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進展
2014年3月,江西省南昌市西湖區欲籌資5千萬動工啟建“南海行宮”。因城市發展需要,這一“寺廟”擬由西湖區原有的三座小型寺廟十里古寺、淨業寺與西觀寺合併而成。這三座寺廟因而面臨著拆除、還建、合併的命運。
為讓僧人過渡使用、目前在建的兩排板房距離不過一米,門對開,這樣的結構並未尊重佛教的傳統,因為三座寺廟中,十里古寺和西觀寺是男眾寺院,而另外一座淨業寺是女眾寺院。根據《宗教事務條例》的規定,籌備設立宗教活動場所,要由宗教團體先提出申請。然而根據僧人反映,南這一拆並,政府和寺廟住持並沒有達成協定。
截止6月8日,十里古寺和淨業寺已經被拆,十里古寺的僧人解散,淨業寺的慧仁法師帶著眾人住在一個要被拆掉的國小里。
6月19日媒體報導,南昌市規劃局負責人稱,南海行宮的規劃手續合法,當下是否另外擇址,或具體如何建,還有待市政府和有關部門研究,但“建定了”。
6月19日下午,南昌市官方回應“三廟合一”事件,稱將另行擇址還建“南海行宮”,但官方發布未更變“合一”的說法。對此,被並寺廟的負責人表示,堅持不接受“合一”方案,希望各自還建。
6月21日接受記者訪問時,寧肯流浪也不肯“三廟合一”、甘願除名也拒絕妥協的硬漢寬性法師,突然顧忌重重:“之前我已經對一些媒體把情況說過了,網上也都有,你自己去查吧”。“不要再問我了,他們(鎮領導)警告過我,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講”。慧仁法師:“就是丁叔民跟我講,‘你以後不要對媒體亂講話’。可我講的都是實話,沒有亂講話。”與另外兩位法師的境遇類似,諸領導也向璨池法師重申了不要再聯繫媒體的精神。“只要你願意走,300萬拆遷款可以隨時打到你私人賬戶上,此外可以再加200萬。”
7月7日,西觀寺常住及璨池法師發表公開信,維護僧人生存權與寺院傳承,誓言以身護法,不惜身命。公開信談及西觀寺的歷史與傳承、寺院被“南海行宮”項目綁架的現實,以及僧團及信眾的訴求,聲明“南海行宮”強行拆寺驅僧、強迫僧尼同住嚴重違背了宗教法律法規與佛教戒規。
各方反應
有關部門
南昌市規劃局負責人:南海行宮的規劃手續合法,當下是否另外擇址,或具體如何建,還有待市政府和有關部門研究,但“建定了”。
南昌市佛協會副秘書長:僧尼同寺並不罕見,女眾獨門獨院,並不違反教義。
業主靜坐反對
業主稱,南海行宮的選址原本屬於街頭綠地(根據政府部門前些年的宣傳,沿著空地邊的桃花河,將打造一條公園景觀帶),後被規劃局改為文化娛樂用地,而在實際建設中又成了宗教用地。附近建成寺廟會對小區居民的日常生活造成嚴重影響。為此,數百位小區業主身穿寫有“朝陽建廟、堅決抵制”的服裝,先後四次到區政府和省政府上訪,還寫信給中央巡視組反映情況。
僧人一致反對
十里古寺住持寬性法師當時執行拆遷的人威脅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他才簽的字。他反對並寺,希望分開建,“哪怕是批一塊地,讓我自己建都行。”
西關寺住持燦池法師西觀寺是唯一未被拆除的寺廟,廟址距南海行宮選址僅數百米。“政府拆遷只要合理合法,我肯定配合,”作為第4代住持,燦池表示,不管怎么重建,希望將來保留西觀寺的名稱,“我師父已經往生(去世)。廟沒了,我怎么見我的師父。” “不管建得好建得壞,與我們無關,我們就在這裡不過去,尼姑和尚不能住一起。這都是違反宗教法規的。”“每座廟都有自己的傳承。不能因為要恢復一座寺廟的傳承,就毀掉三座寺廟的傳承。”“ 對個人名譽看得很淡,對寺院傳承卻看得很重,我們希望祖師們用生命留下的傳承能夠一代一代傳下去”。
