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總統--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的美國第一夫婦 內容簡介
“柯林頓應該看看這本書。每一個想當第一夫人和第一先生的人都應該看看這本書。第一個嫁給或打算嫁給權勢之士的人都應該看看這本書。每個人都應該看看這本書,因為這本書是對美國第一夫婦的真實描述,浸透著作者對婚姻,權力和政治生活的深刻洞察力......”夫妻總統--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的美國第一夫婦 本書前言
在羅斯福夫婦的影子下尋覓完美的夫妻組合
美國政治中有些新的東西正在展開,特別是對那些以白宮為府邸的夫妻來說,政治生活和私人生活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難協調。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不是簡單的婦女問題,儘管它牽涉到美國婦女社會角色的改變,它也不僅是對“第一夫人”的細究問題,雖然“第一夫人”這個法律之外的職務如何定義還不明確,它更不是簡單的有關總統職務的組成問題,總統當然是必須面對選民的那個人。它當然也不是希拉蕊.柯林頓引起的問題,儘管這位在戰後生育高峰時期出生的新一代人中所產生的第一位第一夫人曾引起了極大爭議。
I
自從富蘭克林.羅斯福和埃利諾.羅斯福入主白宮以來,半個世紀中,“第一夫婦”的概念逐漸流行開來。這是一種特殊的二人組合,在它影響到美國政治之前,沒有人真正考慮過“總統夫婦”這一問題。要不是有些第一夫人表現得比其他第一夫人更引人注目,也許人們會一直忽略這個問題。在過去,總統就是總統,他的夫人不過是他的某種附屬,是眾多豐富總統形象的因素之一。“第一夫人”這一稱謂,可算是法律之外的臨時權宜之計。細究起來,最早在1863年,它可能被首次使用。1911年,在一出話劇上演,名字叫《國家的第一夫人》是查爾斯.尼德林格寫的有關多莉.麥迪遜的故事。自此“第一夫人”這一稱謂才逐漸流傳開來。
從傳統上講,第一夫人可以是受愛戴的,也可以是不受愛戴的,可以對總統有所影響,也可以毫不相干,可以對總統有所幫助,也可以沒有什麼幫助。但無論如何她們絕不可以“決定”自己的丈夫。像1919年伍德羅.威爾遜總統中風后,愛迪絲.格爾特.威爾遜以“夫人總統”的身份出現,只能作為“非正常的”個案處理。19世紀初期,西奧多.羅斯福一家入主白宮後,美國人對“第一家庭”的關注多了起來,然而“第一夫婦”這一概念並未形成,或者說他們並未將總統和他的夫人看成是一個整體。
1948年和1952年,哈利.杜魯門和懷特.艾森豪都深切體會到了在艱難的競選歷程中擁有一位形象出眾的夫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新聞周刊》曾將杜魯門夫人描繪成“總統商標”的一角,這反映出消費主義在當時所占據的主導地位,也提示我們,媒體在評判總統方面的影響越來越大。在70年代和80年代,卡特和里根似乎都把自己的妻子當成了白宮的第二把手,他們與自己的妻子共同組成了總統這一職位。所以今天,美國人要用與以往不同的方式來審視總統和他們的夫人,推測他們的婚姻狀況以及由此而表現出的---或掩蓋起來的---相互關係。他們會總體地分析兩個人的活動。這些審視絕不是那種對慶典活動中兩位美國領袖人物進行無聊的評頭品足,實際上,它已經變成美國政治中很重要的一項內容。
有人想說,美國人對第一夫人現實狀況的接受表明了他們對女權主義的態度,這些人將“總統夫婦”現象的出現與女權主義的興起聯繫到一起,似乎60年代女權主義者的抗爭如今已經有了結果。在婦女對公眾事務的參與不斷增加的情況下,人們越來越多地將目光投向白宮東翼的第一夫人辦公室,希望在那裡尋找到女性掌權和婦女角色的榜樣。越來越多的所謂政治夫妻,包括保守的共和黨人,例如多爾夫婦、奎爾夫婦和格拉姆夫婦,他們的結合都屬於雙方事業相互匹配的類型。而像50年代那種父親工作,母親持家,平均有2.2個孩子的舊的家庭模式,儘管政治家們極力推崇,數量卻越來越少,更重要的是很多人從根本上否定了它。
夫妻總統--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的美國第一夫婦 本書目錄
序
第一章 “只不過是總統的妻子”
第二章 “艾克就是我的事業”
第三章 甘迺迪夫婦
第四章 “在鋪滿碎玻璃的賓夕法尼亞大街上爬行”
第五章 “站在你丈夫一邊”
第六章 福特接任總統時期以及總統政治的重要一幕
第七章 “誰選了她?”
