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資料
片名:所羅門王的寶藏導演:Dieter Grossherr
年份:1995
片長:52分鐘
地區:德國
劇情介紹
1871年9月4日,一個旅途疲勞的探險者在馬紹那的非洲牧人家裡過了一夜。這是非洲中南部高原上馬紹那人的家;這個家就在今日被稱為辛巴威的國家。這旅行者是一個34歲的德國人,叫卡爾·莫克,他正對傳奇中消失的城市的點點痕跡如痴如醉,因為有人告訴他:大型石屋遺址就在幾小時路程之外!
第二大一早,卡爾小心翼翼地啟程,踏上坡度不斷增加的小路,怕的是驚動當地的酋長。前面隱約可見孤獨偏僻的青青小山,裸露的岩石隨處可見,卡爾越走越近,發現眼前這片露在外面的花崗石原來是一個巨大建築物的遺址。他在文章中寫道:“此時,矗立在我面前的是大約20英尺高的花崗石柱。再近一點,發現一個地方,有一條粗石鋪成的小路通向裡面。我順著這條路,在一堆堆粗石、一段段殘牆、一叢叢灌木中跌跌絆絆地穿行,最後在一座塔狀建築物前停了下來。”卡爾估計,這塔大約30尺高。使他感到吃驚的是,這些牆和這座塔竟是石板砌成;石板切割得如此精確,以致於鑲嵌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泥漿和石灰粘合的痕跡。
卡爾在文章中寫道,“那個夜晚格外寧靜,是那段充滿著無數驚喜發現的日子裡難得的寧靜”。卡爾深信,他已經奇蹟般地發現了:《聖經》中盛產黃金和寶石的城——俄斐!
失落文明的證據一個個像裊裊青煙從非常內陸升起,大辛巴威遺址便是其中之一。它的發現,證明了我們之前對非洲的了解是如此的膚淺和無知。影片評價
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以考古遺址命名的國家。
—— 《非洲地理》
1871年9月4日,一個旅途疲勞的探險者在馬紹那的非洲牧人家裡過了一夜。這是非洲中南部高原上馬紹那人的家;這個家就在今日被稱為辛巴威的國家。這旅行者是一個34歲的德國人,叫卡爾·莫克,他正對傳奇中消失的城市的點點痕跡如痴如醉,因為有人告訴他:大型石屋遺址就在幾小時路程之外!
第二大一早,卡爾小心翼翼地啟程,踏上坡度不斷增加的小路,怕的是驚動當地的酋長。前面隱約可見孤獨偏僻的青青小山,裸露的岩石隨處可見,卡爾越走越近,發現眼前這片露在外面的花崗石原來是一個巨大建築物的遺址。他在文章中寫道:“此時,矗立在我面前的是大約20英尺高的花崗石柱。再近一點,發現一個地方,有一條粗石鋪成的小路通向裡面。我順著這條路,在一堆堆粗石、一段段殘牆、一叢叢灌木中跌跌絆絆地穿行,最後在一座塔狀建築物前停了下來。”卡爾估計,這塔大約30尺高。使他感到吃驚的是,這些牆和這座塔竟是石板砌成;石板切割得如此精確,以致於鑲嵌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泥漿和石灰粘合的痕跡。
卡爾在文章中寫道,“那個夜晚格外寧靜,是那段充滿著無數驚喜發現的日子裡難得的寧靜”。卡爾深信,他已經奇蹟般地發現了:《聖經》中盛產黃金和寶石的城——俄斐!
數個世紀以來,人們一直想知道俄斐城的準確位置,那是極具魁力的示巴女工的家!根據《聖經》中《列王祀》上的記載:俄斐的金礦是所羅門王難以置信的財富的源泉。大約公元10世紀時,俄斐與東南非洲開始交往。那時,在東南非洲海岸的港口從事貿易的阿拉伯人開始購買黃金。這批黃金也就找到了從非洲內地到海外的出口途徑。
到了16世紀,瓦斯科·達·伽馬率領的葡萄牙遠征軍入侵印度洋地區,占領了非洲海岸的重要港口,控制了賺錢的黃金貿易。從傳言中他們得知,在非洲內地有大城市和大金礦;只不過是由一個叫莫羅莫他巴(意為金礦的主人)的國王統治著。1552年,葡萄牙歷史學家熱奧·杜·巴若斯說道,有人告訴他:莫羅莫他巴的要塞和寶塔都是“由巨大石塊砌成”,沒有使用粘合泥灰,他說,這些地方都叫西姆堡。葡萄牙人把這名字與傳奇中的俄斐相提並論,但沒有打算尋找它們。他們當時只滿足於擁有這片海岸,壟斷這地區的貿易。
歲月流逝。隨著歐洲人在非洲沿海地區進行勘測、貿易和壟斷,失落的文明古都的傳奇一個個像裊裊青煙從非洲大地的東南端升起,直到19世紀中期,歐洲人僅僅從海岸向內地蠶食,他們對非洲內地的地理知識知之甚少。在他們的眼中,非洲是片“黑暗的大陸”,一是因為當時他們對這片大地了解甚少,認為它簡直是一片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地方;二是因為歐洲人把當時的非洲人看成是原始的、尚未開化的民族。當時的歐洲人所繪製的非洲地圖,在內地大片大片地方都是“空白”。這使得遠道而來,夢想著到那裡探險人們不得不感到困惑,但又欲罷不能!
