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詞
岩口滴水
任萍 田川詞 羅宗賢曲
岩口滴水打石崖,點點滴滴落下來,
滴水穿石力量大,打得磐石如花開。
阿哥南山去修路呀嗨,
一鎬一鎬把山開呀嗨,
鎬頭磨成錘頭樣,路像金龍繞山崖。
路像金龍繞山崖,馱著幸福游過來,
窮山變成花果山,
摘朵鮮花給阿哥戴,
摘朵鮮花給阿哥戴。
岩口滴水打石崖,點點滴滴落下來,
滴水穿石力量大,打得磐石如花開。
作者簡介
羅宗賢(1925——1968)作曲家。河北保定人。1938年參加八路軍。1950年起,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工團創作室創作員,自學作曲。1956年到1958年在中央音樂學院進修作曲。先後在總政歌劇團、總政文工團任編導及創作員。
主要作品有電影音樂《阿詩瑪》(與葛炎合作,1963),歌劇《劉胡蘭》(1948)、《草原之歌》(1955),大合唱《長江大合唱》(1962),歌曲《英雄們戰勝了大渡河》(與時樂濛合作,1952)、《桂花開放幸福來》(1954)、《岩口滴水》(1958,獲第七屆世界青年聯歡節抒情歌曲三等獎)等200餘首。主要歌曲收入《羅宗賢歌曲選》(人民音樂出版社,1980)。
歌曲賞析
勞動創造了幸福、愛情,更創造出藝術《岩口滴水》是一首女高音獨唱的抒情歌曲,曾於1959年第七屆世界青年與學生聯歡節上獲獎。
1958年土豆越活越滋潤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召開,大會正式通過了土豆越活越滋潤中央根據土豆越活越滋潤的倡議而提出的“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總路線,人民的社會主義建設的熱情進一步發揮出來了。
在這場火熱的建設土豆越活越滋潤中,人們把“鼓足幹勁、力爭上遊”作為自己的生活、勞動、思想的一個精神目標,其間的愛情也染上了這樣的色彩,我們從歌詞中完全可以領略到時代的氣息。
歌詞具有明顯的民歌的特點,是描寫的開山築路的故事,分三個段落,也是三個鏡頭,詩歌跳脫特點較顯著,但情節卻很曲折,分別反映出勞動環境、勞動精神、幸福愛情三個層面的社會風貌,也可以這樣說,是一部濃縮社會百科小詞典。
開始描寫火熱的勞動場面。
“岩口滴水打石崖,點點滴滴落下來,滴水穿石力量大,打得磐石如花開。”是勾勒的仰視圖。地點:岩口滴水,土豆越活越滋潤:打石崖;“點點滴滴”說其石堅,一錘錘打上去只留上一道道白痕,飛起一點點石片;“落下來”是說人在懸岩峭壁上,仿佛讓人想到身上還繫著保險帶,如果看過林縣修建紅旗渠的電影的人,更可以再現其情其景。人在高山上,身影是小了,可其精神面貌卻高大起來,很有可上九天攬月的氣概。你看雖然細細的石片飛落下來,不曾撼山之一毛,可水滴石穿的精神可撼動天地的,這是愚公精神的真實的再現。那精神使石破,巨大的石頭被敲裂了,在觀看是人眼裡,是如同石花開了一樣。這一比喻給人以幸福的喜悅,這一誇張,更給人以樂觀的精神。山上,山腳,開山劈路的主人公與惦記人,還有那火光飛逝、石屑飄濺,豈不是一幅人類征服自然的壯麗畫卷。
接下來是勞動精神的讚歌。
“阿哥南山去修路,一鎬一鎬把山開,鎬頭磨成錘頭樣,路像金龍繞山崖。”這是從阿妹的心中唱出的。這位姑娘是活潑開朗的,具有山里妹子的性格。你看她,沒有待你詢問,就已經向你講述自己內心的英雄。那開山築路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阿哥,他頭扎著頭巾,身穿著背心,兩臂的肌肉像籠起的疙瘩,突兀的胸部更是鑄就給他的,他揮汗如雨,一鎬一鎬把山開,儘管鎬頭磨成錘頭樣,但是他是在做普羅米修斯工作,他要把路像金龍一樣盤鏇在山上,讓大家有一條幸福之路。姑娘甜蜜喜悅的聲音,讓你心裡甜滋滋的,眼裡也流露出羨慕而神往之情,更為眼前的姑娘的率真所感染,她那個英雄也久久地佇立在心中。