淨業寺住持慧仁法師 當時,替她簽拆遷協定的,是南昌市佛教協會的會長——佑民寺住持純一法師。慧仁拒簽的意見是:應當重建一座寺廟,建好了,她們再搬進去。但拆遷部門並不同意。“我只要我自己的一十三畝,自古以來,沒有男眾和女眾住在一塊兒的,女的叫比丘尼,男的叫比丘,不能住在一塊兒。”
三廟合一未征原寺同意
根據南昌市民族宗教局副局長歐陽曉文的說法,目前已經成立南海行宮管理小組,由江西省佛教協會會長、佑民寺住持純一法師擔任組長,三個寺廟的負責人都在組內(南海行宮籌建小組共5名成員,另一位組員是佑民寺的一名監院)。然而,三位負責人卻都表示從未參與到南海行宮建設中。在重建這件事情上,他們的意見不起作用。
媒體視角
中華佛光文化網6月9日微博:【寺廟變“行宮” 】江西南昌西湖區政府欲將三座小型寺廟合併成一個大的寺廟,叫南海行宮。佛教裡面一般都是寺、庵、庵堂。一些政府決策者對一些專業性或特殊性領域的內容不了解,最後做出的一些決策令人貽笑大方。故以帝王出行之所來指代僧侶之居,未免有所玷污了佛門之清規
鳳凰網評論6月9日微博:【郭綿山:奇葩規劃背後是部門利益】很多地方的規劃,就是在今天一個樣、明天一個樣的胡亂折騰中,傷了民心。如此彪悍行事,實質是把自己的政績、部門利益放在首位。“南海行宮”這個奇葩規劃就是一例。掌權者須警醒自己,政府前面有“人民”二字,不要忘了權力究竟是誰給的。
新京報:【寺廟合併、僧尼同寺,規劃局說定就定?】根據南昌市的規劃,西湖區將拆2座男眾寺和1座女眾寺,合建一座寺,命名“南海行宮”。三座寺廟的主持和新址附近的業主都反對,規劃局負責人卻稱“建定了”。男女同寺的不便可想而知,更要緊的是,事涉眾多僧尼和業主,怎能全由權力意志決定?
寺僧現狀
為了三廟合一建南海行宮,寬性法師的十里古寺被拆得只剩下一座山門。失去寺廟後,十里古寺的寬性法師和淨業寺的慧仁法師只是名義上的住持。十里古寺現在只有寬性法師一人,他有時獨守山門,有時去十里廟村王氏祠堂邊的臨時落腳點。
淨業寺幾名女眾被安置在老洲村廢棄的國小校舍,每月從村委會領一筆生活費。淨業寺還面臨二次搬遷。“校舍本來就是危房,地也早被賣了。催了很多次,讓我們搬家。”
慧仁法師5月被請到華潤橡樹灣小區,村幹部指著一排板房說是三個寺廟僧眾新的安置房。板房是彩鋼板結構,中間有1米多的走廊通道。通道兩邊,各有15個帶窗戶的房間,房門是對著開的。慧仁扭頭就走。“我們平時要點香,這樣的房子容易著火。”慧仁對記者說,男眾和女眾有時會在同一個寺廟打禪,但也要隔開很遠,尤其是宿舍,至少距離幾百米,安置點的房門對著開,這讓她覺得“不像話”。
拆廟始於六年前:寬性法師的上訪史
寬性法師是一位執著而倔強的僧人。六年前,他住持的十里古寺在當地的動遷改造中遭到強拆。由於沒有得到任何安置,自己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他曾對記者表示,永遠也忘不了自己被反綁雙手押到村委會簽訂拆遷協定的那天。他回憶道:“當時都流淚了,但是沒辦法,我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從此,流浪僧人寬性法師開始了他長達六年顛沛流離的上訪生涯。
但這鍥而不捨的上訪,沒有“訪”出結果,卻把自己“訪”成了外人。寬性法師不但沒能恢復寺院、要回被截留的拆遷補償款,反而使自己被南昌市佛教協會開除了。就像一位法師所說:“他連人都不是南昌市的人了,再給他錢,想得美啊!”
