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澳)漢彌爾頓 著,王艷紅 譯
出 版 社: 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1-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44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89208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古墓麗影》創作原型,《達文西密碼》的懸念,國際都柏林文學獎獲得者琳恩•漢彌爾頓傾情力作,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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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偵探、懸疑、推理於一體的全球暢銷小說,考古學家講述充滿異國情調的驚險之旅,現代謀殺與古老傳說交相呼應的完美展現,足不出戶享受冒險刺激的最佳選擇。
內容簡介
在格定漢姆博物館興行有著2500年歷史的維納斯雕像揭幕儀式,同維納斯雕像一起問世的還有一本記錄發現過程的日記,引起了世人的矚目。
古董商蘿拉就在這裡邂逅了初戀情人查爾斯,古怪的事情就從這裡開始,就在那個晚上安娜——女主人之一縱向墜落橋下身亡,種種跡象表明事情很蹊蹺。
在追查關於安娜死因的過程中,維納斯雕像成了至關重要的線索。伴隨著那本記錄的日記,蘿拉踏上尋找真情直相的征程,也踏上了尋找證據實維納斯雕像的真偽的征程……
作者簡介
琳恩·漢彌爾頓,曾經任職加拿大安大略省政府,負責考古活動的授權和古蹟保護計畫等工作,她將自己對古文明和神話的熱愛寫進小說,創造了古墓商人兼業餘偵探蘿拉這一人物形象。
代表作品有《馬爾他女神》、《莫切武士之謎》、《凱爾特之謎》、《非洲旅行團》、《復活節島謀殺案》等。
書摘插圖
第一章
9月5日
當有人告訴我要遠離麻煩漩渦時,我從來無法準確地理解他們的真實意圖。我所確切懂得的就是,不管他們的本意如何,恰巧看到歐洲最古老的壽星之一被人藏在床底下,便注定無法逃脫干係,即使假設他已經死去25,000年,我也逃脫不了因為致命的一擊將他殺死而被起訴的罪責。
然而,我沉迷於現時代的精神漩渦之中,卻又不肯潛心鑽營於它,險些葬送掉自己的小命。每當處於刺目燈光的威逼利誘之下,我都把自己的臨場表現看成嚴肅的自我測驗,這是我最不經常做、也無法堅持長久的事情。如果我能稍微注意一下不良徵兆的話,這一連串的不幸事件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很顯然每個人都學會了謹慎,偏偏只有我一個馬大哈,所以便總要與災難為鄰。與災難頻仍的熱鬧相反的是,我掙扎在精神疲憊的泥潭中,無法自拔。連最基本的生存本能也被思想的混沌蒙昧和意志力的缺乏蹂躪得索然無味。一句話,我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俗人。
我的朋友當然也有同感,即使我不準備承認自己的心理狀態也不妨礙他們這樣認為,至少在我並不矜持囁嚅的時候,我不想承認,當然我不會大聲地叫出來表示反對。
“你和羅布鬧崩了,我知道你會為此感到鬱悶難受。”我的好友莫伊拉.梅勒試探地說道。
“我並不這樣認為,”我說,“那樣最好,你知道的,好聚好散,真的很平靜。”
“很好,”莫伊拉說道,“他看起來有點沮喪。我擔心你也會因此垂頭喪氣。”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說,“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從我們的戀愛中得到彼此真正想要的東西。也許我就是那些只有獨身才更快樂一點的人群中的一員。你還沒有同他談過,是嗎?”我疑慮滿腹地問道。
“他的確打過電話,”莫伊拉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說。“而且我也確實跟他通了話,但只說了一小會兒,你應該理解。我覺得他是想讓我好好跟你談談,回去和他重歸於好。我告訴他我可不敢做那樣的事情。”
“謝謝你。”我說。我認真地看著她,還有什麼比她的這些話語更重要的嗎?她臉上的表情是熱心柔和的。
“什麼時候想和我談心都歡迎,”她調皮地說,“我隨時恭候。”
“謝謝,但我很好。”我說。
“好的,”她假裝隨意地說,“怎么著都行。順便提一下,這個星期,你哪天晚上有空,我正考慮把客廳改頭換面,想聽聽你的建議。我手頭有些彩色的布樣,如果你肯幫我挑選,我將十分感激。事成之後,我們或許可以出去喝杯咖杯咖啡、屹頓晚飯。”
“你不是六個月之前剛剛重新裝飾過嗎?已經夠奢華的了!”
