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歐陽冰之
最後更新:2008-10-22
內容簡介:
故事發生在東北,主要敘述主人公陸一平在三十年間與許多女性之間的愛恨情仇,此書是完全否認婚姻既愛情的論調,承認婚外愛情的純潔與正大性,是一部極具人性和現實寫生的長篇小說,尤其是把許多歌與情節互動,是其值得感動的已很難見的小說了!
情色生異香
風流則美談
色情多淫慾
風流便下流
---歐陽冰之---
開篇辭
人總是在不知足中揮舞著貪婪的刀割著虛偽的草,鋪著自以為是的床人總是在不經意間玩弄著伎倆的心呲著無恥的牙,說著難圓其說的謊人總是在不安分里上演著浮躁的戲譜著風流的曲,唱著風花雪月的歌往往為偶然的得到僥倖地沾沾自喜常常為突然的失去無奈地淒淒傷悲在擁有與歸屬的旋渦中掙扎並迷惘在無病的呻吟中戲說著光陰的故事徜或有一天你不再神經兮兮的時候方知生活與夢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
---歐陽冰之---
開篇
七月間的熱,足夠讓人窒息,天上不見一絲兒雲彩,只有驕陽如火,毒辣灼人,趕上大晌午,地上已開始蒸人了。
東北人對於寒冷天氣,倒沒什麼不適,畢竟是長期生長在高寒地帶,習慣了這塞外的天寒地凍,零下二三十度,朔風刺骨,萬里冰封,只是小兒科而已。然對於酷暑之熱,就難過得多,尤其是趕上一連幾天的晴好天氣,陽光充足,熱浪洶湧,則顯得吃不住勁,無奈之中惟有懶懶的睡意。倒不是不想到戶外活動活動,而是受不了熱的肆虐。
大熱的天裡,人們變得比平日異常的懶,蔫巴巴的沒了精神頭,而又熱的難受,只好找個涼快的地方眯上一覺,待熬到下半晌日頭不毒的時候,就可以該幹啥幹啥了。
實在熱得慌,也要撿個蔭涼的地方。有扇子掄掄扇子,沒扇子撕塊紙殼子充做扇子,怎么降溫怎么來,只要不熱就好。
人是讓熱給折磨的沒了脾氣,而在陽光暴曬下的五七家子,本來就是個大破爛屯子,帶死不活的架勢,暴曬下愈加沒有生氣。
平常涼快的時候,牆角旮旯,再或是當街處,總能聚集著三五成群的愛扯老婆舌的女人們,說說東家長、李家短,談天說地,不是嘰嘰咯咯地嘮些沒影子的事,就是嘁嘁喳喳傳些這個跑破鞋、那個不正經的話,這會兒影兒都不見了。
尋常“咕咕”踩蛋的雞,“嘎嘎”斗架的鵝,“呱呱”戲水的鴨,也是了去無蹤,不知跑到哪兒躲蔭涼去了。
在屯子中心地帶,有一個全屯子唯一的自來水房,在水房旁邊上,日積月累,形成了一個大臭水坑,此時,正有一頭老母豬,也是熱得夠戧,也想涼快涼快,在裡邊翻江倒海般地折騰著。許是戲水興奮,大耳朵“突突突”地一陣狂甩,直弄得泥漿飛濺,臭味愈濃,然後乾嚎幾聲,又扎到渾漿漿的泥坑裡,“吭哧吭哧”地用鼻子拱出層層濁浪來。
在屯子裡,生長著幾十棵高大的樹,已有相當年頭,形成傘蓋。或楊,或柳,或榆,在陽光下無精打采地佇立著。小樹杈與葉子被曬得泛了青白色,並且卷了邊,好象枯乾了一樣,焦脆的很,興許有點火星就會“騰”地下燃燒起來,把這些大樹變成一個個巨大的火把,然後火燒連營,將把這五七家子燒成一片白地。
五七家子人大概都在這么想著,或這么期盼著。
無論怎樣,這些見證過五七家子風雨歷程的大樹,不管人們怎么去想,去做,仍倔犟地撐著五七家子的門面,體現著還要活下去的想法。
事實上,在五七家子人眼裡,除了這些大樹能讓人回味一下五七家子的百年滄桑,也看不出這個日漸破敗且雜亂著的大屯子,還有什麼值得榮耀的地方。直接一點講,是不是還有住下去的價值,再住下去還有意義嗎?其實,這樣的想法,在五七家子人當中已經不止一天了,幾乎是一個普遍性的抑鬱心態了。
五七家子原先叫做五七家子國營牧場,隸屬於國營農墾總局,現在改稱為慶城市大元企業總公司五七家子分公司,座落在慶城市西城區西南角城鄉結合部上,離西城區大紅房子鎮七里半路程,是一個頗具規模的自然村落,有上千戶人家。
據老人們講,五七家子確實有近百年的歷史了。很早很早的時候,這裡還是一大片荒草甸子,有五戶人家闖關東時來到這裡,便在這裡落了腳,開始叫做五家戶。後來又來了兩戶人家,又改叫七家戶,在這裡開荒占草多年,直到五十年代末。那時侯,那羊草高的沒人而茂盛,那狼大白天成群結隊地圍攆咬吃黃羊子,有時還敢進屯子抓豬吃哩!一九五八年大躍進那會兒,東北農墾分局在這裡成立了牧場,一大批退伍軍人在這裡開荒種地,養牛養馬,培育東北細毛羊和黑白花奶牛,居住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形成規模,竟達到四五百戶。為了紀念當初占草開荒的七戶人家的功德,正式命名為五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