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
辯是與非,以用中爻第二
《易經》對於如何分辨是非,有這一個明確的方法存在。《易》曰:“《易》之為書也,原始要終,以為質也。六爻相雜,唯其時物也。其初難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辭擬之,卒成之終。若夫雜物撰德,辯是與非,則非中爻不備。”易作為書,要清楚它的實質與精華,就要開始和結果互相參證,才能得到真正的內涵。而之所以有六爻的變化,是因為事物會變化,產生不同的狀況,故而六爻相雜。以天地人分三才,每處又分兩個對立面,共六形成六爻。觀察到事物的本末也是看問題的一個能力體現。一般事物發展在開始初於萌芽階段時,是很難有所發現,而到事件形成,人人都知道了,也就是發展到末端了。而人們所看到的只是這個事件的結果,末節,起初的謀劃階段是看不到的。如同種子萌芽都在地下,冒出頭時也很細小,不注意就不會發現,等長大了,有了枝幹了,就人人都知曉了。而識別事件則當從難知的一面去考慮,小事雖然無關緊要,但也顯示一個人頭腦智慧的高低,觀察能力的強弱。思維模式的形成都是由小事鍛鍊而成,人那有那么多大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模式有固定的一面,而能力則由鍛鍊而增強,等運用純熟,則能不思而得,即略思而得,同時方方面面又都很周全。這種本末的關係,在戰爭中會顯得無比重要。
《孫子兵法》
《孫子兵法》曰:“見勝不過眾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戰勝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舉秋毫不為多力,見日月不為明目,聞雷霆不為聰耳。古之所謂善戰者,勝於易勝者也。故善戰者之勝也,無智名,無勇功。故其戰勝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勝,勝已敗者也。”戰爭結果已經出來,人人都知道,這不是好的觀察能力,而對戰勝方天下稱善,也不是善戰和正義的表現。古代所謂真正善戰的,勝在易勝的一面,也就是已經勝的形態下。易勝好比十個打一個,或從背後打人等等。但這種易勝狀態是製造出來的,所以稱得上善戰。而眾人所知都是在末節,不知道初始的謀劃階段,以及之後形成形勢中的製造過程,這才是本源所在。而這個過程會有蛛絲馬跡顯露出來,戰爭時的情報工作就是收集情報,察微知彰,觀因知果。當雙方兵力相等或對方強大時,要製造出易勝的局面就要有一個分兵聚眾的過程。而這些不是一般人能見到或做到的事,十個打一個當然容易,但要把對方十個分為一個,這個分兵過程就要善戰人的調動,要分對方的兵,就要先分利弊,而利弊根據形勢會轉變,以利誘敵,敵自然分兵,敵一分兵,他利的一面就會轉變,有些事就變得可能了。故知非利非弊,一切因事而改變,利弊同體。故而人知戰爭的勝負,但不知何以勝,何以致勝。是以善戰者,無智名,無勇功,戰勝已經敗的人而已。一切的謀劃都是不能先告訴別人,自己人都不可以,何況敵方。此即是陰謀。舉戰爭為例即戰爭具有隱藏性多變性,一切行動都是其初難知,其上易知。人不能依賴易知,必須從難知的一方去考慮,這就帶有強制性,不比平常小事無所謂。這也是訓練士兵和百姓的區別,那裡有那么多仗讓人去鍛鍊的,強制性於平時,強制性於自身。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將軍那有那么容易培養的。兵法一事在兵法篇中詳論,此略說一些,不全。舉例而已。人性是有其依賴性的一面,包括思考問題也是如此,有人可以依賴,自己就不動腦子了,科技上反正有科學家在研究,產品只有會用就可以了,生病有醫生,心理問題有心理學家等等,這樣除了賺錢,也就剩下吃喝玩樂之類的享受一方面了。
論述
