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刀之陽面

刀尖:刀之陽面

但是在他的作品裡,這些人不太一樣。 寫字的人,一味往寒冷裡面走,恐怕是要寫傷的。 他對他的後輩們說,不要圖快,下足功夫,把一個故事寫好。

基本信息

刀尖:刀之陽面刀尖:刀之陽面
作者:麥家(作者)
出版社: 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第1版 (2011年11月19日)
平裝: 256頁
正文語種: 簡體中文
開本: 16
ISBN: 9787550203556
條形碼: 9787550203556

內容簡介

《刀尖:刀之陽面》是茅盾文學獎得主麥家耗時八年打造的一部心血之作,根據真實歷史事件,忠實還原了中共王牌特工塵封七十年的傳奇故事。
抗戰時期,日軍“變態”醫學專家騰村正秘制一種大規模用於中國兒童的特殊藥物,服用者將大腦萎縮,破壞神經組織,心甘情願被奴役。延安重慶均獲知了這一險惡計畫,分別派出高級特工林嬰嬰和金深水,以粉碎日寇的陰謀。一段殘酷的冒險就此展開,從那刻起,一道不合時宜的噴嚏都可能讓他們人頭落地。
“左手刀尖,右手女人;左手鮮花,右手鮮血”是主角金深水最真實的寫照。他一方面要在工作上周旋日本反間諜小組、汪偽政府、國統和共產黨之間;另一方面,在感情上更要平衡於遠山靜子、劉小穎、革靈、林嬰嬰等各色女人。所有理想和情感糾葛,被抑制的愛情、被扭曲的人性、被蒙蔽的陰謀,構成那個特殊年代最危險的工作:刀尖上行走。曲終人散之後,愛情何去何從?陰謀終向何方?金深水——在陽面;林嬰嬰——在陰面,共同演繹一場史無前例的諜戰史詩。他們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情願生死一線,只為心中不變信念。

