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

歷經了數十個小時的行程,即將到達一座陌生的城市。 他叫高振武,今年十七歲了。 近些年,高振武的父親,姐姐都外出工作,家裡囤積了大量的陳糧。

類型:校園小說

作者:別了瘋子

內容介紹

炎炎六月的一天,澤莊一所中學的教學樓突然沸騰了。一本本厚厚的書籍或像好久沒有展翅翱翔的鳥兒,撲騰撲騰地飛上屋頂,或被撕成碎片,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瓢向樓底。過道上,成群的學生揮舞著衣服掃把,敲打著盆瓢碗筷,來回奔跑歡呼。他們都像瘋了似的。

一恍神景剎那,一回首人愕然。伴隨著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無聲無息從指間飛逝而過的,是曾經稚氣未脫的少年站到了十幾歲的尾巴上。看著空蕩蕩的教室,殘缺的日曆,褪色的獎狀,高振武默默無語。

長途客車高速路上疾駛。歷經了數十個小時的行程,即將到達一座陌生的城市。足跡終於跨出本省了,高振武一陣逃離桎梏的輕鬆與愜意。但是,“對生活了19年的家鄉就真得沒有半點眷念嗎?真地就這么倉促地在舉目無親的異鄉禹禹獨行嗎?”高振武臨終怯場了。

趙鑫珊說:“在一些觸景生情的場合,往事歷歷,那風雨不蝕的記憶實在是人性一種根深蒂固的表現,那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心理衝力,就像春天來了,種子破土發芽。”

時光背過身去,退回三年前…

在中國東部,一座城市的一處偏遠角落,有座雲樓村。這是在任何一幅地圖上,永遠都不會有標有它存在的村子。

村子依山而建,逐水而修。村口有古樹,村子中間有古井。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明朝萬曆年間。

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一批湖南籍難民舉家遷徙到這裡。經過幾代繁衍,曾經的七戶人發展到鼎盛時期的四十一戶。村民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試圖用延續了千年的鐵犁牛耕技術維繫著自給自足,與世無爭的平靜生活。

然而,小小的村莊似乎是生不逢辰的孩子,從呱呱墜地之日起,災難就伴隨它成長的每一個腳印。鹹豐年間,潰不成軍的長毛途經雲樓,燒殺搶掠之後,又一把火將村子的百年基業燒了個精光。當農人憑藉著吃苦耐勞的精神,白手起家,恢復家園半個多世紀。1942年,日寇發動了浙贛戰役,臭名昭著的731部隊以及南京榮部隊喪心病狂地投放鼠疫。村民或死或傷或亡,導致功業被乘虛而入的盜賊土匪毀於一旦。新中國成立之後,接踵而至的三年大饑荒,十年文化大革命,二十八年合作社運動又讓貧困的山村雪上加霜。彷徨了許久,眾所企盼的改革開放緩緩拉開序幕。哪知,改革開放很大程度上是把農村當作城市的殖民地,伴隨工業化進程的是大量勞動力,廉價原料,知識青年外流。貧瘠的小山村再也禁不起折騰,消耗了,它像江南其它山村一樣,病入膏肓,落得衰敗,變得千瘡百孔。

小溪兩旁的肥田沃野荒蕪了,蓬蓬雜草可以淹沒十歲兒童的肩膀;崇山峻岭仿佛被殘暴地拔掉絨毛的羊羔,身上留下道道紅色抓痕;經歷百年滄桑的高氏祠堂北面,一面馬頭牆坍塌了,由於得不到修繕,脫落下的磚,石,土,瓦,就堆在路邊,任憑風吹雨打,歲月銷蝕;許多徽派風格的小屋由鐵鎖把著,房子的主人去了哪裡?沒有人知曉,人們看到的是大銅門環上沉澱了厚厚的粉末灰塵,門楣上的狗尾草自生自滅了好幾代…“剩下的村莊,用減法減完的村莊,只剩下寂靜在村里,像風一樣到處生長”。

三名高高低低,肥肥瘦瘦的孩子頂著烈日,向村北跑去。

村北坐落著一棟二層瓦房。刷了石灰的瓦房內,已經有一位大孩子正在等他們。他叫高振武,今年十七歲了。母親要他看著曬穀場上穀子。近些年,高振武的父親,姐姐都外出工作,家裡囤積了大量的陳糧。陳糧運到集市上賣,注定要折錢,放著吧,又擠占空間。老母親很憂愁。

這一切都被高振武看在眼裡。田間地頭長大的高振武自小就與大自然,小動物親近。既然糧食吃不完,賣了又不合算,他認為讓飢餓的小鳥敞開肚皮啄食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高振武不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三番五次叮囑同伴們進出他家要如果撞見鳥兒,就改道行之。鳥類是懂得察言觀色的小精靈,從此以後便成群結隊,經常像一片黑雲似的地趕來饕餮。“你這個敗家子,明年,咱家都得要飯去了。”在對麵茶園裡勞作的高母心疼得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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