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履歷
1940年出生於順德龍山,1960年後歷任華南工學院教學助理員,順德縣機關幹部農場副隊長,縣均安供銷社、勒流供銷社業務員、秘書員。曾任順德縣文聯副秘書長,縣文學會理事,佛山市順德區作協副主席、理事、名譽主席,佛山市作協創作委員會委員,順德區勒流文學會會長、名譽會長。1959年開始發表作品。200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散文集《走遍天涯路》、《千尋一夢》,小說、散文集《摩梭女神》。作品獲縣、地級文學獎數十次。
人物生平
周鐵株,何許人也?答曰:勒流文學會的會長。我一廂情願地將他的許多聲明顯赫的頭銜省略掉。其實,凡是順德人,又熱衷於讀書看報的話,周鐵株,絕對是一個並不陌生的名字。
他的頭髮屬於那種絕頂聰明的一種,也許這是他創作時嘔心瀝血的結果,也許這是他先天所致。不過,我的推斷是後一種。我不相信他充滿靈氣的文章是來自於後天的磨礪。他皮膚黝黑,這一點和他的農民作家的頭銜很是相稱。
周會長最擅長的是遊記散文,出了三本書,都屬此列。文學會開例會討論周會長的文章時,我對他的文章下的評語是:用詞奇崛,行文細膩。我開玩笑說他是讀私塾的。及至聽到會員的竊笑聲,我才恍悟,原來在周會長的個人簡介中,赫然寫著他自幼便熟讀四書五經。他古文功底甚是深厚,在其文章中,一些詞語表露無遺。他文章的語言恰到好處地將古語與今詞融為一體,讀來使人感到新鮮。他曾在《羊城晚報》上寫過一篇小文,戲稱自己穿著紅舞鞋在廣袤大地上永不停息,把大半箇中國丈量了遍。先前我還自作聰明地竊笑他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子何以會用一個極富女性化的比喻,及至認真拜讀了周會長的文章後,我才約略理解了他“紅舞鞋”的含意。他文筆細膩,具有女性的特質。這個“紅舞鞋”也許正是他對自己文章的評價吧。
正是他文筆細膩,講話時也不覺受了影響,細膩過了頭。我曾私下戲說:最怕開會時周會長講話。每次文學會例會,他總是最先發言,沒有一個小時,他是不會收口的,本是幾句話就可完事的,他卻放長線釣大魚,娓娓倒來,不溫不火,記敘文的六要素,必定要交待清楚,有時還要節外生枝,極盡誇張之鋪陳。倘若講漏了某個細節,他是必要補充進來,仿佛省略了一點,我們就無法理解似的。一次,他向文化站的領導匯報第四期小作家培訓班的情況,耗時二十分鐘,講得面面俱到,小到一些複印資料的費用某個老師寫重複學生的名字,他都不肯省略。文化站的余站長對他的評價是:領略了周會長嚴謹的作風。當然,他也有開會講得很短的時候,我記得的只有一次吧!文學會第四期暑假小作家培訓班結束時,要他上台發言。其時,文學會出了兩本書,一本是他的《千尋一夢》,一本是文學會會員的合集《蝴蝶的翅膀》,書本賣得有些艱難,會員們想請會長在發言時給書本多增加幾個買點,鼓動多幾個同學來買書。他對於這樣的提議,先是推辭了一番,想把發言漏臉的機會讓給別人,但終究沒有人來擔此重任。他也只好應了下來。發言時,他卻只羞澀地蜻蜓點水地提到那兩本書,一分鐘不到,便草草了事。
周會長是文學會唯一沒有使用手機的人,不是因為他買不起,是他不願用。他的藉口是沒有多少人找,再說家裡有電話。對於這一點,很多人難以接受。想想也是,現在的順德人沒有用手機的除了小孩和爬不動的老人外,能有多少?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寫詩的特多,在樓上隨便扔一個磚頭便可以砸死一個詩人,現在呢,我想砸死的會是一個帶倆手機的人吧!他如此執著地抵制手機,我想他可能是一個不願且不想被別人騷擾的人吧。他也不會用電腦,在電腦寫作化流行的今天,他仍然堅持不辭辛苦地爬格子,練習他的一手不算很漂亮的書法,很是難得。他在使用手機和電腦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異類,他偏於安靜,歸於傳統,我想這也正是他取得的成績是我等後輩難望其項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