“喔,是呀!但客廳是我從來就沒有真正滿意過的地方,你是了解我的,總想做回自己。如果你能來,就太棒了。”
“好吧。”我只好說。莫伊拉的用意是顯而易見的,我知道她是好心想逗我開心,但我真的希望她能不來攙和。
“我想你一定十分想念珍妮莢,是嗎,蘿拉?”我的鄰居亞歷克斯·斯圖爾特關切地問我。
“我保證一旦我見到她父親就馬上過去看她。”我回答他說。
“你會嗎?”他說,“我聽到這些真的很高興。我在想你星期天是否有時間幫我整理一下花園?有你幫忙,我就可以移栽一株玫瑰。”
“當然可以,”我說,“很樂意效勞。”天哪!又來一個,我痛苦地想。
我無法從朋友那裡得到慰藉時,就讓自己沉醉於工作之中。每當情緒低落時,這種辦法屢試屢爽。即使在占董店我也會拽上我的前夫,克里夫。斯恩,雖然通常和生意無關。狄塞爾,古董店的警衛貓咪,平時總是躲得遠遠的,這種時候只要我一坐下來,便不分時地場合地跳到我的膝蓋上,在我還不曾坐下來的時候,就在我的兩腿之間穿過來繞過去的,展示它的千媚百態。
克里夫是我唯一不期望會同情我的一個人。“你和羅布分手這件事,讓你變得執拗固執、暴躁乖張,蘿拉。”克里夫如是對我說。
“謝謝你,克里夫。”我說著,便被他這缺少溫情的話語鼓舞得歡欣雀躍起來。“當然了,你從來都是幸福甜蜜、光明磊落的。”
“那是因為我懂得休養生息,”克里夫得意地說,“你真該好好地出去度假。現在你是自由之身了,可以到加勒比海的單身貴族俱樂部盡情地狂歡一番呀!那裡有陽光、沙灘,還有毫無負擔的魚水之歡。對你現在的狀態,療效十分顯著。那些輕鬆愜意的時刻我至今仍記憶猶新。”
“那些療效顯著的聚會在你和我結婚之後依然起著非凡的治療作用,對不對?”我尖刻地挖苦道。
“看來你的執拗乖張症狀是每況愈下了,已經達到明火執仗的地步。”他的嘴巴還是那樣刻薄,“現在你還有其它要去乾的正事嗎?”
“我想我應該到莫斯沃斯&科克斯古董店的預期拍賣會上看看,但也許不會發現我感興趣的東西,而且、,即使有我感興趣的,價錢也一定高得離譜。”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的人生觀太消極了。”克里夫不耐煩地說,“你只管去就行了嘛!還有,”他把我叫住,“我可沒有像你認為的那樣,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只是在臨近結束的時候有點忙。”
“你就像查爾斯王子一樣正確無誤,”我諷刺地說,“總是盡力維
護卡米拉可愛的樣子。”
“拍賣會?”他假裝毫不在乎,對我的評論置若罔聞。
我在門廳里猶猶豫豫地不肯離去,等待著臨別時的舌戰爆發,他應該順著剛才的思路,斥責我說:“可你不是王妃卡米拉。”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那么說。而是說,“我和莫伊拉要去參加在格定漢姆舉行的展廳開幕典禮,如果你也去的話,我們可以在那裡見到你。”甚至克里夫,我悶悶不樂地想,也對我那么好。至少他放棄了我想像出來的對我有益的奚落。在亞歷克斯決定它們栽在哪裡更美觀一點之前,我已經移植了三棵玫瑰,然後我們又把它們再移回來——那樣並不能使玫瑰看起來更好看一些,也絲毫不顧及我的辛勤付出。還有一件剛才提及的事情,就是莫伊拉,在貌似我的出謀劃策之下,選定一批彩色的花樣布匹,裝飾在客廳的牆壁上,除了不同的顏色造就的怪異感覺之外,和原先的幾乎沒什麼兩樣。
