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圖》

長篇華僑歷史小說《鄉圖》,由市文聯主席尹繼紅前後歷時四年創作,描述了150年前始發、延續至民國中期的沿海農民出洋謀生大遷徙,以及由此帶來的中西方物質與文化交流,探討了個體與族群、親情與鄉情、仇恨與寬恕的複雜關係,彰顯了僑鄉人的家國之愛。《鄉圖》被列為廣東省紀念辛亥革命100周年重點文學作品。

基本信息

簡介

小說《鄉圖》全書55萬字,以清末至民國時期江門地區華僑歷史為背景,通過一個家族兩代人的悲喜人生故事,展示出那個大變革、大動盪時代無數普通僑鄉人在大洋兩岸的追求與奮鬥。以及由此帶來的中西方物質與文化交流。探討了個體與族群、親情與鄉情、仇恨與寬恕的複雜關係,彰顯了僑鄉人的家國之愛。小說巧妙地將江門華僑歷史中許多經典的畫面、感人的瞬間融入主人公的曲折故事之中,讓那段被塵封已久的歷史又一次生動而鮮活地浮現在讀者面前。小說《鄉圖》情節錯綜複雜、曲折傳奇,引人入勝,感人至深,讀後令人盪氣迴腸。
小說《鄉圖》被列為2011年度廣東省作家協會重點作品,被稱為“廣東華僑文學的重要收穫”。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著名作家張抗抗對這部小說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鄉圖》的出版,是對這片土地那一段歷史的永遠的文學紀念。”

內容

《鄉圖》以廣東江門的鄉土生活為依託,描述了150年前始發、延續至民國中期的沿海農民出洋謀生大遷徙,以及由此帶來的中西方物質與文化交流,探討了個體與族群、親情與鄉情、仇恨與寬恕的複雜關係,彰顯了僑鄉人的家國之愛。
此岸與彼岸
此岸是檀江邊渴望致富的鄉民,彼岸是金山銀山可望亦可即。小說中的故事發生時,辛亥革命前夕的江門地區歷經近百年的海外移民大潮,西風東漸,門戶洞開,早年赴美的“豬仔華工”、“鐵路華工”、“契約華工”,經過多年的血汗拼搏,相當一部分人已在海外略有積蓄。但在華夏子孫深入骨髓的家族意識里,彼岸是一座橋一條路一個碼頭,而不是家園;家園是血脈相連的宗親,是祖輩歸葬的故土。身在彼岸,心魂卻沒有一併帶去。人在太平洋東岸掙下的金銀,是必需寄回西岸去的;茫茫太平洋,載不動華人思鄉愛國的心舟。在老一輩僑民的意識里,此岸與彼岸的界限,從來都是條塊分明。
於是“金山客”紛紛回鄉蓋房造屋或興辦學校醫院。民國時期,此地“洋貨”流行,物資豐盛,商貿金融服務業已初具規模。也因此吸引了更多鄉民漂洋過海尋夢。由於幾代人積累的移民經驗和人脈因緣,檀江人海外奮鬥的境遇,雖然艱辛艱難,卻相對穩定較少風險,近代史上的僑鄉新會也因此得名。這個起點,顯然高於以往文學作品中所描述的那種有關淘金挖礦、修鐵路砍甘蔗,血淚斑斑的華工故事。
這部小說的重心在於講述“從金山回來之後如何”,我暫且稱之為“金山之重”,也即金山移動之重與人心之重。因此在整體結構上,篇幅比例顯得不很勻稱。前三分之一寫的是兄弟二人先後由此岸去往彼岸,賺錢求生拼搏,為財負義、為情反目。後三分之二寫的是弟兄二人由彼岸回歸此岸,在檀江興建鐵路大展宏圖。為留守家鄉的同一個女人,弟兄間的情感關係一波三折。在那片散發著榕樹葵林氣息的熱風蕉雨中,各路好漢個個胸懷大志,各施拳腳,試圖改變個人與家族的命運。人物關係錯綜複雜,情節的推進也緊湊合理。作者採用了傳統現實主義方法,老老實實說人記事,內容紮實可信。
故事行至20世紀30年代末,船頭驟然轉向。在日本侵華戰爭的炮火硝煙里,“此岸”不再安全。東北失守後,日軍步步南下直逼廣東沿海。此岸在戰火中劇烈晃動,面臨覆滅的危險。於是,此岸與彼岸,突然發生了易位,或稱位移。彼岸是辛勞屈辱卻充滿希望的明天,而此岸是被蹂躪的土地及等待救贖的鄉親。