1847年,一個年僅10歲的男孩,手捧的就是這樣一幅地圖。他叫卡爾·莫克,一個生在德國斯圖加特的木匠的兒子:15歲時,他已下定決心要到非洲探險,決心要填補他手中這幅地圖的“空白”,哪怕是一部分也好!為了這個使命,他學習了生物學、地質學,以及當地人的語言。他還大量翻閱了歐洲出版的探險文學作品。這類書在當時十全流行。比如19世紀中期英國著名探險家理察·弗朗西斯·波頓、塞纓爾·貝克、約翰·汗林斯貝克、大衛·利文斯通,以及德國著名探險家亨利·巴什,都曾發表過他們親自探險的經歷。這些書當時十分暢銷。27時,卡爾認為他已經作好了探險的準備,但由於沒有官方的支持,也沒有足夠的裝備,他不得不在一隻德國貨船當船員才踏上去非洲的路。這隻船把他載到南非東南部的德班港口,當時的德班還是英國的殖民地。
6年中,在德國朋友的捐助支持下,卡爾徒步穿行於南部非洲。不像有錢的探險家,他沒有雇用當地的挑夫為他擔載行李;他身著皮革套裝,出沒於羚羊藏身之地;他自己扛著60磅重的裝備,包括羅盤與六分儀、獵刀、毯子、洋鐵碗、書、筆墨紙張、獵槍,以及兩支左輪連發手槍。身材魁梧、絡緦鬍子的卡爾,在穿越熱帶森林草原時的情景令人欽佩而又不可思議。他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只有一把大傘為他擋著火一樣的太陽。最後在林波波河的南岸,他終於看到了地質的“傑作”,那就是黃金、鑽石礦藏的礦脈,按照英國殖民政策的規定,他把這個發現向當地官員報告。卡爾的預感是正確的!黃金、鑽石不斷從這個地區開採出來!
不久,卡爾遇到一位名叫亞當·麥銳斯克的德國傳教士,他曾聽說過龐大石建築物廢墟的故事,就是莫羅莫他巴的古部——馬紹那,在林波波河北面的一個地方。這位傳教士認為,那就是《聖經》上盛產黃金寶石的俄斐遺址,但他從未去探查過。亞當把對這遺址的看法告訴了卡爾。卡爾對這樣的探險充滿了火一般的熱情。是的!世界該為這樣的人高奏凱歌一一是他發現了《聖經》中描述的那個神秘的、古老的城市——俄斐!
還有一個理由使卡爾充滿了這樣的熱情,那就是:《聖經》中描寫的示巴女工和俄斐寶地富裕得令人難以置信。當示巴女工來到那路撒冷覲見所羅門王時,她被要求帶上了“大量財寶:黃金、寶石”。此時的卡爾可能預感到他會發現這批遠古時期的黃金與寶石!
卡爾再去馬紹那探險時,裝備已十分精良。他第一次有了大筆的錢來雇用挑夫。1871年5月,他率領40人從德爾班向北進發。7月底,他越過林波波河後寫下了這樣一番話,字裡行間洋溢著一個德國人的愛國主義情操和一位考古學家的雄心壯志:
“我好像看到了祖國的統一,我站在整個世界面前,心中浮現出戴上勝利桂冠的神聖帝國皇帝凱撒的高大形象,他莊嚴宣布:最有價值的、最重要的、也是迄今為止最神秘的非洲地區,將重見光明!那就是古老的莫羅莫他巴!那就是俄斐!”
