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協會
美國大學的兄弟會
fraternity(姊妹會sorority)是一種學生社團,通常都會用1~3個希臘字母來代表一個兄弟會的名字(比如說ΓΨΦ)。兄弟會不是強迫性的,所以學生不一定要參加,但是參加兄弟會是一種擴張人脈的捷徑。加入兄弟會要繳交會費,兄弟會會辦很多party,只要是會員都可參加,但是當你是菜鳥(剛入會)時,會被老鳥整~
“fraternity”和“sorority”兩詞(來自拉丁詞frater和soror,分別代表“兄弟”和“姐妹”)可以用來形容許多社會或慈善性質的組織,如“名流俱樂部”、“厄普西隆·西格瑪·阿爾法”、“翻轉國際”和“聖地人”等。在美國和加拿大,“兄弟會”和“姐妹會”通常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生的社團組織。
加入兄弟會或者姐妹會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你有可以和兄弟姐妹們住在同一棟公寓裡。許多希臘組織在校園內或者校園周邊有屬於自己的公寓,各個不同年級的兄弟們可以生活在一起。當然他們會物盡其用,公寓不僅用來住,也是召開派對的絕佳場所。
有些兄弟姐妹會對新人會有學術成績上的要求,但是大部分的組織都要求加入者“表忠心”。那么怎么樣才能顯示你想要加入的決心和對組織的忠心呢?去完成組織布置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吧!新手常被要求去偷內衣,裸奔,在碎玻璃上做伏地挺身來證明自己的決心,我記得有個兄弟會的入會任務是要新人連續幾天都穿著髒的不行的衣服在校園裡逛(可能乞丐都比他穿得乾淨吧),這不僅是對這個新人的懲罰,也是對他的室友,同學,教授和任何與他有接觸的人的懲罰(因為惡臭難擋啊!)。在經過這樣嚴厲的考核和折磨之後加入組織,會讓你更加珍惜這樣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這就是他們的用意吧。
南海中學兄弟會
2011年由山西太原南海中學學生自發組織的課外活動娛樂社團名為“兄弟會”,兄弟會本著:和平自由、團結互助、奮發向上的精神,力求創新發展,並不斷壯大著。兄弟會已經吸取其他組織的經驗,發展了許多部門,並多次舉辦活動。
DKE兄弟會介紹
建於耶魯,這是全美性的終身組織,常常是身份地位資產顯赫的富貴子女所在,成員大多長相不錯,作風時尚而成為青年們的追求,很多學生甚至不管學業只想入會,每月需交納上百美元的會費,而新手常被要求去偷內衣、裸奔、在碎玻璃上做伏地挺身來證明自己的決心。他們時常舉行party,常常和性、酗酒、毒品聯繫在一起,畢業後,協會是一張覆蓋全美的關係網,對於找工作、打官司有偏袒性,成員往往有暴力傾向等等。成員包括5位美國總統,比如小布希……
畢達哥拉斯兄弟會
畢達哥拉斯學派追求知識本身,而不是它的利益,這個態度可以很好的用他的兄弟會的箴言來證明:
數字是前進的階梯,而不是金錢的籌碼。(A figure and a step onward, Not a figure and a florin.)