不管怎么說,我的感覺好多了。我小心翼翼地停好我的汽車,沒有刮到人行道的鑲邊,也沒有撞到停泊線。而那些自從和羅布分手以來幾乎成了我的嗜好。我還養成了用手指憤然撞上檔案櫃和用數米之內的銳利物件割傷自己的習慣。這樣想著我便到了莫斯沃斯&科克斯古董店拍賣現場。正像我所預料的那樣,現場並非一片熱鬧興旺。其中一間房裡擺了一張展覽桌,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那裡展出的都是成雙成對的展品:銀質燭台、斯塔福德郡陶瓷狗仔、檯燈、鹽巴和辣椒瓶、金質男子襯衫袖的鏈扣、石榴紅的珍珠耳環,每一樣都是兩件。這讓我想起家裡的浴室,裡面並排放著一模一樣的兩瓶洗髮香波、兩個冷熱水調節開關、兩袋細小可愛的牙縫拉線、兩盒鞋蠟、兩管牙膏保證牙齒潔白和口腔清潔,但現在只有其中的一半留在浴室里,另一半我前幾天剛打包丟出去,由羅布擺在他自己的浴室里。
眼巴巴地看著這些成雙成對的物件,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有人真的追問我為什麼要和羅布分手——我的那些朋友總在刻意地迴避這個問題,我知道是因為他們真心疼愛於我——我還真的不敢確定能說些什麼。表面上看來,我和羅布·盧薩卡相敬如賓。我們之間幾乎從來沒發生過爭吵,我愛他的女兒,我們有著太多的共同愛好。如果硬要我解釋分手的原因,我恐怕只能說,是我們截然不同的世界觀造成的。所以最終我只好淡淡地對他說,對我們的戀愛關係我無法找到感覺。他受到的傷害和臉上困惑、沮喪的表情,至今還銘刻在我的腦海之中。
展廳里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起我的興趣。事實上,在這樣的時刻,根本沒有什麼可以進入我的心裡。往返於鄧巴薩和洛杉磯的貨船神秘失蹤,甚至我們古董店被選作正在籌劃的一次大型展覽活動僅有的兩家展出廠商之一,也沒有辦法讓我振作起來。最近幾天我一直在考慮把我的股份賣給克里夫,然而移居法國南部或者其它什麼地方。其實,我也對克里夫提及過這種想法。他要我好好考慮考慮。
這是暮夏時,酷暑臨近尾聲的一天,天空潮濕而沉悶,空氣厚重得可以雕琢,我邁出展廳時,飄起了毛毛細雨。一個流浪者蹲在路旁,雨水順著他齷齪不堪的棒球帽沿流下來,一隻同樣邋遢的狗臥在他旁邊。那是一幅多么無法言表的淒涼和落寞啊!現在剛剛五點鐘,這意味著我又要獨自一人呆在空蕩蕩的家裡,沮喪地熬過一個無眠之夜。我已經接受了克里夫提到的展廳開幕典禮的邀請,卻根本無法打起精神來去做。我想做點什麼,做點有趣的事情,同那些對我和羅布一無所知的人在一起,他們不會追著我問你感覺怎么樣,也不會邀請我參加那些完全沒必要的活動,害我忙得半死。我只是不知道那些應該是什麼樣的事情。
然後呢,就是它了。
“蘿拉?是你嗎?蘿拉·麥金托什?”我滿臉迷茫地轉向一位似曾相識的女士。“我是黛安娜·麥克林塔,”她解釋說,“還記得我嗎?在Vic,還有那個位於杜華科特路的地方?”
“Vic”是多倫多大學維多利亞學院的縮寫。我們都住在杜華科特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黛安娜!”我驚喜地狂跳起來,“我當然記得你!你還好嗎?”
“我一下就認出來肯定是你!”她熱情洋溢地說,“你還是那個漂亮的紅髮女郎,看起來還是你一十九歲的樣子。”她興奮地歡呼起來。這當然不是真話,但絕對是善意的謊言。“你來這裡多久了?二十年?”
“最少也有二十年了。你看起來也沒有變啊。”她確實變了很多,至少比我的變化顯著。原來的滿頭黑髮,現在已變得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或許還有生活的困苦,這從她苦笑時臉上的皺紋就可以看出來。
“你見過咱們的那些大學死黨嗎?”她滿懷希望地問我。
“好多年不曾謀面了。”我感慨地說,“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就這樣我們便失去了聯繫。”
“你結婚了嗎?”黛安娜喋喋不休地問起來,“有孩子嗎?”