編輯推薦

《刀尖:刀之陽面》編輯推薦:麥家在《刀尖:刀之陽面》中做了首次大膽嘗試,在結構上,第一次使用雙線補充敘事結構,分別通過男、女主人公兩個第一人稱的敘述,來寫故事的陽面和陰面;在語言上,麥家更加追求故事的流暢、易讀、好看,並把真實還原七十年前的檔案和資料放在首位,使之成為他作品中故事流暢性和真實性最強的一部;在內容上,取材於真實歷史事件,不再刻意鋪陳諜戰專業知識,更易為普通人所理解,同時側重描寫那個時代為國家“戰火愛情”,更為現實和殘酷。為寫好《刀尖:刀之陽面》這部風格獨特的作品,麥家從2003年起花了四年收集資料,累計兩年半的時間集中寫作,累計兩年時間修改,於2011年上半年定稿。
中國特情文學的句號
——麥家八年撰著《刀尖》封筆之作
關鍵字:麥家封筆
這些年來,當他的作品以小說、電視劇、電影、舞台劇等多種形式紛呈、暢銷、獲獎,以至於影響了一個時代的類型文化風向時,無論讀者、觀眾還是評論界,都漸漸明白了一個事實:麥家無疑是中國當代諜戰特情文學之父。
但是。
“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或者一年,或者兩年。”麥家說。
所以這句話,不僅標誌著他將蟄伏修養,蓄謀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新類型回歸,也標誌著,中國當代的諜戰特情文學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號。
關鍵字:寫了八年
麥家說要休息,卻並不意味著他從前有多銜枚疾走,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緩慢的創作者。歷數他的代表作《解密》、《暗算》、《風聲》、《刀尖》,全都像路上行舟,日進寸功,尤其是這一部封筆之作《刀尖》,他反覆修撰改寫,耗時八年。
從2003年夏天,神秘的王亞坤夫婦帶著《解密》和《暗算》突然到訪成都開始,這個原本無緣見天的傳奇,就已做好了水落石出的準備。
王氏夫婦給他帶去的除了闊別20年的唏噓和關切,還有“整整一箱的材料”。雖然箱中之物每一份都直陳樞要、缺漏不齊,但絲毫掩蓋不住整個事件的暗流洶湧、激烈澎湃。所以八年前的麥家,花了一個下午時間把材料看完,決定將它寫出來,只是他自己也沒料到,從當初強烈的創作衝動萌發到付梓出版,竟然耗時整整八年。
關鍵字:真實傳奇
當下已經不乏十年磨一劍的各種作品和噱頭,如麥家這樣的身份,為什麼也要花八年來寫一個故事?並且寫完之後,在成書的前言處,謙虛敬慎地用“寫在外面”四個字來強調本書的作者其實已經不再是他?
因為《刀尖》所說的故事,是取材於真實事件的。為了力求全形度還原這段歷史,除了大量的取證和修撰,他還需要爭得王亞坤夫婦的認可。而這一關並不好過。
2003年11月,麥家完成了第一稿,取名《兩個老牌特務的底牌》,但王氏夫婦並不滿意,認為不夠真實。單為“真實”兩個字,接下來的四年時間,一方面麥家不斷地大篇幅修改,另一方面王氏夫婦東奔西走,四處蒐集更多的資料和檔案,供他參用。
2008年,麥家索性推倒重來,根據龐大的材料和浩繁的檔案,重新開始創作第二稿,一直到11月份才完稿,取名《刀尖上行走》。在創作和出版《風聲》、《風語》期間,他根據王氏夫婦和有關審讀機構的要求,又對作品做了多達數十次的局部修改,終獲對外刊發。
2011年,根據出版編輯的意見,他再一次重頭梳理補充,將作品更名《刀尖》。由磨鐵圖書文治品牌出版。至此,無論是王亞坤夫婦在其中的作用,還是所有提供與此事件相關材料和檔案的部門和個人,都與這部作品的面世休戚相關。可說是整個創作過程,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關鍵字:口語化敘述
也是為了強調真實。麥家首次採用第一人稱敘述,全文口語化處理,以確保這是他迄今為止節奏最快,最易讀的一個故事。在外觀上一改他此前作品字斟句酌的行文風格,全文懸念迭出,故事流暢,環環相扣。
針對一部分文學界專家的質疑,他的理解是:類型小說就是要好看、易讀、把故事講清楚。無疑,《刀尖》做到了這三點。
關鍵字:向沉默英雄致敬
為什麼麥家在這部作品裡如此重視易讀性?
歸結到底,這是為了“向沉默的英雄致敬!”
只有易讀的小說,才能讓更多的人讀懂,才能把這個傳奇故事流傳出去,才能讓這段歷史中最沉默的英雄,最殘酷的愛情得見天日。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但他們並不是全都有名節聲譽。因為在歷史的暗角,總有一些為了理想和正義不惜將自己置於最黑暗之地的英雄,他們知道自己的犧牲將無人問津,即使是多年以後《刀尖》這樣的作品,也只在寫他們的影子。
他們的故事永遠比書更感人,他們的付出永遠比人們以為的要徹底,所以麥家或許更願意記錄一段真實的故事,而不是只執著於文學意義上的突破。因此,《刀尖》這部小說,可能是他在終結諜戰特情題材的歷史時刻,返璞歸真的一次努力。

