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911年6月30日,米沃什出生在立陶宛維爾諾(現維爾紐斯)附近的一個農莊。
1934年在獲得獎學金赴法國留學之前,米沃什曾在維爾諾的泰凡·巴托雷大學法律系學習,期間和他的朋友們創辦了一份名為《火炬》的文學刊物,和一個同名的文學團體“火炬社”,號稱波蘭文壇的“災難主義詩派”。並在1933年,以《冰封的日子》一書引起了世人的關注。
1936年從巴黎回國後,25歲的米沃什開始在波蘭電台文學部任職,並出版第二部詩集《三個冬天》,被公認為那一代人中最有天賦的作家。
1939年,蘇德瓜分波蘭。米沃什曾短期回了一趟維爾諾,他發現紅軍統治下的維爾諾已經面目全非,他的那些先鋒派的詩歌小圈子,已像“紙房子一樣倒塌了”。他只好匆匆逃離,穿越四道封鎖線,回到華沙,並加入左派抵抗組織,從事地下反法西斯活動。
1943年,米沃什目擊華沙猶太區慘案,並寫下了他作為見證者的著名詩篇——《菲奧里廣場》,描寫了華沙猶太人起義的情景。
1944年,波蘭地下軍發動華沙起義被德國占領軍鎮壓,蘇聯紅軍隔河袖手旁觀。華沙劫掠之後,米沃什和一幫作家、藝術家躲到古老的克拉科夫城避難。
1945年,蘇軍攻占了柏林,德國投降,米沃什目睹波蘭新政府追捕聽命於流亡政府的“國家軍”戰士。在克拉科夫市政當局的要求下,米沃什被迫離開。他被懷疑是共產黨的同情者,以及對立陶宛人和白俄羅斯人抱有好感。後在老友普特拉門特的幫助下,米沃什被任命為波蘭駐美使館的文化專員,常駐美國。他在美國寫了很多小詩,它們的內容似乎都在有意背離著官方的教條。
1950年,米沃什被任命為波蘭駐法國外交官,再次來到巴黎。
1951年初,在自我“道德責任”的驅迫下,他決定與自己的母國波蘭斷交,從任上出走,並向法國申請政治避難。
1960年,米沃什移居美國,成為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斯拉夫語言文學系教授,並成為美國人文藝術學院會員。
1970年,米沃什加入美國國籍。
1978年,米沃什在美國獲得由《今日世界文學》雜誌頒發的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
1980年,米沃什獲諾貝爾文學獎。
20世紀90年代初,米沃什返回波蘭克拉科夫居住,之後就一直往返於克拉科夫和伯克利之間。
2004年8月14日上午,切斯瓦夫·米沃什因患循環系統疾病在波蘭克拉科夫的家中逝世,享年93歲。
人物作品
作品名稱 | 作品類型 | 創作時間 |
《冰封的日子》 | 詩集 | 1933年 |
《三個冬天》 | 詩集 | 1936年 |
《被禁錮的頭腦》 | 非虛構文學作品 | 1950年 |
《伊斯河谷》 | 1955年 | |
《詩論》 | 長詩 | 1956年 |
《個人的義務》 | 1972年 | |
《務爾羅的土地》 | 1977年 | |
《外省》 | 詩集 | 1987—1991年 |
《面對河流》 | 詩集 | 1995年 |
( 以上參考 )
創作特點
主題
米沃什的一生,經歷了漫長的漂泊、動盪、兇險、屠殺與在時間中的遺忘,當然,還有貫穿於他的詩歌寫作中的拯救。米沃什的全部詩作可以看成是一首輓歌,一首關於時間的輓歌。當面對時間和時間帶來的一切:變化、破壞、屠殺和死亡,米沃什感到惶恐、困惑、悲傷,甚至無能為力。但他沒有忘記、也不曾放棄他詩人的職責。他試圖真實地記錄下這一切,同時也在他的詩中包含了對人性、歷史和真理深刻的思考和認知。
對往事的追憶和對時間的思索構成了米沃什詩歌的特色。在他漫長的創作生涯中,展現出一個貫穿始終的主題,即時間和拯救。這就使他的詩中具有了一種歷史的滄桑感。失去家園的感覺對於米沃什來說是雙重的:地理上和時間上的。他目睹了一系列觸目驚心的變化,並為之深深觸動。早年的信念破滅了,許多熟悉的人和城市消失了,德國法西斯的覆亡並沒有使和平真正到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集權和冷戰。但幸好這種時間的變化並沒有把他引入一種虛無主義,而是使他具有了見證人的身份。
