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虎野化項目

創造中國虎保護模式——關於中國虎野化項目

來源：央視國際 2002年11月28日

中國虎野化項目 科勒博士（Dr.GaryKoehler）2000年12月4日在給“拯救中國虎”國際聯合會創始人全莉的信中寫道： “我讚譽你們為拯救中國虎所做的努力。我的確相信中國虎仍有機會在中國野生環境下得到拯救。看看中國人兩千多年前建長城的決心和幹勁，我相信用同樣的決心和幹勁或許再加上新的保護策略，野生虎是能夠被拯救的。在這方面如果取得成功，其意義如長城一樣深遠，不僅中國人民，全世界人民都會感到自豪。” 構想－中國虎保護模式:中國虎試點保留地－中國虎的家園 幾年前，我遊覽了非洲野生動物保護地：在朝陽或夕陽下，吉普車載著遊客在保護地內尋找野生動物，他們拍了一卷又一卷的照片。親眼看到野生動物後的激動心情在這裡是無法描繪的，與野生動物不期而遇，特別是看到像大象這樣的龐然大物，或者獅子和獵豹那樣的猛獸，足夠使你進入忘我境地。我去非洲旅行花的錢變成了在我下榻的茅屋旅店內工作的雇員的工資，這種旅店非常舒適與豪華，在過去只有非洲部落酋長才有資格享用。茅屋旅店為嚮導，廚師，清潔工，經理，菜農，食品供應商，廢物回收工以及其他住在當地的非洲人帶來工作機會。更不用說我還花了很多錢買膠捲，明信片，書籍，錄像帶和其他與貓科動物形狀有關的手工藝品。 此時我看到了生態旅遊業如何在保護野生動物的同時又為當地人帶來好處。遊客的錢為當地人民創造了工作機會，而賺取的利潤又可以用來為野生動物購買更多土地。在學校念書時我學的是文學和經濟管理，並不太了解野生動物保護。但是我知道只有得到當地人民的支持，野生動物保護工作才能可行和持續下去。讓當地人民支持環保的辦法是讓他們參與，給他們提供可以得到可持續生存的手段的機會。 雖然我過去從沒有參與過野生動物保護工作，但是我一直喜歡貓科動物，特別是老虎。我對自己說：如果非洲人能做到，中國人也能做到。期望有一天，我能引進我在非洲看到的，創造我們自己的中國虎保護模式。特別是當我看到在南非一隻金錢豹在它周圍創造了全新的旅遊業，我開始夢想中國的老虎應當如何能創造同樣的奇蹟。 在我的夢想中，我看到中國的野生動物保護地是基於非洲保護地的原則，結合中國特有的野生動物資源，把中國虎作為中心，利用非洲沒有但在中國卻十分豐富的中國特有的文化資源，在國內和國際層面競爭遊客。賺來的錢然後回饋到保護地，社區發展和其他野生動物保護項目上。適量地使用野生動物資源將有助於使環保工作長久持續下去。保護地將使野生動物重歸自然，在野生狀態下和睦相處，保護整體生態環境。 為完成這個任務，我們需要做如下的工作： 1）維持並繁育足夠數量的基因健康的人工飼養老虎， 2）保護足夠的棲息地－特別是可以養活足夠數量的可供捕獵的動物（鹿、羚羊和野豬等等）的草地和森林， 3）將人工飼養的老虎放回棲息地， 4）聯繫和教育當地人民，以便使他們支持這個項目，甚至還從中得到經濟的實惠。 老虎的家園是什麼樣？ 在非洲他們用豹，大象，獅子作為象徵，促進野生動物保護地的整體生態旅遊業。 在中國，想像一下幾千年前我們還沒有從動物那裡把最好的土地搶走之前是什麼樣子：成群的梅花鹿，野牛，鳥，野狗，狼，豹子以及獸中之王－－－老虎！ 這個擬議中的項目的意圖是要以中國虎作為旗幟，恢復野生動物棲息地，保護整體生態鏈。 在野生狀態中，動物自由生活，不受人類干擾，靠自己生存。他們相互影響，爭奪食物，地盤以及繁殖後代的權利。不論是捕獵還是逃跑，速度和靈活力至關緊要。觀察這些動物就如同看一齣戲，不同的是每一次演出台詞和劇情都不一樣。 這項提議也將幫助解決單一物種保護計畫面臨的問題。在一個鹿保護地，為了保護梅花鹿，管理人員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捕獲專吃梅花鹿的豺。對鹿來說，豺的數量太多了。