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小說(張翎)]

《金山》[小說(張翎)]

連續舉辦22年的2010開卷好書獎日前在台北揭曉,包括中文創作類、翻譯類、美好生活書獎、最佳童書以及最佳青少年圖書五個榜單共有37本書獲獎。張翎的《金山》成為中文創作類十大好書之一。

基本信息

本書介紹

《金山》《金山》

《金山》,作者張翎,2009年7月由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這部描述一個家族五代人命運的華工歷史小說,小說《金山》從清末華工方得法遠赴加拿大淘金修鐵路講起,詳細地描繪了廣東開平一家五代人在異國他鄉悲苦的奮鬥歷程,以及他們與故土親人的悲歡離散。小說跨越了一個半世紀的光陰和遼闊的太平洋,從同治十一年到2004年,從廣東開平到加拿大溫哥華;“它謹小慎微,步步為營,對個體命運與歷史有深刻的體察與還原,它的澎湃的寫實激情以及信手拈來的新鮮而又詳實的異國經驗,都令讀者對其宏大敘事和真正的現實主義充滿敬意。” 在發表後就立即引起了文學界的關注,張翎也因此獲得了包括華語傳媒年度小說家獎、“中山杯”華僑文學獎評審會特別大獎、紅樓夢長篇小說專家推薦獎在內的多項文學大獎。而且,在2009年的法蘭克福書展上,該書賣出了包括加拿大、英國、法國、義大利、西班牙等十國的國際著作權,成為當年書展上的一大新聞。

作者介紹

張翎張翎

張翎,浙江溫州人。1983年畢業於復旦大學外文系。1986年赴加拿大留學,分別在加拿大的卡爾加利大學及美國的辛辛那提大學獲得英國文學碩士和聽力康復學碩士。現定居於多倫多市,在一家醫院的聽力診所任主管聽力康復師。九十年代中後期開始在海外寫作發表。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金山》、《郵購新娘》(台灣版名《溫州女人》)、《交錯的彼岸》、《望月》(海外版名《上海小姐》)、中短篇小說集《雁過藻溪》、《盲約》、《塵世》等。曾獲第七屆十月文學獎(2000),第二屆世界華文文學優秀散文獎(2003),首屆加拿大袁惠松文學獎(2005),第四屆人民文學獎(2006),第八屆十月文學獎(2007),《中篇小說選刊》雙年度優秀小說獎(2008)。小說多次入選各式轉載本和年度精選本。其中篇小說《羊》、《雁過藻溪》和《餘震》分別進入中國小說學會2003年度,2005年度和2007年度排行榜。

抄襲門事件

2010年11月16日,一位名叫“長江”的網友在網上發博文,稱《金山》抄襲剽竊自加拿大幾位華裔作家的英文作品,並指出,這些作家的幾本英文小說全都沒有被翻譯成中文,中國國內的讀者和評論界對這個群體的存在及他們的作品鮮有了解,因此,張翎利用了這些華裔作家不懂中文,而國內讀者又不懂英文的弱點,巧妙地鑽了這個空子,創作出《金山》來。幾個指被抄襲的作家和作品,包括鄭藹齡(DeniseChong)的自傳體文學《妾的兒女》、李群英(SkyLee)的《殘月樓》、崔維新(WaysonChoy)的《玉牡丹》、余兆昌(PaulYee)的《金山故事》等。此文出現後,多家媒體、多位海外學者以及多家買了《金山》國際著作權的出版商,都通過郵件收到類似的帖子。而從網路上來看,其實,早在這篇博文之前,類似內容的帖子已在左岸文化榕樹下等論壇被貼出或轉載。據“長江”本人說,7月曾經把第一篇文章給了方舟子登在“新語絲”上,之後在左岸文化上也被熱議。而他當時提到自己的本名叫RobertL。而12月1日“長江”還在其部落格上回答了為何面對網友要求進一步指證遲遲不發聲的原因,他的理由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可以貼中英對照600頁碼證據的地方,但是其他獨立評論家也已經在準備研究是否抄襲的問題”。他還聲稱,已經聘請律師行,“如果張翎不敢起訴我,那么我不排除在中國以一個普通讀者的身份起訴出版《金山》的國內出版社和作者。這場國際官司我打定了”。