本末是一對因果關係,有因果才能辨別,推理論證。《易》曰:“臣殺其君,子殺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辯之不早辯也。”《易》曰:“履霜,堅冰至,蓋言順也。”春秋戰國時期,臣殺其君,子殺其父這類事很多,而事情的發生不是一就形成,必然有個積累過程,不光是內心的轉變,從計畫到行動也有準備過程,所以稱其由來者漸矣。原因和事情都是一點點積累而成,要分辯就要早分辯,事情發生才去分辨就已經晚了。如《易》所言,層層霜凝,形成堅冰,是順成,積累而成。特別是起殺心這種事,有時很難隱藏心理,或多或少總有暴露,如有觀察能力強的人善於分辨其中細節自然可以及早發現。而《易》以此言,必然知道其中細微的本因所在,此在於善於識別人心,能力靠平時培養積累,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豈非糊塗之至。大事如此,小事何不如此,如夫妻之間的問題,夫妻凡有矛盾,必是從小到大,大到不可收拾,這是一個心理形成過程。又如情人反目,找出一些理由,事實上內心不一定是因為口中說出的原因而產生分手的念頭。這是一個隱藏內心的事在裡面,很簡單的一個心理,錯總在別人,不會是自己,甚至出現偷情還是對方不好呢。此即看人看心,以心觀心,不必用言語,人心不是用言語顯現的,從一貫的行為舉止之上去分別。而且這種舉動還需要看是否在沒有目的之事上面,平常事上面,如是政治人物,會有做假的嫌疑,因為做事都有目的,都講究形象,是以知萬物藏真,豈是易知。
辯是與非,需要中爻之理。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識別未發生的事與自身有關,大事略舉了以上兩種,一在戰場,一在朝中,都關係到人命。以中爻是略有行動,還在調動階段,行動還沒有完全發生,這時從觀察到的情況,推測出初始的意圖,從而進行防備。能更早觀察到的話是更好,但是沒有證據,所以也只能算是猜測。而見行知意,見果知因,也是觀察能力與思考能力的體現。第二種是社會事件,與自身或相關或並不相關,並且是已發生的事,已有的物體,此是雜物撰德,辯是與非,這時先要用中間的心態分析問題,其中是非,善惡,好壞,利弊都不要用絕對的觀點去固定。絕對偏向一邊的就不是中爻,中爻即中和的觀點,兩邊都看然後略偏一邊,以定是非。故而非是非非,非善非惡,非利非弊。都是同體而生共存於內。不能只以事件去定是非,而要看原因結果等等綜和在一起看。比如搶劫,殺人,在民間自然是錯是犯罪,但在戰場上那就成了戰功了,這時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人。事情是一件,結果分為二。所以搶劫殺人,這種事本身是善惡一體,並無善惡別,分別在於目的與對象而產生偏向善或偏向惡的觀點。是以善行有時需要惡舉來達到,也不是絕對的善行,結果一定是善舉。萬物陰陽共存,一體兩面,但又不是完全中和對等,總是會偏於一面,但也不意味著沒有另一邊了。要知三才定位,奇數才會偏向一邊,偶數就是可以平衡了。事物如同天地對立,人在中間一立,就有了是非,善惡等等分別,一定是會偏向一邊。但還沒有人在中間時,事物是陰陽共存,不能以絕對的善或惡來定義。純陰純陽是對天地而言,不是萬物。人也不可能有絕對的善人和惡人,所謂虎毒不食子,也不是絕對沒有,是先天沒有,要靠人去爭取,而一但形成絕對,那也就不能稱人了,那他基本上都是一個結局,被超脫了。純善和純惡是不容於人間的,必然去他該去的地方。人是肉質凡身,總會有人的一面,真正的純善是連肉身都一起化了,體化純陽,這隻有傳說中的神仙才那樣,成就了你也就見不到了。故而天下的事,辨別時要中爻兩邊同看,然後就事論事言因論果。這樣辨別事物才全面周到。又如惡行需要善舉來掩蓋,一切表面現象不能代表真實意圖。戰爭也需要編造美麗的謊言來裝飾,使發動戰爭者看上去是以一個正義的面目出現。是非難辯也在於此。為人最忌人云亦云,此是自身沒頭腦的表現,世間萬物層出不窮,千奇百怪,不可能都在教科書上得到答案。這答案是否正確另做別論,而答案永遠是別人的,其中思維模式是怎樣的你永遠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永遠依靠別人。要知這是別人的思想,別人的道理,從而使得自身永遠無法去超越。故而教育本身是教導一種思維模式,得到並運用的也是這種思維模式。這樣才能形成自己的思想。不會遇到事就會想問一下別人怎么看,別人怎么做。做事都要自己去做,前後想明白,考慮周全,則是百無禁忌。這個百無禁忌不是指違法亂紀的事。一切善惡,因事,因時,因人和對象而改變,不能單純以事來教育人。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這樣什麼事都被固定下來了,不知變通,不知轉變,則是禁忌重重,這就是不自由。這也是文人不會打仗的重點所在。戰場之上百無禁忌。