一個月後,卡爾發現自己已身陷絕境。他的挑夫離開了他,拿走了他的部分日用品,作為應支付的薪水。更為嚴峻的是,當地的馬紹那人對他懷有敵意,這使他恐懼至極。他沮喪地寫道:“這裡的一切都使我感到恐怖,不但東西可能丟失,就連勝命也難保住。吃的食物,可能被人下毒;暗箭,也隨時難以提防。”卡爾最終被一位獵人所救。這位獵人叫亞當·仁達,他已脫離白人社會,與他的兩位馬紹那妻子在這附近居住。卡爾在他家住了幾天,聽他的非洲朋友擺談附近廢墟的故事,這片廢墟就在離這裡10多英里的辛巴威小山丘上。卡爾認定這個廢墟將被證實為葡萄牙人稱之為西姆堡的地方,即莫羅莫他巴的要塞之地。
不知道是誰陪著卡爾踏上去廢墟的最後一段路的,亞當可能會隨他去,還有至少一名馬紹那嚮導。但是,在這廢墟上攀援、挖掘、測繪地形的卻只有卡爾一人,而且一做就是幾天。他發現,辛巴威小山丘還是很大的。在這裡,他首先發現了一座塔,這座塔是眾多廢墟建築物中唯一的一座塔。周圍的山坡點綴著露大的石頭圍場,圍牆已破爛不堪。儘管當地酋長因懷疑白種人的動機而敵視他,卡爾仍在後來的幾個月中,到這片遺址去考察了幾次。
卡爾堅信,他發現的就是盛產黃金寶石的俄斐,他認為,最力的證據是一根芳香的淡紅色本條,也就是廢墟建築物大門上的一根本料;而這座建築物是山頂上的一個圓形大圍場。卡爾從這條木材上削取了一張薄片,進行觀察,認定它是檀香木。卡爾記得,《聖經》上說過:所羅門王就是用黎巴嫩的檀香木建築他的宮殿的,於是,他匆匆地下了這樣的結論:這一小塊塊檀香木一定是來自黎巴嫩。因此,他推論:這檀木只能是古時在海上旅行的黎巴嫩人,即脅尼基人,帶到非洲來的。而且,《聖經》上還說:示巴女王曾經到過所羅門王的宮殿。卡爾斷定:他在山頂所發現的那個圓形圍場一定是示巴女工模仿所羅門王的宮殿建造的!
卡爾在這片廢墟上敲來敲去,沒有發現示巴女工的伺何寶藏遺蹟,但他卻發現了一隻皂石雕刻的破碗和一面鐵鑼,這兩件文物他在日誌里仔細記載並繪了圖。但是,卡爾沒有考古的經歷也未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發掘這龐大遺址的工程實在超出了他的能力。此外,他也考慮到,如果長時間逗留在這裡,可能不大安全,所以,1872年3月,他打起行李,越過林波波河,回到了英國人管轄區。
與此同時,外界終於第一次知道了卡爾的發現。發現廢墟遺址後,卡爾馬上派了信使到離他最近的歐洲人居住區,帶了封信給德國。在這封信中,卡爾宣布了他的發現。這封信後來刊登在1872年3月的一本德國雜誌上。同月,卡爾離開了辛巴威這個地區。在歐洲這是第一次由官方宣布,辛巴威被發現了!1873年,這條訊息已經在英格蘭發布;但在那裡,也有一家報社帶著懷疑的口吻報導:“關於所羅門王的俄斐,現在有了一些奇怪的說法。”
那時,卡爾已回到德國。在德國,他發表了他發現遺址的經過。然而卡爾歸國時並未受到他所料想的那樣隆重的歡迎。一方面,是因為他沒有隨身攜帶所發現的寶藏;另一方面,同時也是使他感到失望的是,俄斐的發現者並不一定就會享有無限的榮耀。一些人懷疑地問道:“卡爾是不是真正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還有一些人說:“他只不過是個流浪漢,碰運氣發現了這個遺址。”然而,這項發現的重要性將會由後人來評定。當時卡爾甚至得不到一份大學或博物館裡的工作,因為他沒有學位。他去到一家水泥廠工作,幾年後去世。那是1875年,他從一堵窗子上摔下來,這真是一場不該發生卻發生了的悲劇!
