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過程
隆冬未至,荷塘已有浮冰,挖藕工用手拍打水面,將浮冰撥到一旁。浮冰雖小,但很鋒利,一不小心會割破皮褲。很多“老挖藕工”,幹這行已8年。
挖藕是力氣活兒也是技術活兒。常年泡在水中,挖藕工無一例外患上了風濕性關節炎。挖藕人指甲縫隙里有一圈洗不掉的黑泥,這是常年挖藕留下的。江南洞庭湖挖藕“霜天白水深齊胯,腳探手扳通骨寒”(江南靖士《洞庭湖觀挖藕》),已備稱艱辛,而冰湖挖藕難度更大於彼。隆冬未至的時候,挖藕還不是最苦的時候。到了臘月,荷塘結滿厚厚的冰,那時家家戶戶炸藕合,對藕的需求量極大。就需要用錘子破冰,站在冰天雪地里挖藕。
工作的時候,挖藕人將高壓水槍系在腰間,加上一身行頭,通常負重五六十公斤才能開始勞作。水柱一陣猛衝,淤泥被沖開。挖藕人探下身,佝僂著腰,臉幾乎貼到水面上。十指伸入淤泥,一節蓮藕被拽出。水槍兩邊一掃,摸著厚厚的地方就有藕。產自濟南的蓮藕就這樣流向市民的餐桌。
收 入
挖藕人采藕的荷塘是個人承包的。藕賣出去是1.7元一斤,這個價只能保本,不敢多采。”吳國梁說,挖藕工每采一斤藕的工錢是0.4元,一天要工作在五六小時,能采300公斤藕。
一到臘月,荷塘結滿厚厚的冰,那時家家戶戶炸藕合,對藕的需求量極大。就需要用錘子破冰,站在冰天雪地里挖藕。此時,冰湖挖藕人每天要負重五六十公斤,在冰水裡待上六七個小時,忍受常人難以想像的刺骨嚴寒。
如果蓮藕豐收,蓮藕批發外銷價格約為0.7元,挖藕工人們每挖一斤藕的報酬是0.3至0.4元,每人平均每天可挖出250公斤左右,收入約200元。雖然部分挖藕作業已經可由人工操作高壓水槍進行,但由於容易傷到藕身影響賣相、縮短保存期,人工挖掘一直無法被取代。
職業手型
挖了幾十年藕的挖藕人都有著統一的“職業手型”,手指骨節向外暴長,格外突兀,指甲四周的縫隙里嵌著一圈永遠洗不掉的黑泥,滿手都是厚厚的繭子和傷痕。
貢 獻
沒有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浪漫,也沒有輕舟採蓮的詩意,有的只是冰冷的污水和陷進去就難以自拔的淤泥,吃藕容易挖藕難,千湖之省的湖北有著得天獨厚的蓮藕種植優勢,武漢也是全國蓮藕種植面積最大的城市,正是有了這些挖藕匠們在泥水中不停地採掘,數以億噸的蓮藕才能走進千家萬戶、走向全國各地百姓的餐桌。炒藕丁、滑藕片、炸藕夾、煨藕湯……這些美食真的來自不易,正所謂誰知盤中藕,片片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