要知道事是多樣化的,是變的,可以不變的是人的心,不是行動,這也就是仁義行和行仁義的區別。這是心靈的教育,不是道理語言的教育,古人靠的是六藝,也正因為六藝被廢了,所以文藝復興那是不可能的了。或問不是還有武藝嗎?武啊,連心都不講,教育出來的全是禽獸。生活中任何對立面衝突都會引發爭鬥,當然這種爭鬥可能不流血,也隨處可見。男女對立,一定會有矛盾產生,本就是陰陽對立,個性使然。還有社會上的利益衝突,商家競爭等等,何善何惡,誰好誰壞,一切都同體共存而已,一切都要看當時的情況,原因,方法,結果而定。比如對古人婚姻觀的看法,人們就太片面地看問題了,而從只說是封建社會的產物,不道德或還帶上信迷(迷信)的觀點,總之大錯特錯,有沒有人想下前因後果,產生的原因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方法只是手段,屬於善惡同存,是以有是非出現。現在看下當時的情況和社會特性,以及產生這一方法的因素是什麼。首先看下父母之命。古代人結婚都在十五歲左右,十三就有選秀女之事,而等到十八歲還沒結婚的都屬於老姑娘了。那看下這個年齡的小孩都有些什麼能力。古人十五歲入大學,剛開始學習修身的道理,為人處世的道理方法。而在十五歲之前可能已經結婚了,那么這時他除了生育能力之外,其它的能力還都不成熟,最多是啟蒙階段,那這時人對事物的分辨能力,是否會達到現在二十多歲人的程度呢?顯然是不可能的。看一下今天的小孩十五歲最多也就高一年紀,,這時就要辦婚姻大事了,而作為父母的會放心任其自由選擇嗎?事實上就算是二十多歲的人,看上去是自己選擇,實際父母還是把著關的。一個十五歲的小孩,打死我都不相信能夠肚立處理好此事。不要懷疑古人觀察人的能力,古人對現在的科技物品沒看到過,人那是看得多了,看下《增廣賢文》就知道古人對人性的了解程度,這些特性在今天一樣適用。古語:“三歲定八歲,八歲定終身。”從三歲的性格舉止就可以辨別到八歲時的樣子,而從八歲時的性格舉止就可以知道將來以至終身的脾氣性格。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的養成三歲前是天性,三歲後到八歲則是因環境及周圍事件對其產生影響而形成。古語俗語之中包含許多哲理。回過頭再看,十五歲的小孩能夠看明白這些嗎,大人能看明白他,他看不明白其同齡人,這是需要一個經驗積累過程。才剛入大學之門,初學修身識心,能識己心才能識他人之心。這樣經歷十多年的磨練與社會的實踐才能成熟。以至能用到自己的小孩身上,時間恰恰正好。或問那就如當今社會那樣晚點結婚怒就可以了嗎?那在看下當時社會環境是如何,人的壽命是如何。古云:“人生七十古來稀。”古人壽命短,活到七十就已經是很稀奇的一件事了,非常稀少,基本上都是活到五六十歲就差不多了。不早成嗎,二十多歲就如同現在四五十歲人的地步,半百老頭一個了,你要當時人在二十多歲結婚就如同規定現在人在四五歲才能結婚那樣,明顯不合情理。所以說古人早婚,是有條件的,以及環境造成的結果。象上古時期就不是早婚,舜在三十歲時才得到堯的賞識,堯以二女嫁於舜。也就是舜在三十多歲才結婚。那時人的壽命長,堯舜都活到百歲以上,基本上人均壽命在八九十歲,所以結婚也不如後來那么早。從《黃帝內經》上看那時都是以百歲為目標。壽命問題關係複雜原因眾多。但在形成早婚那時段,人的壽命無疑是短的。這在三國時期看到的年齡顯示就能看出。故而以年齡的幼小,以及能力未完善的原因,加上又必須早婚,就形成由父母作主的婚姻出來。還有媒妁之言,那也是沒半辦法,那年頭姑娘家都不出門,上那找去啊,就只能靠那些專業人員了。這就是形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必然性。而女孩不出門那也是古人為了避免某些事的發生而採取的一種方法,方法是因目的而產生,沒有那種方法,就達不到那種效果。男女發育一成熟,這種事不教就會了,而男女同處,做事百無禁忌,不出事才怪。本能的能力,不是頭腦的能力,看看野獸誰交它,時候一到自然就需要了。野獸還有個發情期呢,人是隨時都會產生慾念的。所以古人為了保證男女的純潔而形成男女分開,各守本份,男修外事,女修內事,內事不出門就能學了。而當這一規矩打破,那以這個方法形成的目的也不存在了。靠教育是達不到那個效果的,我想天下間沒有一個父母是同意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乾那事的。