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4》

《紅桃4》

《紅桃4》是由黃金時代三大家之一,推理王朝的建立者的埃勒里·奎因,美國推理小說的同義詞。

(圖)《紅桃4》紅桃4

作者: (美)奎因 著;魏紅郝紅梅 譯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0-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306
印刷時間:
開本: 大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55487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最普通的撲克牌,演繹最不尋常的謀殺。
黑桃J與黑桃7是死敵;梅花9象徵著死亡的威脅;而黑桃A和紅桃4則意味著……
只有上帝和埃勒里·奎因才知道故事的最終結局。
全球銷量超過兩億冊,博爾赫斯、史蒂芬·金、易中天最推崇的推理小說大師。
聰明或自認為聰明的讀者,所有的線索已經全部呈現在你的眼前。不要為自己尋找藉口,現在的你和我完全處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誰是真兇?開動你的腦筋,去思考一番吧。不要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那樣的話你得出的結論一定是錯誤的。
真相就要揭曉,祝狩獵愉快。
 ——埃勒里·奎因

內容簡介

最普通的撲克牌,演繹最不尋常的謀殺。
這是一個以好萊塢為背景的故事。傑克·羅伊爾和布里斯·斯圖爾特是聲名顯赫的電影明星,他們曾經相戀,卻彼此仇視了二十餘年。某天,複合的訊息神秘地傳了出來。終於,盛大的空中婚禮在萬人矚目之下舉行。飛機載著新人對幸福的憧憬緩緩升空,然而,等待著他們的卻是一條不歸路——死亡。不僅如此,死亡的威脅還在逼近他們依然彼此仇視的明星子女…… 伴隨威脅而來的,是一張張撲克牌,黑桃J,黑桃7,梅花9,紅桃4……

作者簡介

埃勒里·奎因,美國推理小說的同義詞,黃金時代三大家之一,推理王朝的建立者。
埃勒里·奎因是一對表兄弟合用的筆名。這對表兄弟在美國紐約出生。表哥是出生於一九○五年一月十一的曼弗德·里波夫斯基,表弟是出生於同年十月二十日的丹尼爾·納森。成年之後,表哥改名為曼弗雷德班寧頓-李,表弟改名為弗雷德里克·丹奈。
李和丹奈雖是兄弟,性格卻截然不同。李內向沉穩,是個智慧型的學者;丹奈則張揚熱情,擁有發泄不完的能量。兩個人碰到一起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爭吵,而且一吵就是幾十年。李說過:“基本上,我們對於推理小說的看法完全不同。”丹奈則說:“我們對任何事的看法根本上都不相同。”就是這樣一對冤家,卻成為了推理小說創作領域的第一搭檔
一九二九年,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參加一次推理小說徵文大賽。兩人用幾個月的時間便創作了一部名叫《羅馬帽子之謎》的小說。他們將小說里的偵探命名為“埃勒里.奎因”,並同時將這個名字作為筆名,署在小說之後——這是推理小說創作歷史中第一次出現作者與偵探同名的情況。在這次合作中,丹奈負責核心詭計的構思和人物的設定,李則負責將表弟的構思潤色成精彩的故事,這種合作模式堪稱創舉。這對表兄弟出色地完成了這部處女作,小說一舉奪得徵文大賽桂冠。
隨後,這對表兄弟一發不可收拾,以每年一至兩部的創作速度,先後創作了幾部經典的推理小說。其中的九部“國名系列”作品和四部“悲劇系列”作品被視為古典解謎推理小說最高水平的代表,是後人難以逾越的傑作。
埃勒里·奎因的推理小說注重邏輯,崇尚公平性和解釋的唯一性。這對表兄弟對自己作品中的謎題設定擁有強烈的自信,他們從來不屑於誤導讀者,從來不向讀者提供無用的信息。每當故事進行到高潮,埃勒里·奎因總會以“挑戰讀者”的方式與讀者一決高下,而這挑戰通常都以讀者心悅誠服的失利告終。“挑戰讀者”的設定,也因此成為了奎因作品的商標和世界推理小說歷史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橋段。
埃勒里·奎因沒有讓推理小說的輝煌僅僅停留在創作上。一九四一年,他們創辦了《埃勒里·奎因神秘雜誌》(EQMM)——這是足以比肩推理小說創作的一項豐功偉績。弗雷德里克’丹奈一開始就提出了雜誌的明確目標:為了“將推理小說作家的眼界提升到真正的文學水平”,為了“鼓勵同行中好的作品並為之提供展示場所”,為了“發掘立志在此領域有所建樹的新作家”。無數的推理文學愛好者通過這本雜誌被讀者接受,成長為推理小說大家甚至文學大師。例如拉丁美洲文學的代表人物博爾赫斯的處女作就發表在這本雜誌上。時至今日,《埃勒里·奎因神秘雜誌》依然是世界上最專業、最成功、影響力最大的推理文學雜誌。
在不休的爭論之中,這對表兄弟走過了近五十年的合作之路。在這半個世紀裡,他們的作品行銷全球兩億餘冊,三度榮獲推理小說最高榮譽埃德加·愛倫·坡獎。
一九七一年四月三日,曼弗雷德·班寧頓·李去世;十一年後,一九八二年九月三日,弗雷德里克丹奈長眠。
但奎因未死,王者永存!

