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午夜驚魂
“砰,砰……”羅亭摸著自己的胸窩,感覺透不過氣來。
這是一個陰暗的地方,他似乎總覺得眼前有一陣迷霧,擦也擦不掉,怎么也看不清遠處的地方。
“還我命來……”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然後是一個女人,接著是兩個孩子的啼哭聲,聽得真真切切,讓人不寒而慄。
“不,不,你們不是我殺的,趙市長,你的死和我無關啊,法院都已經判了,是那該死的強盜啊,”羅亭語無倫次地揮著手,他驚恐地發現,這幾個聲音他平時再熟悉不過,那不是去年剛被滅門的趙通墨一家么。
不對,這一定只是個夢,難怪我說怎么老是看不清楚東西,聽到對方的聲音,羅亭反而暫時沉穩下來,能爬到這一步,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們來吧,我能把你們弄死一次,就能弄死第二次!羅亭惡狠狠地想到,睜大眼睛看著撲面而來的鬼影。
根據以往做夢的經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跑,否則就會一直跑下去。不過羅亭這時候還有些奇怪,怎么這次做夢自己能如此自如控制自己的行動了?
第一章 夢境突現
“方逸那個死鬼跑那裡窩著去呢?”江陰大學,十號學生宿舍樓,標號為324的宿舍里,眾人正在慢騰騰地吃著午飯,突然一人抬頭問道。
“幹嘛,正剛,喊我有事么?”從衛生間裡伸出一個滿頭泡沫的頭來。
“剛剛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春夢,正要與暗戀兩年的班長上床時,你小子突然敲門進來了,害的我差點萎掉。”吳正剛一臉正經地說道,“你說,是不是下午該賠我個雞腿吃?”
“噗哧,”其他四個正在吃飯的人差點把米飯吐了出來。
“老吳,你真能扯啊,看來不知道什麼你小子得罪了阿逸,做夢都不得安寧了,趕緊拜拜佛吧。”另一人接口道。
“你說我容易嗎,平常連句話都搭不上,好不容易能有個精神享受,還被人破壞了,難道我與小雲注定無緣?”吳正剛做仰天狀,更是惹得眾人發笑。
第二章
星期六早上沒課,宿醉未醒的大家,還一個個賴在床上,方逸則早早起來,準備去吃完後跑步去。
看著一個個熟睡正酣,方逸心底有些明悟,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徑直下樓到餐廳吃飯。
東苑餐廳剛剛修建沒兩年,外表看去,輝煌壯麗,不像個餐廳,倒像個會議室,是每次接待檢查指導工作的必備之地。
走進後,裡面已經有三三兩兩的早起學生,或是背著書包,或是提著手包,不一而足,不過大多和他一般都是匆匆而過。
到了一處湯食視窗排隊,方逸打量起來來往往的人群來,睡眼朦朧的有之,衣衫不整者更多,無分男女。
“同學,到你了,”後面排隊的女生推了推他。
“噢,對不起,”方逸應了一聲,“兩碗糊辣湯,一籠肉包子”,然後刷卡付錢。
方逸拿了吃食,轉身離開,向早已占好的座位走去。
“喂,方逸,這么巧啊?”一個婉轉動人的聲音傳來。
第三章
答應了何瑩的要求,方逸就開始琢磨怎么從連慶手上把那把價值七八萬的武器弄過來。
要是臉皮夠黑夠厚,這事一點都不難,連慶的電腦雖然也有防毒軟體之類的,但平時也有同宿舍的同學借用,查些資料的。
雖然方逸對計算機軟體這行也是小蝦級別的,不過下載幾個木馬軟體還是很方便的,只要放在對方機子上,下次他登入的時候,很容易就弄到密碼了。
不過這顯然太不地道,對方也算對自己不錯,起碼沒有像一些富家子弟盛氣凌人,經常請客吃飯之類的事情,自己也吃了不少,這些事情還是乾不出來的。