目前,寬性法師依然住在十里古寺廢棄的門樓里。但這座門樓無法開伙做飯,周圍也都是一片廢墟。無奈,寬性法師只好去附近的祠堂邊上吃飯,那裡有個村民的小廚房。寬性法師說:“我現在還在山門住,因為擔心他們晚上來偷拆山門,這是十里古寺的唯一證據。”
但是寬性法師的上訪生活已經被迫停止,因為上面領導說“不能影響南海行宮的建設”。經過了最初的憤怒、無助和絕望之後,寬性法師開始逐漸釋然。他每天在潮濕陰暗的門樓里一遍又一遍地跪誦《地藏經》,希望地藏菩薩的願力能夠加持他守住最後的門樓,有朝一日恢復被毀的寺院。法師說:“我會堅持下去的,直到寺廟有一個最後的結果。”
各界詬病
儘管爭議喧囂、反對四起,相關部門一句“建定了”卻透出權力的傲慢。這樣的霸道,這樣的蠻橫,透露出在某些官員心中,民意的分量何其卑微。金陵晚報評論道,相關官員必須丟掉權力傲慢與精英自負,誰也沒有否定民意、否定程式直接拍板“建定了”的特權。
“建定了”是權力剛愎自用
人民網時評:南海行宮事件是如今各地司空見怪的“隨意規劃、強制拆遷”的又一最新例證。這樣荒唐的事,難道不更加讓人感到不安甚至恐怖嗎?無論是對於普通的民居民宅,還是特定的公共建築、宗教寺廟,其搬遷都必須經過充分的討論協商和利益博弈,在合法的同時做到合理與合情。
一聲“建定了”,說話者或許是想表現當地政府“排除萬難”的堅定決心,但在公眾聽來卻是權力剛愎自用的最佳註腳。這註腳不是第一次出現,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建定了”是誰定的?
大慶新聞時評:當地政府相關部門這樣不惜一切手段,建設如此“高大上”的項目,不知真是在傳承弘揚宗教文化還是在以此為名目幹著“勞民傷財”和有損政府形象的“形象工程”呢?更或是找一名吸引社會公眾眼球的新聞事件噱頭呢?
新京報:如果將宗教淪為旅遊業的附庸,其可行性、合理性無疑是需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當地政府此前的硬性“撮合”,不僅於宗教風俗不合,甚至還有違法違規之嫌。考慮到如今南昌方面又決定另選地址,這其中的浪費、對環境的破壞,是否也該有人來擔責?
無公開論證的“另選址”打了折扣
濟南時報時評:從“建定了”到“另選址”,算是對周邊居民和輿論的一個回應,但充其量只是一種“有限的進步”而已。如果“南海行宮”還是要建,還要搞“僧尼同寺”,不僅三座寺廟和輿論難以接受,更會讓這次“有限的進步”的意義再打折扣。
為南昌的社會治理能力著急!
人民網時評:在重建“南海行宮”一事上,南昌市有關部門缺乏與寺廟僧尼充分溝通、交流,缺乏徵求當地民眾的廣泛意見,根本不去考慮民意、根本不顧及民眾感受、備受各方詬病的重建意義又何在?這又怎么可能真正去為民眾謀利益呢?難道還要惟“長官意志”強硬推進?這樣,和諧何來?筆者為南昌的社會治理能力著急!
揭幕解讀
根據鳳凰博報報導,據知情人反映:南海行宮的規劃是“前面是寺院,後面是會所”,但實際上“外表是寺院,裡面是會所”。規劃建成後的南海行宮,並沒有安排僧眾常住的打算。“ 建成以後,不會有僧人在裡面住的。原本計畫把南昌市佛教協會搬過來,把這裡作為辦公地點,此外還有喝茶、休閒的場地……裡面的會所要有30多間,都是為領導準備的。” 原本應該批給三座寺院、實際卻被南海行宮項目占據的40畝土地,實際總價值接近2億元。政府部門批給三座寺院的拆遷補償款總計2000餘萬元。
巨額拆遷補償款,到哪裡去了?
