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稀見小說叢刊》

《明清稀見小說叢刊》

《明清稀見小說叢刊》是明清小說是中國古代小說的鼎盛時期,但由於各種時代原因,許多小說流落民間或是自生自滅甚至有的流落海外。本書中收入了十篇明清稀見的小說,雖說不能算是上乘之作,但也畢竟是滄海遺珠。而且小說中所描寫的人物、故事、以及世風民俗也都是封建時代社會生活的縮影,對我們今天的認識也非常有價值,明清小說以其豐富的思想內容和頗高的藝術成就,占據著中國文學發展史中的重要地位。本書集合了許多有識學者作了有關的挖掘和整理,都是稀見的小說,其中也不乏海內外的孤本、稀見本,具有極高的版本價值和史料價值。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明清稀見小說叢刊》《明清稀見小說叢刊》
出版社:齊魯書社
頁碼:952 頁
出版日期:1996年08月
ISBN:753330506X
條形碼:9787533305062
包裝版本:第1版
裝幀:精裝
開本:32開

內容簡介

明清小說是中國古代小說的鼎盛時期,但由於各種時代原因,許多小說流落民間或是自生自滅甚至有的流落海外。本書中收入了十篇明清稀見的小說,雖說不能算是上乘之作,但也畢竟是滄海遺珠。而且小說中所描寫的人物、故事、以及世風民俗也都是封建時代社會生活的縮影,對我們今天的認識也非常有價值。作品中反映的作者的思想情趣也都值得我們今天來研究。

明清小說以其豐富的思想內容和頗高的藝術成就,占據著中國文學發展史中的重要地位。本書集合了許多有識學者作了有關的挖掘和整理,都是稀見的小說,其中也不乏海內外的孤本、稀見本,具有極高的版本價值和史料價值。目的是為明清小說的研究者、愛好者提供一些新的材料。其中包括:《山水情》,共二十二回,是日本東京大學文學部藏明末清初的寫刻本。講述的是宋熙寧間姑蘇才子衛彩與才女鄔素瓊一見鍾情、悲歡離合的故事。雖然沒有擺脫才子佳人的巢臼,但作者在情節的拿捏上處理的非常好。《閃電窗》,只有殘存的前六回,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藏明末清初的寫刻本,有精美的插圖,是晚明的風格。講述的是福建漳州孝廉林鵾化進京會試的經過,並穿插了另外三位赴考舉人的考生尋花問柳的事,書中的描寫使之醜態畢露,斯文掃地。對了解明末的世情有一定的幫助。 《空空幻》,十六回,底本現藏於遼寧省圖書館。書中講述的是前朝浙江禾郡書生花春夢中巧遇十女,享盡榮華富貴,後來又轉生為女,淪為娼妓,飽受折磨,最終被鸚鵡喚醒,才知道是南柯一夢的故事。此小說情節曲折,敘事流暢,對依恃財勢而表現出的瘋狂的占有欲有所揭露和批判。還有其它的幾篇小說,也都是非常值得學習和研究的。

作者簡介

齊魯書社成立於1979年春,直屬於山東省出版總社,是全國第一家以出版文史古籍和學術專著為主的地方專業古籍出版社。建社20多年來,該社始終堅持以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為己任的原則,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和黨的出版方針,腳踏實地地走出一條葆特色、出精品、創名牌、樹形象之路,被海內外讀者譽為"文興齊魯,功在學林"的名牌古籍出版社。

媒體推薦

(上缺)又知只在水間耳。其未知為 有耶,無耶,而實非真也。此特借宋玉文人、子建才士力千古美 談。殆亦有其心而不必有其事,有其事而不必有其人矣。斯《山水情》者,若誠有其事,是固非夢也;若誠有其人,是可為真 也。則夫筆靈神會,可追蹤子建,攀駕宋玉,又何難與唐人並驅也哉!

