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祿長

劉祿長

劉祿長(1914年——1980年)福建省上杭縣人。1929年加入共青團,1930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2年由團轉入中國共產黨。歷任紅十二軍第三十四師一○○團幹事、宣傳隊長,紅軍學校連指導員,陝甘寧軍區組織科長,獨立一團副政委。參加了長征。

基本信息

將軍簡介

劉祿長 劉祿長

劉祿長(1914-1980),福建省上杭縣豐稔區岐坑村人。1929年加入中國共青團,1930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2年由共青團員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12軍第1團宣傳幹事、宣傳隊隊長,紅軍學校軍事營第6連指導員,中央教導師第3團2營連指導員、連長,紅一軍團第2師四團3營9連指導員、1團1連指導員,陝甘寧軍區政治部組織科科長,陝甘寧軍區獨立第一團副政委等職。參加了中央蘇區歷次反“圍剿”作戰和二萬五千里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後方留守處巡視員,八路軍留守兵團警備第2團第1營政治教導員,留守兵團直屬隊政治協理員、直屬隊政治處主任,留守兵團部隊藝術學校政治委員。1942年進延安中央黨校第一部學習,畢業後赴東北地區工作。解放戰爭時期,任熱河縱隊第3旅政治部主任、第13旅參謀長,冀察熱遼軍區獨立第5旅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東北野戰軍第11縱隊第32師政委,第四野戰軍第48軍第143師政委。參加了遼瀋、平津等戰役。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炮兵第21師政委,東北軍區炮兵幹部部部長。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炮兵幹部部部長。1955年進入解放軍軍事學院炮兵系學習。畢業後任瀋陽軍區炮兵第一副司令員,福州軍區炮兵司令員,軍委炮兵副司令員、顧問。1955年授予少將軍銜,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獲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二級國旗勳章、二級自由獨立勳章。1980年2月27日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66歲。

革命歷程

劉祿長---搶渡大渡河 劉祿長---搶渡大渡河
劉祿長 劉祿長

抗日戰爭勝利後,劉祿長隨部隊來到熱河省。1945年12月任熱河3旅參謀長,率熱河三旅駐在平泉、凌源、葉柏壽一線。1946年2月,參加桲欏樹戰鬥。2月27日至3月1日率部參加第二次承德保衛戰。5月任冀熱遼軍區獨立十三旅參謀長,率十三旅在凌源、葉柏壽義縣、平莊、古山、乃林、建平稠溝門等地區開展熱河五月戰役。8月28日在十四旅配合下經郭杖子、三溝、六溝、高寺台,痛擊頭溝敵人。9月9日至25日率十三旅3個團擔任主攻,在十六、十七旅配合下,攻取寧城,守敵國民黨軍十八師三團千餘人被殲,擊落敵機1架,繳獲各種炮23門,槍270多支,電台3部。10月中旬率十三旅與熱東軍分區獨立團相互配合,第3次攻打建昌城。15日6時,攻克建昌城。戰鬥中冀熱遼軍區與熱東軍分區部隊共殲滅國民黨東北保全第四支隊兩個團,斃傷敵400餘人,俘支隊副司令羅興光和國民黨凌南縣參議長龐松坡等以下718人。擊斃了國民黨凌南縣黨部書記長張鳳桐、縣長丁瑞忱等共400多人。繳獲槍1300多支、炮9門及一批軍用物資,使熱東、遼西的根據地連成一片。11月率全旅3個團會師興隆,休整7天,而後經黑峪關,新城子、古北口向豐寧、赤城挺進。1947年3月中旬,率十三旅三十七、三十九團(三十八團在豐寧)在平古路統軍莊至石匣一線作戰11次,攻克穆家峪據點,威脅北平。4月13日至5月3日在龍門所,全旅休整。5月5日率十三旅攻擊豐寧上黃旗,並配合五旅殲滅豐寧出援之敵十三軍四師十二團大部,6日至7日,同五旅在豐寧上黃旗殲敵1個營又1個連。15日率十三旅擔任主攻,解放圍場。25日至30日阻擊打援,攻打隆化。1948年5月8日率八縱三十二師從寧城出發,經平泉黃土梁子,在二溝堵擊敵人,25日同十一縱各兄弟師全殲隆化守敵1900人,解放了隆化縣城。6月23日至25日,率三十二師從平泉黨壩一線出發,參加了熱南戰役東線昌黎戰鬥,攻取張家莊和城南火車站,此役殲敵3000人。10月,時任解放軍四野四十八軍一四三師政委,率部參加了著名的遼瀋戰役,10日至15日同四、十一縱和獨立四、六、八師、炮旅,參加塔山阻擊戰,在魚山、塔山、白台子一線阻擊錦西、葫蘆島援錦(州)之敵“東進兵團”11個師的進攻,血戰7晝夜,殲敵2500餘人。