媒體推薦

只是漫談。
一柄軟劍,以守為攻。
孫武說,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退一步講,即使以中下智,只要能用間,也不至於敗,敗也不至於敗絕。因此,任何不用間的戰法,肯定有點蠢。而歷史上那些用間的人,以上智謀事的人,一直以來都很神秘。他們在普通人看來,陰暗,不可告人,甚至有點可怕。許多提到他們的文學作品,都多少給人這種印象。
但是在他的作品裡,這些人不太一樣。也許在他看來,放下絕對精神,單從主觀精神出發,大體可以概括戰爭這個東西,它無非是兩方有分歧之後,用理決斷不成而用情決斷的解決方案。即使是用情,在方法上要是不循些理,也是要用輸的,於是戰略兵法由此而立,為的就是維制用情的方式。十七世紀英國貴族表面上看起來公正無私的決鬥,都可以耍謀,何況打仗呢。從這個角度說,君子都無所不用其極,何況軍人。於是《暗算》裡面冷冰凍的國家機器,它的運作原理也能變得很可愛;《風語》裡面詭秘陰暗的黑室,它的理想源頭也可以和儒者暗合。那些情報工作者雖然隱姓埋名,不能見光,但他們的信仰也明白可以見天下。他們不怪異,不離經叛道,只不過他們是英雄。
從根源上去體會作品的主題,就可以讓人更明白,他為什麼要孜孜不倦地描述這樣一批神秘人,為什麼這些年來,他對他們沒有半點厭棄,因為他探討的是一個人的精神世界,一個天才的精神世界。這種精神的形態和他自己一樣,就像一把出鞘的劍,不主動攻擊,只是懸在那裡。這把劍是軟的,即使被迫與人交鋒,劍身也能彎曲,可是他又不鈍,劍刃比其他兵器都要鋒利。這種鋒利的軟劍,是很有一部分讀書人所攜帶的奇異屬性——他們因為敏感,所以鋒利,因為孤獨,所以柔軟,這在他身上尤其明顯。
可是偏偏這種過柔則靡,過剛則折的精細控制力,在他的故事創作里變成一種寶貴的東西,使得他小說里嚴密的情節中間,會適時出現一些閒筆。他很重視用閒筆,在他看來,即使故事再嚴密,也不能全是結構,文學創作不同於結構素描。一個只會編故事的人,是不會這樣強調閒筆的。除此之外,劍的柔還表現在人物性格的塑造上,裡面的每一個天才,過人之處都是鋒芒畢露,但又都身負頑疾,比如容金珍,比如阿炳。可是這些人,實際上無一不是他精神世界的實體化,憂鬱、懦弱、有點兒痴,和書生的病態,這可能與富春江的水有關係,和郁達夫一樣,帶一種陰鬱的乾醇味道。所以雖是軟劍,卻很有劍氣,有劍氣所以有意氣,這些都是相關聯的。也正為此,很多人在《風聲》和《刀尖》里看見的主旋律,其實未必該詬病,而該讚賞。
一枚慢表,以退為進。
造物方如果是表匠,可說是每個人都成了表,節奏、工藝、性能、組件數,各各不同。愛因斯坦可以像一枚百達翡麗,拿破崙幾可同伯爵,林徽因同斯沃琪,這些似是而非不用計較。但是他這一枚,肯定不是日內瓦系的。他更像制表巨匠歸老之後,不仗才情,只憑閑情制出的,但這份閒情是畢生心性錘鍊的精華,比之才情難斷高下。所以,他可能不耐磨,可能轉軸非鉑非鑽,可能螺釘滑輪並不多,但轉盤、齒輪、螺栓,每樣主要組件全都樸實緊湊,咬合無礙。這也是他行文時候,每個段落和句子之間關聯性強,每場對話中間沒有縫隙的緣故,從《解密》到《暗算》,從小說到劇本,都能看出。 他不但是閒表,而且是一枚慢表。多半人見到的樣子,都是他以《暗算》為引使國內諜戰作品井噴之後的形象,接著獲得茅獎,影視改編大獲成功,版稅接天。這些看上去很快,很猛,但了解一下成名之前的狀態,就能知道他其實慢極了。從1991年《解密》的草稿到今天的《風語》,幾乎二十年,他從容地在講同一個故事。這種執著和不動根本,正是像他評價茨威格的作品一樣,推進如同一尊坦克,緩慢,細密,但很有力度。甚至有時候,他不進反退。他說過,某種意義上,緩慢是成功的捷徑。
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反特片和七十年代末期的反特電影復興,以及《林海雪原》的出現和被壓制,都說明諜戰不是他首創的,但近年來這種類型作品重現後的風潮,除限定範圍內政局昌明之故,必定是和他的《暗算》脫不開關係。無疑,他是這一次風潮的發端,這並不因為他把那些無名英雄還以名,也不因為他把情報破譯這種神秘的事業第一次講得如此透徹,是因為他的嚴謹和誠懇。
嚴謹所以精緻,創作的時候就像在織網,緩緩吐絲組建,細密的程度像鐘錶內部結構,如果讓整部小說變成精密儀器,那么儀器的製作和組裝一定不能快,這就是他有時每天只能寫十幾個字的緣故。這也和盧卡契的意思基本一致,長篇小說不若史詩般擁有一顆天真燦爛的童心,它是一門雄渾老成的藝術。