在我們中國虎的家鄉，卻是道高一尺，磨高一丈，老虎將控制豺的數量。地球上萬物相互作用，不能獨立生存。野生動物以自然方式相互作用的地區，越少人為介入，情況就會越好。 在中國保護老虎和其他動物遇到的許多問題都與自然保護區的結構有關。許多保護區都是在90年代建立的，沒有足夠的有經驗的管理員來管理，住在保護區內外的居民沒有其他的生活手段。所以他們經常不與野生動物保護法合作，照樣像以前一樣生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一點不奇怪。 為什麼把中國虎作為象徵？ 我們總結為“三虎論”：弘揚虎精神，傳播虎文化，保護虎生態。 我們拯救中國虎，也稱華南虎，不僅因為中國虎是老虎中最瀕危的。中國虎是古代老虎直接的後裔。兩百多萬年前老虎源自中國。但是現在中國虎只剩下不足100隻。其中60隻是在人工飼養中。如果我們現在仍不採取行動，他們很可能會滅絕。這是他們最後的生存機會，也是我們拯救他們的最後機會。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中國虎在精神，文化，生態環境上的重要意義。 弘揚虎精神 首先，在中國歷史中，沒有其他動物比虎更有魅力。虎引起我們敬畏的感覺，是威武，勇猛和美麗的統一，充滿旺盛的生命力，同時虎表達了奮發圖強，拼搏向上，銳意進取的精神。 傳播虎文化 其次，中國虎是我們的傳統文化象徵。老虎激發中國人想像力，文學，繪畫，詩歌，沒有其他的動物可以和老虎相比。中國最早的虎塑像是7000年前新石器時代就發現的。虎年，虎鞋，虎帽，虎印，虎將軍，有虎的詩句：虎嘯龍吟風調雨順，山鳴谷應民富國強。又云：龍騰虎躍英雄本色，披荊斬棘勇攀高峰。我們要向世界傳播中國的優秀虎文化。 保護虎生態 中國虎也是生態環境虎。老虎在食物鏈的最頂端，拯救了中國虎，也就等於拯救了整個生態系統中的許多動植物。由於人類的不斷包圍，動物棲息地越來越少。這對人類產生的負面影響相當大，因為野生動物的減少就意味著大自然的衰敗，而我們人類是源自大自然的。 總而言之，拯救中國虎是中國致力於生態環境保護的一個重要組成，中國願意接受拯救瀕危的中國虎這個艱巨任務的挑戰。這也說明中國不僅僅只是關心科技與現代化的進步，中國也關心地球的未來。這還向那些不了解中國的人說明，中國仍在繼續在正確的道路上前進。國際社會可以通過鼓勵，幫助和支持中國的積極努力加入進來。 換句話說，我們希望通過拯救中國虎，恢復野生動物和它們的棲息地，推廣中國文化，發展中國虎精神，溝通中國和世界的交流和相互理解。 建立新家園需要什麼呢？ 我們說要把老虎的家園還給老虎，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拿出幾畝地就能了事。一隻野生老虎的活動範圍從15到100多平方公里。這要看可用來捕獵的動物有多少，也就是說老虎可以吃的動物有多少。在中國，野豬和羚鹿類是老虎的主食，就像對我們中國人來說，米飯，糧食和豬是主食一樣。在中國，食草動物的濃度過去曾相當高，所以在1900年的時候，中國仍有相當多的老虎。 因此為了拯救中國虎，我們需要確保老虎的數量能形成規模，基因多樣化，以保證它們能適應環境的變化和抵抗疾病。如果我們能有至少100隻野生老虎，分屬於幾個群體，可以肯定的是老虎的命運一定會出現轉折。要養活一個群體，就需要150到200平方公里的土地。當然這要看可供老虎捕獵的動物有多少，這也是影響棲息地質量的因素。肯定的是，老虎需要相當大的地方。比如說，在華南，如果捕獵動物很多，棲息地又相當不錯，那么一群老虎可能就不需要太大的地方。但是反過來說，老虎可能就需要比一些研究結果認為的還要大的地方，具體怎么樣，仍不清楚。 你可能會說，老虎需要很多土地！是的，老虎是大型食肉類動物，胃口極大。當然需要很多土地。所以才提出來中國虎保護模式。遊客要看老虎和其他動物並與這些動物互動，那么必須要花相當的錢，這樣老虎實際上是在掙錢養活自己和周圍的人。很多遊客會回頭，因為每次他們來，感受都是不一樣的。