第八章 “做所有我們能做的事”
第九章 完美的夫妻,不完美的總統業績
總結 “與美國人民一起過節”
附言 “我從沒說過要送你一座玫瑰園”
夫妻總統--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的美國第一夫婦 文章節選
甘迺迪夫婦
“美國歷史上的一個魔幻時刻”
艾森豪夫婦退休回到葛底斯堡僅六個月,約翰.F.甘迺迪總統和夫人就出訪了巴黎。100萬人擁擠在街道兩旁,高呼“萬歲,傑奎琳!萬歲,甘迺迪!”傑奎琳.鮑維爾.甘迺迪使人迷醉。記者們記錄下她的每一個動人的姿態,每一次穿戴的改變。甘迺迪對助手說:“戴高樂和我相處得很好,也許是因為我有這么一位迷人的妻子”總統很有紳士風度地介紹自己是“陪伴著傑奎琳.甘迺迪到巴黎的男人”。第一夫人當時31歲。
在維也納的超級大國高峰會議上,讚揚聲一直傾泄不止,甘迺迪夫人和她的俄國對手尼娜.赫魯雪夫籠罩在聚光燈下,喜悅的“芭比娃娃”告訴陰鬱的“芭布希卡”所有這些歡呼聲都是衝著她們兩個人來的。那位可敬的自由主義者麥克斯.勒納稱傑基(傑奎琳)是美國的一個“秘密武器”用來證明只有在自由之中“生活才能這樣迷人”,在40年代,羅斯福用希爾斯條款駁斥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在50年代,尼克森使用的是美國廚房,如今,1961年6月,甘迺迪總統的方法是展示自己的妻子。
延續著麥卡錫主義和空中打擊戰略,甘迺迪的崛起也是一種冷戰現象。生機勃勃的甘迺迪夫婦與年邁的艾森豪夫婦看起來完全不同。舊世界在這位前上流社會年輕女子的貴族氣質和華麗服飾上投下了新的希望之光。令人瞠目的消費變成了愛國主義。變成了具有建設性,並且--感謝出人意料的經濟興旺---變成了人人都可試一試的消費。新富裕起來的美國人很願意讓他們的總統和第一夫人能符合自由世界國王和王后的水準。
儘管有不住的公眾喝彩,總統夫婦的訪問也只能說成功了一半。在高峰會議上,蘇聯總理赤魯曉夫痛斥了甘迺迪。甘迺迪向《紐約時報》的詹姆斯.雷斯頓承認:“他對我很粗暴”英國首相哈羅德.麥克米倫在為總統舉行過招待會後的第二天,向伊莉莎白女王匯報說:“這是甘迺迪一生中第一次遇到對他的魅力一點也不買帳的人”在以後的幾個月里,甘迺迪一直擔心核戰會爆發。
甘迺迪夫婦自己沒能達到他們在歐洲提出的一體化政治聯盟的目標。總統嫉妨傑基所受到的愛戴,他指責她在旅行時帶了35大箱衣服。甘迺迪的隨行人員中有一位麥克恩.亞格布森大夫,負責給甘迺迪夫婦注射一種“讓人提神”的安非他明和類固醇的混合液。總統需要“提神博士”幫助對付背痛,第一夫人沒有馬上返回,在她的丈夫掛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在華盛頓轉悠時,她正在希臘的夜總會裡跳恰恰舞。這使她名聲大噪。傑克.甘迺迪沒有資格向妻子教導婚姻的規矩。他後來對麥克米倫葉露:“如果我三天沒有女人,我就頭痛得特別厲害。”
