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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時間: 2008-8-1 字數: 186000 版次: 1 頁數: 226 印刷時間: 2008/08/01 開本: 16開 印次: 1 紙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807269281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少兒 >> 兒童文學 >> 小說
編輯推薦
本書的翻譯家如是說:《小木屋》系列小說對羅蘭個人的成長曆程和家庭的拓荒史描述得豐富而細膩,如一幅工筆細描的圖畫:拓荒者們與大自然搏鬥。但又與大自然和諧相處,書中的日月星辰、風雨冰雪,飛禽走獸、樹木花草,無不變幻多姿、充滿詩意,即使是破壞力巨大的自然災變,也別具魅力。拓荒者們人際關係是那么單純、和諧,家庭成員、親族和朋友間的情感,包括羅蘭與阿曼樂的愛情,都是那么真誠、美好,他們甚至對狗、貓、馬、牛等家禽也充滿了眷顧與柔情。羅蘭心靈成長的歷程就是上述特點的集中體現。本書的編輯如是說:
在那樣艱辛的拓荒過程中,羅蘭的世界裡總是充滿著爸的小提琴聲和媽的溫柔的笑容。那琴聲,那笑容,是多么讓孩子安心,讓家充滿愛和希望。
中國讀者如是說:孩子先讀,我們再讀,全家人都喜歡。
本書被譽為美國最偉大的十部兒童文學名著之一。
內容簡介
這套由9部小說構成的題為《小木屋》的系列小說,是美國一個拓荒者家庭的女兒根據早年的經歷寫成的。這位作者,羅蘭·英格斯·懷德(Laura IngallsWilder。1867—1957)。在已經65歲時才開始寫作,經過10餘年陸續完成了它。自1932年出版第一部《大森林裡的小木屋》。到1971年最後一部《新婚四年》作為羅蘭的遺稿出版,歷時40年。《小木屋》系列小說已經成為現代兒童文學的著名經典,不僅被翻譯成世界多種文字出版。為各國青少年讀者所喜愛,還產生出眾多的文化副產品,迄今為止它已被改編成各種形式的故事。拍成系列電視劇和多部電影片。作者生活過並在小說中描寫過的地方——戚斯康星州大森林中和堪薩斯州大草原上的小木屋,達科他州銀湖岸邊的農莊,德斯密特鎮的舊居,成為了著名的歷史遺蹟。每年迎來成千上萬的訪問者。
《小木屋》系列小說講述這樣的故事:南北戰爭期間,美國國會於1862年頒布了《宅地法案》,拓荒者可以申請獲得公有土地(放領地),從而揭開了西部大開拓的壯闊時代。在這樣的背景下。羅蘭一家開始了拓荒者的生活,而幼小的羅蘭則在這一生活歷程中成長起來。《小木屋》系列小說對羅蘭個人的成長曆程和家庭的拓荒史描述得豐富而細膩。如一幅工筆細描的圖畫。
青少年讀者們,成年的讀者們,讓我們翻開《小木屋》系列小說,走進開拓時代那充滿艱辛,奮鬥,信念與創造力的歷史畫卷中去,走進拓荒者們那誠樸,樂觀,率真而純淨的心靈中去吧!