編輯推薦

明清小說是中國古代小說的鼎盛時期,但由於各種時代原因,許多小說流落民間或是自生自滅甚至有的流落海外。本書中收入了十篇明清稀見的小說,雖說不能算是上乘之作,但也畢竟是滄海遺珠。而且小說中所描寫的人物、故事、以及世風民俗也都是封建時代社會生活的縮影,對我們今天的認識也非常有價值。作品中反映的作者的思想情趣也都值得我們今天來研究。

明清小說以其豐富的思想內容和頗高的藝術成就,占據著中國文學發展史中的重要地位。本書集合了許多有識學者作了有關的挖掘和整理,都是稀見的小說,其中也不乏海內外的孤本、稀見本,具有極高的版本價值和史料價值。目的是為明清小說的研究者、愛好者提供一些新的材料。其中包括:《山水情》,共二十二回,是日本東京大學文學部藏明末清初的寫刻本。講述的是宋熙寧間姑蘇才子衛彩與才女鄔素瓊一見鍾情、悲歡離合的故事。雖然沒有擺脫才子佳人的巢臼,但作者在情節的拿捏上處理的非常好。《閃電窗》,只有殘存的前六回,是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藏明末清初的寫刻本,有精美的插圖,是晚明的風格。講述的是福建漳州孝廉林鵾化進京會試的經過,並穿插了另外三位赴考舉人的考生尋花問柳的事,書中的描寫使之醜態畢露,斯文掃地。對了解明末的世情有一定的幫助。《空空幻》,十六回,底本現藏於遼寧省圖書館。書中講述的是前朝浙江禾郡書生花春夢中巧遇十女,享盡榮華富貴,後來又轉生為女,淪為娼妓,飽受折磨,最終被鸚鵡喚醒,才知道是南柯一夢的故事。此小說情節曲折,敘事流暢,對依恃財勢而表現出的瘋狂的占有欲有所揭露和批判。還有其它的幾篇小說,也都是非常值得學習和研究的。

文摘

遇春見他是肯去的意思了,即放著手,讓旭霞走到裡面,換了新巾華服,袖好了這把不離身的畫扇,走出來分付了鷓兒一聲,遂同遇春步出門庭。說說話話,頃刻間到了鳳家門首。遇春先著使者進去通報過,然後拱旭霞進了頭門。

那鳳來儀恭恭敬敬出來迎接進廳,各施禮畢坐下。堂後即點茶來吃罷,旭霞乃啟口道:“蒙老年伯垂愛,年侄轉展思之,實顏厚難於赴召的。緣遇春兄道及老年伯盛意,恐卻之不恭,故口斗膽輕造。”來儀道: “前承光降,即欲留足下小酌的,怕輕褻了,所以不果。今聞尊駕榮行在即,特備蔬餚,聊作祖觴,幸勿鄙罪。”說罷,隨引旭霞到四宜堂去賞玩,又於園中游遍。

因天寒日短,不覺陽烏西墜的時候了。恰好他家僮進來,請去坐席。來儀、遇春兩個陪了旭霞,原到正廳上去。只見列酒三桌,擺設甚是華麗。旭霞暗地躊躕,乃對風來儀道:“何必這樣過費?敢問老年伯還有什麼尊客么?”來儀道:“學生粗性,凡是注意那位客人,再不肯去牽枝帶葉,請來混帳的。”遇春接口道:“旭霞兄,這便見風老先生尊重兄了。”旭霞道:“如此一發不安了。”說罷,來儀把盞定過席,大家坐了,觥籌交錯。

飲過幾巡,來儀送過令,又自暢飲一回,竟值黃昏時候了。旭霞正欲起身告別,忽聽得後堂鼓樂齊奏,人聲喧沸起來,道是古怪,乃問遇春:“這酒席已闌,是告止的時候了,怎的反作樂起來?”遇春道: “不瞞兄說,昨日尊性堅執,今日諒難再辭了。”旭霞聽了遇春之言,嚇得面如土色,乃立起身來道:“怎么今日難辭?莫非是吾兄哄小弟?”遇春道:“小弟怎敢哄兄?風老先生道是昨日卻了他的尊意,戀戀於心,恐怕吾兄別締姻盟,失卻英俊,舉世難覓了,故畫此策,倩弟拉兄到來成親,並不乾小弟事。”旭霞道:“遇春兄差了。婚姻百年大事,豈可造次逼得的?況且小弟另有立志,昨日不曾對兄說得。先人靈柩尚未卜牛眠之地,倘有際遇,先行了葬親大事,然後自己覓婚,豈可目下滅理違天,草草而就?”正與遇春在那邊講論,鳳老捉空進去,與顏老夫人俱換了公服,樂人、掌禮的一齊擁了新人出來,拖單廳上,唱起禮來。