夜探達特茅斯兄弟會 —— 曾子墨
我的室友Lisa是個徹頭徹尾的Party Animal(派對動物)。在她的屢屢盛情邀請下,我終於按捺不住好奇,跟隨她一起走進了兄弟會,參加每個周末夜晚都會在那裡如期舉行的瘋狂Party。
兄弟會(Fraternity)和姐妹會(Sorority)是美國大學裡的學生社團,名字由希臘字母組成,比如Alpha ChiAlpha或者Kappa KappaKappa。在許多美國人的心目中,“兄弟會”幾乎可以和精英俱樂部劃等號。眾多的美國總統和最高法院大法官在大學期間,都曾經是兄弟會的成員。
一如其他常春藤盟校,達特茅斯也有20多個兄弟會和姐妹會。超過40%的男生和接近30%的女生都參與其中。
那天晚上,Lisa帶我去的那家兄弟會名字叫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還沒走近那幢三層的白房子,我就已經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邁進大門,一層是亂糟糟的客廳,二、三層據說是兄弟會成員的臥室。只有門廳處古老的木地板被地下傳來的噪音震得嗡嗡作響,很顯然,地下室才是兄弟會的Party所在。
沿著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的樓梯,我和Lisa艱難地走向地下室。空氣中,酒精、汗水混雜著嘔吐味道的惡臭撲面而來,我捂著鼻子,幾乎窒息。
地下室的面積不算太大,卻像壓縮罐頭一樣擠滿了學生。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瓶啤酒,隨著音樂左搖右擺,借著酩酊大醉高聲吵鬧,又或者是和身邊同樣醉醺醺的女生大肆調情。那副情景,很有些古希臘遺風。
Lisa像回到家一樣,隨手抓起兩瓶啤酒,將其中一瓶塞給我,一邊親熱地和那些老資格的“派對動物”又摟又抱高聲尖叫地打招呼,一邊把我介紹給大家。不知道是因為“子墨”的發音太奇特,還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太嘈雜,任憑我貼在他們的耳邊大聲叫喊,Lisa的朋友們始終都說不清我的名字。其中一個南方口音的男孩還和我開玩笑,說有一個啤酒品牌叫Zima,不如從此就叫我Zima,而不是Zimo。
從名字都能聯想到啤酒,難怪有人說,沒有了酒精的兄弟會就不再是兄弟會了。
可想而知,這樣的Party讓來自古老東方的我意興闌珊。一個多小時後,我獨自逃離了。初冬午夜的校園裡,不時有酩酊大醉的學生歪斜著走過,大聲叫喊著,為冰冷的空氣增添了一絲熱度。我深深地呼吸,空氣冷得刺骨,卻透著清新。看來,我是注定要成為校園裡此時此刻少有的清醒之人了!
而那次夜探兄弟會,也成為了大學4年裡我唯一一次走進兄弟會地下室的難忘經歷。
不過,Lisa還是一如既往,在每個周末花枝照展地奔向各個兄弟會,不到凌晨三四點決不撤離。她常常為我的保守感到惋惜,就像今天,我為不能吃辣椒的人們感到惋惜一樣:天底下最好的美味怎么能就這么錯過呢?
其實,很多美國學生都和Lisa一樣,認為參加兄弟會、姐妹會是走向成熟和拓展交際的必修課,否則,就不會被同輩所接受,也不會被視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或女人。
1997年冬天,作為摩根斯坦利的分析員,我和幾個達特茅斯校友一起回到母校去招聘畢業生。同行的Andrew和John是我在公司最鐵的哥們兒,還恰巧曾經是同一個兄弟會的成員。陪伴他們故地重遊,5年後,我又一次走進了兄弟會的地下室。
不是周末,地下室空曠,冷清,雖然不那么刺鼻,卻依舊瀰漫著曾經令我窒息的氣味。