卡爾死了,死得不為人所理解,死得默默無聞。但是,經歷了數十年,這個在辛巴威小山丘界的廢墟卻成了考古學上的一個熱門話題。光臨這個廢墟的首批人士是探險家、尋寶者。但他們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因為他們沒有找到黃金珠寶。1899年,這個廢墟,連同整個馬紹那,都掌握在一位英國金融家塞西爾·羅得斯手裡。他組織了一隊人在這廢墟上駐紮下來。幾年內,英國人鎮壓了非洲人的反抗,建立了一個叫做羅得西亞的殖民地。
在羅得斯還未完全控制馬紹那之前,他就命令對卡爾發現的廢墟進行考察。19世紀90年代初,羅得斯的考古隊與英國科學促進會共同舉辦了第一屆遺址科學研討會。他們所研討的正是卡爾發現的大辛巴威。他們聘請了研究遠古時期文明的專家詹姆斯·狄奧多爾·本特,他經過艱辛的長途跋涉,來到這個遺址。本特期待能找到辛巴威與古代各種外來文化(如《聖經》中提到的那些)聯繫的證據。但自一開始,他就陷入失望中;因為辛巴威,在他看來,似乎是純粹的非洲文化,並不十分古老。他這樣寫道:“我對這地區的廢墟古物沒有多少信心。我認為,它們都是本地的。”但是,當他挖到4隻用皂石雕刻的棲息在高大雕刻柱子上的大鳥時,開始轉變他說話的腔調了。這樣的藝術珍品,在他眼中,似乎彈奏著古代地中海文明的弦音——亞述、希臘、克里特、腓尼基等古國的弦音!一句話,絕不是非洲的!1892年,本特寫了一本名為《馬紹那的城市廢墟》的書,在描述這片廢墟完全不同於它周圍環境的地貌時,他寫道:“作為這個國家的一個標誌,這片廢墟是最著名的——古老、雄偉、神秘;高高聳立,與周圍的原始小屋和粗擴的大自然形成鮮明對比。”這種形象一直激發著英國小說家銳達·哈格德的創作靈感;他於1895年寫的一部探險小說《所羅門王的寶藏》就取材於辛巴威小山丘的廢墟。
本特的繼承人是發掘辛巴威遺蹟的官方考古學家理察·N·霍爾。此人在此遺址考古的時間是從1902年至1904年。他的發掘方法具有破壞性,真有點像亨利·謝里曼的方法。他總是急於把遺址上的廢墟恢復到他認為的“原來”模樣。所以,他魯莽無情地把12英尺厚的泥土和石頭從地堡的內部搬運出去。這無疑是一種破壞:實際上若採用科學考古方法,通過其他更為仔細的考古方式,本來是可以從出土藝術品的研究中,獲得大辛巴威的歷史的。他最後得出的結論也與本特的相符,即辛巴威是由從阿拉伯或近東來的北方人所建造;正如霍爾所指出的:是由遠古社會的更加開化的民族所建造。
本特、霍爾、羅得斯,以及與他們同時代的歐洲人都比較容易相信辛巴威不是非洲本地文化的體現。歐洲人在非洲的領土攫取、傳教熱情、商業冒險主要都是基於一種主要看法,即當時的非洲人“低人一等”;他們的願望可以被忽視,他們需要“較開化”的文明來“指引”。那時,多數歐洲人認為,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人總是住在泥土茅屋裡——這是原始的象徵。而此時此刻所考察到的非洲文明具有如此高度的組織性和創造性,以至於建造了像大辛巴威這樣的著名石建築物;這一概念對心安理得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歐洲人確實具有威脅性!於是,這種看法間接地抨擊了在非洲大陸上的歐洲人的存在。這對英國人和在羅德西亞的殖民者認為大辛巴威不屬於“非洲文化”的觀點有很大的利害關係。
學者、政治家、想法古怪的人製造出種種令人迷惑的雜七雜八的神奇說法,用以解釋這些廢墟遺蹟的存在。諸如,大辛巴威不是腓尼基人所建,而是由埃及法老宮庭的流放者所建;或是由從北非來的阿拉伯人所建;或是由《聖經》中提到的流失的以色列部落所建;或是由海難中的北歐海盜所建。1936年,該廢墟管理人員寫道,黑非洲人當時能建造大辛巴威的說法“幾乎是不可能”的;雖然他暗示,那些建造者曾經把非洲人用作建築的勞工。1938年,羅得西亞政府的一幅張貼畫毫無掩飾地表現出這個國家白人統治者的觀點:一個黑人跪在廢墟前面;廢墟是白色的。這個黑人捧著一大塊金礦石,獻給示巴女王神靈。當然,示巴女工代表著的是白人!