誠懇所以真實,以至於讓作品走出了特情和諜戰的局限,更接近於傳統小說。這讓裡面的天才更像人,說的是人話,過的是人的日子,沒有性格上的臉譜主觀化,也沒有意識形態上的立場概念化。這些天才個個都有缺陷,個個不是完人,如果有一天,當他開始塑造一個完美的天才時,就是這個故事快講完了。
總之嚴謹和誠懇,都和緩慢有關,只是這個緩慢,有多少故事創作者能體會呢。
一支煙,外冷內熱。
孤獨感對他來說不是壞事,反倒是成事之要,這點他不止一次提出過。從他對寫作環境的苛求看,一清二楚的。
首先,是要安靜,其次,是回歸自然。這種安靜和回歸有偏於肉體的,也有偏於心。但無論哪樣,身體的安靜是必要的,凡舉任何事業和追求,即便是禪和基督,修行時候都從身體開始。譬如村上春樹大雪紛揚的世界盡頭如果是心,那么奇鳥行狀錄里井底的陽光和透窗的月光,就是偏肉體的感應。換言之,不把身體存於寧靜地,又有幾人能夠得緣分。這一點,純文學寫作和故事創作基本合拍。史蒂芬金也有這個傾向,他告訴大家,如果你下定決心要寫東西了,那就放下窗簾關上門,炸掉電視機,不管水深火熱都要將自己鎖在房裡。
說來他和史蒂芬金有多處地方是相似的。比如每天飯後大運動量的散步,比如都曾受傷以至於差點癱瘓(他是從單槓上摔下,史蒂夫是被車撞飛),比如都有寫作強迫症,一天不寫會難受。相比之下,如果從孤獨感來解釋,寫作強迫症這點相似之處反倒更尋常。
如果一個作家可以將自己封閉在植物園的角落,經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不找助手不見客,只是寫和讀,然後去爬山,那基本可知,他的孤獨感已經有形了。在外人看來,他的形狀就像一支黑夜裡點燃的煙,但意會者都曉得這支煙是十足的外冷內熱。是太宰治還是凱魯亞克,是海明威還是坂口安吾,他們都以不同角度探到同一根本,人性到底只是一種孤獨。換言之,也只有孤獨這樣東西,才是對一個寫作者最忠心耿耿的。
對任何寫字的人,孤獨都是良性的,它會告訴你,你最親的人除了親人,還有書,還有創作。所以他故事中的主人公,全都憑著他塑造時挾持的這份孤獨,成為奇崛陡峭的英雄。 但就像那支煙一樣,他的內熱也不容小看。只有一支點燃的煙,火和氧讓菸絲燃燒出的百竅玲瓏,才能知道如何捕風。所以作品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物形象,都是靠這股充滿能量的內熱才撐起來的,黃依依是這樣,顧曉夢也是這樣。其實從平常生活中,不難捕捉他的這股內熱:他會為父親的年邁感傷地掉眼淚,同時他又會為了劇本改編事宜與人寸子必爭,他會在自己的家裡接待一個素未謀面的後輩,他也會被輿論一逼迫就把給兒子存的二十萬塊創業基金變成的捐款憑證亮出來闢謠,而他更會樸實到讓妻子煮麵條來款待初次登門的朋友,凡此種種,全是熱的一面。
寫字的人,一味往寒冷裡面走,恐怕是要寫傷的。
在國內,要於純文學裡把故事講嚴謹,多一點理智的故事訴求和嚴密的結構舉張,等於文字創作中的路上行舟,而要在講好一個故事時守住文心,則又是艱難一關。平衡兩端並不簡單,所以他有進退失據的時候,也有崖岸深峻的時候,但歸根到底,他很明白自己只是個純粹的寫作者。
而這個私淑博爾赫斯的知難而上的寫作者,真正要的又未必是這些,很難說他要從寫作中獲得什麼,或者讀書和寫作本身就是他要的一切。因為他並不是完人,他有缺陷,有脆弱處,有偏執時。他一時間是隱忍鋒利的軟劍,一時間是機械動能的慢表,一時間又是拿孤獨來燒的煙,但無論對他的流言還是褒讚,在他文學創作時秉持的那份緩慢和故事寫作時守住的那份孤獨面前,都要變小。
他對他的後輩們說,不要圖快,下足功夫,把一個故事寫好。
他是麥家。
慢人——麥家側寫
文/洛維

作者簡介

麥家,茅盾文學獎得主,中國諜戰特情文學之父,新智力小說領軍人物。1983年畢業與解放軍工程技術學院無線電系,1991年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創作系,1986年至今著有長篇小說《解密》、《暗算》、《風聲》、《風語》。作品多次被影視改編,口碑、票房、收視率節節高攀,影響了一個時代的類型文學風向。

目錄

目次
寫在外面/05
第一章/13
第二章/35
第三章/53
第四章/75
第五章/95
第六章/115
第七章/131
第八章/151
第九章/177
第十章/201
第十一章/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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