Andrew和John望著不曾改變的家具和擺設,回憶起多年前他們為了加入兄弟會,不惜種種代價做出的瘋狂舉動。
幾乎每個學期,兄弟會都有Fraternity Rush,也就是招收新會員。在嚴格的挑選過程中和神秘的入會儀式上,新會員免不了遭受老會員的“折磨”,被迫灌下幾加侖的水,或是在零下20多度的天氣里裸奔……
被別人捉弄過、也捉弄過別人的Andrew和John拉著我玩起了桌球。作為兄弟會裡最流行的遊戲之一,這裡的桌球規則和我們熟悉的比賽規則大不相同:弧圈球拉得再刁鑽,大力抽球再兇猛,一律都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因為球網的兩側各擺放了一個紙杯,裡面盛滿了啤酒,只有將小小的桌球精確地打入對方那側的啤酒杯內,才算贏得了比賽。而輸球的那一方,自然要灌下整杯啤酒,以此作為懲罰。
也許是我漸漸熟悉了美國文化,也許是投資銀行的工作讓我和身邊的同事不分國籍不分你我地打成了一片,大學時從不肯揮拍上陣的我,居然興致盎然地與他倆玩起了桌球遊戲。當然,前提是如果我輸了,只需要喝下半杯啤酒。
那天,酒精第一次在我身體裡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恍惚之中,我好像終於明白了這樣一個地方為什麼會讓Lisa流連忘返。只不過,我的領悟和理解遲到了整整5年。
穆斯林兄弟會
穆斯林兄弟會(al—Ikhwan al—Muslimun)埃及伊斯蘭教原教旨主義者的宗教政治組織。1928年3月,由伊斯蘭教蘇菲派思想家哈桑·班納(1906~1949)創建於伊斯梅利亞城。初名為“班納運動”,後改名為“穆斯林兄弟會”,意為堅持伊斯蘭原旨教義,為實現伊斯蘭使命而奮鬥的兄弟。該組織建立初期為純宗教組織,後發展為宗教政治組織。其基本政治綱領是:以《古蘭經》和聖訓為最高指導原則,恢復伊斯蘭教的原旨教義,反對埃及社會的世俗化和西方各種腐朽思想文化的滲透,消除伊斯蘭國家的等級差別,實行伊斯蘭教法,恢復哈里發制度,建立泛阿拉伯的政教合一的伊斯蘭國家。班納在解釋該組織的宗旨時稱:穆斯林兄弟會是現代主義的運動;遜尼派的道路;蘇菲主義的真理;政治的機構;科學文化的協會;體育的團體;經濟的公司;社會生活的理想。其行動口號是:“安拉是我們的目的,先知是我們的領袖,《古蘭經》是我們的法典,吉哈德是我們的戰鬥,為目的而犧牲是我們的理想”。兄弟會的領導人稱“總指導”,最高行政領導機構為“指導局”,負責組織、宣傳、教育等工作。設有“創建委員會”,是協商機構,其成員為兄弟會的元老。還建有軍事性質的“秘密機構”,對其成員進行軍事訓練。兄弟會的成員以知識分子為核心,由政府職員、大學生、軍人、工人、農民、商人等社會各階層的人員組成。會員的條件是:具備“良好品德和宗教修養”、“完全服從和執行兄弟會的綱領和行動計畫”、 “保守秘密”、“簽名註冊並繳納會費”者才能入會。兄弟會成員分為4個等級,即助理兄弟(擁護者)、正式兄弟(正式履行手續入會者)、行動兄弟(參加各種實際行動者)和聖戰者兄弟。該組織建立後發展迅速,40年代在埃及國內擁有約50萬積極會員,在北非的摩洛哥、突尼西亞、蘇丹,西亞地區的敘利亞、伊拉克、約旦、黎巴嫩和巴勒斯坦,南亞的巴基斯坦以及東南亞的印度尼西亞和馬來亞等國,都建有穆斯林兄弟會的分會,成為一個泛伊斯蘭的宗教政治團體。該組織在埃及全國各地建有大批清真寺、宗教學校和伊斯蘭俱樂部,辦有商業、實業公司等。出版的宗教及政治刊物有《警告》、《路標》、《呼聲》、《篤信》、《伊斯蘭文選》等。