作者簡介
羅蘭·英格斯·懷德(1867—1957),生於美國中部威斯康星州的拓荒者家庭。系美國20世紀四五十年代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羅蘭從65歲才開始兒童文學的創作,畢其一生所完成的9本《小木屋》系列小說,現均為世界兒童文學的經典之作。目錄
序1 到西部去
2 強渡溪流
3 在草原上宿營
4 草原上的一天
5 在草原上蓋小屋
6 住進屋裡
7 狼群
8 兩道牢固的門
9 有壁爐了
10 蓋屋頂和鋪地板
11 屋裡來了印第安人
12 有清水喝啦
13 德克薩斯長角牛
14 印第安人的營地
15 熱病
16 煙囪著火啦
17 爸到鎮上去
18 高個子印第安人
19 愛德華茲先生碰見了聖誕老人
20 深夜的尖叫聲
21 印第安人大集會
22 草原大火
23 印第安人的戰鬥吶喊
24 印第安人的馬隊撤離了
25 軍隊要來了
26 離別大草原
書摘
1 到西部去很久以前,當所有今天的爺爺和奶奶都還是小男孩、小女孩或者很小的嬰兒,甚至壓根兒就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爸和媽就帶著瑪麗、羅蘭和小寶寶琳琳離開了他們在威斯康星州大森林中的小木屋。他們趕著馬車走了,把小木屋孤零零地、空蕩蕩地留在大樹環繞的林間空地上,從此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座小木屋了。
他們要到印第安人居住的地方去。
爸說,現在大森林裡的人太多了。羅蘭常常聽到斧頭重重地砍在樹上的砰砰聲,可那不是爸的斧頭在砍,她也常常聽見槍聲在迴蕩,可那也不是爸的槍在響。小木屋旁邊的小路已經變成了一條大道。幾乎每一天,羅蘭和瑪麗都會在玩兒著的時候停下來,驚訝地看著馬車在大道上吱吱嘎嘎地緩緩駛過。
野生動物不會待在人很多的地方。爸也不喜歡這樣。他喜歡住在野生動物不會受到驚嚇的地方。他喜歡看到小麋鹿和鹿媽媽從樹蔭里望著自己,喜歡看到胖乎乎、懶洋洋的熊在野莓子地里吃漿果。
在漫長的冬夜裡,爸對媽說起了西部大草原。在西部,土地很平坦,
不長一棵樹,草卻長得又密又高。在那裡,野生動物就像在牧場上一樣閒逛、吃草,而那一片草原延伸得看不到盡頭。除了印第安人,再沒有別的人住在那裡。
冬季即將結束的時候,有一天爸對媽說:“看來你不反對,我決定到西部去看看。有人出價要買下這個地方,我們現在可以賣到最好的價錢,足夠我們到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了。”
“噢,查爾斯,我們現在就得走嗎?”媽問道。天氣還這么冷,而溫暖的小木屋又是這么舒適。
“如果我們要今年走,現在就得動身。”爸說,“冰一融化,我們就沒法過密西西比河了。”
這樣,爸賣掉了小屋,也賣掉了母牛和小牛。他把山核桃樹枝彎成弓形,直立著緊緊綁在馬車的車廂上。媽幫他把白帆布篷帳撐開,鋪在上面。
在天亮前微暗的光線下,媽輕輕地搖醒瑪麗和羅蘭,讓她們起床,借著爐火和蠟燭的光亮給她們洗臉梳頭,再把她們穿得暖暖的。她在她們的紅色法蘭絨長內衣外面套上羊毛襯裙和羊毛外衣,給她們穿上羊毛長襪,然後再給她們穿上外套,戴上兔皮兜帽和紅毛線織成的連指手套。
小屋裡的東西都搬上了篷車,只留下了床、桌子和椅子。他們用不著帶走這些家具,因為爸隨時都能做新的。
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空氣很冷,四周寂靜,天黑黢黢的。光禿禿的樹木直立著,背襯著閃爍的寒星。不過東方已經泛白,灰濛濛的樹林間有馬車上的燈籠在朝這邊靠近,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和堂兄弟姐妹們都來了。