南海行宮項目可謂出手不凡,早在動工之前,僅規劃費用就已花了380餘萬。
慧仁法師出示的淨業寺拆遷檔案《安置協定》上顯示,在三年過渡期中,淨業寺應獲得拆遷臨時過渡費合計51.46萬元。但這筆錢慧仁法師至今“ 一分都沒有見到”。更重要的是,由於拆遷協定中將淨業寺的建築面積少算了1000多平米,該寺實際應得的拆遷補償款遠不止協定書中的309萬元。慧仁法師說:“ 實際上千萬都不止,我現在要問的是,這筆錢到哪裡去了?”
180萬拆遷補償款到底被多少人瓜分?
寬性法師直言,對於十里古寺的拆遷和賠償,整個過程自己都被排除在外,一切細節都搞不清楚。不但起初對拆遷的情況不清楚,而且對後來十里古寺究竟應得多少拆遷補償款也不清楚。甚至就連付給他的所謂“22萬”是怎么算出來的,依然“不大清楚”。
因為,這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補償款已被拆分成不知多少份,寬性法師本人就至少在十里廟村村委會、桃花鎮、西湖區宗教辦和南昌市佛協等四個地方聽說過這筆錢的下落。
寬性法師回憶道:“後來又聽鎮裡說還有40萬,但是卻從沒給過我。我去問過一次,他們又說總共是180萬,餘下的錢已經交給村裡的‘老人’了。西湖區至少也截留了20-40萬。”為了這筆拆遷補償款,寬性法師已經無數次與有關部門溝通情況,但他最終得到的反饋卻是:“你自己將22萬元揮霍一空,現在花光了,就又來找宗教部門要錢”。
“幸虧沒要200萬,不然回頭他就會報案”
據璨池法師回憶,6月21日,南昌市佛協秘書長向自己私下提出,“ 只要你肯走,西觀寺的300萬拆遷款隨時可以打到你的私人賬戶,此外再加200萬”。這個提議被璨池法師當場回絕。然而,令人質疑的是,這多出的200萬元,是一筆什麼錢、又打算從哪裡出?
得知此事後,璨池法師的一位同修提醒,以自己對有關人員操作手法的了解,“你前頭收了這筆錢,後面就會有人向公安局報案”。璨池法師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幸虧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這筆錢,否則現在恐怕就不只是被趕走那么簡單了。”
被吞土地總價過億, 2000萬補償款去向成謎
雖然在南海行宮的規劃當中,“前面是寺院,後面是會所”,但據知情人透露,實際上“外表是寺院,裡面是會所”。據了解,規劃建成後的南海行宮,並沒有安排僧眾常住的打算。“ 建成以後,不會有僧人在裡面住的。原本計畫把南昌市佛教協會搬過來,把這裡作為辦公地點,此外還有喝茶、休閒的場地……裡面的會所要有30多間,都是為領導準備的。”
據三座寺院的其中一位負責法師講,一個月前自己曾在南海行宮的建築工地上聽到了一段對話——將來南海行宮為部分領導“每人保留一套房子,放假或者有空時過來住”。
原來,南海行宮項目並不是為“三寺合一”而建,事實上,三座寺院的住持是南海行宮建設過程中最大的障礙和亟需清除的絆腳石。三位法師甚至連自己究竟被侵占了多少錢都無從得知。直到某內部知情人士傳來了令人震驚的訊息:原本應該批給三座寺院、實際卻被南海行宮項目占據的40畝土地,實際總價值接近2億元。政府部門批給三座寺院的拆遷補償款總計2000餘萬元。