穆斯林兄弟會初建時,其成員由6名在英國軍營中的穆斯林職員組成。主要活動是用“博愛結識”的方式,宣傳伊斯蘭教義,反對殖民主義統治。1932年哈桑·班納將總部由伊斯梅利亞遷往開羅,後在埃及各地建立了50多個分會。1933年建立了領導機構,選舉班納為“總指導”。1935~1939年,確定了組織原則和政治綱領,完善了組織機構,成為宗教政治組織。1936年曾致書法魯克國王,要求按伊斯蘭原教旨進行政治、宗教改革,宣稱伊斯蘭教是造就強大民族的根基。到1947年兄弟會得到迅速發展,其軍事“秘密機構”成員就達7.5萬人。1948年12月內閣總理諾克拉西宣布解散兄弟會,封閉其總部。不久“秘密機構”成員暗殺了諾克拉西。1949年2月哈桑·班納被當局情治單位暗殺,哈桑·哈蒂比繼任兄弟會總指導,繼續進行反對法魯克王朝的鬥爭。1952年以納賽爾為首的“自由軍官組織”利用兄弟會的力量推翻了法魯克王朝,後兄弟會因對權力分配不滿改而反對納賽爾政權。1954年1月納賽爾宣布解散穆斯林兄弟會,逮捕哈桑·哈蒂比等430人,兄弟會被迫轉入地下,由阿卜杜拉·奧達任總指導。同年10月,兄弟會因參與圖謀殺害納賽爾事件,遭到當局大規模鎮壓,哈桑·哈蒂比、泰勒邁薩尼為首的1200多人被判徒刑。兄弟會在賽義德·卡塔布的領導下秘密恢復組織,進行宣傳活動。薩達特執政後,該組織對其執行反對蘇聯干涉埃及內政及改善同沙烏地阿拉伯關係政策表示支持。薩達特也對該組織採取緩和政策,釋放了哈桑·哈蒂比為首的全體兄弟會在押犯,允許他們以半公開方式恢復活動。兄弟會在歐麥爾·泰勒邁薩尼的領導下恢復發展組織。1976年4月,該組織前總書記阿布德·哈基姆·阿布丁在沙烏地阿拉伯流亡22年回國後,又進一步恢復和發展組織,使其力量壯大。1972年該組織公開反對薩達特同以色列媾和。自1979年1月起,穆斯林兄弟會派生出“伊斯蘭集團”、“真主的戰士”、“聖戰組織”、“贖罪和遷徙”等派別。這些派別組織中的激進派反對政府世俗化的改革措施,指責一切當權者為“叛教者”,聲言“推翻薩達特政府”,恢復早期伊斯蘭體制,主張建立伊朗式的“政教合一的伊斯蘭國家”。1981年9月,薩達特以“維護民族團結和社會安寧”為由,下令取締該組織的刊物《呼聲》,並對4萬多所清真寺實行國家監督,同時逮捕該組織的800名骨幹分子,其中包括主要領導人歐麥爾,泰勒邁薩尼和希勒米·加扎里。埃及官方稱,1981年10月6日,兄弟會的極端分子參與殺害了總統薩達特。穆巴拉克執政後,為穩定政局,一方面對兄弟會的極端分子採取鎮壓措施,另一方面釋放了溫和派的領導人泰勒邁薩尼。1987年4月,穆斯林兄弟會聯合另外兩個反對黨參加議會選舉,一舉獲得60多個席位,成為“最主要的反對派勢力”。 (克禮)
Nod兄弟會
Nod兄弟會是虛構的組織,是PC遊戲《命令與征服》中的其中一個全球性政治軍事秘密組織。
Nod是the Brotherhood of Nod的縮寫,出現在遊戲《命令與征服》“泰伯利亞系列”中的組織。
第一代Nod
創立時間:據記載Nod兄弟會創立於公元1800年。在命令與征服泰伯利亞系列中扮演秘密恐怖組織的角色。
宗旨:傳播、利用泰伯利亞礦物。創造可怕的未來。
意識形態:鐵血鍛造和平!(Peace through power!)
領袖:凱恩(Kane,與《聖經》中亞當之子該隱諧音,《命令與征服4》透露該隱正是其真面目)。
運作部門:全球各地包括經濟、軍事、宗教、政治等部門。
經濟力量:十分可觀,早在20世紀末期可運用資金已經高達2552億美金
政治力量:由全球絕大多數處於苦難中的黃區人民支持。
兄弟會的成就:向世界介紹了泰伯利亞,顛覆GDI的暴政,先知凱恩升天。
錫安會
白色鳶尾花結合了P.S.的縮寫,那是兄弟會的正式圖樣。是他們的徽記,他們的標誌。
他們自稱為錫安會(Prieuré de Sion),英文是Priory of Sion。
他們的基地在法國,他們是世上仍殘留的最古老的秘密社團之一!