目錄

第一部分
 第一章 上帝賜予好萊塢的禮物
 第二章 故事會
 第三章 奎因先生見到了大明星
 第四章 好鬥的羅伊爾
 第五章 隨風而逝
第二部分
 第六章 赭石山
 第七章 怪老頭
 第八章 一無所獲
 第九章 梅花9
 第十章 新聞界的自由
 第十一章 盡在紙牌中
第三部分
 第十二章 國際投遞公司
 第十三章 邏輯學家奎因
 第十四章 厭婚者奎因
 第十五章 好管閒事者奎因
 第十六章 變節者奎因
 第十七章 “情人舞”
 第十八章 巫師的門徒
第四部分
 第十九章 紅桃4
 第二十章 空中樓閣
 第二十一章 走進時間的旅程
 第二十二章 結局的開始
 第二十三章 開始的結局

書摘插圖

第一部分
 第一章 上帝賜予好萊塢的禮物 
任何人只要在好萊塢待到六個星期以上,都會身不由己地變得瘋狂。這是一個人人皆知的事實。
埃勒里·奎因先生伸手抓起擱在一個打開的大皮箱上的酒瓶。這是一瓶蘇格蘭威士忌。
“為好萊塢——一個遍地瘋子的城市——乾杯!”他一口喝光了剩下的酒,把酒瓶扔到一邊,繼續收拾行李,“加利福尼亞,我走了— —光棍一條,無名無勢,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艾倫·克拉克的臉上露出了蒙娜麗莎式的微笑。那些彬彬有禮的好萊塢辦事機構的雇員,無論胖瘦、高矮,不諳世故還是飽經滄桑,臉上經常掛著這種笑容。這是審慎、玩世不恭卻又道貌岸然的笑,為聰明絕頂之人所特有。
“你們這幫怪人一開始都是這樣,自以為能大展身手、撈他一把,結果希望落空,一個個都灰溜溜地一路抱怨著跑回東部去了。”
“如果你想惹我發火,”埃勒里一邊咆哮,一邊用腳踢著倒在地上的高爾夫球袋,“艾倫,快閉上你的嘴。讓你們這些經紀人的邏輯見鬼去吧。”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呢?到這兒頭一個星期就有一份肥差,還獎給
一頓在椰子園的豐盛晚餐。”
“就是個活兒唄。”埃勒里有點兒不近情理地回應道。“呸,”他的經紀人說,“你那一套在這兒行不通。這是門藝術。倫勃朗並不是從敲開西斯廷教堂大門的那一刻才開始自己的藝術生涯的,對吧?你要明白這裡的規矩。”
“你是說把自己關在他們給我指定的墳墓般陰森的大辦公室里,乾坐著啃手指頭嗎?”
“是的,是的,”克拉克安慰道,“為什麼不呢?反正花的是馬格納的錢。既然製片公司願意給你發六個星期的工資,你以為人家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你要是在問我,”埃勒里一邊往皮箱裡扔東西一邊說,“那我告訴你:他們不知道!”
“奎因,你在開始動筆之前得先找到電影的感覺。你不是個工匠,你是個作家、藝術家,一種感覺敏銳的生物。”
“簡直胡說八道,根本沒說到點子上。”
克拉克咧嘴一笑,用手碰碰帽檐。“很高興結識你……幹嗎這么著急呀?你在這兒大有前途。你主意多,這正是他們在好萊塢花錢要找的。他們需要你。”
“馬格納跟我簽了六個星期的契約,還可以續簽。契約今天就到期了,然而他們並沒說要續簽,這就說明他們需要我嗎?典型的好萊塢邏輯。”
“看來他們不喜歡紐約辦事處起草的契約。這兒經常有這種事情。他們先讓你的契約失效,然後再給你一份新的。你瞧著吧。”
“我是被叫到這兒來寫一部牛仔劇的劇本和對白的,可六個星期過去了,我都幹了些什麼?根本沒人注意過我,我連一次也沒見過雅克·布徹,更別提跟他說話了……你知道我給布徹打了多少次電話嗎,艾倫? ”
“你要有耐心。布徹可算是好萊塢的‘棒小伙’了,而你只不過是又一個寄生蟲——又一位作家。”
“你不能根據我寫的什麼來證明這一點,因為我還什麼也沒寫。不,先生,我要打道回府嘍。”