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會智商下降?毫無疑問,最常見的時刻就是他在戀愛的時候,當方逸看到一對正在大啃特啃的男女時,主意就出來了。
好像連慶說過他喜歡何瑩宿舍的一個女生來著,方逸想到這點,開始興奮起來。
方逸雖然自尊心很強,但必要的時候,他還是不會顧及所謂的面子,比如他上大學的錢,大半就是靠自己的腦子賺來的。
第四章
正在上網的吳正剛,正坐在方逸床前的椅子上,晃動著身體,突然他感到一點不對勁,回頭一看,原來是睡熟中的方逸在轉身中,讓被子蓋住了腦袋,正發出“嗚嗚”的聲音。
還好我看見,否則你還不難受地憋醒的,吳正剛自己就有這種體驗,活活憋醒的感覺,可真不是人受的。他伸手把方逸腦袋上的被子拿開,聽得方逸呼吸順暢了許多,便轉過頭去,接著去看剛打開的視頻小電影了。
剛剛得到那姜三平的傳授,方逸雖然上下不能動,但只要意念能動就能修煉。突然感到呼吸開始一陣不暢,然後又舒服了,但身體還是無法動彈,只能繼續修煉那些口訣,只是他感覺那些口訣好像跟平時看到的道家典籍大有不同。
據那個真假難辨的姜三平講,這口訣分為九層,第一層學會,就能吸收他人無意間散落的意念力,也就是方逸理解的精神力。然後每上升一層,吸收速度就會大大提高,同時每層都會悟通相關的一些技能。他也只修煉到三層左右,已經能夠讓精神脫離肉體,進入這玉鐲了。
第五章
方逸從陽台看不真切,這么多年的苦讀,視力早降到標準以下了,只有四點八左右,雖然平時還不需戴眼鏡,聽到舍友的呼喊,應了一聲,也穿上鞋跑了下去。
“120打了沒有,”方逸趕上他們,問道。
“打了,不過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難說不堵車啊。”劉昌奎一邊說,一邊向下走去。
平時四五分鐘的路程,兩分鐘就跑到了。已經圍了一大群人,中間就是那輛肇事的寶馬車。
而它前面,車身下面,只露出一個幼小的身影。殷紅的血跡布滿了半個車頭,尤其是槓子上,更是血跡斑斑,讓人慘不忍睹。
“救護車怎么還不來?”學生們議論紛紛,事情其實只發生了五分鐘不到,但圍觀的人群還是感到時間過得太慢。
“我們大家趕緊把孩子弄出來,還有沒有醫學院系的老師,或者同學,趕緊給這位傷者進行緊急處理啊,這樣下去,不等救護車來,流血也流死了。”方逸剛站住腳,卻聽吳正剛那個大嗓門又響起來了。
第六章
眾人說了幾句,就覺得堵了什麼似的,很快沒人說話了,默默地向校南門走去。
“喂,聽說了么,北門剛發生一起交通事故,真慘啦,才兩歲大的孩子被撞了,”一名女生向她的女伴說道。
“是嗎,哎,真是可憐,我們以後也要多注意了,免得哪天被撞。”
一路上議論紛紛,不過親眼看到慘狀的324眾人根本沒有心情說話。
“不是吧,方逸,你這么能吃,下午我聽吳正剛閒聊,還以為他在吹牛。”劉昌奎看著方逸吃菜不說,還將五個饅頭吃下肚,一臉驚詫。基本上,出來請客吃飯的時候,麵食吃的都很少,多數是喝碗湯,最多加份米飯。
“我想了一下,估計是小方三次發育期到了,對了你今年不是二十二歲么,我們那老家地方都說,二十三,躥一躥,不過你現在都快一米八了,難道還想和我比肩,搶奪這宿舍第一高度的寶座?”吳正剛站起身來,比量了一下自己的雄偉身材。
“行了,行了,別秀你的身材了。”方逸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剛說完就感覺頭昏腦漲,和昨天下午吃飯時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第七章
“喂,喂,方逸,你不會真要睡著了吧,在這裡睡,小心真的發燒,要不我去幫你辦個病號床。”何瑩哼了一陣歌,扭頭一看方逸腦袋快垂到胸口了。
“別,一個通用病房裡的病號床,每天就四百,我坐著就好。”方逸還是拒絕了她的好心。
“你,我不說了,錢就那么重要么,老提。”何瑩不高興了,撅著嘴說道。