這個盟會的會員包括了某些歷史上最有文化修養的人:比方波提且利、牛頓爵士、大文豪雨果以及萊奧納多·達文西。
達文西在1510到1519年間領導過這個社團,擔任這個兄弟會的會長。
錫安會是最崇拜女神的異教教派。據一般了解,他們是某個古代秘密的守護者。這個秘密讓他們的權力巨大無比。
1099年,一位法蘭克人的國王,名叫布庸的戈德弗瓦,他攻下了耶路撒冷之後,隨即在此城創建了錫安會。
中國情況
中國兄弟會
2000年於上海由獨身男性們建立而起的業餘社團最初稱為“獨身兄弟會”,中國社會制度在不斷開放,也開始逐步擴展開來,2001年一年就發展到十幾所城市,並藉由網路向全國化發展。最初的會員招收制度僅限定於30歲以下未婚、離異男性,是純粹化的男性社團。但隨著參與發展的各城市社團越來越多,人們對於獨身的定義越來越與其定義背道而馳。
於2005年開始大規模針對中國青年獨身男女問題試運行各種類型聚會、聯誼會、慶祝會等等,並招收女性會員,受到了很多城市獨身男女們的好評,同時回響青年男女們積極參與各種社會公益活動。2008年之際更成為目前中國最大的針對獨身男女問題而存在的社團組織,並被眾多會員們稱為:“中國兄弟會“。
發展狀況
“我們‘兄弟會'就是一個互相幫助的平台”、“它們(‘兄弟會')不合法”、“‘青年會'凌駕於村委會之上”……這些不盡相同的聲音都是對粵西普遍存在的一種組織的評價。
這些神秘的組織,或曰“青年會”、或曰“兄弟會”,已有多年的歷史。沒人說得清粵西版圖上類似的農村青年組織到底有多少個,也沒人統計過有多少人參加這些組織,人們對它們的看法也大相逕庭。
校長也入會
在遂溪,這類組織常被冠以“××兄弟會”、“××姐妹會”名稱。阿強(化名)就是遂溪縣城月鎮“A兄弟會”的一名會員,他還是一所國小的校長。
“A兄弟會”成立於2010年4月,成立之初共有會員13人,設正副會長各一名,會員們是比較好的朋友,成立之前經常聚會,“後來大家覺得不如乾脆結拜成兄弟,於是選定一個時間完成了結拜儀式。”
結拜的日子,成了“A兄弟會”每年固定的相聚日,所有會員都要參加。此外,“A兄弟會”每年還有其他2到3次聚會,但這些聚會不要求會員務必參加,一般安排在大多數會員空閒的時候,聚會的經費來自會員每年每人一百元的會費以及少數有錢會員的捐助。
對於阿強來說,他加入兄弟會,看重的是會員之間的相互幫助--這些幫助是無條件的。因為“A兄弟會”規定,無論是“紅事”還是“白事”,會員都要有力出力,有錢出錢。
“紅事”時,要求每個會員捐200塊錢,而“白事”則是108元。這個規定並沒有用文字記錄下來,卻被所有的會員銘記於心。即使“白事”發生在大年初一、初二,這個規定也沒有被打破,“(按照迷信)這個時候別人是不敢來的,但兄弟會的人一定來。”阿強說。
兄弟會成員之間的幫助,並不僅體現在參加會員的“紅事”、“白事”上,更多的是相互照應。“A兄弟會”規定,平時會員有困難,兄弟會須提供幫助。比如,如果會員家裡有人生病了,兄弟會會派人前去看望;而如果自己沒時間照顧,兄弟會則派有空的會員輪流代為照料。
2013年正月,阿強的妻子被一輛機車給撞了,當他還沒趕到事發點時,兄弟會的人已將他妻子送到了附近醫院,並控制了肇事者。這讓阿強很感動,“兄弟會的哥們比親兄弟還要好。”
組織不是隨便就可以加入的,以“A兄弟會”為例,它對新加進來的成員有一定的考查要求,“會做事、性格開朗、合得來”就是考察內容之一。也正因為如此,“A兄弟會”經過3年的發展僅吸納了5名新成員,成員總數由2010年的13人發展成2013年的18人。
而城月鎮最出名的“十兄弟”兄弟會對新成員要求更為嚴格,該會成立已多年,但會員數一直保持在10個人,“‘十兄弟'里不是當官的就是大商人,外面的人很難加入,也不敢惹他們。”阿強說。