但是在這之前,大辛巴威屬於“白人”文明遺蹟的觀點已受到激烈的抨擊。關於這些遺址的真相早已有人提出異議。早在1905年,一位名叫大衛·蘭德爾·馬克爾的著名考古學家,曾仔細考察了這片遺址,所做結論與本特的第一判斷相吻合。他鄭重宣布:大辛巴威“毫無疑問,在每一個細節上都屬於非洲”。英國科學促進會不願意接受這個定論,派了另一位考古學家,葛特璐·凱敦湯普生,去考察以證明大衛是錯的。這個資深的考古學家對該遺址進行了極其徹底的分析,在1929年宣布大衛的結論是正確的。該遺址屬於非洲文明。
爭論愈演愈烈。許多白人,包括一些科學家,根本拒絕相信黑人能建造出這樣的古建築。直到1970年,羅得西亞的一位官方考古學家不得不認輸,承認了這樁考古事實——大辛巴威屬於非洲!10年後,羅得西亞獨立,一切權利歸於占絕大多數的黑人。這個國家自豪地取名為辛巴威,成為世界上第一個以考古遺址命名的國家。這名字是馬紹那語“Jin mba buwei”的英語形式,意思是“望族”。
今天,幾乎沒有考古學家和學者懷疑大辛巴威是現代馬紹那人的祖先所建,其證據十分充實!事實上,現代考古學家們發現:大辛巴威是一個強大非洲國家的中心;這箇中心曾支配著津巴布韋高原——一片富饒的丘陵地帶,南邊有林波波河,北邊有尚比亞河。辛巴威高原以西是一大片起伏的平原;這平原越來越乾旱,最後成了非洲西南部的卡拉哈里沙漠。向東,一片低洼的平原構成辛巴威高原與印度洋的分界線。
早期的馬紹那人發現辛巴威高原是一個適合人居的地方。氣候溫和,雨量充沛,無邊的草地提供了廣闊的牧場,高原人發展經濟靠畜牧業,富裕程度的評估靠的是牲口的多少;牛羊成了交換日常用品的中間物。但除了以牲口多少論貧富之外,高原人也與外部世界進行其他物品的貿易。該地區盛產銅、鐵、錫,還有黃金,而黃金很快成了這高原的主要出口物。到公元9世紀時,貿易已成體系。黃金從辛巴威的東邊流到非洲和阿拉伯商人的手裡;這些商人活躍在當今的肯亞到莫三比克的非洲沿海港口。這些商人用黃金換回世界其它地區的產品,然後西運到非洲內地。在大辛巴威,考古學家已經發現:東非基爾瓦港口的古市、中國的陶瓷器物、印度的珍珠、伊朗的地毯。
黃金貿易給以放牧為生的辛巴威高原人帶來了財富,公元11世紀時,這種新的財源使馬紹那經濟產生了深刻影響,國王與貴族階層出現。在橫跨高原的馬紹那居住區,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採納了在山頂建房的習俗,而地位較低的人則居住在較低的山坡上和低谷里。富裕的貴族也開始用石牆圍繞自己的住宅區,這些圍牆並不是用來保護貴族,使之不受到攻擊的;而是用來標誌貴族與普通百姓之間必須存在的距離。
建造圍牆的石頭處處可見,因為辛巴威高原有許多露裸地面的花崗岩。馬紹那人加工花崗石的工藝非同一般,他們利用晝夜溫差使花崗石自然地裂成薄片,馬紹那石匠還知道在花崗石上生火,加快裂紋的生成,然後用冷水浸潑,岩石的薄片就很容易分開。他們也用楔子打進裂縫,使花崗岩成為石片。層層取下的石片又光又平。巴紹那人發明了一種建築藝術,這種藝術非常適合於使用這樣的花崗石片。那就是:厚厚的牆,用一層一層的石片砌成,平展的石片間可以不需要灰泥粘合就十分牢固。
大辛巴威不是馬紹那人在高原上的唯一住所,也不是最初的住所。現代考古學家已經發現了多達150處圓形石圍場的遺蹟,他們認為也許還有50處,但自20世紀初葉以來,己被破壞了。其中一部份規模較小,可能容納不了20個人;另一些則較大,而最大,最雄偉的則是大辛巴威。
科研人員已經找到證據說明在公元4世紀時,大辛巴威曾經被短時間後住過,可能是遊牧民族或獵人們到過此地。此地第一次有長期居民的時間大概是公元10世紀或11世紀。大約在1250年,大辛巴威向莫三比克沿岸貿易港口源源不斷供應黃金,此時的大辛巴威達到它的鼎盛期。在後來的200年中,大辛巴威在辛巴威高原上占據著主要地位。今天仍然矗立的大型石藝建築群就是那段時間修建的。