書籍評論

《金山》書寫的底層移民家族史是一部深沉的苦難史、崇高的情感史,同時也是一曲民族的正氣歌。
這部移民家族史首先是一部移民苦難史。從中外的歷史資料中知悉,早期去北美修築鐵路的華工史是一本血淚斑斑的苦難歷史,文學作品如何書寫苦難,是橫在作家面前的大難題。在中外文學之林中,書寫苦難的作品並不少見,然而真正稱得上經典的仍然屈指可數。如何再現先僑在異域謀生的艱難而漫長的傷痛家族史,無疑是對張翎嚴峻的挑戰。當下一些寫苦難的作品,往往在二元對立的格局下,受難者的對立面具體、明確,怨恨的對象所指,自然是施暴者。美國詩人弗洛斯特將文學分成兩類,悲哀的文學和抱怨的文學。前一類是關於人類永久的生存狀況,後一類帶有某時某地的文學痕跡,張翎正是用一種飽蘸憂患的悲愴筆調在敘寫哀傷的底層移民史,而非抱怨、怨恨或指向其他什麼暴力。張翎認為:小說家的功能不是批判現實,而是呈現現實,沒有粉飾、沒有加進自己的主觀意向地呈現。(接受採訪的談話)這正是《金山》的寫作深度所在。張翎說:“我不再打算敘述一段宏大的歷史,淘金和修鐵路只是背景,人頭稅和排華法也是背景,二戰和土改更是背景,真正的前景只是一個在貧窮和無奈的堅硬生存狀態中抵力鑽出一條活路的方姓家族。”她不是寫早期移民的血淚仇,民族恨,不是控訴。如果小說的主旨只是停留在對某事彼地的抱怨與批判,其藝術生命是有限的,這樣一類悲傷作品並不具有普遍恆定意義。《金山》所呈展現的方得法、紅毛等華工攀懸崖放炸藥爆破、奇寒封山,殺狗啃雪度難關;與妻子相距萬里,在艱難困境中的苦候相守;方氏父子在異鄉的遭遇,吃苦耐勞、堅韌頑強的品格,是對人的生存價值的肯定,也是對那時華工生存狀態的審美觀照與反思。
張翎不僅寫出了方氏家族的悲苦生存狀態,更重要的是寫出了對苦難的態度。當下有的作家敘寫苦難,或指向怨恨,或止於苦難,缺少藝術的升華,而方氏家族在極困厄的境遇中心存夢想,這種夢想是一種精神力量。如阿法,遠在金山,盼望的是廣東開平家鄉建起碉樓,盼望妻子六指來金山團聚,他流浪異鄉幾十年,執著地等候,臨死這個夙願也未實現,留下了永遠的缺憾,他把這種遺願傳給了他的兒子。同樣,天各一方,相守在故鄉的六指也是一樣的終身苦候。福克納認為:現在有些作家寫作中精神上的東西已不復存在,而寫作就是一種人類精神痛苦的勞動,應“從人類精神原料里創造出前所未有的東西。”“詩人的聲音不必僅僅是人的記錄,它可以是一根支柱,一根棟樑,使人永垂不朽,流芳百世。”別林斯基在論述普希金時也曾讚揚他悲哀的詩:“他不否定什麼,也不詛咒什麼,總是以愛和祝福來看待一切。他的憂愁本身,儘管是那樣深沉,但總是異常地明朗和清晰;它醫治著靈魂的苦難,心靈的創傷。”的確如此,雖然方氏家族的男女們終身未能圓夢,留下了永遠的遺憾。然而這種缺憾是一種生命沉痛意識,它傳達的是作家悲天憫人的情懷。
《金山》寫移民家族的命運史,也是寫人的情感史。它主要書寫家族間人的情感,同時也涉及到家族與家族之外的人的情感。在表現這種情感時,作家的價值取向如何呢?福克納的觀點值得深思:“只應是心靈深處的亘古至今的真情實感,愛情、榮譽、同情、自豪、憐憫之心和犧牲精神,少了這些永恆的真情實感,任何故事必然是曇花一現,難以久存。”讀《金山》,我們感到一種情感的震撼力,那是崇高、博大的“愛”,由血緣維繫的親情,永遠是文學作品中永恆的主題。在方氏家族中的親情世界中,以血緣維繫的父母之愛,手足之情、子女情、兄弟情、祖孫情、夫妻情等等,都表現得格外真摯感人。如小說中濃墨重彩地書寫的阿法與六指的夫妻情,阿法欲娶六指,要推掉母親訂的親事,六指砍掉自己的第六個指頭以表決心。新婚夜,阿法就起誓一定要和六指在金山團聚。而六指嫁到方家,阿法只回過三次家,而最後一次一別就是32年,最後客死金山。這種忠貞相守是建立在真愛的基礎上的,體現了中華倫理傳統的美好品格。而錦河在父兄無力為老家寄錢照顧老小時,在異鄉拚命幹活,毅然挑起撫養全家的重擔,這種家園意識、孝敬之心在小說中也得到淋漓盡致地表現。此外如麥氏的祖孫情,錦山錦河的手足情,阿法與紅毛的鄉友情都有生動的展現。
尤其值得提到的是,《金山》書寫的家族史是跨域史,必然會涉及種族之間的情感關係,在小說中所表現的中國人與白種人、與印第安人的深厚情誼的篇章使人難以忘懷。阿法修築鐵路時的工頭白人瑞克·亨得森,在當時最險惡、困厄的時刻,他是“施難者”的一員,然而作家沒有簡單運用“二元”敵我對立模式設計人物關係。修路結束以後,阿法在溫哥華偶遇瑞克,此後,兩人成為了終身好友,瑞克憑著白人與酒店經理的身份,不僅照顧阿法洗衣館的生意,還為他排憂解難,兩人的友情還延續到下一代。這種友誼是不同種族之間的友愛,是超越膚色、超越民族的情誼。同樣,小說中對阿法的長子錦山,在遭險後,被印第安人搭救,他與印第安女孩桑丹絲那種兩小無猜、純真浪漫的初戀情愛的書寫也非常真摯動人,尤其是在過了半個世紀後,當上祖母的桑丹絲重訪少年時代的情郎,如今已老態龍鐘的錦山的那段描寫亦感人心懷。這種情感也是超越種族膚色的。如丹納說過的:“人性中最有益的特徵是“愛”。構成家庭之間的各種感情,父母子女的愛,兄弟姐妹的愛,或者是鞏固的友誼,兩個毫無血統關係的人的互相信任,彼此忠實。-愛的對象越廣大,我們覺得越崇高。”
《金山》同時是移民家族史的一曲民族正氣歌。金山中的方家人,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金山,都是生活在底層的小人物,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他們都不太弄得懂政治,但他們卻知曉一個簡單樸素的道理:國富才能民強。阿法父子自幼就懂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作家在阿法父子身上所表現的那種大義之舉、浩然正氣正是中華兒女民族精神、民族魂的體現。“位卑未敢忘憂國”,是小人物身上極為可貴的品格。阿法的長子出世時,本來已想好取名曰方睿,而此時他想起都察院門前泣血跪拜的台籍舉人高喊的“還我河山”,當即決定給兒子取名叫錦山。在溫哥華歡迎李鴻章訪加的人群中,阿法高喊的是“重振大清江山”,而在溫哥華聽了維新派梁啓超的講演後,阿法毅然賣掉自己的洗衣館,將銀票寄給了北美洲保皇黨總部。阿法的次子錦河在二戰期間,在加拿大義無反顧地參加了歐洲反法西斯的志願軍部隊,最後血灑疆場,犧牲在法蘭西的土地上。如果說,阿法的大義之舉是出自於一種樸素的愛國主義精神,錦河則是為人類的正義、為世界的和平而獻身。這可歌可泣的幾筆在小說中只是輕輕帶過,卻如驚雷一聲,具有震撼人心的威懾力。在當下很多作品拋棄浩然正氣,津津樂道編織、展示情慾與金錢的網路世界時,《金山》給我們送來的震撼心靈的精神力量與啟示是彌足珍貴的。

