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俞天旭1946年生於桐廬,字天舒,號富春山人、江東三悟。早年隨陳其、胡今葉學畫,軍旅畫家。後受葉淺予指點教誨。尤敬服潘天壽那作畫做人之品格,學而時習之。不為世事浮躁所動。
早期作品多幅入展全軍、江蘇省、安徽省及浙江省等地。上世紀80年代初為豐厚富春江地域文化所陶醉,浸潤於筆耕墨耕,交融于山鄉民間,淨心靜氣作畫做人三十年。盡嘗世事百態之痛快,積蓄素材累累為財富,很少介入畫壇沉浮。年近花甲逢盛世,方遵若殉道繪事。
藝術生活
詩憶富春江·俞天旭中國畫展
1970年在部隊的時候,師領導讓我組織人員為《某某師戰鬥歷程》叢書插圖和“上甘嶺英雄八連”連史展覽作畫。有請來的大學教授曰:你應當報考中央美院深造。我向政委請示,政委說:“別去,去了就回不到原部隊了。”出於對首長的尊重,我放棄了去中央美院深造的機會。不久,南京軍區抽調去美術創作班。陳其、趙光濤、陳堅等是油畫組。胡今葉、趙文元、於保勛和我在國畫組。創作班裡對構圖的反覆推敲、造型手段的嚴謹要求,感受頗深,養成了用心去畫的習慣。轉業回浙江桐廬,畫畫成了業餘。此時我方知:從孩提起就深深愛戴的潘天壽先生已迫害至死;而我一心嚮往的中央美院的葉淺予還在大獄。一切讓人茫然。在富春江電站上找了條漁船,逆江去嚴子陵釣台。未經修繕的釣台斷壁殘垣,唯天下第十九泉仍在靜靜湧出。緬懷古人,觸景生情,沉隱之思頓生——繪耕墨耘,恪守一方淨土到六旬。繁多的謀生事務,雖沒大塊時間作畫,晚上和星期天是作畫的空間,微薄工資大半用來購紙買墨。潘天壽平反昭雪,潘天壽紀念館開了,我立即趕了去,擠在人堆里,站在潘老大作前細細琢磨、一一品味。然後深深一揖。此後,每年必去潘天壽紀念館。尋找靈感,吸收養分。一本《聽天閣畫談隨筆》是我反覆閱讀品味的枕邊珍品。
葉淺予出獄來桐廬了,文化館的陳復禮告訴我。幾次陪葉先生寫生,真叫人飽眼福。葉先生說:“我很兇的,你吃得消嗎?”我說:“您是用真心作畫,我喜歡聽你的真話”葉先生對我的“訓斥”真夠嚴厲,也夠多的。後來回昧,真像吃鮮橄欖。我怕他,卻深深愛他,我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多次聽葉先生上課,是學藝人的耳福,我原原本本做了筆記,看葉老作畫,真是美的享受,讓人手痒痒的總想畫,但最觸動人心的是做人。葉老頭子那篇《基本功與趕浪頭》我看了又看。先生講的基本功,指的是學識學養,造型能力及筆墨技法。我的那點基本功比起先生常讚許的北京的姚、盧、周、劉、樓這些得意門生,差距大矣,不可造次,唯有努力。潛心沉下去,沉到最底層;站在開機器的工人邊上畫,我喜歡;與挑大糞的農民談上幾句,我喜歡。與曬太陽的老頭老太道家常里短,我高興。與平民百姓享甘苦,其樂融融。他們討畫就送。畫壇沉浮則很少介入。我怕畫山水,在民間講“畫畫的盡畫些荒山禿嶺,破爛房子騙老百姓,看都不要看”的話聽多了。現實世界確實不是那樣的。但新時代的多嬌江山,大美富春,又深深打動我不能不畫。我畫山水功底淺,力不從心。畫“古道新路”把黃公望《富春大嶺圖》改畫成青綠山水,加上穿山高架橋;畫《朝南農家》把太陽能熱水器搬上屋頂。萬頃山林的公路上停著卸液化氣的農用車。沒畫好,只是用心嘗試。這大概是富春一方水土融入心肌之故吧。
為潤厚土守靜心。一沉不覺已六旬。三十年前的莊嚴自若,坎坷其樂,清貧自守。以欣賞之態付世事。幾多摯友促我將壓在那裡的畫曝曝光;退休了,衣食尚無憂,恰逢盛世,是將剩力殉繪事的年歲了。現將近幾年畫的拙作,曬曬太陽。但望藝界同仁批評指教,企盼平民百姓愉悅。
主要作品
俞天旭 《高山流水》
俞天旭《水調歌頭——黃帝柏》
俞天旭《厚土》
俞天旭 《古樟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