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時間意識

中國人的時間意識

中國人的時間意識去不捨晝夜領悟到時間的永恆,莊子以“白駒過隙”喻指人生的短暫。這種對時間的詩性感受方式,從一個側面映照出中國哲學的詩意與情趣。追溯哲人的詩性思考,我們會發現《詩經》的導源作用。《詩經》以詩歌的形式傳達了先民對於時間的感受與思考,從中可以諦聽到個體意識由蒙昧朦朧向覺醒邁進過程中堅實的足音。

基本介紹

與西方人對時間的覃思相比,中國哲人更早開始了對於時間的妙悟。

詳細介紹

《詩經》中出現了大量的時間名詞與時間副詞,在詩人而言並非刻意為之,實在是基於先民對時間的深切感受。這種感受大致包括三個層面:時序感受、心理感受、生命感受。《詩經》是農業文明時期的產物,先民對時間的感受與農時、物候息息相關。大而言之,春秋代序為年,而“春”、“秋”、“年”的本義都與農業有關。在古人看來,季節首先意味著勞作收穫,是他們的生命方式。小而言之,日出日落,月令交替,決定著先民的生活節奏。《豳風·七月》最為集中地表現了先民在時間流程中對於大自然的律動的把握。全詩按月排比,平鋪直敘,非常適宜於表現時間長河的平緩勻速流淌。先民隨著自然的律動呼吸,平靜地接受自然的恩賜,“當耕而耕,當蠶而蠶,當作而作,當息而息”(黃熏《毛詩集成》)。《七月》正是通過逐季逐月地展示與之相應的特定意象,完成了這幅年年歲歲循環不已的風俗畫卷。與《七月》將喜慍消融於時序的寫法不同,行役詩的抒情主人公感受時序則滿腹牢騷。《小雅·採薇》前三章以植物的生長暗示時間的變化,“薇亦作止”、“薇亦柔止”、“薇亦剛止”,表明士卒滯留邊地時間之長;“心亦憂止”、“憂心烈烈”、“憂心孔疚”是久役難歸所產生的激烈情緒。末章“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等詩句敏感於“往”與“來”中時序的變遷,生髮出滄桑之感,以至“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將哀痛之情推向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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