走紅原因

首先,2009年法蘭克福書展的主賓國是中國,歐美出版社對此相當關注,也都在尋找亮點的中文小說,但書展上除了已被譯介到國外的知名中文作家現身說法,並無著作權交易的熱門作品。《金山》在書展期間,便在歐美書探的推薦和出版人口耳相傳下,迅速升溫,成為出版商矚目的焦點。
其次、作家張翎久居國外,《金山》的故事橫跨中加兩地,除了講述中國移民篳路藍縷的經歷,書中也有不少外國角色登場,而全球化背景下的“身份認同”這一因素更大幅拉近了歐美讀者的距離。著名文學評論家李敬澤認為:“在中國人對全球化背景下自我的身份定位越來越迷惘和焦慮的時候,《金山》的出現恰逢其時,它帶領我們回到19世紀先僑們的血淚歷程,回到故事的源頭——幾代中國人是如何用自己的血淚奮鬥不息,在異國他鄉篳路藍縷、前仆後繼殺出一條生存之路。今天這個時代,每一個中國人身上仍然附著這些‘金山伯’的靈魂,正面與負面的東西都累積在心中。它關乎中國經驗中深沉無聲的層面——中國的普通民眾如何在近代以來的全球化進程中用血淚體認世界,由此孕育出對一個現代中國的堅定認同。”
最後、張翎的小說《餘震》正由中國最具票房號召力的導演馮小剛拍成電影《唐山大地震》,而《金山》的電視劇著作權則被導演張黎天價買下,加上第一屆中山杯華僑文學獎又把評審特別獎頒給了《金山》,種種利好訊息,也給歐美出版商以更大的信心。
據悉,目前《金山》在美國、德國和西班牙等主要市場的著作權仍在洽談中,將在2009年年底完成全球主要英語和歐洲市場的著作權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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