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原文
魏徵,鉅鹿人也,近徙家相州之臨黃。武德末,為太子洗馬。見太宗與隱太子陰相傾奪,每勸建成早為之謀。
太宗既誅隱太子,召征責之曰:“汝離間我兄弟,何也?”眾皆為之危懼。征慷慨自若,從容對曰:“皇太子若從臣言,必無今日之禍。”太宗為之斂容,厚加禮異,擢拜諫議大夫。數引之臥內,訪以政術。征雅有經國之才,性又抗直,無所屈撓。太宗每與之言,未嘗不悅。征亦喜逢知己之主,竭其力用。又勞之曰:“卿所諫前後二百餘事,皆稱朕意。非卿忠誠奉國,何能若是!”
貞觀三年,累遷秘書監,參預朝政。深謀遠算,多所弘益。太宗嘗謂曰:“卿罪重於中鉤,我任卿逾於管仲,近代君臣相得,寧有似我於卿者乎?”
譯文
魏徵,是鉅鹿人,最近遷居到相州的臨黃。武德末年,做為太子洗馬。看見太宗和隱太子李建成暗中傾軋爭奪,常勸建成早作打算。
太宗殺了隱太子後,召見魏徵責問道:“你離間我們兄弟,是為什麼?”眾臣都替魏徵擔驚受怕。魏徵慷慨自若,不慌不忙地回答說:“太子如果聽從我的話,必定不會有今天的殺身之禍。”太宗聽了這話肅然起敬,對他分外敬重,提升他為諫議大夫,多次把他請進臥室,向他請教治理國家的辦法。魏徵本有治國的才能,性情剛直不阿,絕不隨便放棄自己的主張。太宗每次和他交談,從來沒有不高興的。 魏徵欣幸遇到了賞識自己的主子,竭盡才力來效勞。太宗又安慰他說:“你以前直言勸諫前後二百多件事,都稱我的心意,不是你忠心為國,怎能如此?”
貞觀三年,魏徵幾次升遷做上秘書監,參預朝政,深謀遠慮,起了很好的作用。太宗曾對他說:“論你的罪過比當年管仲射中齊桓公的帶鉤還要嚴重,而我對你的信任卻超過了齊桓公對管仲的信任,近代君臣之間融洽相處,難道還有誰能像我這樣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