瑪麗和羅蘭緊緊抱著她們的布娃娃,一聲不吭。堂兄弟姐妹們站在周圍望著她們。奶奶和嬸嬸們一次又一次地抱住她們,親吻她們,同她們告別。
爸把他的槍掛在帆布篷帳頂的支架上,這樣他就能從座位上很快地抓到它。他把子彈袋和火藥筒掛在槍下面,又小心翼翼地把小提琴盒子放到幾個枕頭中間,以免馬車顛簸把小提琴給震壞了。
叔叔們幫他把馬套上馬車。大人們吩咐堂兄弟姐妹們都過來親親瑪麗和羅蘭,他們都照做了。爸抱起瑪麗和羅蘭,把她們放到篷車后座的床鋪上。然後他幫助媽爬上篷車前部的座位,奶奶走上前來,把小寶寶琳琳遞給她。爸一躍上了馬車,坐在媽身邊,渾身斑紋的叭喇狗傑克在下面跟著篷車走。
就這樣,他們一家離開了小屋。小屋的百葉窗關上了,所以小屋看不見他們離開。它被木頭柵欄圍著,佇立在那兩棵大橡樹後面。大橡樹在夏天為瑪麗和羅蘭撐起一片綠蔭,讓她們在下面玩耍。這就是小屋最後的情景。
爸向她們許諾說,到了西部,就可以看到“帕普斯”啦。
“帕普斯是啥啊?”羅蘭問爸。他回答說:“帕普斯是指小小的、棕紅色的印第安嬰兒。”
他們駕著篷車在積雪的樹林裡走了一段很長的路,然後來到了佩平鎮。瑪麗和羅蘭曾經來過這裡一次,不過它現在看上去很不一樣。商店的門和所有房屋的門都關著,樹樁子都被雪覆蓋著,也沒有小孩子在戶外玩耍。樹樁子之間是一垛垛堆得挺高的木材。只有兩三個穿著皮靴、戴著皮帽、穿著顏色鮮艷的方格花呢外套的男人在外邊走動。
媽和羅蘭、瑪麗在篷車裡吃麵包和糖蜜,馬吃著掛在馬頭前的袋子裡的穀粒,爸則到一家商店裡用獸皮換他們在旅途上需要的東西。他們不能在鎮子裡停留太久,因為他們必須在當天穿過湖面。
寬闊的湖面平坦、光滑、潔白,一直延伸到灰色的天際。湖面上有馬車通過的車轍,這些車轍延伸得那么遠,你簡直看不到它們通向哪裡,最後它們消失得無影無蹤。
爸把篷車趕到冰凍的湖面上,跟著那些車轍走。馬蹄在冰面上敲擊出沉悶的嗒嗒聲,車輪吱吱嘎嘎地往前行。小鎮在身後變得越來越小了,直到那間高高的商店也成了小小的一個點。篷車周圍除了一片空曠寂靜而外,什麼也沒有。羅蘭不喜歡這種景象,不過爸坐在車座上,傑克在車下面跟隨著。她知道只要有爸和傑克在,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篷車終於在一道土坡上停下來,周圍又能看到樹木了。樹林裡也有一間小木屋。這樣,羅蘭的心情要好些了。
小木屋裡沒住人,他們可以在裡邊住宿。房子很小,奇怪的是卻有一個大壁爐,靠著牆壁還有簡陋的床鋪。當爸在壁爐里生起火以後,屋子裡就暖和起來。那一夜,瑪麗、羅蘭和小寶寶琳琳同媽一起睡在壁爐前地板上鋪好了的床上,而爸卻睡在屋外面的篷車裡,守著車和馬。
夜裡,一陣奇怪的聲響驚醒了羅蘭。那聲響聽上去好像是槍聲,但比槍聲更尖厲,也更長。她一次又一次聽見這種聲音。瑪麗和琳琳倒是一直在睡,羅蘭卻睡不著,後來從黑暗裡傳來媽輕柔的聲音:“睡吧,羅蘭。”媽說,“那只是冰裂的聲音。”
第二天早晨,爸說:“幸好我們昨天越過了湖面,卡羅琳。很可能今天冰就開裂啦。我們剛巧趕著通過了,在我們走到湖面中央的時侯冰還沒開始裂,可真幸運。”
“我昨天也這么想,查爾斯。”媽柔聲說。羅蘭原先倒沒想過這一點,不過現在她心想:假如車輪下的冰碎裂了,他們全家可就已經掉進那冰冷的茫茫湖水裡了,那可怎么辦啊!
“你嚇著孩子啦,查爾斯。”媽說,爸一下子把羅蘭緊緊擁進了他那安全的、寬闊的懷抱里。
“我們已經跨過密西西比河了!”他快樂地抱緊羅蘭說,“你高興嗎,小寶貝?你喜歡到西部印第安人住的地方去嗎?”