紅色經典

劉祿長--瓦窯堡 劉祿長--瓦窯堡

兩次戰鬥

1934年10月,紅軍未能打破蔣介石的第五次“圍剿”,被迫實行戰略轉移,舉行了二萬五千里長征。劉祿長隨中央紅軍一方面軍一軍團長征,任連指導員。長征路上,劉祿長參加了一系列戰鬥,據守湘江渡口、突破烏江、強攻婁山關、四渡赤水、搶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等等,其中有兩次戰鬥給劉祿長印象較深。

一次是在過大渡河前,劉祿長的子彈打完了,劉祿長只得用手榴彈和敵人作戰。手榴彈也用完了,只好與敵人肉搏,我與敵人扭打在一起,一直滾到懸崖邊。當時情況非常危急,最後我用力把敵人推下了懸崖。楊成武后來對人說:“劉祿長同志打仗很勇敢,他是一個好同志。”

另外一次是1935年9月,紅一方面軍出了臘子口,在哈達鋪整編,劉祿長由一軍團五團調到一團四連任指導員。東行通過甘肅平涼到達鎮原縣附近,劉祿長連線受了擔任尖兵連的任務。出發前,大隊首長向劉祿長和連長交代了任務:第一,把敵尖兵消滅或驅逐;第二,必須搶先占領有利地形;第三,隨時報告情況。

劉祿長--熱河五月戰役 劉祿長--熱河五月戰役

我們立即回連向戰士們做了戰前動員。同志們個個摩拳擦掌,情緒非常高漲。出發才走了十幾里路,在曹家大灣附近就遇上了前來截擊的敵尖兵。連長從前面傳來口令:“後面跟上!準備戰鬥!”劉祿長立即組織隊伍,搶先占領了曹家大灣的東山,大部分人在制高點上與敵人對抗,一個班向東南攻擊。在我軍強有力的攻擊下,敵尖兵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就被打散了。不一會兒,楊得志大隊長派通訊員傳達命令說:“派一連協助你們連,必須把敵前衛營打垮,掩護主力通過。你連從敵右翼攻擊,一連從左翼進攻。”劉祿長連迅速調整部署,立即和一連同時向敵人發起攻擊。戰士們就像猛虎下山,個個都很勇猛,很快就在姚家山附近把敵前衛營打垮打散了,俘虜了敵人一百多,繳槍七八十枝,送到了團部。

這時政委肖華來到了我連,劉祿長馬上集合了全連幹部戰士,肖政委又向我們布置了新的戰鬥任務,他說:“敵人共有一個團的兵力,前衛營已被你們打跑了,但敵後續部隊繼續向我靠近,劉祿長主力部隊還有被敵人截斷的危險。一連撤回隨主力繼續東進,你連一定要把敵人這個團的主力消滅,副團長帶幾挺重機槍掩護你們。這裡的地形對敵不利,敵人不易展開攻勢,所以你們應利用有利地形。現在命令你們四連一定要堅決把這個團的敵人消滅,掩護主力安全東進!”

接受任務時,劉祿長連打得僅餘五個班的兵力,但我們充分利用被我們占領的有利地形,和敵人陸續開來的一個團,展開了頑強的阻擊戰。戰鬥中,我軍傷亡很大,很多同志犧牲了。後來我命令一排長,帶幾名戰士,集中了連里大部分手榴彈,繞到敵人側後方的一個制高點,向正在進攻的敵人投下了密集的手榴彈,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彈雨炸得暈頭轉向,紛紛扔下槍,抱著頭慌忙向後逃竄,很快就沒了蹤影。

敵人一個團的兵力就是這樣被我們連用僅餘的五個班兵力給打垮了。我們順利地完成了阻擊敵人,掩護紅軍主力安全東進的任務,受到了上級的表揚,並在當時紅軍的報紙上登報表揚。

