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原始》
正文
他主張“循文按義”以求《詩》的本旨。自序說他撰寫此書“不顧《序》,不顧《傳》,亦不顧《論》(指姚際恆《詩經通論》),唯其是者從而非者正,名之曰《原始》,蓋欲原詩人始意也。”書中所論對象,以《詩序》、《詩集傳》和《詩經通論》三家為重點,其他諸說有可取者也予涉及,辨其得失。此書的主要特色,還在於能夠注意闡發詩篇的文學意義,行文也頗有文采。如說《周南·漢廣》:“終篇忽疊泳江漢,覺煙水茫茫,浩渺無際,廣不可泳,長更無方,唯有徘徊瞻望,長歌浩嘆而已。”又說《秦風·蒹葭》:“玩其詞雖若可望不可即,味其意實求之而不遠,思之而即至者,特無心以求之,則其人倜乎遠矣。”這些解釋,用形象的語言描繪出原詩的意境,很有助於對詩歌的理解。方氏踵姚際恆之後,從文學角度論詩,取得了更大的成就。但由於時代的限制,方氏論《詩》,仍然受到一些觀點的影響,對《國風》中一些男女言情之詩,作了不少歪曲的解釋,如說《召南·野有死麕》的詩旨是“拒招隱”等。《雅》《頌》部分也有不少地方因襲舊說。《詩經原始》有1914年雲南圖書館刊《雲南叢書》本。1924年上海泰東圖書局影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