大辛巴威占地約100英畝,有三十主體部分。西爾廢墟是一組石牆,形成山頂圍場。今日的考古學家認為這些圍場是此地最上層人物——王族以及巫師的居住區在石牆圍場裡,開掘者們發現了幾隻皂石雕的鳥。這樣的石鳥被認為是活著的馬紹那國王與去世的馬紹那國王之間的紐帶,既象徵著宗教的權力,又象徵著政治的權力。
在西爾廢墟之下是“大圍場”,呈橢圓形,直徑為300英尺。大圍場內含幾個較小的石圍場和一個30英尺台的塔。大圍場由12個相似但卻小得多的橢圓形圍場所環繞。沒有任何人確切知道這個大圍場是用來乾什麼的,但有一位現代考古學家推測,可能是一所學校,不過是供年輕人行“成年禮”與作“結婚”準備的學校。大圍場之外的小圍場可能是上流社會人士的住處,或是與這所“學校”有關係的巫師和教師的住處。
第三部分由這座城的遺蹟組成,它布滿於西爾廢墟之及其周邊地區。這裡有普通人居住的用“達格”築造的園形小層。“達格”是一種由砂礫和白蟻堆里的潮濕粘土混合而成的建築材料。小屋可能曾有用木料或樹枝搭建的屋頂。“達格”也用於建造石圍場中房屋,以供有身份的人居住。
由當地花崗石建成的大辛巴威遺址十分龐大。石牆中空,分內牆與外牆兩層,為了更加牢固,從底到頂向內傾斜。內牆與外牆之間填有石塊。大圍場的石牆有20至33英尺高,在底部有15英尺厚,長度為800英尺,由將近100萬塊花崗岩石磚砌成,石階與門道砌合得十分精巧,在某些地方用不同顏色、不同質地的石塊在牆上構成曲折圖案。這些設計與今天許多南部非洲人在自己家的牆上所作的圖案十分相似。
馬紹那人不使用象形文字。因為沒有檔案記載,考古學家不能確切知道各類建築物的用途是什麼,津巴布韋人的日常生活怎么樣。然而,對該遺址的最近研究卻提供了一些線索,早期考古學家認為,大辛巴威住有1,000至2,500人;但20世紀70年代蒐集的證據揭示,當時的人口可能遠不止此數。曾經有多達18,000人居住在大辛巴威的山頂上。一位歷史學家指出,大辛巴威人的生活屬於“城市型”,但還是有一些下層人士的生活區,那裡擁擠、喧鬧、充滿煤煙——那是成千上萬人的家庭煮飯時冒出的煤煙。
新近的發現使大辛巴威人的經濟生活也逐漸為現代人所知。大辛巴威除了向沿海地區出售黃金外,還是非洲內陸地區文化交流網的中心。獸皮、羊毛、象牙、金屬礦石等各類原材料從辛巴威高原的其它地區和南部非洲的其它地區運到大辛巴威。大辛巴威有眾多的能工巧匠,他們把這些原材料製成各種各樣的物品。他們製造鐵槍鐵炮、金銅飾物;製造陶器,並繪上圖案;他們把平滑光亮的皂石雕刻成石碟和石像。考古學家們還發現了大量的編制工具,說明大辛巴威有著發達的紡織業,不過,這個國家的經濟基礎仍然是散布在農村的畜牧業和金礦開採業。在農閒季節,農村地區的牧民和農民可能都會到礦山勞動。
大約1450年,大辛巴威開始衰敗。可能是因為與敵國的戰爭;也可能是因為人口增長,造成的食物、燃料短缺和牧地匱乏,到了16世紀,葡萄牙人開始在沿海港口作郵購貿易,使黃金貿易受到挫折,大辛巴威的地位每況愈下,馬紹那政權的中心遷至他地。在數百年中,西南非洲在歐洲人、沿海地區的史瓦希里人,以及非洲內地的馬紹那和其他地區的人之間的衝突中,受苦不淺!逐漸地,大辛巴威被人們忘記;只有建造大辛巴威古城的人的後裔,仍然生活在它的印跡里。卡爾喚起了人們對大辛巴威的記憶,但也引起了一場持續多年的民族糾紛。今天,隨著“大辛巴威是否屬於非洲文化”這一重大課題獲得突破性解決,考古學家們希望:他們對該遺址的研究將會向世人展現南部非洲那些鮮為人知但卻十分燦爛輝煌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