陝北負傷

劉祿長--飛奪瀘定橋 劉祿長--飛奪瀘定橋

在這次戰鬥中劉祿長負了重傷,這是劉祿長第四次負傷。負傷後劉祿長帶著傷行軍打仗,因子彈頭留在大腿里,後來發了炎,腿腫得很粗,後來又發燒,燒得糊糊塗塗的,才被抬上了擔架。到老鄉家裡,老鄉見了都害怕,腿腫得那么粗。醫生說只能開刀把膿放出子彈頭取出,才能保住腿。可是當時沒有麻藥,沒有條件,開刀一定很疼,風險也大,這是常人很難忍受得了的。醫生問我:“沒有麻藥,開嗎?”劉祿長咬咬牙,說:“開吧!”劉祿長用牙咬住了被子角,醫生用燒紅的刀切開腫得老粗的腿,我疼得暈了過去。刀切下去的時候,膿噴了出來,一直噴到窯洞頂上。膿出來後,劉祿長覺得好受多了,但醫生一刀下去,並沒找到子彈頭。劉祿長用手指摸著找到子彈頭,用手指捏著,在那位置上又切了一刀,才取出子彈頭。但因為我創口太大,那時的醫生也沒有縫合技術,癒合很困難,醫生還給我自身植皮,促進新肉生長。但幾年內,劉祿長這條腿一直打不了彎。幾十年後,這條腿也是行動不便,但經過幾十年恢復,傷口已縮小很多,只是腿上那開刀後留下的疤痕,仍是那么大,長的有近六寸長、半寸多寬,短的也有一寸半長。劉祿長雖然腿不便,但一直堅持鍛鍊,所以變成很能走的人。1976年劉祿長出差路過山東,去登泰山,參謀、幹事想照顧我,可他們爬不過劉祿長,劉祿長遙遙領先地往山頂爬,這時一個親戚正好也在登泰山,看到這怪現象:一個老人在前面爬山,一群年輕人拿著氧氣袋跟在後面。這親戚追著看,認出來是劉祿長,回來說給家裡人聽。

在陝北負傷後,劉祿長和原山西省軍區政委鄭曉峰同志一起養傷,聞著傷口膿的臭味,很難受,於是我們兩人開始學吸菸,以掩蓋膿的惡臭,從此吸菸吸了幾十年。

後來劉祿長在與老同志聊天時,老同志聽說劉祿長整個長征一直在基層連隊里,吃驚地說:“你長征一直在基層,打了無數的仗,居然走完了長征,能活下來,真是奇蹟!”

故土親情

“四面雲山皆在眼,萬家煙火最關心。”劉祿長將軍在福州軍區炮兵司令員任上曾數次回鄉,看著依然貧窮、閉塞的故鄉,內心極為痛苦和內疚。

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的劉祿長將軍1914年春出生於上杭縣稔田鎮下歧坑。解放前,全村只有28戶,150多人。劉祿長將軍是全村有史以來最大的“官”,但時過經年,村裡的鄉親仍親切地稱呼他為“祿子”。

劉祿長將軍又回到了故鄉。“祿子,能不能跟上面說一聲,叫上面幫咱們修一條通向外面的機耕路?”久困大山的革命民眾、曾經為中國革命作出過重大貢獻的基點村鄉親提出這一要求並不過分。村子離外面的豐朗村才4公里啊!自玉蘭公在這裡開基以來,祖祖輩輩不是翻山越嶺,就是沿著小溪邊的石砌路步行出村。數百年的負載,石砌路也已變形待修。

“現在國家也很困難。修路主要靠我們自己慢慢解決。全國比我們村困難的還很多啊!”將軍清楚家鄉的困難,更清楚國家的困難,他只能這樣回答迷惘不解的父老鄉親。他也是喝村裡的山泉水長大的,何曾不想修一條通向外面的機耕路呢?當年他翻越大山跟隨紅軍游擊隊轉戰四方,解放後,他還是只能從豐稔沿著石砌路步行一個小時回村里。村貌依舊,數十年不變。踩在鄉間的路上,沒有榮歸故里的喜悅,只有對故土的深深眷念。