“當然。”這位經紀人說道,“這兒,你落下了這件深紅色的馬球衫。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對我們這一套恨之入骨。在這兒你無法相信你最好的朋友;他可能會在你轉過頭去的那一會兒工夫踩著你往上爬。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人——”
“不可理喻!”
“不懂藝術——”
“偽君子!”
“瞎扔自己的錢——”
“狗咬狗!”
“全都一樣,”克拉克咧嘴笑了,“你要學會欣賞這一套,他們全這樣乾。你寫電影劇本會比你找出是誰在二○二室用切肉刀割了凱德沃勒德·聖·斯文森的脖子多掙很多錢。聽我的,奎因,留下來吧。 ”
“據我估計,”埃勒里說,“忍耐的限度通常是六個星期,然後人就會徹底失望。我要趁神志還清醒時遠遠地離開這裡。”
“你還可以等到十天以後再取去紐約的機票。”
“十天!”埃勒里連連擺手,“如果不是為了那樁斯佩里謀殺案的話,
我早就回東部去了。”克拉克盯著他說:“我總覺得格呂克把獎章掛在自己身上有點兒不對勁。”
“哎喲,我說漏嘴了。可別對別人說,艾倫,我答應過格呂克警官——”這位經紀人不禁惱火起來:“你是想站在那兒對我說:是你破了斯佩里的案子卻又不屑去邀功領賞?”
“這可與我無關。我他媽的該把這雙釘子跑鞋放哪兒呢?”
“為什麼無關?有了名氣,你就能打入好萊塢的任何一家製片公司,寫作計畫全由你說了算!”克拉克不吭聲了,埃勒里一抬頭,又在他臉上看到了蒙娜麗莎式的笑容。“你瞧,”克拉克又說道,“我有了個好主意。”
埃勒里扔下手裡的鞋。“艾倫,你等一下。”
“別擔心,我發誓絕對——”
“我可告訴你,我向格呂克保證過!”
“讓他見鬼去吧。噢,好吧,好吧,我是在別的地方聽說的。你還是一個誠實、守信的清白傢伙——”
“不行!”
“讓我想想,”這位經紀人思索著,揪著自己的嘴唇,“我會先從米高梅著手。”
“艾倫,絕對不行!”
“說不定我還要給派拉蒙和二十世紀打電話,挑撥離間他們。我要讓馬格納這幫人全圍著我轉。”他拍拍埃勒里的肩膀,“怎么樣,夥計?我能讓你一星期掙二千五百塊!”埃勒里正在進行思想鬥爭,這時電話響了,他趕緊奔過去抓起話筒。“是奎因先生嗎?請稍等,布徹先生打來的。”
埃勒里問:“什麼先生?”
“布徹先生。”
“布徹?”
“布徹!”克拉克猛地將帽子扯得蓋住耳朵,“瞧,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大老闆布徹!你的分機在哪兒?先別提錢,探探他的口氣。噢,天哪,噢!”他衝進臥室去了。“奎因先生?”埃勒里的耳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尖細、緊張的聲音,“我是雅克·布徹。 ”
“你是說雅克·布徹?”埃勒里仍在嘀咕。“我已經在紐約找了你四天。最後還是通過警察總署從你父親那兒搞到了你的地址。你在好萊塢做什麼呢?今天就到我這兒來吧。”
“我在做——”埃勒里停頓了一下,“你再說一遍?”
“什麼?我說,你在這海濱做什麼呢?度假?”
“請原諒,”埃勒里說,“這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好萊塢蒙爾羅斯馬格納電影製片公司主管制片的副總經理雅克·布徹在講話嗎?”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在行星地球上?”
話筒里一陣沉默,然後傳來一句:“你再說一遍。”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什麼?喂!奎因先生?”又是一陣沉默,布徹先生好像在翻備忘錄,“我是不是在跟埃勒里·奎因講話?那個偵探小說家?到底怎么回事——瑪奇,瑪奇!你是不是給我接錯人了?見鬼!”
“等一下,”埃勒里沒有底氣地說,“瑪奇沒接錯,對的,對的。是我的腦子這些天不太正常,布徹先生,我每次打高爾夫球時總把球打進障礙區。你在問我是不是來好萊塢度假的,我沒理解錯吧?”
