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鹽淖爾湖》

《巴鹽淖爾湖》

《巴鹽淖爾湖》是繼發表多篇中短篇小說之後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小說以深沉而細膩的筆觸描繪出一幅帶有鮮明時代特徵的人物畫卷,一個展示的真實的自然與一個不展示的幻化的自然互為映襯,互為呼應,時而相悖相離,時而相即相融,從兩個不同層面演繹出一個紛繁複雜而又變幻莫測的世界。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小說既不掩飾生活中的齷齪,又發掘了現實社會中許多閃光的東西,同時又真誠地向讀者敞開心扉,傾訴追求生命真諦的夢想。這樣的追求無論是否值得肯定,但這種不倦的探索精神至少反映了當代某一社會群體的思想境界。

內容簡介

蒙克圖出了胡同口,邁著迷茫的腳步一直走到城外,這才感覺頭頂有一縷月光輝映著。野外的月亮明媚如水。同城市裡的那輪月亮判若兩物。那一輪月亮總是作賊似的窺伺著你。如果不仰起臉,你恐怕永遠也不會覺察到它的存在。這種天人不能合一的罪過。另一方面也應該歸咎於城市本身。我們的城市總是那樣傲慢,居然可以無視一個大名鼎鼎的天體的存在。我們的城市在莊嚴和挺拔的外表下蘊藏著許多荒誕的故事,許多荒誕得連居住在城裡的人也不敢相信的故事。不過這樣的故事畢竟還是發生過的,而且還在不停地發生著。
蒙克圖的視線沿著鋪滿月光的大地緩緩向前蠕動,很快就看見沉睡在夜幕下的巴鹽淖爾湖了。這座湖泊離他居住的城市不到兩公里遠,但他的視覺和想像力卻總將它推移到一個遙遠甚至神秘的地方。之所以覺得遙遠,也許是因為湖泊和城市中間有一道隱形的屏障。現在看來,湖泊和城市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都在黎明前的月色中酣睡著。但城市很快就會從短促的夢魘中醒來,成為--個喧鬧的世界,商巴鹽淖爾湖即便醒來也不會喧鬧,就如同一位久居深山的隱士,永遠都板著那樣一副不動聲色的面孔。

作者簡介

郭鵬旭,1960年國慶節出生於內蒙古。早年務農,自學英語,後任教。1997年在上海外國語大學取得本科學歷及文學學士學位。現任寧夏鹽池一中高級(英語)教師。創作和翻譯是業餘愛好,發表以小說為主體的文學作品近50萬字,翻譯稿件20餘萬字,著有文學作品集《蠻荒中的元神》。

精彩書摘

蒙克圖在另一個世界裡回首他那淒婉而短暫的生命過程時,發現自己曾犯過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那個錯誤奪走了他在塵世間本應該擁有的一切,包括他的愛情和至高無上的生命。蒙克圖一生中最致命的錯誤就是為布拉克旗的慶典做了幾十輛彩車。可活動在陽間的那些人也許不這么看。活動在陽間的人,比如說烏雲索娃的母親,就不是這么看的。這位差一點做了蒙克圖的岳母的老人一世磊落,從不迴避那些讓人聽了極度難堪或者嗤之以鼻的話題,而且從心底里鄙棄那種隨波逐流或者拐彎抹角的偽君子。烏雲索娃的母親叫吉琴索娃。在她看來,蒙克圖的不幸應該歸咎於他的一意孤行,他至少不應該不聽他母親的話,單槍匹馬地出去闖蕩自己的世界。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子,怎么就能隨便不聽母親的話呢?怎么就能隨便去闖蕩自己的世界呢?這是後話。還有人認為,蒙克圖的不幸,以及他的死亡,都與巴鹽淖爾湖有關。很可能是他小時候在湖畔玩耍時無意中褻瀆了湖神,湖神便將一連串的厄運像種子一樣播撒在他前進的路上。持這種觀點的人也不是無風起浪。一位走黑的先生在占卜蒙克圖的命運時,說他曾多次地衝著明淨的湖水撒尿,將水裡的眾生攪得很不安寧。蒙克圖當時也供認不諱,說他的小雞雞倒映在湖面上,如同一條剛出世的跳魚兒,可他死活不願將這樣的行為跟命運聯繫起來。蒙克圖本來就不大相信精靈的存在,說就算真有這種超自然的生物,也應該是很大度的,絕不會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過不去。可總有一些人是崇拜因果的,儘管對因果的實施者未必存有多少好感。他們確信,在巴鹽淖爾湖的深處,在一座富麗堂皇的水底行宮裡,居住著一位遊手好閒的神仙,用舊時的話說,也就是湖裡的龍王。它掌管著湖裡大大小小的水族,但這並不能滿足它的權欲,於是就時不時地將手伸向水族以外的人類。這是後話的後話。
現在的蒙克圖還在陽間度日,只是日子看上去已經不多了。一個人在陽間逗留的日子本來就不是很多的,加上無度的蹉跎和揮霍,就更是少得可憐了。使命感強一點的人,一完成他的使命便匆匆歸去,還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就歸去了。有的人甚至還沒完成他的使命,卻也歸去了。不歸去又能怎樣,那么多的人,就擠在那樣一個小小的空間裡,終歸不是什麼長遠之計呀。另~個世界的空間應該很大,去了那么多人,也不曾見一個人返回來過。也許另一個世界以外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而且更大的世界以外還有更大更大的世界。誰能說清楚呢?誰也說不清楚。就連曾經出沒在巴鹽淖爾湖畔的那位老尼姑,雖說是神通廣大,怕也難以說得清楚。蒙克圖既然還在陽間,就應該跟陽間的人一樣,還需要空氣,需要吃飯,需要睡眠,需要愛情,甚至需要人傳宗接代。現在是後半夜,蒙克圖在床上輾轉反側,他已經有好幾夜沒能入眠了。他很累,但很清醒,悲劇般地清醒著。蒙克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明天的日出,儘管他深知,布拉克的每一個早晨都是詩意的。他此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長眠不起,哪怕他的靈魂下到十八層地獄也絕不反悔。這時候他發現有一顆人頭從半開著的窗戶探了進來。他知道那是一顆小偷的頭。從那黑糊糊的輪廓判斷,小偷的臉龐一定很是可愛。事實上,很多的臉龐都是這樣,只有在你看不清的時候才覺得可愛。你越是看得清楚,某一張臉龐就可能越讓你感到俗不可耐。就連那些經過層層篩選然後活躍在舞台上的臉龐,恐怕也不能例外,它們的魅力很可能也是因為距離而產生的。從這個意義上說,你想要真誠地喜歡一個人,就得想辦法讓他居住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或者永遠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那小偷將一根竹管兒搭在嘴上,正要往屋裡吹蒙汗藥時,蒙克圖說話了。蒙克圖說小偷兄弟,想進就進來吧,反正這屋裡也沒多少錢。小偷便撲通一聲跳了下去。蒙克圖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一骨碌爬起床就向那半開著的窗戶跑過去。他探出頭去,見小偷正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大概是從二樓跳下去摔傷了腿腳。蒙克圖扯著嗓子喊道:“兄弟,不要走,千萬不要走,我這兒有錢。我有的是錢呀。不信你來看嘛,我要是沒錢,就是你的兒子。孫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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