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正蒙》

《張子正蒙》

《張子正蒙》由北宋張載著,本書是張載經長期思考而撰成的著作,是他的哲學思想。

《張子正蒙》《張子正蒙》
《張子正蒙 》北宋張載,字子厚,世稱橫渠先生。張載提出“太虛即氣”的理論,肯定“氣”是充塞宇宙的實體,由於“氣”的聚散變化,形成了各種的事物現象。張載一生著述頗豐,有《文集》、《易說》、《春秋說》、《經學理窟》等等,《正蒙》是張載經長期思考而撰成的著作,是他的哲學思想 。

作者簡介

張載(公元1020~1078),字子厚,鳳翔郿縣橫渠鎮人,現屬陝西寶雞市。漢唐以後,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東移,八百里秦川好象再沒出品過什麼像樣的名人,張載多少是一例外。橫渠鎮大至在關中的法門寺和隋楊堅墓的楊陵中間,如今西安去寶雞的高速路上,能看見“橫渠”顯著的標牌。北宋朝廷崇尚文治,軍事疲軟,常受西夏、大遼等番邦欺侮,邊關戰事不斷。受其影響張載小時候就是一軍事愛好者,“少喜談兵,至欲結客取洮西之地”。這一點後來被同樣是儒家代表人物的王陽明發揚光大,一介書生,攻城略地、帶兵打仗一樣不遑多讓,是讓人敬佩的讀書人的楷模(明代王陽明是我之偶像,日後詳細再說)。但張載的軍事理想最終沒能實現,二十一歲時拜見北宋名臣范仲淹,范老“乃警之曰:‘儒者自有名教可樂,何事於兵。’因勸讀《中庸》。後“載讀其書,猶以為未足,又訪諸釋、老,累年究極其說,知無所得,反而求之《六經》。”學成後“渙然自信曰:‘吾道自足,何事旁求。’於是盡棄異學,淳如也。”(《宋史卷二百四十七》)以上大至是張載的讀書求學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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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道學的幾大護法思想上也不大一致,各有側重。可細分為幾派:以程頤為代表重“理”,程顥重在“心”,張載重“氣”。程頤後有朱熹,程顥後繼陸王,張載則受明末王夫之的重視。邵雍偏重於易經象術,皇極經世推算大運流年,為後世卜筮算命之流所重,道統流傳之不絕如縷大抵如此。

張載的代表著作《張子正蒙》有《太和篇》《誠明》《大心》等十七篇。從形成宇宙的“太和”和“氣”開始,講了宇宙的形成論、個人修養方法和認識論等,中間不忘夾雜著批判一下佛釋和老莊。《西銘》原名《訂頑》,為《正蒙•乾稱篇》中的一部分,張載曾將其錄於學堂窗戶的右側,教育小孩。後程頤將《訂頑》改稱為《西銘》。至朱熹又將《西銘》從《正蒙乾稱篇》中分出,加以註解,成為獨立的篇章,向來被視為張載的代表著作,為儒家經典篇目,評價極高。摘錄如下:

乾稱父,坤稱母。予茲藐焉,乃混然中處。故天地之塞,吾其體。天地之帥,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與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長其長。慈孤弱,所以幼其幼。聖其合德,賢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殘疾,煢獨鰥寡,皆吾兄弟之顛連而無告者也。於時保之,子之翼也。樂且不憂,純乎孝者也。違曰悖德,害仁曰賊。濟惡者不才,其踐形唯肖者也。知化則善述其事,窮神則善繼其志。不愧屋漏為無忝,存心養性為匪懈。惡旨酒,崇伯子之顧養。育英才,潁封人之賜類。不弛勞而豫,舜其功也。無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體其受而歸全者,參乎!勇於從而順令者,伯奇也!富貴福澤,將厚吾之生也。貧賤憂戚,庸玉汝於成也。存吾順事,沒吾寧也。

其中主要闡述孔子《易傳》的天道思想,說明乾坤一體,天地一家,歸結為一個“孝”字。朱熹說此篇:“中間句句段段,只說事親事天。自一家言之,父母是一家之父母。自天下言之,天地是天下之父母。這是一氣,初無間隔。‘民吾同胞,物吾與也。’萬物皆天地所生,而人獨得天地之正氣,故人為最靈,故民同胞,物則亦我之儕輩。”張載又說“天所以長久不已之道,乃所謂誠。仁人孝子所以事天誠身,不過不已於仁孝而已。”(《正蒙誠明篇》)。可見誠比孝更受重視,重點應該不在孝而在誠,對父母是孝,對乾坤天地則要誠。

這裡應該有點天人合一的意思在裡面,天地乾坤一大家,我既然是其中一員,則我之所作所為不僅僅有社會道德境界上的意義,而應該就具有天地境界的意義。儒者教人,自然在認識上有要求,同時更重要的是一種自身修養上的提高,以達到“同天人,合內外”的境界。不僅僅是“見聞之知”,而應是“德行之知”。這應該是新儒家所追求的終極目標。後來王陽明強調知行合一,也應由此而來。

張載說的固然不錯,但自己作到沒有呢?看程頤曾給張載一封信上說:“以大概氣象言之,則有苦心極力之象,而無寬裕溫厚之氣。非名睿所照,而考索至此,故意屢偏而言多窒。。。更願完養思慮,涵泳義理,他日自當條暢。”就是說張載所言,是苦心極力的思索所至而非自身修養達到了此種境界。所謂“賢人說聖人事”指此。參看其苦讀學習的樣子可知其求索之艱辛:“終日危坐一室,左右簡編,俯而讀,仰而思,有得則識之,或中夜起坐,取燭以書。”張載《正蒙》大心篇曰:“大其心則能體天下之物,物有未體,則心為有外。世人之心,止於聞見之狹。聖人盡性,不以聞見誥其心,其視天下無一物非我,孟子謂盡心則知性知天以此。天大無外,故有外之心不足以合天心。見聞之知乃物交而知,非德行所知,德行所知,不萌於見聞。”強調的也是一種人格修養,而非見識學問。張載固然也認識到這些。不過德行修養又豈是說長就能長的?所以說孔夫子的聖人境界:“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奔逸絕塵而去那么難以企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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