每一次節目的內容都不一樣。我最愛看野生動物，我相信許多人都會向我一樣著迷的。我看，最後為了滿足我們的好奇心，中國需要不止一兩個保留地，可能要更多才能滿足我們的好奇心。 話又說回來，只撥地還不行。在撥出來的地上駕駛吉普車不能太困難。如果遇到危險，雖然那場面能讓人非常興奮，沒有汽車，就不能馬上躲避。坡地太多，很多地方車不能進去，這樣看到老虎的機會就小了很多，沒有人會再來了。你也會告訴朋友別來了。印度老虎的密集度世界最高，即使如此，在印度的保護區，你走上一個星期可能也見不到一隻老虎。即使我可以把南非最好的保護區管理方法介紹給大家，在南非可以保證遊客在保護區幾天之內就能看到金錢豹，而且把這種技術套用在中國。可如果不能在保護區行使，想看老虎仍然是非常難的。 撥出適合的土地之後，我們需要康復這塊土地。野生動物像人類一樣需要水，草，樹等等的東西。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來恢復因為人類活動而消失或遭到損壞的環境。通過這個修復過程，我們可以重新建造生態系統，良好的生態系統反過來可以造福人類。 當土地有了豐富的水和食物，鳥類動物就可以重新回來。沒有人的干擾，這些動物很快就繁衍起來。 當可供捕食的動物達到一定數量時，就可以引進食肉動物，比如豺、豹和中國虎。 到哪裡去找中國虎並把它們放入新家園？ 目前野生狀態下的中國虎只有不到30隻，那么我們到哪去找老虎，把它們放入新家園呢？ 我們從人工飼養的老虎中找。目前，人工飼養的老虎大約60隻，散在中國不同的動物園中。我們將從這些動物園中得到虎崽，教它們狩獵和獨立生活，最終把它們重新放回大自然，也就是它們的新家。 你可能會問：如果我們拿走虎崽，動物園的老虎就不多了。一段時期內，動物園的老虎會越來越少。 虎崽在訓練或回到野生環境中死了怎么辦？那樣它們不是也要滅絕嗎？在中國動物園中的所有中國虎都是從50年代擒獲的6隻野生老虎繁衍下來的。對於基因如何起作用，科學家仍沒有搞清楚。這6隻老虎的基因變異可能比整個野生老虎群都大。但情況也可能完全相反。所以目前來說，仍有許多我們無法找到答案的問題。對餘下的老虎，除了要有適當的管理之外，我們需要想別的辦法，來增大它們生存下去的機會。如果不採取重大的措施，中國虎肯定要滅絕。 怎樣野化老虎，使它們重歸大自然？ 人工飼養的老虎，只有從第二代開始才能重返大自然。中國虎放野之前需要5到6年的時間。 據瑞士貓科動物科學家UrsBreitenmoser和ChristineBreitenmoser稱，一隻貓科動物的行為依賴三個因素：基因構成，個性學習和傳統。比如說，一隻靈貓生來就會捕獵。但是如果貓崽子還沒有跟媽媽學會如何捕獵就失去了媽媽，那么就不知道怎么有效地捕獵，沒有媽媽在旁邊指導，在野生狀態下是無法生存的。有些貓比其他的貓學得快，這都取決於它們學習能力的高低。 老虎在三到六月大的時候就必須開始野化訓練。在這個年齡，它們容易和人相處，人可以教它們捕獵技術。在野生狀態下，老虎一切都是跟媽媽學的，特別是捕獵。因此，對在動物園出生的老虎崽，要教會它們如何捕獵，人必須要代替它們的母親。老虎6個月以後還從沒有和人接觸過，那么人就很難接近它。人不能接近老虎，就無法教它們捕獵。 家貓喜歡追移動的物體，老虎也有同樣的本性。但是在野生狀態中，一有東西移動就追，而不好好把握成功的機會，老虎就會變得極度疲勞。費力捕獵而無所收穫，老虎最終是會餓死的。所以這就需要人的幫助。在南非進行的成功實驗中，野化師開始時拴住老虎的脖子。野化師和老虎一起出去，找好掩蔽處比如岩石和樹叢，與老虎一起等待最佳機會捕獵。比如，野化師帶著老虎慢慢靠近一隻羚羊，等到時候成熟時，解開拴住老虎脖子的繩子，讓老虎出擊。老虎也必須學會追捕適合的獵物。判斷錯誤，比如獵捕比老虎大得多的動物或捕獵技術仍不嫻熟，可能會導致嚴重受傷，在野生狀態下無法繼續獵捕，最終死亡。 老虎在接受訓練中也需要學習把捕獵和食物聯繫在一起。