“我真弄不明白,”那個尖尖的嗓音一下子降低了許多,“我們就像電話串線了一樣說不到一塊兒去。你難道感覺不好嗎,奎因?”
“好?”埃勒里禁不住嚷嚷起來,臉漲得通紅,“我感覺糟透了!為什麼?你這個無人可比的笨蛋,我已經被你的製片公司雇用了漫長的六個星期——而你卻來問我是不是來這兒度假的?”
“什麼?”製片人叫了起來,“你已經在我們這兒待了六個星期?瑪奇!”
“我每天給你的辦公室打兩次電話,按一個星期六天算,笨蛋,那就是說,不算上星期天,我一共有七十二次想跟你談談,而你竟像個白痴似的在一邊待著,還打電話到紐約去找我的地址。你要為此向我道歉。”
“不過——怎么沒人告訴我呢?”
埃勒里繼續咆哮:“我已經在你的手下指定的動物籠子裡棲身一個半月了,你聽見沒有?——在距離你的辦公室只有幾英寸而不是一百英尺的地方,我可憐的大腦飽受折磨,人也瘦了,奄奄一息,而你卻在紐約到處找我!”埃勒里聲音里的怒氣越來越大,“我要發瘋了,我已經瘋了。你都知道些什麼,布徹先生?你是個大傻瓜,雙料的傻瓜!”然後他板著臉掛斷了電話。克拉克急匆匆地跑回來,搓著雙手說:“噢,太棒了,太棒了。咱們有戲兒了!”
“一邊去,”埃勒里說,然後尖叫起來,“什麼意思?”
“這可真是嘉寶 最後一次接受《銀幕畫刊》的採訪以來所沒有過的大事,”這位經紀人興奮地說,“告訴布徹從哪兒開始下手!現在我們總算快達到目的了。”
“現在,”埃勒里摸摸前額說,“現在——我們要——去哪兒? ”
“了不起的傢伙,布徹,電影界的巨頭。真是好運氣!拿上你的帽子。”
“行啦,行啦,我們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見那位‘棒小伙’了。快走!”
艾倫說完便急急忙忙跑出去了,一臉的興奮神情——都是生活中這一連串接踵而來、雜亂無章的事情所帶來的。好一會兒埃勒里都坐著沒動。後來當他意識到自己把一根火柴放到了頭上,將帽檐叼在嘴裡,用手上的菸頭蹭著鞋子時,他發出了一聲莫名其妙的叫喚,接著便跟著他的全權代表一頭霧水地跑出了房間。
在好萊塢,每家製片公司都有它自己的傳奇人物,而雅克·布徹甚至得到了其他傳奇人物的一致首肯,可稱得上是傳奇人物之最。
這個盡善盡美的人在馬格納製片公司長方形的辦公大樓中擁有一套四個房間的辦公室。至於這幢大樓,埃勒里厭惡地揣測著,一定是某些不知名的建築天才的傑作,西班牙風味十足,像是為一位西班牙籍的動作片大師設計的。大樓呈灰黃色,樓頂鋪瓦,內有天井,一派摩爾式①的建築風格,活像是吸毒成癮的西班牙沒落貴族的噩夢。一句話,它又大又怪。
助理秘書的辦公室也是照著同樣的家庭婦女式的風格設計的,看起來就像是摩爾王子的大帳。
埃勒里仔細打量著屋內銀灰色調、華麗俗氣的裝飾,不快地點著頭,想像著電影王國的國王正懶洋洋地靠在綴有紫水晶的寶座上,抽著水煙筒,衝著兩名操琴的美女發號施令。這時艾倫·克拉克已不像起初表現得那么熱心了,奎因先生更是越發冷傲起來。
“奎因先生,布徹先生一會兒就來見你。” 那位助理秘書可憐兮兮地說,“你要不要坐下來等?”
“我猜,”奎因余怒未消地問,“你就是瑪奇吧?”
“是的,先生。”
“啊哈,”奎因說,“我很樂意坐下來。”於是他就坐下了。助理秘書緊咬著嘴唇,眼看就要掉下淚來了。“也許我們最好還是明天再來,”經紀人小聲說,“如果你老是用這種敵對的態度——”
“讓我來提醒你,艾倫,”奎因得意揚揚地說,“到這兒來是你的主意。我倒很期盼這次接見。我現在就能猜出他的模樣——長著大大的摩爾式(Moorish),眼袋,打扮得像個模仿羅伯特·泰勒的市井小民,塗著指甲油,不男不女——”
“還是另找時間吧,”克拉克邊說邊站起來,“我說或者明天——”
“坐下,朋友。”奎因先生說。
