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古齋”御書長151cm,寬57cm,絹體、每字440平方厘米.正中上方欽蓋“康熙御筆之寶”印章一方,邊寬6.5cm,朱文、篆書。裱裝整件長671cm,寬65cm,卷首用丹紅色紙,泥金飾二龍戲珠圖案,更顯其華貴氣派。
“信古齋”御書手跡系國家一級文物,現陳列於桓台縣博物館。
簡介
康熙四十一年壬午(1702年),王士禛在刑部任職。四月六日,康熙御賜信古齋額給王士禛。王士禛十分感激,在《香祖筆記》中記載道:康熙庚辰六月二十八日,蒙恩賜御書“帶經堂”匾額,謹記於《居易錄》末卷。今年任午四月六日,在蒙恩賜御書“帶經堂”匾額,回憶戊午夏初蒙恩賜御書“存誠”、“格物”二匾已二十五年矣。二十五年中,三蒙御筆題賜堂額,榮寵愈涯。宋學士蘇易簡獲賜飛白“玉堂之署”四字,一時輒侈為盛事。臣之蒙恩,何啻什倍。恭為摹刻,懸於蓬蓽之居,而什襲御墨於寶櫝,謹記頒賜年月,以示世世子孫,勿忘報稱雲。
康熙皇帝御賜“信古齋”後,王士禛的弟子著書有《御書信古齋》文曰:遠甚,彌古則彌佳、而惟人心之同然,無古今一也。列子曰:“天下治亂,古猶今也。五情苦樂,古猶今也;四體安危,古猶今也。”此亦足見古今之大凡,而所言猶淺。至周子則曰:“德配天地,古之極也”。是言也其至矣乎!是故莫古於人心之同然。而夏、商、周恃之以復,漢、唐、宋、明之所不及者,恃之以興。即舉世不足道古,而此心卓乎立於天地之間,期於德與之配而後止,則區區元會運世之跡,為同為異,亦旦暮而已矣。大司寇新城王公以信古名其齋,嘗上請,得御書以賜,而命書記之,蓋亦願學孔子意也。夫孔子以信古自居,而又嘗以漸不及見史之闕文為憾。坤乾之義,夏時之等,終無改於從周。然則其於古,宜有未之盡信者。乃千百世後,可信者必曰孔子,豈非德配天地, 古之極者與?公蒞民而事治,敷教而文變,掌憲而紀肅,祥刑而德洽,上信於朝廷,中信於大夫,下信於遠近來游之學者與承風之民,亦可以澤今而傳後矣。而猶不自信也,以信古名其齋。富有所宜於古,必有所戾於今。
自秦以降,以秦為師,自元以降,又以元為師,未嘗不稱說唐虞,頌美商周。及究其行事,在上者,不但井田、封建、邈若海上神山,即元鼎、貞觀、慶曆諸遺事,亦誰以為可復者?在下者,不但鄒魯之道,不可再振,即濂洛關閩之學,又誰不以為迂闊而不近人情者?古道之淪胥,固其所也,然返世於古,勢有甚難。若自為古人,則在我而已,公之自為古人,固天下所不疑,而深得乎人心之同然者也。吾知後之人論世,至今數十年間,屈指可信於公卿大夫,必曰新城王公。則公之信於古,與後之信於公,又何以異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