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風格
周新典先生,自小受家庭翰墨文化的薰陶,五六歲即臨池習書,白首不輟,於行草用功最多。從唐行草入手,取法張旭、懷素,繼爾摩追百家,苦心鑽研,禿筆成冢,頗有所悟。他勤於在實踐中不斷地總結經驗,肯在筆法技巧上下功夫,善於將傳統書法形式與現代審美觀念巧妙地結合,集眾家之所長,體涉八法,尤擅行草。作品呈現出朴茂蒼勁,雄厚灑脫,靈動多姿的個性特點及雄渾豪放、大氣磅礴的藝術風格,筆法隨形多變,扭轉頓挫,圓健老辣;墨氣淋漓酣暢,潤燥虛實,相映成趣;結體合乎理趣,俯仰欹正,逸氣橫生;章法跌宕錯落,疏密有致,氣韻生動。觀周老書法,令人於跳蕩起伏的字裡行間心魂搖曳浮想聯翩,看到妙處,不禁拍案叫絕!
書為心畫,言為心聲。周老的大草總是給人以“伴樂而飛”的感覺,或狂舞,或飄舉,或樸拙,或閒雅,無不是其性情、意趣、哲思、學養的揮灑與流瀉。看周老揮毫,下筆快而穩,不假思索,從容寫去,筆端洋溢著一股激情與豪邁,字字大氣精彩。若干年前曾見過周老一巨幅狂草,書寫的是岳飛的《滿江紅》(怒髮衝冠),現在想來,那自天奔瀉的文字依然在眼前飛動,那貫古徹今的氣韻,似一曲壯歌游馳在天地之間,仍能體味到當初一見驚心的震撼。
在“怎樣才能練好書法”的問題上,周老頗有心得:書法其實也不難,一是要勤練,苦練;二是要悟,一定悟出自己的東西,這樣才能形成自己的風格;三是要“走出去”,與中外書法同仁相互交流學習,這樣才能使自己的作品保持鮮活的靈氣,才能真正有所創新,如果一味地泥古或閉門造車,練到最後也不過是古字帖的翻版或沒有生命力的東西。
對於苦練書法的典故,古代有王羲之的“墨池”、“筆冢”,懷素的“芭蕉葉”等等 ,周老本人呢,有“墨紙一卡車”、“進門三碗水”、“地上畫沙”等。“墨紙”指的是周先生的每張練筆草紙都練到黑如墨的程度,即在一張草紙上寫字多遍,直到全黑,最後再用清水在上面寫,直到報廢為止。幾十年來,這樣的草紙用他的話說練了“足足有一卡車”。 “進門三碗水”。以前房子裡是水泥地面,澀澀地正好練字。當每天下班或出外進家,進門就在地上練三碗清水,什麼時候練完什麼時候再乾別的。二是“地上畫沙”。在地上鋪一層沙子,用油漆刷子代替毛筆,在上面畫字,好處是借沙子的阻力訓練手感,同時體會字型的立體效果。
說到“悟”,周老講,中國傳統文化中有一種特別重要的思想,叫“天人相應”,就是說人與自然界中的萬物有相通的一面。在屏息靜氣揮筆書寫時,如果做到物我一體,物我和諧,就可能於自然中獲得靈感。王義之觀鵝,張旭見公主與擔夫爭路以及觀公孫大娘舞劍器,黃庭堅觀船夫盪槳等,皆有悟於書法,更有甚者,李陽冰說於天地萬物皆有所得。而周老自己呢?他在琴與硯之間悟到了相通的氣韻與律動,毛筆寫出的是有形的韻律,弓弦拉出的是無形的線條。二者長期對照參悟,不時地激發靈感,迸溢妙思。這就是周老“琴硯齋主”的來歷。總之,悟就是充分地發揮想像力,而想像力正是創造力的先決條件,而中國書法藝術正是以文字為素材,運用想像力創造出新的美學形象的藝術。
至於“走出去”,周老說:“一味地閉門苦練是遠遠不夠的,還要‘走出去’,那就是觀摹大型書法展,吸納清新空氣,補充新鮮血液;和中外友人共同切磋書藝,相互交流學習,這樣才能防止閉門造車,泥古不化,從而走向真正的創新。”周老年屆花甲到中國書協書法培訓中心學習,是班裡年齡最長的學員,也是學習勁頭最足的一個。周老每年出外學習參觀不下三次,特別是到東南亞三國二市的參觀交流,韓國書法方家道嚴先生來華訪問時與周老相互切磋、互留墨寶,談笑間增長了見識,開闊了眼界,提升了境界。習書之餘,周老非常看重學養,熟讀熟記古典詩詞,解讀精典出處要義,研究楹聯平仄對仗,尤其在辨草、識草、熟記草法上用功良多,推崇“草由篆出”,與一代宗師朱復勘的高足劉承闓先生達成共識。
成就及影響
天道酬勤。數十年的臨池揮毫,筆行風雨,實至名歸,迎來了一項項成果和如潮的好評。摘要如下:
1985年作品參加日本遠州市書法藝術展;
1993年草書作品被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收藏;
1994年在山東省文化藝術節展獲一等獎;
1995年作品參加今古書法墨緣擷英大賽獲特別獎;
1996年作品參加兩岸三地書畫名家大獎賽,並集結出版;
1998年隨孔孟之鄉著名書畫家考察團出訪東南亞三國兩地;
2002年藝術成就收錄於《山東當代書法家辭典》;
2004年獲全國“林散之獎”三年展優秀獎;
2006年入展全國首屆老年書法大展。
2008年作品入選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主辦的全國第七屆刻字藝術展並展出;
傳略被輯入《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等。
多年來,全縣好多單位的工作章程以及學校、店鋪、賓館、商廈等的匾額門頭都來請他書寫,他呢,待人熱誠,有求必應。於是,他恢弘大氣的字跡曾在金鄉一中、金鄉二中、奎星中學、金鄉醫藥、金鄉汽車站、金鄉賓館的大門含笑,曾在光明商廈、五交化大樓、銀豐公司、華光集團、金櫻棉廠甚至是金鄉監獄的臉額上眨眼。鑒於舊城改造、舊建築翻新及舊店的易主更名,現在仍保留著他墨寶原跡的有金鄉二中、奎星中學、金鄉汽車站、銀豐公司、華光集團等。
當地人以向他拜師學藝為幸,以求得他的墨寶為榮。中外書法方家來金鄉切磋書藝,脫口而出的是周老的名字,最想見到的更是周老本人。本地書法社團組織人員外出遊學觀覽必攜周老出行,雙方互留墨寶以志紀念時也必是周老開筆。周老與喜好藝術的青年一代特別談得來,認為年輕人有朝氣,思想活躍,書法創作有新意。數十年來,圍繞身邊蒙其指教的書法專業人士和愛好者不可勝數,且不少成績斐然。當前,在全國“文化強國”風起浪涌之時,中華傳統翰墨文化更是煥發了青春光彩,頗得廣大書法愛好者的青睞。金鄉出現了學書藏書、切磋論道的火熱局面,被稱為“金鄉書法”現象。金鄉書法藝術的春天到來了。無疑,這春天的明媚畫圖中有周新典先生濃墨重彩的一筆。
社會關懷
不管是春和景明,夏熱蟬噪,還是秋高氣爽,冬雪寒霜,周新典先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筆墨王國里,揮灑著志趣豪情,收穫著喜樂酸甜,贏得了社會各界的讚譽和尊重。其間一直溫情陪伴他的,是自己的家人;一直給以大力支持的,是一群學生與社會各界朋友。
特別一提的是周先生的老伴。周先生在縣劇團工作時,經常外出演出,家裡的事情一手交給了妻子,況且妻子也有自己的工作且做得相當出色。待到周先生退休後才有時間陪老伴過了十餘載消閒的時光。一場意外的車禍,老伴劫後餘生,口不能言,腿不能行,幾年間動了兩次大手術,在輪椅上一坐就是十年!周先生因為要照顧老伴放過了無數次進京遊學的機會,現在輪椅中的老伴每天只能以靜靜的微笑回饋周先生的夫妻恩情。
風疾竹愈直,雪重松彌堅。對於命運的一劫,周先生最終挺了過來,其中有親朋弟子的安慰,有各級領導的關懷。從此周先生愈發地以書法為寄託,書藝與詩情並舉,德行與風雅共修,對生活仍是充滿著信心和熱愛。待人接物,依舊談笑風生,真誠真性,周圍的人都被他的熱情達觀所感染,看望他的,向他拜師學藝的,與他切磋技藝的絡繹不絕,極大地推動了金鄉縣書法教育事業的發展。所以,中國書協及山東省、市書協的領導張業法、李向東、段玉鵬、烏峰等均把他看作“泰斗”,每次來金鄉指導工作,一下車就指名道姓地讓人把周老請到座談會現場。
周新典先生,像一條志在大海的江河,歷盡艱辛,閱盡人間四季,盪起澎湃的春潮,灑落遏雲的濤聲。同時他又似一棵不老松,傲然挺立,慣看秋月春風,成為魯西南廣袤原野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