羅蘭說她喜歡,又問爸,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印第安人住的地方了。爸說還沒有呢,他們還在明尼蘇達州。
他們要走很長很長的路才能到達印第安人住的地方。幾乎每一天,馬都要拉著篷車走到它們走不動才停下來;幾乎每一夜,爸和媽都要在一個新地方安頓住宿。有時候,他們會因為一條小溪漲水而好幾天待在同一個地方,一直等到水退下去了才過河。他們渡過了數不清的溪流,看見了奇怪的樹林和小山,還有更奇怪的沒有一棵樹的村莊。他們常常趕著篷車從長長的木橋上過河。有一天,他們來到一條寬闊的流著黃水的大河邊,河上沒有橋。
這就是密蘇里河。爸把馬車趕到一個木筏上,然後大家靜靜地坐在篷車裡,木筏搖搖晃晃地離開河岸,慢慢地越過翻滾著黃濁水浪的河面。
又過了好幾天,他們又抵達了一片小山丘。在一個山谷里,篷車陷進了深深的黑泥淖。雨傾盆而下,雷鳴電閃,他們找不到地方宿營,也沒法生火。篷車裡邊每件東西都是濕漉漉冷冰凍的,糟糕透了。他們只得待在篷車裡面,吃點兒冰涼的食物。
第二天,爸在小山腳下找到一個可以宿營的地方。這時候雨停了,不過他們還得等上一個星期,等到溪水退下去,泥淖幹了,爸才能把陷住車輪的泥挖開,然後繼續前進。
一天,在他們等著的時候,一個高高的、瘦瘦的男人騎著一匹黑色小馬從樹林裡出來。他和爸談了一會兒,然後一起到樹林裡去了,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騎著黑色小馬。爸用那兩匹筋疲力盡的拉車的棕色馬換來了這兩匹小馬。
這是兩匹挺漂亮的小馬,爸說它們其實並不是矮種馬,而是西部野馬。“它們像騾子一樣強壯,像小貓一樣溫柔。”它們長著大大的、柔順的、溫和的眼睛,鬃毛和尾巴很長,腿和腳都細細的,比大森林地區的馬的腿和腳要小得多,跑起來卻更快。
羅蘭問爸它們叫什麼名字,爸說她和瑪麗可以給它們取名字。於是瑪麗給一匹馬取名叫佩特,羅蘭給另一匹取名叫帕蒂。等到溪流的吼聲不再那么響了,道路也乾燥些了,爸就把陷住車輪的泥挖開。他把佩特和帕蒂套上篷車,然後繼續前進。
他們坐著篷車走過了漫長的旅程,從威斯康星州的大森林出發,穿越了明尼蘇達州、愛荷華州和密蘇里州。傑克一路上都跟在篷車下面小跑。現在,他們要動身橫跨堪薩斯州了。
堪薩斯州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長著高高的隨風搖擺的草。一天又一天,他們行進在堪薩斯草原上,除了像水波起伏的草和巨大的天穹以外,什麼也看不到。天空就像一個渾圓的球,蓋在平坦的大地上,篷車就在這圓蓋底下的正中央。
佩特和帕蒂整天不停地向前走,小跑一會兒又慢走一會兒,然後又小跑一會兒,可是他們始終走不出那個圓蓋的正中央。太陽落下的時候,圓蓋仍然包圍著他們,天邊卻泛出了粉紅色。接著,慢慢的,大地就籠罩在黑暗中。風吹動草叢,發出一種淒清的聲音。營火在這空曠無邊的地方是多么微弱,幾乎被吞滅了。不過,有碩大的星星掛在天上,閃爍的星光是這么近,羅蘭覺得自己幾乎可以摸到它們了。
第二天,大地還是那樣,天空還是那樣,那個圓蓋也還是那樣。羅蘭和瑪麗對這一切感到厭倦,沒有新的事情可做,也沒有新的東西可看。她們的床在篷車的後部,床上鋪著一條整潔的灰色毛毯,羅蘭和瑪麗就坐在毯子上。篷車側面的帆布罩都捲起來綁好,這樣大草原的風就吹進來了。風把羅蘭的棕色直發和瑪麗的金黃鬈髮吹得亂七八糟,強烈的陽光射得她們緊閉起眼睛。
時不時的,會有一隻大野兔從起伏的草叢中高高躍起。傑克可一點兒也不答理這些野兔。可憐的傑克也很疲憊了,它的腳爪因為長途跋涉而發疼。篷車一直不停地顛簸前進,帆布篷頂在風中噼啪作響。篷車後面有兩道模糊的車轍在延伸著,老是向後延伸著。
爸弓著背,手裡鬆鬆地握住韁繩,風吹拂著他那長長的棕色鬍鬚。媽直直地、靜靜地坐著,雙手交叉著放在大腿上。小寶寶琳琳睡在柔軟的包袱堆中間的一個小凹窩裡。
“啊——喔!”瑪麗打了個呵欠,羅蘭說:“媽,我們可不可以下車跟在車後面跑一會兒?我的腿都僵啦。”
“不行,羅蘭。”媽說。
“我們很快就會停下來住宿了嗎?”羅蘭問道。中午好像過去很久了那會兒他們是坐在篷車陰影下的一片乾淨的草地上吃的午飯。爸說:“還沒到時候呢。現在住宿還太早。”
“我想現在就住下來!我太累啦。”羅蘭說。
接著媽說了一聲:“羅蘭。”她再沒說別的話,不過這就意味著羅蘭不應該再抱怨了。於是她不再發出抱怨聲,不過她心裡還是不聽話,坐在那兒偷偷地自個兒抱怨著。
她的腿很疼,風也不停地刮著她的頭髮。草在不停地搖擺,篷車顛簸著,很長一段時間裡任何事也沒發生。
“我們就快走到一條小溪或者一條河了。”爸說,“小姑娘們,你們看見前面那些樹了嗎?”
