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描寫了一位棉紡織廠的懷有絕活的技工在市場經濟大潮中悽慘的故事
精彩賞析
走在雪地上,魏書剛聽到了腳下發出的柔軟聲音。轉過古都棉紡廠生活區南門,他一眼看到了靖江酒店。這是古城第一座星級飯店。當初紅火時,這裡車水馬龍,如今古城的高級酒店如雨後筍,靖江酒店就顯得有點荒涼,過年了只在門前懸掛兩個宮燈。路過靖江酒店時,他想起20年前借侯天虎的光在這裡吃過一次飯。
那時他還沒到保衛科,和侯天虎在一個車間,都是古都棉紡廠清梳車間的工人,可他和侯天虎相比是天壤之別,他是推卷工,而侯天虎是車間的植針工。
如果你對紡織廠有點印象,就一定知道紡織廠清梳車間的推卷工是輔助工,是下氣力的活;而植針工屬於一種有絕活的技術工種。所謂的植針,實際上就是把梳棉機針布磨損缺少的布針植補完好。這活看起來簡單,實際不簡單,像繡針一樣的植針,要有規律密密麻麻的固定在針布上,沒有硬夫是不行的。不像現在,搞一台清鋼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那個年代,紡織廠抓質量往往從梳棉工序抓起,梳棉質量的好壞,關鍵要看針布質量的好壞。可見那時植針工在紡織廠是一個不能小看的崗位。
侯天虎是一個天生乾植針工的料。一次年終車間聚會,老主任酒喝得有點高,又碰到侯天虎向他敬酒,一下興奮起來。他將侯天虎的敬酒一飲而盡,然後指著侯天虎說道:“大家知道不知道這小爪分到植針房,那么多人尋情鑽眼都沒有成,我連這小子的一根煙都沒有抽。”酒桌上的人全搖搖頭。老主任來了勁,一把抓起了侯天虎的手,“我讓你們今天開開眼界,這小子能到植針房全靠了這雙手。”
聽老主任這么一說,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盯住了侯天虎的被老主任舉起的那隻手。燈光下,侯天虎的手就像電視特寫鏡頭吸引了大家的眼光。平常不注意,老主任一提醒,侯天虎的手的確有點不尋常:手掌柔軟而有力度,五個指頭修長白皙,特別指尖比平常人細尖的多。老主任清清嗓子,一字一板的說了起來,“這就是小侯的手,這就是作為一名植針工必須具備的手。就憑這雙手,小侯今後少不了吃辣喝。”
那天晚上,魏書剛回到宿舍,他突然記起上個星期天在逛古城狗市時在舊書攤買了一本手相書。他錯頭下找到那本書,翻開一看,上面有一段對侯天虎那樣尖行手指的描述:從手背所看到的指甲形狀,如果指根粗、先端細、而指外的人,表示善於處世接物,且具有超越人生的本能。相反的,因理想高、感情豐富、且具有詩人的本質,但和賺錢的事業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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