這真讓人對甘迺迪被神化感到迷惑不解,儘管這種真情的吐露在20年後也許顯得很平常,一位花花公子和一位業餘藝術家的婚姻假貨是如何使這個國家著迷的?對於羅斯福和尼克森的個人“罪惡”,可能還可以拿社會福利和東西方緩和這類政治成就來辯護,但約翰.甘迺迪的最大政治成就只是個人的,美國人喜歡甘迺迪夫婦的原因是覺得他們就是自己,或至少是覺得他們很像自己,但甘迺迪和他的妻子自身與他們的光耀形象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I
當初,誰也沒有想到甘迺迪夫婦真的那樣受人歡迎。最後約翰.甘迺迪以20世紀最微弱的優勢贏得了總統大選。現在歡呼這一勝利的人中有許多人最初是持懷疑態度的,一些人覺得他是一個有錢而傲慢的天主教徒,父親缺乏道德。就是他的家人最初也認為他太愛害羞。太虛弱,他曾四次收到過病危通知。另一方面,傑克也認為他自己的妻子對於搞政治來說,有點過分貴族氣了。
甘迺迪夫婦獲得受人愛戴的聲望似乎是一種意外,但造成這種意外是有多年根基的。甘迺迪夫婦代表著一種幻想,這種幻想植根於人們深切的渴望之中,他們的出現說明美國人多么渴望去追求理想,甚至當理想的輪廓並不十分清楚時也是如此。總統夫婦的表現應該是什麼樣的?誰也不知道。甘迺迪夫婦既不是超級英雄也不是超級騙子。同時他們也不是美國惟一富有並野心勃勃的人,他們的成功恐怕要歸因於努力、技巧、幸運以及變色龍式的熟練應付社交禮儀的本領。
約翰.菲茨傑拉德.甘迺迪1917年誕生於一個按傳統方式延續下來的家庭中,家是婦女的權力基地,也是她自己創建起來的精巧堡壘。羅絲.甘迺迪和她的丈夫喬.甘迺迪認為:“自己是在伴侶關係中相當負責的人,在這種關係中他們分享所有的收穫”她的工作就是維持好家中的秩序、和諧及美好。即使在車禍給她的“前額上劃了一個大口子”時,她仍對狂奔的丈夫說:“這一天玩得真好”在30年代,羅絲是美國最著名的家務“管理者”,因為她科學地養育了九個孩子。
然而這個傳統的家庭有自己不一般的抱負。羅絲稱喬是“我們生活的設計師”,她說“他設計了“這個完美的家庭--男孩們個個出尖拔萃,女孩們個個惹人喜歡。”他們聰明、富裕、有聲望,都是有知識的年輕父母,遵從模範的習俗。作為一個希望打入新教精英之中的天主教徒,喬.甘迺迪深深體會到表面形的重要價值。只要能維持住婚姻關係,你就可以對妻子不忠,只要能保住受人尊敬的銀行經理的職務,你就可以去販私酒,羅絲的過分重視禮節和虔誠,加深了他對表面形象的注重。她寧願不相信她丈夫的醜行。傑克覺得她在服飾和宗教聖事上花的時間多於她花在孩子身上的時間。
傑克在考特預備學校里學到的東西,印證了他在家裡和在教堂里學到的有關表現出真誠的重要性,他用令人喜愛的個性和引人好感的微笑來掩蓋自己的錯誤,他用溫和的脾氣來掩飾自己的虛弱多病,在家庭所拍攝的影片中,年輕的甘迺迪看起來是一個黝黑的、光著腳在漢尼斯港自家場地里打網球的靈巧青年。他移動靈活、輕鬆、滿不在乎、當鏡頭對誰他時,他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