亮點

《鄉圖》真正希望表現和完成的,是“金山客”由彼岸折返此岸的“後移民”路徑圖。在同類題材中,可謂另闢蹊徑,這也正是《鄉圖》的別具風格的創意亮點。

碉樓與碉堡

無論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在小說故事裡,“碉樓”,都可作為一個極具廣東僑鄉特色的文化符號、一個無可替代的歷史坐標而存在。2007年,廣東開平碉樓成功申遺,在檀江流域,遍布偏遠村落的千百座保存完好的碉樓,如今已成為江門珍貴的人文遺產。
碉樓的興衰,以無聲的建築語言印證了歷史的進步。自興建碉樓起始,鄉間開始大量使用西洋建材,如水泥鋼材玻璃,均從香港進口。自新大陸返鄉的金山客,實際上已經成為大陸文明與海洋文明的架橋人、現代開放型社會的敲門人、封建蒙昧國體的掘墓人。儘管他們在骨子裡仍然堅守著中華文化傳統,但身體裡已經流動著西方工業化的物質細胞,呈現出中西方文化衝突與融合的最初樣態。
至今散落於江門境內的一座座形態各異的碉樓,是金山客以畢生血汗積攢的財富,更是海外華僑落葉歸根的安身之處和榮譽象徵。碉樓落成、屹立於世之時,碉樓的主人才從此挺起了腰板。
《鄉圖》一書中,碉樓始終是一種僑鄉的精神隱喻。小說的前半部分寫鄉民內心對碉樓的嚮往和膜拜,因而含辛茹苦出洋謀生賺錢,為的是終有一日回鄉,能為自家建起碉樓。樓高十丈,一磚一瓦寸牆寸心。而小說的後半部分寫的則是如何守護這片碉樓林立的鄉土。在瘋狂入侵的日軍面前,碉樓的居家功能在一夜之間轉換為民間抵抗行動的堅固碉堡,成為鄉間抗日力量自發保衛家鄉的戰場。碉樓可毀於戰火,卻不可毀於怯懦;碉樓可破碎可坍塌,但人的骨氣血性不可踐踏不可摧毀。曾經,為了擺脫貧困,在彼岸他鄉,國人不得不低頭忍辱;而今,在自家的土地上,還不能挺胸抬頭做一回男子漢么?僑鄉人以彼岸的血汗建造的此岸碉樓,必得以生命來捍衛的。
故事進入高潮,檀江邊的碉樓之戰,描述得十分感人動情,也將碉樓可攻可守、進退有餘的奇妙功用刻畫得淋漓盡致。碉樓的象徵意義已經超越了物質層面,在血與火的洗禮中,由“家”――保家,升華為“國”――衛國,從而實現了一代僑民的人生價值。
所以,在我的理解中,《鄉圖》其實是一個有關財富與心靈、逃離與回歸、屈辱與自強的故事。小說的意味由此漸入深處:檀江人捍衛的不僅是碉樓,更是人的尊嚴。
他鄉與故鄉
小說中始終貫穿著一幅手繪的“鄉圖”。遠行人告別家鄉前,將此圖小心藏在身上,汗濕水洇,漂洋過海隨身一路顛簸;到達彼岸後,始終珍存於箱底,再交給出生於異國的兒女。幾十年後,紙頁已泛黃變脆,仍是捨不得扔掉。只因圖上畫著自家的房屋、村莊與河流……
江門的華僑博物館中,收藏有僑民後人捐贈的真實鄉居圖,線條笨拙粗陋,質樸無華。我不識粵語,但面對這無需解說的鄉圖,凝目細察,別有一種貼肉貼心的親情鄉情,淚水悄然湧出。江門新會是我的祖籍,是我生命的源頭之一。我父親9歲時隨我祖父去上海謀生,心中一定也有一幅自繪的鄉圖。我在杭州出生長大,30歲那年才第一次見到杜阮老家的古井,歷經半個多世紀,井水依然清冽甘甜。因此,我讀《鄉圖》,猶如一次遲到的補課,於我有尋根問祖的特別意味,我希望由此知曉有關故鄉的前世、故人的今生。

小說人物

小說中的主要人物,從彼岸到此岸,前後涉及幾十人。司徒家族的振南、振江兄弟,俠義的偷渡船長何成彪,聰慧嫻淑的女人秋月,進步青年沈琳……每個人物的命運跌宕起伏,性格鮮明飽滿。書中的廣東鄉親們,他們被濕潤的海風與豐茂的葵林交替養育而成,是我未曾謀面卻似曾相識的現實生活中的故鄉長輩。他們恰如我父親的性情――堅定執著、敢說敢為、直率坦誠。在他們身上,潛藏著榕樹氣根一般頑強的生命遺傳基因。

關於作者

小說《鄉圖》由市文聯主席尹繼紅前後歷時四年創作,尹繼紅竟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這部以江門檀江縣移民生活為背景的厚重的僑鄉歷史小說,出自於一位從內地“移民”來廣東的“外鄉人”之手。在如此偶然的契機之中,究竟隱含著怎樣的必然?
在他的創作手記中,我讀到了他寫作這部小說的動因和過程。那是另一部痛苦而漫長的“心靈移民史”:感動――吸收――震撼――融合――重組,心智的成長與文字的歷練,在同一時間內互為因果。多年前,當他第一次站在新會“黃竹坑”的華僑義冢前,面對裸露於黃土之外的無名骨殖壇罐的那個瞬間,即被一種強大的人類情感所感動所征服。此後的歲月,他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穿行於鄉間村落、流連於博物館和圖書館,閱讀了大量的華僑歷史研究專著,尋找收集考證那些散佚的往事和細節,可見作者前期準備工作的嚴謹與充分,可知作者對該書用情之深,用心之誠。時間流逝,一個個曾經陌生的“老廣”,在他的腦中日漸鮮明豐滿,以至於當他在電腦上敲下小說中的第一個人名,他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異鄉的一個新成員,筆下的人物每一個都是他的親人和知己……於他本人而言,這恰恰也是一次“故鄉”與“他鄉”的置換。
記得台灣詩人余光中先生曾經說過,有漢字的地方,就是故鄉。我在北大荒度過了青年時代,我說,天下有情之處,可為故鄉。一個寫作者,若是心中擁有世間大愛,他鄉即故鄉。
尹繼紅這部《鄉圖》成稿之後,被列為廣東省紀念辛亥革命100周年重點文學作品並順利出版。他成功的寫作實踐,也許可以從另一個側面證明文學的緣起、取材均可是多樣的;作品的生活來源,並不囿於某一個固定的區域。天下之大,芳草遍地;深井清冽,江河浩蕩――優秀的作品,可汲於井塘,亦可取自三千弱水。我們這些遠離故土的現代遊子,何不將自己的視角放得闊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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