“什麼時候,你頂著烈日,每個夏天都要在地里幹活,就知道,錢,它娘的確實很重要啊!”說到最後一句,方逸極少地罵了出來。
何瑩默然了,她知道對方現在是認真的,出身良好的她,自然很難理解有些人為了錢可以做出無數鬧劇出來。
時間慢慢地流逝著……
本打算看上一眼就走的何瑩不知不覺間,竟然發現自己和對方坐在一起快一個多小時。
“喔,方逸,你也在這裡,怎么生病了?”正當何瑩想悄悄離開的時候,一個婉轉的聲音傳來。
第八章
回到宿舍,方逸草草吃罷兩包存糧,肚子有了點安慰,便又打開電腦,準備把夏語云提到的那篇《時代與變革》的辯論賽主題先做完。
花了一個多小時,上網搜尋了一下相關資料,這時宿舍人還都沒有回來,宿舍里一片寂靜,凌亂的雜物四處散落。
奇怪似乎今天精神特別好,這么困難的問題,平時自己需要想上很久,才能找到門檻,方逸迅速在記事本上打著字,一邊暗自琢磨。
兩個多小時後,六千字左右的議論文便出來了。他需要給夏語云找些論點論據,以及闡發一下,同時模擬雙方對戰的情況,找出一些冷門,但有效的反擊話題。
少數人決定時代變革,這方面可以從變革的大決斷,往往是少數人拍板的,用無數的事例來證明;而多數人決定變革,這可以從整個形勢是多數人造就的,所作出的決定,也必須大體符合多數人的心理預期,否則這種變革就會遭到失敗,只能用新的變革來代替。
第九章
“喔,這可難辦了,”何瑩為難地說道,“你也看介紹了,這遊戲裡每個伺服器都有兩把最強的武器,倒是可以通過一百級公用大地圖互相交易,只是這暴率太低,至今我也就見了三把,除了這兩個武器,有著一定幾率無視對方防禦的變態屬性外,其他的要想殺掉一百多級的高手,那根本不可能。”
“你交友那么廣闊,還弄不來一把,我不信,趕緊拿出來讓我玩玩,”平時很冷漠的曹雪,此時卻很興奮,這也難怪,人總是要放鬆的,若是一直冷著,不等把別人凍住,自己先僵了。
“真的沒有,我騙你幹嘛,要不怎么沒見我的號上裝備,”何瑩苦著臉說道。
“那沒戲了,連你這個瘋狂玩家都搞不到,我可懶得去等。”曹雪嘆了口氣。
“唔,對了,我想起了,記得方逸提過,昨天他們宿舍連慶打出了一把傲世神劍,興奮的不行,你可以向他借呀。”何瑩倒是聰明的緊,她才不做惡人,把方逸抖了出來。
“連慶啊,算了,我一向不要男人的東西。”曹雪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唔,我再上去清幾個城,看著他們就煩。”曹雪把人物調出來,剛要飛走。
第十章
“這個逆子!我恨不得撕了他,省得給我丟我現眼!”市委家屬樓上,一套四居室的房子裡傳來男人憤怒的吼聲。
“老吳,你先別發火,我求你了,你總不眼見兒子進大牢吧,”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滿臉苦容地哀求道。
“你還有臉求我,要不是你平時不讓我打,不讓我罵,他今天能有這么大的膽子?喝了半斤白酒都敢開車?”吳部長滿臉怒火,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正要在換屆選舉的當口,出現這種事情。
“不會的,我兒子我心裡清楚,他平時是有點膽大,要說乾出別的禍事我還信,可怎么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調查隊的劉隊長不是來說了么,要不是那輛車是高級車,安全措施好,這一下不是腦震盪,也得半身骨折,他怎么敢這么乾?”吳部長的愛人也不是單靠臉蛋吃飯的,見直接哀求沒用,就轉了個方式。文藝隊的經歷,讓她知道了人心能有多險惡。
參考資料:
http://www.wxiaoshuo.com/yishuchaoneng/60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