西觀寺住持璨池法師電話表示:純一法師建南海行宮,我們非常支持。但拆掉我們三座寺院,用三座寺院的拆遷款和土地建南海行宮,這個我們不能同意。純一法師說我們三座寺院沒有土地證,但江西全省95%以上的合法寺院都沒有土地證,這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是經宗教局審批的合法寺院,與寺院所在村有購買土地協定,因此,純一法師提出的土地證問題不能成為註銷寺院、侵占拆遷補償款的理由。我們三座寺院都不是釘子戶,如果是政府城市改造需要我們搬遷,我們一定配合,全力支持。只要給我們現在寺院的土地面積就行,我們可以異地重建。這是我們唯一的訴求。
“另起爐灶”“掃淨屋子再請客”
相關媒體評價地方政府的操作思路,是套用了毛主席建國初提出的外交政策思路——“另起爐灶”和“打掃乾淨屋子再請客”。
“另起爐灶”的今日新解是,較少有地方政府會大力扶持已有的寺院做搖錢樹,而另起爐灶建個“假西天”,就可以想怎么擺布就怎么擺布。常見案例有陝西西安“樓觀台道文化景區”、陝西西安“大雁塔景區”等等。這幾乎是一個利潤滾滾的新型壟斷行業。
而“打掃乾淨屋子再請客”新定義是,立足已有的寺院搞商業經營,但要把僧人趕走或者“就地改造”成為聽話的合伙人。比如“興教寺申遺風波”像“福州瑞雲寺強拆事件”,這就是媒體輿論通常所總結的“驅僧奪寺”。
而“南海行宮”項目,不但是“另起爐灶”,還要“打掃乾淨屋子再請客”——在套取已有三個寺院的傳統內涵來包裝新行宮的基礎上,剷平建築、擺平僧團,讓新行宮迎接未來的遊客。對此“深入挖掘佛教資源,做大做強旅遊產業”的發展路徑,南昌相關各方可謂頗有“共識”。
地方佛協:“廟產興商”中的推手和打手
相關媒體報導,近年來一些典型的驅僧奪寺、挾佛斂財事件里,像“北京千年古寺潭柘寺戒台寺違規私設功德箱事件”、“西安興教寺申遺風波”、“雞足山挾佛斂財事件”、“福州瑞雲寺強拆”等等,都不乏地方佛協甚至中佛協中僧人高官,出來做推手。
在當今中國廟產法人的主體地位不清晰的環境下,從合法性代表來講,佛教協會似乎可以代表各個寺院。這也意味著地方佛協領導如果和地方政府、地方財團是一條心的話,他們將是最得力的“打手”。對於覬覦宗教資源的地方政商來講,無需寺院和僧人看法,有佛協配合就足夠。
“南海行宮”整個事件中真正被對付的只有三個寺院的當家師。直接與三個當家師“過招”的就是地方佛協。這是中國目前部分寺院的辛酸之處——佛門教人做自己生命的主人,而有時候自己卻代表不了自己的心聲,自己卻做不得自己家宅的主人。
南海行宮歷史
在南昌的佛教史上,南海行宮是三大名剎之一,相傳建於晉朝,初名天成寺,清乾隆年間更名為南海行宮,後來又稱圓通寺。這座千年古剎毀於1952年。當時,南海行宮被占用,用作紙料廠。到現在,原址已變為賓館和居民樓,只留下南海行宮的公交站名。
南海行宮原址在今孺子路中段,並不在當地政府擬建地桃花鎮朝陽新城。
根據南昌市的城市規劃,要在市區內打造一座最大的寺院,白天是景點、晚上是亮點,成為信教民眾心目中的“制高點”,將旅遊經濟搞起來,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新“南海行宮”。2010年,市政府批准了西湖區發改委《關於要求對朝陽新城復建圓通寺項目建議書給予批覆的請示》,南海行宮(即圓通寺)項目正式啟動。
幾經調整,規劃部門最終為該項目劃撥40畝土地,選址在朝陽新城的黃金地段,西側是撫生南路、東側為桃花河,當地的高檔樓盤華潤橡樹灣、正榮御品、國貿天琴灣等與之毗鄰、隔路相望。南昌市發改委的批覆檔案顯示,該項目總投資約5000萬元。
2014年3月,南海行宮正式破土動工,到目前為止,僅20多米深的樁基就打下20多根,前期施工費用已達數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