米沃什的反思源於他內心的矛盾和痛苦,但他不是十足的悲觀主義者,至少他的部分詩歌並非那么沉重。他也寫過一些清新優美的抒情詩,可以把這視為他全部作品中的華彩樂段,也可以看作他對生活的熱愛。詩人主張並鼓勵人們去感知、享受塵世的快樂,即使這快樂是短暫的。正是經歷了一連串的不幸,正是對時間的本質有著深切的感知,詩人才轉向了普通人的生活,或者毋寧說,他是在遮掩或說服自己忘掉內心的痛苦。因為過去的一切不斷地襲擾他,包括那些死者儘管他可能真的認為生活即是幸福,但人活著所要學會的不光是死亡,還有活著本身。
在米沃什最初開始寫作時,現代主義詩風正在歐洲盛行,年輕的米沃什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衝擊。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時,米沃什留在華沙,親眼目睹了納粹的種種暴行。這些噩夢般的日子日後經常出現在他的詩中,直接或戴著面具。在1956年完成的長詩《詩論》中,米沃什對1900至1945年波蘭的歷史文化和詩歌創作進行了回顧,這可以看作他在流亡西方後對自己思想的一次清理。米沃什深知自由對一個人的重要,但他並未忽視自己對歷史和社會所承擔的責任。在他看來,最可怕的莫過於遺忘。如果過去還留存在人們的記憶中,那它們就不是真正的消逝。但消逝的過去一旦被遺忘,那就意味著它真的消逝了,人們也就斷絕了與過去的一切聯繫。
晚年的米沃什,詩歌的創作中開始帶有神學思想,一方面尊重宗教,另一方面又手握著虛無。在詩集《第二空間》中,詩人在完成一生孜孜不倦的詩歌寫作和社會活動之後,重新梳理自己的宗教體驗和生死觀念,以一種最基本的私人經驗作為終曲。
風格
儘管米沃什熟悉幾種語言,一生中大部分時間又是在國外度過,但他並沒有放棄用波蘭語寫作。這一方面是他意識到詩歌必須要使用母語才能寫好。另一方面,堅持用母語寫作,也是他與自己的過去保持聯繫的最好方式。1945年前後的米沃什,在詩歌風格上大大不同。他的前期作品具象徵主義特色,也因為二戰的緣故,既有悲觀的一面,又有反戰情結。1945年後,尤其是流亡後,他開始關注人類本體的終極意義,在極權禁錮下,他掙脫牢籠,希望在哲學、歷史和文化中尋求武器。
米沃什的風格樸素而強烈。他並不過分追求形式和外在的詩意,但他的詩具有很強的感染力。這也許是理性和道義的力量在詩歌中得以體現的緣故。他常常使用散文化的句子,沒有更多的修飾,顯得自然流暢,有時甚至顯得直率。米沃什的思想明晰,沉鬱,甚至憂傷。就精神氣質講,米沃什屬於古典主義,代表著歐洲文化的傳統。晚年的米沃什,他的觀念形態是一種無可避免的世界性雜糅,並在詩歌中重拾古希臘和拉丁詩歌的傳統。
獲獎記錄
文學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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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參考 )
人物評價
“以毫不妥協的敏銳洞察力,描述了人類在劇烈衝突世界中的赤裸狀態”。—— 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詞
“我們時代最偉大的詩人之一”。—— 約瑟夫·布羅茨基
“切斯瓦夫·米沃什的偉大在於,他具有直抵問題核心並徑直作出回答的天賦,無論這種問題是道德的、政治的、藝術的,還是自身的——他是這樣一種人,這種人擁有曖昧難言的特權,能比我們認知和承受更多的現實。”—— 愛爾蘭詩人西繆斯·希尼
後世紀念
紀念會
2011年6月30日,波蘭駐華大使館、世界詩人大會中國辦事處和中國詩人俱樂部聯合於當日在CCTV老故事頻道一樓演播廳舉行學術紀念會,同時推出米沃什生平與作品圖片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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