1930年,年僅16歲的放牛娃劉祿長瞞著父母參加紅軍游擊隊後,父親被敵人折磨摧殘,於1931年早逝,年僅38歲。母親仍然支持游擊隊,當“接頭戶”。1936年,母親和弟弟也被國民黨民團投進了上杭監獄,幸有叔婆溫定招保釋,才倖免於害。母親被關押9個多月,吃盡苦頭,被摧致殘,弟弟出獄後,背負一身債務,遠走贛州、韶關,不敢回鄉。村民劉才清、劉才英、劉振榮等人也因支持游擊隊被抓,又因交不起贖金而慘遭殺害。特別是受盡磨難、令他心愛的娘親仙逝後,內疚之情愈來愈深。

“解放前,下歧基點村損失很大。解放後,鄉親們發展生產主要靠自己。現在比以前好多了,只要大家勤勞一點,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劉祿長 劉祿長

親情無價。作為長子,儘管自家孩子多、開銷大,將軍每年都寄三二百元回家贍養母親,同時勸慰弟妹要勤勞,搞好家庭經濟。弟弟來福州,他只要有空,就陪他玩。他身居高位,既沒為鄉親搞特殊,也沒給家人什麼好處。當兵的侄兒找伯父想要手錶,當即遭到訓斥:“買什麼手錶?凡事要靠自己,肚子能吃飽就行了!”將軍回老家,親戚朋友說:“祿子,你家的房子這么破了,最好還是做過房子吧!”將軍微笑著,用旱菸頭在牆上敲了敲說:“牆還這么堅固,還可以住嘛!”至今,將軍的老屋還是全村最差的重點危房。村裡的機耕路直到1974年才開通,而將軍早在“文革”前調到北京中央軍委工作後,就再也沒回過老家了。1980年,將軍在北京走完了光榮的革命人生歷程,卻再也不能目睹家鄉日新月異的發展變化了。今天的下歧坑,不再是貧窮、閉塞的小山村,水泥路取代了機耕路,龍馬車、機車穿梭來往;幢幢新房崛起於青山綠野之間;明亮的燈光照亮了靜宓的山村……年屆83歲高齡的將軍弟弟劉福長不無惋惜地說:“如果哥哥不那么早走!那就好啦!”情有深深思,終有千千結。儘管一生走南闖北,將軍卻始終把自己當作山里人,農民的兒子。他喝著故鄉的山泉長大,有著山泉般的清純、樸實;他像山中的大樹小草,根植故土;他沿著小溪走出大山,卻沒有隨流淌的溪水一去不返,他又循著小溪邊的彎彎的石砌路回來了。他一生只用一個名字——劉祿長,在家族中屬長字輩,他喜歡母親和鄉親們叫他“祿子”,“祿子”使他覺得親切;他的子女出生取名,聽取家中兄弟長輩意見;他不但自己多次回鄉,還帶著一家子——妻子艾琳和六個子女回到了生養他的小山村,住進了破舊的老屋;他囑咐子女不要忘記自己的根,至今,他的子女不論天南海北,都常在冬至前後回老家探望,拜祭先祖。將軍夫婦百年之後,魂歸故里,骨灰一部分葬在了上杭縣烈士陵園,一部分埋在了下歧坑。

追悼大會

解放軍炮兵顧問劉祿長同志追悼會在京舉行

人民解放軍炮兵顧問劉祿長同志,因病醫治無效,於一九八零年二月二十七日在北京逝世,終年六十六歲。劉祿長同志追悼會三月二十四日在八寶山革命公墓禮堂舉行。

劉祿長 劉祿長

楊得志、張鼎丞、蕭勁光,以及有關方面負責人送了花圈。中共中央軍委、人民解放軍各總部、炮兵黨委、瀋陽部隊黨委、政治學院、後勤學院、福建省上杭縣委、縣革委會也送了花圈。 追悼會由炮兵政委金如柏主持,炮兵司令員宋承志致悼詞。 悼詞說,劉祿長同志出身於福建省上杭縣岐坑村一個貧農家庭。一九二九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一九三二年八月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一九三○年八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歷任戰士、指導員、團政治委員、旅政治部主任、師政治委員、軍區炮兵司令員和軍委炮兵副司令員等職。他是我黨的優秀黨員,是我軍經過長期革命鬥爭考驗的堅強戰士。他參加了二萬五千里長征。在長期的革命鬥爭中,他對黨對人民忠心耿耿,對革命事業充滿信心,立場堅定,為人正直,襟懷坦白,作風正派,廉潔奉公,作戰勇敢。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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