也一定會有所吩咐。可結果呢,看下這個社會就可以了。西方那是不懂怎么教育人心的,追求自由,那是禽獸追求的事,科技再發達也不能夠體現人心有多善。人性惡的一面也不是靠科技能解決。他們只知道有上帝,卻不知道怎么生就人心,人心是靠規矩而定,規矩就是方圓,必然要先立四方,再對角交叉,出現中心,以中心上下左右沿伸,就出現十字,再由十字一轉,就成圓了。順而成人,逆而成仙。以凡化聖都是逆轉。只知道十字架上有個人就成了嗎?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人文,也就是怎么讓那個十字架上的人生出來。那是個不死之人,是天子。懂嗎,我炎黃一族,此世界唯我們一族有此文明,世界需要我們去教化。若是自己都不懂,都做不到又怎么去教化別人。所以說無規矩則不成方圓。
古代婚姻有些不良狀況,都是取決於實行者的境界。如嫌貧愛富,攀龍附鳳,門當戶對,挑剔容貌等等情況。但對照下當今社會情況,此類心理也很普遍。並沒有因為科技進步而改善,或問,人性又非科技,確也如此。道德教育進步,道德標準提高了,但也並沒有改善到人的境界。境界非道德,非理論,修身是實踐,不能實證一切為空,人性依然如此。有道理無品德其人還是無德,有品德無道理倒是不見得做出無德之舉,而以德為先,做出事情不見得會差到那裡去。人性之事,萬古一理,萬世長存。將心比心,即知古人心理,今人之心理都是人的心理,都屬於自然,並沒有多少改變,故不能以某些現象而去否定整個事件。今人觀古,後人觀今,都要參以前因後果,知事情之始末方能有所得。是以《易》之為書也,原始要終,以為質也。
古代婚姻流行占卜八字什麼,今人看似可笑。但當時會這些的都是知識分子,也就是如今專家學者一類,去找專家,學者評定下也是正常心理,當時風俗如此。而占卜做為一種套用,也是古聖人用心良苦。我深知其宗旨,此為方便門。和以占卜套用方面沒有什麼關係。但這種方法到文王那時期就已經不行了,就是目的達不到了,才會有文王出現,變化先天轉後天,再開方便門,重立規矩,以復興易經,以開人文之始。伏羲那是天文。我不是文人,也不會算卦,對算卦也沒興趣,也正因為如此,我看易經就不從占卜的角度去看。當初立卦象,也是因為上古之時沒有文字,只能以符號記錄。把事情及對事情的理解用卦來表示出來。其中包含了古聖人看事物的方法和技巧在裡面。雖說又不明說,要人通過套用去體悟,從而得到分辨事物的思想模式。現在所提及不過是其中兩點,模式並不完整。思維模式不過是《易經》中的粗淺知識。有了思維模式才能深入精髓部分。如同教小孩知識,都是由淺入深。而在《易經》中深的一部分就隱藏起來了。人的智慧如不夠就永遠停留在表面現象之上,一些粗枝末葉,世間雜事,六十四卦上面。
對於古代婚姻如上所說,都是情有可原之事。至於婚姻之中愛情觀點,另說之。而古人能納妾,此事純由自己心意而定,非常民主,亦有愛情存在,並沒缺少。作為古人而言,有得無失,只多不少,有何痛苦。苦的是女人。
故而就事物來說,非是非非,非善非惡,非利非弊,皆體共存。以因人而異,而有所偏。就是一件事出來要大家執行,基本上好的一面大於壞的一面,或者說是平衡的,但因為人的不同,可以把好的一面轉化為壞的一面,形成壞處大於好處,這時就是人的錯。但因為人的錯反去指責事物本身就會太片面了。特別是通行於國家之事。天下之事都存在這種特性,不要出現因噎廢食現象。故而都要面面俱到,分析全面,心居於中,就事論事,方能從分辨事物中得到益處,不是非要有是非答案,要條理清楚,識別細微,方能超越常人。單看一面,只能興於一時,日久生弊則衰。是故《易》曰:“若是雜物撰德,辯是與非,非中爻不備。”備,周全而已。道理人人會想,深淺各有不同。人是不平等的,教育使之平衡。故而學問之道:不學者與學者之間形成分別,學淺者與學深者形成分別,能通達者為教授。通達者與得道者形成分別,天下有三道,能得其二即能稱,變化由心,因材施教此是行,得到者名宗師,行道者名大宗師。故得道者與行道者形成分別,由此而通貫三道,統攝萬靈,人及非人,此上同下合不思議德佛之行也,名天人師。故大宗師和天人師又形成分別。此是學者由淺而深六種境界。前三種為人事,後三者為道,大道非人人能入,但人事必要通達,通達者為教授。此當是作為人來說應該有的目標。這不是名義上得個稱號就是得到了,此是實學。通萬物之理,無惑於心;知人事變幻,善察於情。此事無師亦能通達,不比入道還需老師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