羅蘭站起來,拉住車篷架上的一根木條。她看見前面很遠的地方有一片低矮的黑影。“那是樹。”爸說,“你從陰影的形狀就可以看出那是樹。在這個區域,有樹就有水。今天夜裡我們就住在那裡了。”
2 強渡溪流
佩特和帕蒂開始輕快地小跑起來,仿佛它們也感到很高興。羅蘭緊緊抓住車篷架,站立在顛簸的篷車上。她從爸的肩頭上往遠處起伏的綠色草浪望去,可以看見那些樹,而那些樹同她以前看過的樹都不一樣。它們長得還沒有灌木叢高。
“吁——”爸突然讓馬停下。“現在該走哪條道呢?”他又輕聲自言自語道。
道路在這兒分成了兩條,你看不出哪條道走的車要多一些。兩條道的草皮上都留有模糊的車轍。一條道往西,另一條道是稍稍有點下坡的路,朝向南。兩條道往前都很快消失在高高的、在風中起伏的草叢中。
“我想,還是走下坡的道好些。”爸拿定了主意,“小溪在下面的窪地里,這應該是通向渡溪淺灘的路。”他讓佩特和帕蒂轉向南走。
這條道的路面輕微起伏,先下坡再上坡,接著又再下坡和上坡。那些樹現在看來近了點,但並沒有變得高一些。接著,羅蘭忽然被嚇得透不過氣來,緊緊抓住了車篷架,因為從佩特和帕蒂的鼻子下面望過去,竟然看不見搖擺的草了,甚至連地面也完全看不見了。她朝遠處望去,從樹叢頂端上望去,什麼也沒有。
道路在這裡拐了個彎,有一小段路是沿著懸崖頂走的,接著又突然下一個陡坡。爸拉住剎車桿,佩特和帕蒂奮力往後撐住,幾乎就要蹲坐下來了。車輪慢慢向前滑動,篷車一點兒一點兒地沿著陡峭的斜坡滑到了平地上。篷車兩邊高聳著鋸齒狀的紅土懸崖,懸崖頂端的草叢隨風搖擺著,但在裂隙密布的筆直的懸崖壁上卻一點草也沒長。崖壁熱烘烘的,熱氣直撲到羅蘭的臉上。風仍然在頭頂上刮著,但是吹不進懸崖下面這道深深的溝槽中來。周圍一片寂靜,顯得怪怪的、空蕩蕩的。
後來,篷車再一次走到了平地上。剛才走過的那道狹窄的溝槽逐漸開闊,成了一片窪地,這裡長著一株株高大的樹,原來羅蘭在草原上從高處看到的矮樹就是大樹頂。在微風中起伏的草地上散布著一團團樹蔭,小樹叢里還躺著一些鹿,因為藏身在樹蔭里而不容易看出來。它們朝篷車轉過頭來,好奇的幼鹿還站起身來想看得清楚些。
羅蘭有點詫異,因為她沒有看到有溪流。不過這片窪地很寬闊,所以現在還看不見溪流吧。在這裡,在大草原的低處,有平緩的小山丘和陽光明媚的開闊地。空氣寂靜而炎熱,車輪下的地面很柔軟,在陽光下的開闊地里,草長得稀稀疏疏的,被鹿群啃得短短的。
走了一陣子,那些高高的、光禿禿的紅土懸崖還一直聳立在篷車後面。不過等到佩特和帕蒂停下來在溪流邊喝水的時候,懸崖就幾乎被小山丘和樹林給遮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