“我結過一次婚,但沒有孩子。”我老實回答。
“我也沒有孩子,這種感覺太奇妙了。”黛安娜還沉浸在相逢的喜悅當中。“我簡直無法相信這么多年後我會在大街上碰到你!你現在有時間喝一杯嗎?”她發出邀請,“我正要去見咱們的四個同學,也許是六位。你還記得卡比爾嗎?卡比爾·哈里斯,現在變成卡比爾·羅曼伍德了。還有格蕾絲,格蕾絲·楊格,你肯定不會忘記她。還有安娜·貝爾蒙,她也借這個機會來了。”
“我當然都記得。”我也很興奮。
“那你呢?我是說你和我進去一起喝一杯嗎?”她鼓動我說,“這是大學同學的小小聯誼會,肯定會有不少趣事的。”
我猶豫起來。
“看我在想什麼?”黛安娜為自己解圍似的說道。“時間來不及了,我想你今晚一定早有安排了吧!”
通常情形下,我寧願獨自一人喝悶酒,也不想參加任何形式的聚會活動。但今晚我能為自己想到的事情,就是回到家裡,看著浴室里的那些日常用品,象挪亞方舟里的動物一樣雙棲雙飛、成雙成對,而我卻孑然一身。“我很樂意一起前往。”最後我終於下定決心。
“太棒了!”黛安娜高興地說,“我們訂在凱瑞花園酒店頂層的酒吧間,為的是那裡的服務速度比較快。我們中的有些人呆會兒還有其它的事情。真不敢相信我就這樣遇到了你。簡直太奇妙了。你想去坐捷運,還是叫輛計程車?”
“我有車,”我說,“我載你去。”
“太好了!”黛安娜再次驚呼起來,“真是奇妙不斷,她們一定感到非常意外!”
酒店離我們的古董店只有一個路口,所以我把車子停在後面的停車區內我慣常的車位上。這個時候古董店早已關門。
“噢,上帝呀!”黛安娜用手捂住嘴,難以置信地驚呼起來。“這是你開的?我是說古董店?你是店主?幾年來我一星期至少一次從這個地方經過,但我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你。我甚至還進去過,卻從來沒想過“麥金托什&斯恩”古董店裡的那個麥金托什就是你。”
“沒有理由你就應該想到是我啊!”我笑笑說。
“我們一直堅信你肯定會功成名就的。”黛安娜真心地說。
“我知道不能把這宗小小的生意當成真正的成功,”我辯解地說。說實話,哪怕只賺到最少的利潤,我和克里夫也一樣幸福地眉開眼笑。
“你的店面可是在約克維爾區呀,”黛安娜羨慕地說,“不要太謙虛了吧。這可是市里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啊!”
“你看到的是繁華,我看到的可是昂貴的租金。”我無奈地說道。
“咱們倆呀,這叫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調皮地笑著說,“我在一家報社做記薄員。剛才我去一家博物館做兼職。”
“聽起來很有意思呀!”我評價道。
“你覺得有意思,我可是整天提心弔膽,唯恐哪一天被高新軟體普及運動淘汰掉。”
“喔,”我只好說。
“我們到了。”我們在酒店的十八層邁出電梯,左轉走進酒吧間時,她徒然地加了一句。
“這邊!黛安娜,”酒吧間盡頭傳來一個女人招呼的聲音。
“你們好,姑娘們!看我在街上遇到誰了,”黛安娜沖她們高聲地
說。“是你們一直念叨的蘿拉。”
“噢,上帝啊!”一個體格碩壯而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尖聲地喊道。“我簡直難以置信。”
“你好,卡比爾,”我接口說道。我也不敢相信,“嗨,格蕾絲,你好嗎?”我衝著一個苗條的黑髮女人說,她還是一股子大學時候的勁頭。
“還有……”我一時記不起她的名字,“安娜,”我叫道。儘管黛安娜已經給我提及過她,但我還是很難辨認出站在眼前的這個羞澀而謙恭、不知年紀幾何的女人,就是我大學裡那個勤奮肯乾的安娜。
“我們也給你一個驚喜。”格蕾絲指著一把空著的椅子和一隻沾
有口紅的酒杯神秘地對我說。“她剛剛去了洗手間。”
“是誰呀?”黛安娜急切地問。
“猜猜看。”卡比爾神秘地說,“你們永遠也猜不到。”
“你好,黛安娜。”我們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你也來了,蘿拉!我不知道你要來。多么玄妙的驚喜啊!”
“嗨!維斯塔。”我反應過來,馬上叫出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