師長余程萬率餘部180人突圍,其餘官兵由第169團團長柴意新指揮,自願與常德共存亡。他們與突入城內的日軍逐屋爭奪,與敵肉搏十餘次,全部壯烈殉國。6天后余程萬隨反擊部隊又殺回常德,收復常德。此役正逢美、中、英開羅首腦會議,羅斯福總統聽取了蔣介石的戰況介紹,特意將余師長的名字記在備忘錄上。著名作家張恨水就根據常德之戰寫出一部名叫《虎賁英雄》的小說。常德人民為紀念74軍為國捐軀的犧牲將士,自發募捐,於1944年3月在市青年路東側修建占地達30000平方米的陣亡將士墓地,作為永遠的紀念。
1945年5月,在雪峰山戰役中,74軍再次顯示出抗日鐵軍的雄風,給予日軍以重創,獲得兩面“飛虎旗”。
八年抗戰中,74軍幾乎參加了所有正面戰場上的重大戰役,在各次戰役中均有上乘表現,尤其是在德安、上高、常德三次戰役中表現最為突出,以其英勇頑強的戰鬥意志,“抗日鐵軍”稱號當之無愧,連美軍顧問團也曾有過“中國只有74軍能打”的讚譽。由於74軍在抗日戰爭中的赫赫戰功,所以抗戰勝利後,74軍是首批進入國民黨首都南京的軍隊,號稱“御林軍”。
可惜的是,在解放戰爭中,這支英雄部隊(被改編為整編74師,師長張靈甫)追隨蔣介石參加反人民的內戰,走上了與人民對抗的道路,最終在1947年5月,被我華東野戰軍全殲於魯南的孟良崮。該軍被殲對蔣介石打擊極大,蔣介石好幾天打不起精神,衷嘆道:74軍的覆沒是最痛心、最惋惜的一件事。
抗日戰爭中,湖南是國民政府糧食、兵源及工業資源的重要供給基地。1938年10月,武漢、廣州失守後,湖南處於日軍南北夾擊的威脅之下。日軍急於拿下湖南,打通中國大陸交通線以支援侵占東南亞諸國之日軍;國民政府則要力保湖南無恙,把守戰時陪都重慶的大門。雙方均囤積重兵,於1939年9月、1941年9月、1941年12月進行了三次較量。三次長沙會戰慘烈無比,第二次長沙會戰時,有“抗日鐵軍”之稱的國民革命軍陸軍第74軍在春華山、永安一線重創日軍,坊間相傳的九芝堂春華山勞軍一事,應該是發生在此處。

特情戰報
1941年9月21日夜,湘北。天氣悶熱,月光無神,洞庭湖的波濤百無聊賴地拍打著岸石,燥熱的夏蟲在沒完沒了地叫著。日本帝國主義中國派遣軍第11軍指揮所內燈火通明,作戰地圖前的阿南惟畿臉色凝重。“74軍……”這個年近60歲的老頭子喃喃自語道,“終於出現了嗎?”今天上午,阿南惟畿接到蔣介石嫡系精銳74軍開始移動的特情戰報,其所開進的方向正是打得難分難解的長沙戰場。阿南惟畿沒法不重視這支有著“抗日鐵軍”稱號的戰功顯赫的部隊。在1938年的萬家嶺戰役中,74軍幾乎全殲岡村寧茨指揮的11軍第106師團,斃傷日軍逾萬,師團長淞浦中將險些被俘;就在幾個月前的上高會戰中,74軍作為“決戰兵團”與11軍惡戰25天,擊斃11軍第34師團岩永少將指揮官,重創日軍第33師團,共斃傷日軍15000人,繳獲輜重物資無數,直接導致第11軍司令官園部和一郎被撤職,阿南惟畿接任指揮。74軍的出現打亂了阿南惟畿進攻長沙的作戰部署,一向驕橫的阿南惟畿不禁暗暗有些擔心:此次長沙作戰(第二次長沙會戰)進展順利,部隊已經突破新牆河、南江橋一線,長沙就在眼前,如果74軍投入到長沙戰場,局勢將變得複雜起來。“木下勇將軍,對於第74軍的移動,你有什麼想法?”阿南惟畿問道。“可令第6師團改變占領平江的計畫,努力拖住74軍,待其他師團部署完畢,伺機全殲。”軍參謀長木下勇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把握。“好,傳令第6師團急速阻擊敵74軍。另外,加強對74軍動向的偵察,隨時報告。”阿南惟畿解開了領口的扣子,他的內心,跟外面的天氣一樣悶熱。
第74軍,王耀武的心情很複雜。18日,第九戰區長官部電令74軍開始動員,準備開赴長沙戰場;21日,第九戰區司令長官薛岳命令74軍主力立即向瀏陽西北的蕉溪鋪集結。作為74軍的主帥,王耀武不是頭腦簡單的赳赳武夫:74軍久駐贛北,這次遠調湖南作戰,運輸、補給都存在一定難度;而且由於時間緊迫,部隊不得不白晝行軍,而白天正是敵偵察機活動頻繁的時候,如此一來,部隊的行軍方向很容易暴露。還有,在日軍南下鋒芒正盛的時候,往長沙方向開進的74軍等於把自己的右側背亮給了日軍,極有可能與占絕對優勢的敵人發生嚴重的遭遇戰。“此次移師長沙,兇險無比啊!”王耀武長嘆一口氣,對身旁的58師副師長張靈甫說道。然而,軍令難違,王耀武還是下達了開拔的命令:駐上高的57師為先頭部隊,駐分宜的張靈甫率58師居中,軍直屬部隊緊隨其後,新喻的51師殿後,部隊分三批從贛北向湖南進發。第九戰區21日的這道命令當天便被日軍情報部門截獲,日軍11軍“軍司令部頓時為之震動”。
愛國熱忱
山河破碎,風雲變色,古城長沙飽受磨難,勞端生的心也非常沉重:自先祖勞澄創建九芝堂基業以來,勞九芝堂藥鋪薪火相傳已歷三百年。目睹了太平天國起義,經歷了戊戌變法,見證了清王朝的倒台,遭遇了軍閥混戰……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這一次,湖南還能撐多久,中華民族還能撐多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勞端生望著遠處的嶽麓山對自己說。
1938年7月,長沙民眾為抗日募捐,設立獻金台五個,省長張治中捐銀元3000元,勞端生也代表九芝堂捐了500銀元。捐贈當天,有位人力車夫,當場揭開車座木蓋,將所有鈔票銅板,盡數投入獻箱,令勞端生大為觸動。在民眾抗日救亡熱情的鼓舞下,勞端生也開始著手長沙藥號抗日救亡協會的籌備工作,可是,隨後而來的“文夕大火”,將九芝堂三百年的家業燒個精光,長沙幾乎成為死城,這件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1941年9月,日軍5個師團和2個獨立旅團共12萬人再度入寇長沙,阿南惟畿揚言:“打進長沙過中秋”。第九戰區司令長官薛岳調集40個師組織長沙會戰,長沙人民的愛國熱情再度高漲,紛紛以各種方式支援前線抗戰。民族危亡之際,在勞端生的倡議下,勞九芝堂藥鋪、東協盛、西協盛、福芝堂、壽芝堂等藥號也自發聯合起來,投入到抗日救亡的運動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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