克拉克於是又坐下,像個飽受折磨的烏龜似的啃起指甲來。門開了,他跟著跳起來。進來的是個面色疲憊的男人,很顯然這回是主任秘書。“奎因先生,布徹先生現在就見你。”奎因先生笑了。助理秘書看起來十分虛弱,主任秘書臉色蒼白。克拉克呢?正一籌莫展地用手直抹額頭。“不錯嘛。”奎因先生自言自語地踱進主任秘書的領地,“啊,果然不出所料,品味糟透了。”
“是的,奎因先生,”主任秘書說,“我想——”
“順便問一句,見面時怎樣才算得體?是行個屈膝禮、吻吻那隻尊貴的手,還是深深地鞠個躬?”
“照腿上踢一腳還差不多,”門外傳來一個沮喪的聲音,“開拍!”
奎因先生轉過身來,看見一個年輕人高舉著雙手站在門口。他下身穿著一條髒兮兮的寬鬆褲子,光著的腳上是雙幹活時穿的便鞋,上身穿著一件伐木工的方格襯衫,領口敞開著。還有比這更精彩的,他叼著一個帶缺口的白黏土菸斗,煙味刺鼻,手指頭上沾著墨水;鬍子老長,單從它的茂盛程度來判斷,至少有三天沒颳了。
“我想——”奎因先生開口道。“挨點兒罵,這是我罪有應得。”這位傳奇般的人物說,“我們是先聽你發牢騷還是先談事情?”
奎因先生咽了口唾沫:“你就是布徹先生?”
“真是罪過。你瞧,這座樓可真是我見過的全城最蠢的龐然大物了,而我們這兒的確是有一些好看的建築。” 他乾脆利落地握握埃勒里的手,又招呼道,“嗨,克拉克,你就是奎因的經紀人?”
“是的,布徹先生。”克拉克說。
“你們倆都進來, ”
“棒小伙”邊說邊在前面帶路,“別在意這東西表面的奢華,奎因,該抱怨的是我。它是老西格蒙德早年建成的,據說他當時就像是周末的賭徒一樣亂花股東們的錢。不管怎樣,我已儘量把自己的工作室收拾得還算過得去。請進。”
埃勒里幾乎脫口而出:“是,先生。”他跟著走了進去。
老天真不公平!從布徹那雙敏銳的綠眼睛,那頭紅髮,那孩子般的笑容和那身一點兒都不顯名貴的行頭來看,他簡直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實際上他是人中之傑!就憑這幢大樓的內外裝飾,人們完全可以去盡情想像這裡那些拉丁風格的花哨東西:繪有各種彩畫的掛毯、花磚和雕花木。可是,室內沒有遮擋陽光的窗簾,牆壁是用光潔的松木重新鑲嵌的,一張老式的大會議桌上滿是高爾夫球鞋印和菸頭燙出的痕跡,四周雜亂無章地圍著一圈還算體面的大椅子,桌上胡亂堆滿了東西——塗滿潦草字句的發黃的紙、一個黏土做的舞台模型、一台磨損嚴重的老式打字機、照片、油印的劇本、一卷膠片以及被粗粗翻過的凌亂的書籍——這些都意味著工作的辛勞。桌邊有個可移動的小酒吧,櫃門開著,裡面擺滿了酒瓶,想要放鬆一下時它們就在手邊,伸手可得。
“真該扔掉這堆破爛,”布徹笑嘻嘻地說,“你會看到那一天的。坐吧,夥計們,喝點兒什麼?”
“這不公平。 ”奎因先生嘟囔著,揀了個椅子畏畏縮縮地坐下來。
“什麼?”
“他說他需要透點兒空氣。”艾倫·克拉克急忙插話。
“在他受了如此不公平的對待以後,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年輕的老闆說著,用力推開所有的窗戶,“來點兒蘇格蘭威士忌,奎因,對你有好處。”
“還是白蘭地吧。”奎因先生聲音微弱地說。
“白蘭地!”布徹看上去很滿意,“這兒可有個會喝酒的人了。這種酒勁兒很沖,很快就會傳到心臟。不過等患上動脈硬化就有你好看的了。告訴你我要跟你喝什麼吧,奎因,我要開兩瓶有一百二十五年歷史的拿破崙酒,那是我為自己的婚禮保存的,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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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紅桃4》《紅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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