旭霞仔細一看,但見一個娉婷小姐,立於猩紅單上,此時急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欲要逃走,怎奈攔阻者多,真箇計無可出了,乃暗想道:“我目下若露出了不願的圭角,使他們知覺了,就要防閒看守起來。不若倒做一個大模大樣,且行權宜之術,順從他結了親。入了房的時節,哲學那柳下惠坐懷不亂,一宵挨到天明,捉個空兒,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他門。隨到蘇州母舅處住下,等那素瓊小姐到尼庵來面會一番,竟至京都去了,有何不美?好計,好計!”乃對遇春道: “六禮未成,這便怎好行得?”遇春道:“風老先生之意要從權了。今事如此,大家混帳些罷。”說畢,那花遇春喚那賓相唱起禮。

旭霞此時,諒難推阻了,只得勉強應承;結了親,進入洞房。口過花燭,心上只想著意中人兒。這時,縱使那風小姐有千嬌百媚之容,也不去親近,竟自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邊。鳳小姐又是深閨,年輕面重的,見新郎亦自害羞,不敢啟口。

明日,花春袖了一幅畫圖,專待瑞芝出來付他。園中眺望未幾,見瑞芝果至,遂引至僻靜去處,二人共入假山洞內,見裡邊有一亭子,名曰留雲亭,四邊俱是假山圍住,甚是幽靜。花春問道:“昨夜小姐既許了我,又閉門不納,姐姐可知其故否?”瑞芝道:“我亦曾問及小姐,謂非有意拒你,實為赧顏故耳。密令婢子今夜潛引花相公入閨,不可說是小姐的意思。我既坦懷以告,切不可把語言泄漏。”花春喜道: “姐姐之意,他日決不有負。”瑞芝道:“別無奢望,唯小星一位,冀相公留以侍妾。”花春道:“此事不勞姐姐掛懷,小生決非薄情之輩。”遂出神中之物,令伊轉致千金。瑞芝藏好,謂花春:“今夜可於雙柳亭邊靜候,初更,妾當作紅娘任耳。”二人又在亭中聊盡歡娛,然後別去。

花春回至軒中,見柳鶯整理鋪程,殊有行色匆匆之況,謂花春道: “兄在園中玩了多時,尚未暢乎?何不將物件收拾,以便檢發下船。”花春道:“兄何急以言歸?且在此間遊覽數日,待放榜後赴了鹿鳴宴席,然後歸去未遲。”柳鶯道:“既如此,兄且留寓此間,弟因有小於,遂欲返舍,不得奉陪了。”花春本欲苛留柳鶯在寓,因與日葵有約,若柳鶯先返,殊便於出入,故遂任其先歸。由是二人握別,花春遂留了詩囊、畫篋在寓服事,柳鶯自同老僕、童子回家。不表。

且說花春在軒中寂坐,唯恨那紅日不肯西墜,因摹想那今夜赴約的景況,吟成一律道:

烏鵲填風萬里橋,朱門專待二更交。
犬依籬舍迎人吠, 門掩桐陰趁月敲。
半點銀燈簾外射,一聲繡剪閣中拋。
不知今夕為何夕, 習習微風送柳梢。

吟罷,又閒徙一回。待至黃昏時候,用過晚膳,步出軒來,見月色已漸漸透起了。一路行來,想道:“我昨夜未能久敵,殊不暢意。今夜且將仙人所贈之靈丹吮在口中,不知果有佳驗否?”行至雙柳亭畔,佇立未幾,見瑞芝已悄然出來。花春隨了瑞芝,一重重轉彎抹角,行至樓下,遂步上扶梯,見日葵正在倚窗望月。花春遂作揖道:“昨蒙金諾,深信玉言,誰料閉門不納,使小生愴惶無地。今夜特來踐約,毋再使天台之客,徒問津而返也。”可日葵微笑道:“夤夜入閨,本該相拒,特念君蓄意殷勤,妾不忍拘此小節,使君有淒清之感。”遂令瑞芝暖酒,相與合座。見桌上別無他餚,不過精潔果品。二人對酌,瑞芝在傍斟酒。燈光照耀,比在月下時尤覺風流盡現。那時傳杯弄盞,直飲至月影將午,日葵粉面暈紅,微有醉意。此際芳心蕩漾,按不住一腔慾火,遂與日葵笑解羅帶,擁入香幃。先將丹藥吮口,以備久戰。雲雨之態,褻不可言,直至更雞唱曉,才罷兵戈。丸丹之妙,果如那道人所言,花春喜不自勝。那二人未曾合眼,遂起身喚醒瑞芝,遂一路望後園而來。引至院門,瑞芝自回樓去了。

