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分析
中國詩歌入口網站“詩生活”如果按實至名歸的標準選站長,呂德安大概會當選。這位詩人過著惹人羨慕的生活,在中美鄉間自由穿梭。他詩中的生活主題,和他生活中溫和而謙卑的性格一樣,贏得極好的口碑。呂德安有云:“我們的寫作總是隨著生活而變化。”他是最“生活”的一位詩人。只有道,沒有圈子;只有人,沒有江湖;只有詩,沒有詩壇———這可能是詩人呂德安的最好寫照。他在自己的桃花源里生活了十幾年,躲開無數是非和論戰,多少有幾分仙氣。
試圖用六首詩來介紹一位如此重要的詩人,太冒險了。這六首詩跨度11年,呂德安從一個青年學生變成中年旅美畫家,從為愛情抽筋到被生活扒皮,“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作品簡介
《蘆葦小曲》
最早期的《蘆葦小曲》用了反覆、淳樸的吟唱,濃濃的民謠風,“用太陽使她低頭”卻是典型的西式語法。強烈衝突的形式的融合,正是那一代的狀態與渴望。後來的呂德安降低了抒情。“一個好得令人生疑的晴天”,是時代和人生的最佳定義。“我看見那群鴿子/在他們走後又飛回幾次”,同時看見的還有首鼠兩端、疲憊不堪的自己。
呂德安詩中的生活,入木三分而近乎“木”:“壓住一隻飛蛾/將它從地上抹去/像抹掉一道顏色”的成長的秘密,“從閃閃發光的臀部,轉變成/僅僅用來搬運乾草的暗淡的牲口”的歷程,還有“陽光孤獨,像被啃過的骨頭”的人生的“狗感”。
《回憶》
《回憶》中模糊而強大的女人形象是一個異類,回過頭去看《蘆葦小曲》,異性的美感在詩中早已天翻地覆。也許這樣讀詩的“內容”是荒謬的。請記住呂德安這句話:“音調是詩人對事物最基本的態度表示,也是一首詩的方向。”在詩歌格律大為消退的今日,“語言的形式”依然是一個詩人基本的本能———呂德安式的優雅實則與韓東的“詩到語言為止”一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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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經歷
《詩壇英雄座次排行榜》
1998年,一份《詩壇英雄座次排行榜》在詩歌界引起軒然大波。有位號稱“百曉生”的神秘人物,憑藉自己對詩壇人脈掌故之熟稔,戲仿水滸英雄榜,評點當時中國108位或聲名遠播或隱於朝野的詩人,為他們排列座次。在那份“排行榜”上,福建籍詩人呂德安位列第十八,號為“金槍手徐寧”,判詞是“練得一手行雲流水掌拖泥帶水拳,虎虎生風,好連連。故列為馬軍驃騎將四席。”
其後,時隔三四年,百曉生翻閱過呂德安新詩集《頑石》,又在一些公開場合宣稱“黃燦然、多多、呂德安是當下中國最好的詩人。”但比起與之並列、活躍在詩壇、媒體圈的前兩者,呂德安顯得默默無聞,甚至連很多新晉“詩人”都對他知之不詳。
開始寫詩
二十歲,呂德安開始寫詩。當時除了讀點古體詩外,他只知道一個外國詩人,叫普希金。他說,第一次看普希金的詩,覺得“簡直跟白話一模一樣。詩歌竟然可以這樣寫!”那是1980年,如果放在整個時代大背景中考量,可以說,呂德安 “參與”的是一項幾乎席捲全民的文化行為。然而,身處遠離文化中心的東南小島鼓浪嶼,他聲稱對當時外面聲勢浩大的詩歌運動“渾然不覺”,而且“非常孤獨”。
和舒婷的故事
後來,呂德安聽說島上有一位其時已名滿天下的詩人——舒婷。從呂德安當時就讀的學校到舒婷家非常近,順著海岸線走,拐過兩個海岬角,再沿著兩邊都是棕櫚樹的青石板路北上就到。有一天,他“心懷虔誠”地拜訪舒婷。舒婷卻穿著一件家居式寬鬆條紋白睡裙接待他,接過他的“得意之作”隨意翻看兩眼就擱在一旁。從舒婷家出來後,呂德安不無自我安慰地想:“傳聞中的大詩人,也不過跟病房裡跑出來的女人差不多。”
