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這是高原上的海,黃河的源,“星宿海”。這是高原上的山,自然界的噴泉,黃河的真源,“噶達素齊老峰”上,遊牧民族心目中的神話,“天池金水”。這是黃河的發源地“青海”,自古以來,黃河即成為吾國心腹之患,它象一把無情的寶劍,扎在那心臟要害。這是個動亂的時代,金人竊占了半壁大好山河,有志者奮起抗敵,但議和阻止了這等人的爰國之心,有忿而棄俗出家者,有忿而佯狂作態者,更有遁世隱居者。這是高原上的山,自然界的噴泉,黃河的真源,“噶達素齊老峰”上,遊牧民族心目中的神話,“天池金水”。這是黃河的發源地“青海”,自古以來,黃河即成為吾國心腹之患,它象一把無情的寶劍,扎在那心臟要害。這是個動亂的時代,金人竊占了半壁大好山河,有志者奮起抗敵,但議和阻止了這等人的爰國之心,有忿而棄俗出家者,有忿而佯狂作態者,更有遁世隱居者。很可惜的,很遺憾的,他們竟埋沒在荒涼的高原,過著清苦的生活,與草木同朽。
章節賞析
這是個嚴冬的季節,臘月的望日,黃河封凍了,高原上一片銀裝玉塑,蒼天怒吼,大地風號。“六出”(雪花)漫空飛飄,冷,冷得人類居家圍爐,閒言家常。這是人生的樂趣,是大自然安排了的休息日,“阿爾坦河”上游,距河十餘丈築有木房數幢,煙囪中濃煙滾滾沖天,這是白色世界中唯一之異色,在這荒涼高原中,也是顯著的目標。
山風似千千萬被迫害的人們齊聲發出的怒吼,夜了,雪也停了,狂風益發強了,天空沒有皓月,雪光反映,倒也能遠眺百丈。
木屋中的人尚未睡覺,他們圍著一個大火爐,可不是在閒話家常,因為,屋中雖有七、八個人圍爐坐著,但卻靜得聽不出一點語聲。木柴在燃燒中“劈啪”地響著,略為點綴了一些單調的音響,空氣顯得很沉悶,而每個人的臉上,又俱是一片愁容,這不是自由的天地,世外的桃源嗎?何來煩人的憂愁?
傍門倚坐著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少婦,一副剛健的身材,圓圓的臉龐,再配上一對明如秋水的大眼睛,確是個難得的佳人。
而在她五官勻稱的臉上,兩條柳眉緊皺,一對大眼睛內,閃爍著愁急的光采,沉默能使空氣重濁,她似乎感到了急促,纖腰緩伸,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膝前依偎著一對十四、五歲的大孩子,看起來女孩比男孩較大一點,臉蛋兒長得跟少婦一模一樣,真是豆蔻年華,煞是惹人憐愛。然而嬌容稚氣未退,聞少婦吁氣之聲,雙臂往前一按,摟著少婦的膝蓋,仰臉問道:“娘,你說爹爹今晚上準能回來嗎?”
少婦暫收愁容,目光先往迎門而坐的老者一瞥,再對疲態已露的男孩看看,才回答女孩道:“小玲,你爹爹人稱萬里飛熊,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此去蘭州只近二千里地,有五天的時間,當然可以趕回來的,可是……說不定你爹爹在途中,遇到什麼事耽擱了,也許今晚趕不回來呢!”
小玲睜著一對大眼睛,翹著小嘴兒,略帶埋怨之色道:
“爹爹真是使人著急,爺爺與叔公們全守著呢!他有什麼事趕不回來呢?娘,您說爹會不會喝醉了酒誤事?或是跟壞人遇上啦?”
小玲的話,使屋中人懼都悚然一驚,少婦愁容再現,幽怨之色益顯,皺眉喝叱道:“小玲,小孩子不可胡思亂想,更不可隨便胡說,夜深了,你與小琮回房睡去,不準跟著大人們一起熬夜。”
小玲聞言,小嘴翹得更高了,抬頭對迎門而坐的這位相貌清癯,銀髯披胸,雙目深陷的老者,露出乞援的目光,撒嬌道:“爺爺,玲兒長得跟娘一般高了!我娘還老把玲兒當小孩子看,爺爺,您老說句公道話,玲兒是不是長大了?”
清癯老人略帶隱憂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注視小玲端詳了一會,“嗯”了聲道:“是的,孩子們都長大了,玲兒,做大人可得有大人的樣兒,你還跟孩子時一般,老愛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