花春出來,見月朗星稀,東方漸白,一路花枝夾道,寒露濃濃,不覺衣巾盡濕。步至軒中,重解衣就寢。直睡至午日當窗,方才起來,靜坐軒中,遂集句吟成四絕道:

半通商略半矜持,莫到成陰卻恨遲。
才動眼波心便會,人間方信有相思。
隔花何路可登樓? 未見思量乍見羞。
賴有軟言堪入骨,笑談時頗涉風流。
珍重閒情莫浪痴,行蹤唯許月明知。
睡中喚起肩梢重,已是紅窗日照時。
歌唇嘗酒濕珊瑚,笑靨秋蛾一世無。
殘燭解衣教緩緩,月穿衫縷見凝酥

吟罷無事,又爾出軒閒步。待至黃昏,依舊瑞芝出來,引至樓上。由是夜往朝返,竟無寂寞之宵。

停日放榜,果然花春是元,柳鶯是亞。那日謂日葵道:“小生已叨居榜首,不免要上都赴試,小姐請待數月, 自有冰翁到府,小生決不為負情人也。”遂賦詩一律以贈日葵云:

銷魂怕見遠山尖,話別殷勤酒更添。
三疊陽關催去去,半年芳約更淹淹。
秋殘驛路風吹樹,人倚雕欄月射簾。
他日泊舟楊柳岸,曉鍾夢醒韻重拈。
日葵見詩亦和韻吟成一律,以贈花春云:
離愁不合上眉尖,逼得卿家恨轉添。
才許東牆窺宋玉,那堪南浦賦江淹。
雞聲茅店郎驚夢,月影迴廊妾掩簾。
惆悵鷓鴣留未住,無情無緒酒先拈。

是夜樂事,無不盡情恣意。至曉臨別,日葵殊有戀戀之意。

卻說花春赴了鹿鳴首席,謁過座師,下落舟船,想道:“我雖畫成十幅圖畫以贈美人,但畫圖上美人不能與所遇之美人形容相肖。莫若一幅畫圖,遇一美人,即將美人的手姿度態,並與遇美處之形像景況,細細繪上,使美人圖十幅贈完,此幅上已畫成十美矣,得以朝夕展玩怡情,豈不甚妙。”遂命畫篋啟匣,取出一幅素質的手頁,遂將以與紅日葵月下相逢、偷依樹影遮面的光景畫了一幅。

是夜,舟泊河塘。因月光未上,無甚觀玩,只得悶坐艙中酌酒而已。又因一人獨酌,殊少興味,命家童拾去殘肴,把衾稠整好,和衣而睡。追憶在晚對樓中與日葵小姐繡被香濃,錦衾春暖,何等快樂。此夜孤舟獨宿,倍覺撫景淒涼。略寐片時,重又起來,步出艙中,推窗而望。只見一天明月,已照耀得如水如銀。觀玩未幾,反增感慨。正是:
別離一日如三秋,怎耐孤舟泊渡頭。
酒醒愁多情脈脈,月明江水隱朱樓。
正欲回步進艙,忽聞鄰船有人吟詩道:
長途萬里水茫茫,從此銷魂暗自傷。
兩槳綠波沖斷岸, 一帆暮雨鎖橫塘。
夕陽淒草悲人去, 衰柳寒蟬惹恨長。
南北暌違程正遠,雲山縹緲隔家鄉。

聽罷,舉首四顧,見有一號大船停泊在前。心中想道;“此是分明女子音聲。味他詩,是感嘆離別家鄉,即景悲懷的意思。他詩才固俊逸可佳矣,未知姿容美麗否?暌違咫尺,豈可不一睹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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