當時,呂德安為自己拜訪舒婷所受的“冷遇”憤憤不平。他萬萬沒想到,後來“朝謁”這位朦朧派女詩人的人越來越多。九十年代末,廈門旅遊地圖竟赫然將舒婷居所列為“風景旅遊區”,甚至提出要在她家附近種上“一棵橡樹”,以供舒婷和詩歌愛好者、遊人合照之用。種種一切使舒婷及家人不勝其擾,更談不上再和一位貿然前來敲門的少年談詩論道了。
無論如何,呂德安和舒婷越來越熟悉。他從舒婷的手抄筆記本上得知很多外國名詩人、當時炙手可熱的“今天”流派、和許多在他詩歌認知範圍之外、又在其接受範圍之內的好詩歌。呂德安說,他和舒婷交往二十多年,“非常尊重她,但後來我也有了自己對詩歌的另一套看法,我成熟了。”
他說,他和舒婷不是詩歌上的師生之誼,而是生活中的姐弟情。
舒婷結婚時,請他以女方家眷的身份,按當地風俗,在出嫁的路上幫她抬嫁妝。呂德安身在外地,無法成行。結果在迎親路上,嫁妝中的一面大鏡子被摔破了。過後,每每提起這件事,舒婷就埋怨他,說都怪他不在。
“你這個人,力氣大。”舒婷說。
“未來的詩人胸前扎著花,所有的真理都聽從他”
另外兩位朋友
在呂德安的回憶中,除了舒婷,還有兩位詩友對他的一生影響重大。談起他們,他口吻中充滿欣羨。然而,在呂德安學文之初,當那兩位詩友在他面前展開兩條他們各自所代表的生活道路時,幾乎出於本能,他拒絕了。
1983年,經由舒婷介紹,呂德安認識了後來寫作林兆華版《趙氏孤兒》劇本的詩人兼小說家金海曙。每個星期,金呂二人就交換手稿、“互相斧正”。據認識他們兩人的詩人評價,金呂二人“性格差距極大,猶如水火”,呂德安“靜若處女,寡言少語”,金海曙則“動若脫兔,性烈如火”。有一次他們兩人相約要學隱士棲居山野。沒過兩天,金海曙就“飛車逃回城裡,一看到霓虹燈簡直都熱淚盈眶了”,呂德安卻在山上買了塊地、蓋房子,過上了山林生活。金呂二人還辦過一個名為 “星期五”的詩社。當時金海曙發現了城裡第一家西餐廳,堅持詩社活動一定要在“符合氣氛”的西餐廳里進行,認為只有呷著一杯五毛錢的咖啡,才能談詩歌。呂德安和詩友們在西餐廳里談了一上午的詩歌,時值午餐,就習慣性地離開,到路邊大排擋要碗麵條吃。
時值今日,呂德安談起金海曙就先聲明,“他比我更早在詩歌刊物上發表作品。我當時就想,他是讀哲學的,思想要比我深刻,看世界也肯定比我清楚。”他緊接著又說:“後來,詩人蔡其矯喜歡我的詩,說我是新星。把我的詩推薦給一個詩歌刊物發表。已經要付印了才通知我。我拒絕他們了,因為我覺得那個刊物不夠檔次。當時我覺得自己很牛。”
如果說他和金海曙的詩歌行為,還屬於地處東南邊隅詩歌愛好者之間有意無意地追隨模仿,黑大春的來訪則帶給他們最切實的中原腹地詩歌圈的聲音。
談起黑大春,呂德安說他“有騎士風度”,評價標準來源於“他走路脊椎很直”。黑大春慣於隨時隨地喝酒、大聲朗誦詩歌。他和當時“今天”的詩人如北島、芒克、楊煉等很熟悉。黑大春告訴呂德安說,全國詩人都不做固定工作,都在串聯,都在四處行吟。
據統計,黑大春代表著八十年代數十萬之巨的詩人們百分五十以上所選擇的生活方式,流浪與詩歌本身融合為一,讓呂德安著迷。但他回答說:“我自己比釘子還穩定。”
就這樣,呂德安在“本職崗位”上一乾就是十幾年。九十年代後期,由於時常往返中美,他每年都會在北京落腳幾天,過過“都市生活”,但詩友們說他“始終學不會社交,學不會行吟。”
1998年,他從美國回來,只背了個包,包里藏了把雨傘。跑到戲劇家牟森郊外的房子裡借住。他把床挪到電視機前,邊啃雞脖子,邊一整天一整天地看電視。牟森說,我在搞一項大事業,成了會發大財的。他很羨慕地問人家搞的是什麼。牟森氣壯山河地說:“網路公司!”