阿強說,在城月鎮,諸如“A兄弟會”一樣的各種兄弟會、姐妹會有十來個,成立最早的已有10多年歷史,其中有不少兄弟會甚至有政府人員加入。而這些組織基本都在鎮區,“鎮區很多人都是從下面各村來做生意的,親朋好友少,加入這樣的組織可以互相幫助。”阿強分析道。
阿強同時還說,城月鎮的兄弟會、姐妹會的會員一般都在20個人左右。在阿強看來,這樣的成員數量能更好地執行兄弟會的各項規定,“人太多不好管理,人太少很多事又做不起來。”
架空村委會
在阿強的描述中,他所參加的兄弟會是一個朋友之間互助互幫的組織,他也認為其存在合理合法,“我覺得這么小的組織沒必要到民政局去註冊,並且我們沒有拉幫結派去欺負別人,做的都是合法的事情。”
但阿強的說法,很多人並不認同。一位當地民眾認為,這些組織明顯不合法,並且在有些地方,名聲很差。的確,在粵西有些地方,青年會的負面新聞屢見報端。
2007年9月7日,化州市楊梅鎮利甲村的村民李亞旺等6人被茂名市檢察院指控圍攻、追打鄰村水埠村梁益聰、梁家偉等人。警方趕到現場時,梁家 偉手腳筋被砍斷、膝蓋骨被削去,後腦還有一處長達17厘米的刀傷,終因傷勢嚴重,搶救無效死亡。梁益聰則被砍成重傷,另有兩名水埠村村民被砍成輕傷。6名 疑兇多是該村“青年會”骨幹。
同樣在化州,2012年2月12日,該市新安鎮平田村李苗村小組的“李苗村青年協會”則被前村小組長舉報稱,該協會在民政部門沒有登記註冊,也沒有辦公場所、公章和規章制度,許多成員平時都在外地打工,“村民捐了款,便入了會。”更有甚者“干涉村里政務,打擊報復與他們不同意見的村民。”
同樣在粵西城市廉江,該市橫山鎮256個自然村中,就有50多個村曾存在“青年會”組織,這些“青年會”規模小的有八九人,大的有二三十人,以保護本村利益為名,聚眾鬧事,甚至收取保護費,當地自2010年起發生的幾宗敲詐勒索案件都是“青年會”成員所為。
在吳川市,亦存在不少類似的青年會。該市一份檔案如此描述:這些青年組織未經批准,未經登記,打著“青年會”、“青年聯誼會”等旗號擅自開展各 種社會團體活動,他們以保護本村利益為名,干擾村委正常工作,甚至聚眾鬧事,給當地治安環境造成混亂。據吳川上潮到村一村民介紹,該村就有一個叫“潮青”的青年會,村民就認為它“不太正規,村委會也管不了。”
吳川市公安局指揮中心一位負責人則直陳,一些青年會的會長說話的分量比村長更重,青年會往往凌駕於村委會或村民小組之上。
顯然,諸如此類的青年組織的功能遠遠不至於“紅白理事會”。因此,如何正確應對這些組織便成了政府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解散與取締
吳川市塘綴鎮鎮委書記林佰堅表示,在他2008年來塘綴工作前,塘綴鎮就有“青年會”了,他們有好的影響,也有壞的作用,好的方面表現在集資修路上;而壞的方面則是通過非法手段與民眾爭土地利益,參與糾紛處理,有“青年會”甚至將村裡的公章帶走。
然而,不管“青年會”是好與壞,政府的應對,通常就是解散與取締。
在2013年5月份的清理活動中,吳川市政府就取締了56個青年會,其中塘綴鎮42個。4月26日,塘綴鎮包括塘草青年會、杜屋青年會、小洋青年會在 內42個“青年會”的組織負責人被要求與公安、民政和塘綴鎮政府簽訂自行解散本村"青年會"組織,停止一切非法活動的保證書。這些“青年會”被宣告解散。
但這些組織解散後,成員何去何從,吳川政府並沒有一個明確的計畫和做法。
而在廉江市橫山鎮,政府同樣取締了各村的“青年會”,但是該鎮黨委書記林廣德意識到,如果不建立一個正規的組織提供給農村青年作為活動舞台,類似“青年會”的組織還會出現,“共青團便是一個現成的平台。”林廣德說。
因此,在廉江市橫山鎮,政府對此採取的做法是取締各村的“青年會”,而後激活農村團組織,鼓勵這些解散後的青年會成員入團,為農村青年提供活動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