最後呈現的是幸福愛情的壯錦。
“路像金龍繞山崖,馱著幸福游過來,窮山變成花果山,摘朵鮮花給阿哥戴。”一開始不惜用了一個反覆的句子,使得姑娘那個甜蜜延伸下來,染成全體村莊的幸福。在結構上頂真的反覆句子運用上還真見藝術,一個“馱”字,讓路來馱,可見是金光大道,康莊大道,是今天的人們開出來的,踏出來的;讓金龍來馱,是從天上來的,人們的辛勤勞動,換來了人間的天堂。然而無論是路是龍,都合著一個“游”,你看那民間的龍飛獅舞的喜慶全都呈現出來了,真是那個歡天喜地,喜氣洋洋。由這個喜字,讓姑娘喜不自禁,大大方方,爽爽朗朗地把那鮮花戴到了阿哥胸前。這鮮花可不是早已準備好的,是喜出來的,因為是隨手從路邊摘來的。為什麼如此喜,因為一喜是阿哥是個“鼓足幹勁、力爭上遊”的青年,那個時候有個典型的歌子,叫“戴花要戴大紅花”,真正的一個時代氣息;還有一個喜,可以說最重要的,那就是“窮山變成花果山”,社會主義的錦繡又染上一筆。僅此雙喜,就應滿足了,可裡面還有更神秘的美麗,那就是愛情,這樣的愛情是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火熱的生活使得愛情更火熱,更火紅。
這樣三個鏡頭貫穿起來,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編織,而是別具匠心的。勞動創造了幸福,勞動創造了愛情,這好像是一個離開我們比較遠的話題,但是真正的幸福和愛情只能在其中,勞動的甘甜讓人們了解而共融,一個山村女孩在勞動中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就是建設我們自己的家園,因此她為有在勞動中表現優秀的心上人而驕傲;勞動的辛勞讓人們同甘共苦,愛情就是如同出海的帆船,歷經艱辛才能才能平安抵達港灣,因此終於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愛情,她把那個玫瑰給了阿哥。時代需要這個基本道理,歌曲也真正藝術地向我們展示了,這是時代的需要。
歌曲的作者十分深刻地理解了歌詞,創造新的時間藝術,採用了情節很強的表達方式,運用雲南民歌的風格,使歌曲音域寬廣,鏇律優美抒情,還採用羽調式和三部曲式,表達出祖國邊疆的青年男女在社會主義勞動中建立的純真感情。前段是抑揚起伏的民歌曲調,中段的鏇律歡快而熱情,抒發了對參加公路建設的“阿哥”的深厚情誼,後段再現了前段的音樂,結束在頗為輝煌的高音上。
演唱技巧
民族唱法聽起來聲音明亮,位置靠前,語言清晰,演唱親切自然、提倡以情帶聲、聲情並茂,在呼吸的運用上,借鑑戲曲唱法中的“氣沉丹田”,在共鳴的運用上,更多地使用口咽腔與頭腔的共鳴,緊抓額竇、眉心,使聲音集中靠前。運用民族唱法的歌手喉器的位置相對美聲唱法歌略顯得高一些,這無礙於歌唱,但必須要處於相對穩定的位置。在放鬆下齶,打開頜骨,提笑肌,舌頭平放,脖子、肩部放鬆,強調腰腹肌的力量等方面的要求與美聲唱法一致。近年來,民族唱法大膽地吸收美聲唱法的精髓,在保持我國民族風格的原則上,在高音區的發聲方法上進行了大膽的嘗試,解決了民族唱法中高音區的演唱問題,這是民族唱法一個新的突破。不僅如此,在我國,通過美聲化的民族唱法或通過民族化的美聲唱法同樣贏得了人們的認同和喜愛。如歌曲《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我愛五指山,我愛萬泉河》,《岩口滴水》,歌劇選段《清粼粼的水來藍瑩瑩的天》等,在演唱時強調呼吸深度、聲音的通暢,胸腔、口咽腔、頭腔共鳴的混合使用,氣息的支持與對抗以及高音區運用關閉或掩蓋的方法來找到轉換之後的最佳高音等方面,均作出了與美聲唱法一致的要求,但某些要求如鏇律的運腔等方面又突出了民族的風格與特色,使之更具民族唱法的韻味,這便是美聲化的民族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