“什麼叫網路?”呂德安愣了愣,問。當時在各大詩歌網站上,已經貼滿他的詩。
“這土地先屬於我們,然後我們才屬於它”
喜歡自然和質樸
呂德安的所有朋友都知道,他喜歡自然,迷戀質樸的生活。有時候,他會帶著一種近乎沉靜的表情擺弄一個木工活,一乾就是幾個晝夜。1994年,呂德安帶著他在美國積攢的一筆錢回國,以一千塊一畝地的價格,在福州北面一座山上買下一塊地。用石頭砌了個兩層小樓,屋後有一條小溪。後來一幫“行吟詩人”白天插蔥似的站在溪里洗澡,晚上用手電照著,一撈就是一口袋蝦。
一開始,人們風傳呂德安過上“別墅生活”。實際上,山上的生活很苦。蓋房子時,成噸成噸的石料運到山谷中,都必須自己卸。長達幾年裡,小石樓里不通電。直到現在,有客人上山,呂德安都要把人帶到房子的壁爐前,解釋說:“起壁爐不是小資享受,是因為霧氣瘴氣太大了。”
在那座山上,溪對面,還住著一位畫家。有一天,乘他不在,畫家叫人把溪中大石上一棵樹砍了,理由是“擋住朝南的視線”。一棵樹的“人為死亡”讓呂德安勃然大怒,他一度揚言要賣掉房子搬走,還差點中斷和那位畫家幾十年的友情。後來,為了解氣,他寫了一首控訴鄰居“暴行”的詩,“要它流傳到國際上去”。
呂德安創作了許多和自然題材相關的詩,開創了自己的風格,“中國弗羅斯特”的尊稱在詩壇上不脛而走。他說,他不是梭羅或弗羅斯特,但山上有他真正熱愛的生活。
“紐約,因為我遲起,才夢見詩歌幾句”
美國生活
1991年,呂德安以陪讀身份跟隨前妻到美國。按理,十數年後,他會像大部分海歸詩人一樣,以“旅美詩人”的身份被媒體大書特書。但他所描述的“美國”與現實大相逕庭。
呂德安說,“我剛到美國,在密里蘇州一個小鎮,叫曼凱托。雪下得很厚,有一種從沒經歷過的冷,我覺得那就是我一直嚮往的北方。我剛到那裡,就開始寫詩,寫了三個月,直到我不得不去謀生,我就去紐約了。”
他從事的職業,是憑藉他科班出身的畫畫功底,在時代廣場和中央公園為人畫像。一張畫像標價五元到十元不等。一個月收入一千多美金。
直到今日,他掌握的英語單詞僅限於畫畫時能使用的那幾個。在美國,他極少和中國詩人交往。他說:“我不會社交,沒辦法當駐校詩人,我喜歡用我的手藝維生。”
2004年10月,有中國“詩壇霸主”之稱的于堅受哈佛大學東亞系邀請,前往美國做詩歌朗誦。于堅邀呂德安去參加。于堅朗誦當日,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西默斯?希尼在同一座大樓做演說。朗誦終了,一群人就簇擁著“于堅那顆光頭朝西默斯?希尼的演說廳里去了”,呂德安遠遠尾隨在後,臨到他,看門人把手一擋,說“裡面沒位子了”。
呂德安只好在門口站著,想“其實也無所謂,就算我進去,也聽不懂他說什麼。”
後來於堅出來了,滿臉笑容,說他跟希尼握過手了。于堅說,當時他非常尊嚴,是代表中國詩人跟希尼握手的。他高喊了一句:“向你致敬!”
接著,于堅好像意識到什麼,問道:“同一天,在同一幢樓里,我在樓上,希尼在樓下。一個在朗誦詩歌,一個在演講,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呂德安靜靜地走了一會,才慢條斯里地回答:“這意味著:你在樓上,他在樓下,我在門外面。”
鄂早18品種培育人
呂德安,大學本科,高級技術職稱,於1992年6月畢業於湖北農學院農學系,1992年7月分配到湖北省黃岡市農科所,從事水稻新品種(組合)選育,2002年調入湖北省種子集團公司,從事水稻新品種(組合)選育及良種引進,示範工作。
育種情況 1992年—2002年,主要承擔湖北省科技廳下達的優質、高產、多抗型早稻新品種選育課題,及湖北省種子管理站安排的省級早稻區試,三系雜交稻育種為輔。2002年至今,主要從事三系雜交稻育種,浣稻品種選育為輔。參與選育品種3個,其中第一選育人一個,目前參加國家區試品種1個,省級區試品種5個,擁有創造性育種材料2000餘份,其中苗頭不育系150對,中稻恢復系中間材料1200餘份,晚稻恢復系材料800餘份。
育成品種 1、參與鄂早14、鄂晚13選育,為主要完成人之一;2、成功選育了優質早稻鄂早18,為第一完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