不然，它們就會像我的貓娃娃，抓到一隻老鼠，但是只是和老鼠玩，最後老鼠卻跑掉了。野生狀態下的老虎絕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 有些人說，貓科動物天生就有捕獵的本領，不需要教。當然，有些貓科動物天生就會捕獵。科勒博士養過失去母親成了孤兒的美洲獅，他說把三隻他收養的美洲獅放回自然，根據他的經驗其中只有一隻活下來，另外兩隻都死了。根據這樣的機率，那些沒有跟母親學習捕獵的貓科動物，生存率是33％。其他的很不幸因為不會捕獵，所以餓死了。 如果我們有足夠的在動物園出生的中國虎，我們就可以越過野化過程，直接把它們放歸大自然，希望它們中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能活下去。可是，我們奢侈不起來。中國虎動物園中僅剩下不足60隻。我們馬虎不得。我們必須保證每隻中國虎都要活下來。 什麼時候老虎可以被放野？ 我們說過，要野化老虎，老虎和訓練老虎的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紐帶。這樣老虎會把人看成是朋友，不會傷害自己。就我所經歷的一些情況，老虎對人是友善的。實際上在納米比亞的荒漠中，我曾遇到另一種大型貓科動物，是一隻獵豹。後來我才發現，這隻獵豹被主人拋棄了。當這隻獵豹看到我們的吉普車時，（方圓很大的一塊地方只有我們一輛吉普車），獵豹走了半公里的距離來追上我們的車，顯然希望我們是它的主人，可以給它東西吃。如果你在野地里遇見這樣一隻獵豹，你會怎么想呢？你很可能不會想到獵豹想跟你友好！你可能會傷害獵豹，或者逃命，那就會引發獵豹的捕獵本能，你可不是對手，除非你是武松。 大家現在已經明白，為保護老虎和人，動物園出生的第一代老虎不能野化，即便它們有了一定的捕獵和野生能力。只有那些從母親那裡學到捕獵本領和對人有本能的恐懼的老虎才能放野。 中國虎在什麼地方野化訓練？ 1998年，福建龍巖市人民開始了一項偉大的計畫，繁殖和野化中國虎，把中國虎放回梅花山。現在梅花山中國虎繁殖和野化中心有8隻老虎。當地人民和政府為了老虎做出很大犧牲，在這個項目的最初階段取得了很大的成績。梅花山野化中心邁出的第一步對拯救中國虎意義重大。但是，我們可能在方法和經驗方面都還欠缺，因為中國沒有足夠的設施和土地來進行這項工作。中國沒有多少地方可以用來野練老虎，這項工作需要很大地方。 老虎在接受野化訓練過程時中國可做什麼？ 中國野生動物保護部門將與各級政府和人民一起為中國虎尋找一個或數個新家園。擬議中的地方將得到勘查，以確保不會有太多的人需要為了建立老虎家園而必須搬遷，而且能達到所有必要的條件，以滿足將老虎和其他野生動物放回以及未來遊客的要求。這些遊客將有機會在自然狀態中欣賞到老虎的姿容。 當地點選好之後，許多專家將參與開始康復工作，以便樹和草能重新長出來，水位能再次上升。然後，像野豬和鹿這樣的動物將被引進來。還有鳥。然後其他食肉類動物比如熊和豹。再接下來就是中國虎返回家鄉。 正好能趕上2008年在北京舉行的奧運會。 如果我們的努力失敗了怎么辦？ 只要還有一對野生中國虎存在，我們的工作就是有意義的。正如大家現在已讀到的，老虎在食物鏈的最頂端－拯救老虎也能幫助拯救其他在食物鏈中相關的動物。保護老虎棲息地也為野生動植物創造了良好的條件。在仍能發現華南虎痕跡的地區建立老虎保護區也將有助於保護熊、豹、野豬、羚羊和野羊等等。即便我們的努力未能救回中國虎，我們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拯救的是對人類至關重要的生態鏈。 中國虎項目的意義何在？ 在中國，拯救中國虎運動在中國環保努力中起到了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中國虎運動將產生深遠影響，改變中國人對保護環境和野生動物的看法，讓普通百姓更好地了解不僅是拯救老虎包括所有野生動物的重要意義，幫助他們看到和欣賞大自然的美麗，如果不採取措施，這一切都將消失。