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日

我愛北京藍色的秋日
由深返京,似乎就是從夏季走進了秋日。“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鳥已經飛過”,這句話在深圳多次見到,或許仿泰戈爾此言,我可說“大地沒有腳步的印跡,而我已經走過”!好容易我才適應了南國的風情和生活,然而一下子就被拉回了北方的曠原,一路上越過小葉榕、荔枝林、椰子林、蘭草,醉在祖國中南那將衰的翠綠水草叢中,就望見了北方起伏搖動的紅高粱,望見了白洋淀的簇簇蘆葦在招搖白色的秋日,望見了黃色的大豆秧苗和白色的棉花地,列車穿越祖國河山的空間移動中,我卻醉在個人詩與夢這時間的輪轉之中,仿佛那山、那海還是幼時的夢想,那紅高粱、大豆苗還生長在我少年時候的田野地里,蘆葦則是那紙上的詩畫!

北京的楊樹葉上滿是塵色和灰暗,青春的生命似乎已經厭倦和困頓了生活的旅程,在等待那靜美的黃色到來,以再次放射生命燃燒的光芒!銀杏葉在醞積那對稱秋天之藍的黃色,黃櫨葉在織染媲美藍秋黃葉的紅色,在這萬象迎秋之時,我也一樣從容走在自己的季節里,要完結了很多的時日,尋找新的生活,秋天來了,我從來覺得秋天是一種心情,一種詩意,望那窗外淨藍的天空,腦中掠過“藍色的秋天”的意象,時時如畫般在腦海中也在窗外鋪展,然而我卻在俗務中忙亂的抓不住她的一絲色彩,走過徐悲鴻藝術學院的門口,版畫展如鋼琴般籠罩在黑與白的交響中,一如在跟北京的藍、黃、秋爭艷,我也不覺感慨秋日裡的這種靜靜的色彩的渲染,似乎和春回大地時萬木新生的絢爛色彩相較有著更叫人切心的喜悅,當然這不再是那種欲跳躍、欲奔跑的喜悅,而似乎是那種使人醉、使人睡躺、使人靜靜佇望的竊喜,或許就如那高大銀杏樹上的一片葉子,安寧地望這浮華世間,等待者自己洗去鉛華和塵色,然後緩緩地飄落,回歸大地的懷抱!

整理電腦檔案的時候,不意又看到了陌上輕煙為我生日寫來的詩歌,讀她的詩,似乎總有江南的雨在淅瀝和迷漫,一種潤感填滿心間,化去俗凡中的僵硬和燥枯,當然往往也同時化去了沖天豪情的虛妄,儘管從來都不願放開那風海雲天里的蒼闊和狂野,或許我的雨的飛散太多,而風的飛行正待加速,然無論人生如何,我自做那風雨中的紙鳶,而我書屋裡的尺幅楹聯“風雨書齋 雲天碧野原上風 瀟湘水雲窗前雨”也要如城堡般堅固在飄搖的世間!故我為伊詩取名“風雨中拽曳詩心的紙鳶”,是為記!我至今還記得當日收到伊詩時候深圳的天空正傾倒著夏日的暴雨,幅幅雨陣橫排著遮蔽起大地,遠雷慌亂地滾落作響,閃電道道裂開,我醉於暴風雨和雷電之中,房間裡還播放著普希金的“致大海”,因是無暇和此贈詩,今日思來,不覺甚愧,遂譜此北京的秋日色彩交響曲以敷之,也希為伊撫去情感的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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