它還將改變中國野保的方式，改變中國人對大自然的看法。現代都市時代的人很少有機會能與野生動物互動（既然如此，怎么願意拯救野生動物呢？）他們必須要親眼看到在捕獵中的老虎的美姿，這樣才會想拯救這些大自然的奇觀。中國虎作為環境虎，文化虎和政治虎（中國保護環境的決心），除了其外在美之外，它的意義也將從這些方面中得到更多的體現。 從國際上來說，儘管一些國家政府和環保組織為拯救老虎出了錢並作了宣傳，但是取得的效果有限，全世界的老虎仍然面臨危機，面臨絕種的危險。如果我們真要解決老虎面臨滅絕的問題，我們需要探尋新的野保方式，包括從沒有人嘗試過的方法，那些注重讓當地人民從保護老虎的努力中得到"經濟"實惠的方法，這樣他們就可以看到保護老虎也能使他們從"物質上，精神上和文化上"得到好處。要拯救中國虎，必須現在就行動起來，不立即採取行動，用不了多少年，老虎就都滅絕了。所以我們需要試驗和發展一種新的野保方法，未來全球人口仍將增長，人類對地球的壓力越來越大，我們的新方法也可以作為未來野保的藍圖。用重新野化引進的方法來拯救老虎這種大型食肉類動物，過去還從沒有一個國家作過這樣的實驗。這個實驗如果成功了，將對國際野保產生深遠影響，為全世界動物園樹立了一個先例。 還應當為中國虎做點什麼？ 這個新家園項目是我們拯救中國虎的眾多努力中的一個部分，也可能是過渡階段。我們仍在其他領域中努力，特別是保護野生中國虎的問題。 我們將繼續在發現了中國虎痕跡的自然保護區進行勘查工作，比如湖南，江西，廣東和福建省。我們不僅希望發現野生中國虎，也希望更多地了解它們的環境，棲息地的狀況，可供它們捕食的動物有多少，以及保護區可以養活多少只老虎，道路和屏障，以及對重新野化工作難易程度至關重要的移民情況和文化變數（比如捕獵壓力，經濟狀況和土地使用狀況等）。我們將邀請外國野外工作專家在勘查工作中為我們進行指導。 我們將繼續和加強中國林業局在各箇中國虎保護區目前進行的保護工作，防止捕殺老虎用以生存的動物。 中國野生動物保護部門還提出把老虎保護區用棲息地走廊連線起來，中外專家都認為在中國這是可行的。沿省界有這種走廊的潛力。省和省之間的邊界地帶通常都有公園和森林植被。這為將其變成野生動物走廊提供了機會。這些走廊可以與保護地連起來，比如梅花山和其他地區。可以用衛星技術幫助識別這些地方。 這些走廊可以從種植單一植被變成多種植被，一段時期後，將可以養活各種植物和動物。植物的多樣性可以帶動當地的文化和中草藥的發展。當地人民可以幫助管理這些地區，同時幫助引進多種不同的可供老虎捕食的動物。當地人民知識淵博，利用當地文化和生物資源，可以幫助把當地單一的地貌還原成包括植物最終也包括動物在內的文化博物園。我們將挖掘這個潛力，讓當地人民稱為出色的野生動物資源管理者，他們許多人都願意參與，而且他們非常了解自己家鄉的野生動物和荒野的狀況。 最終當我們有了足夠的重新野化的老虎後，在情況適合於它們在野生狀態下生存時比如有好的棲息地和獵捕動物，我們將把其中一些老虎放回山中。這些老虎將自己繁衍壯大。到那時，大家就可以聽到野生老虎的鎮靜低沉的吼聲，但是如果真讓你撞見一隻野生老虎，那真算你幸運了。我們常說占山為王，老虎再次成了山中霸王。 結束語 中國大踏步前進，就需要從其他國家的經驗中吸取精髓。中國過去有過不少發明和創造，現在中國又在野保上進行創新。面對拯救中國虎這個艱難的野保課題，中國另闢途徑，以即保護老虎同時又保護人類經濟利益為原則，即將展開保護老虎的野保計畫，為世界野保樹立榜樣。中國將創造自己的野保新模式，把世界最好的野保經驗與中國特有的文化和環境結合，創造中國自己的中國虎保護模式。 （“拯救中國虎”國際聯合會/2002年11月26日/全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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