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南部的數千公里之外,影片的三位主人公正在南巴塔哥尼亞的沙漠公路上行進。唐?朱斯多(AntonioBenedicti飾),一位80歲的老人,曾經屬於自己的藥店被兒子接管,他要逃脫兒子的管轄,準備搭車去尋找失蹤的愛犬,一個朋友曾在200多公里外的聖朱利安看到過它。
40歲的推銷員羅貝爾(JavierLombardo飾)托駕車行駛在相同的公路上,身邊放著足球形狀的奶油蛋糕,他心上人的兒子要過生日,他要不失時機的表現自己。
25歲的瑪利亞?弗羅里斯(JavieraBravo飾)在這條公路上同小女兒相會,要去參加電視節目的最後抽獎。
這些事對於他們的一生,渺小的如同吹散在風裡的塵埃,極有可能是轉身以後就不復記憶。而當他們毫不知情的散夥以後,這兩天兩夜沉澱下來的浮沙卻讓人一時覺得有些擁塞。
三個人最後都有了結局。老人找回了自己那隻自尊心很強的狗,但是花費了不菲的代價。少婦為了趕車,把自己的大獎換了化妝品和現金。推銷員雖然沒能順利的送出蛋糕,卻意外的獲得了意中人的垂青。
製作花絮
幕後製作
現年62歲的阿根廷導演卡洛斯·索林雖然作品只有寥寥數部,可其所獲獎項的數量卻讓人稱奇。他的電影處女作《國王和電影》曾獲得威尼斯電影節銀獅獎,並成為西班牙歌雅獎最佳外語片。這次的《些許故事》更是贏得阿根廷影評人協會8項大獎、聖塞巴斯蒂安國際電影節3項大獎,獲獎總數多達22項。雖然卡洛斯·索林享有的榮譽眾多,可也經歷過不堪回首的低谷。《些許故事》與他的上部電影相隔13年,告別影壇13載源於繼處女作出乎意料的成功之後,有些過於自信的卡洛斯於1989年完成了第二部作品《EternassonrisasdeNewJersey》,結果徹底慘敗,甚至有人說他根本就不是個好導演。失去自信的卡洛斯於是開始轉投商業廣告,希望遠離自己的傷心之地。
花絮
導演說從大衛·林奇的《史崔特先生的故事》和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的《何處是我朋友的家》中獲得了啟發,將本片人物設計得千差萬別。影片的原文片名“Historiasmínimas”其實出自於AatonMinima攝影機,這種攝影機非常適合於拍攝本片類型的電影。
影片雖然具有紀錄片式的真實感,但並未出現太多的搖曳畫面,導演用手持攝影機穩定系統(Steadycam)讓鏡頭的運動恰到好處。
全片拍攝耗時9周,時逢阿根廷爆發經濟危機,經濟持續不斷的衰退和失業率的節節攀升讓當時阿根廷陷入恐慌之中,不過劇組刻意避開了經濟危機中心地區,所以影片拍攝未受影響。
影片中的大部分演員都曾在巴塔哥尼亞地區生活過。
所獲獎項
本片榮獲獲2003年阿根廷電影批評家協會最佳導演獎,最佳電影獎,最佳原創劇本獎,最佳攝影獎,最佳音樂獎,最佳新人獎,最佳聲效獎8項大獎。西班牙戈雅獎最佳電影,2002年哈瓦那電影節評審會大獎,馬丁?路德金獎。卡塔赫納電影節特別評審獎,2003年西班牙聖?塞巴斯蒂安電影節評審團大獎等三項大獎影片賞析阿根廷導演CarlosSorín2002年的電影《些許故事》(Historiasmínimas)英文片名翻譯是“IntimateStories”。intimate這個詞,除了“小”,還有“私密無間”和“羞於啟齒”的兩層含義,和電影配合得剛剛好。
《些許故事》講了三個人從巴塔哥尼亞高原上的邊遠小鎮去聖胡里安(SanJulián)市的故事。經營小賣鋪的老頭子DonJusto退休後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一天偶然聽路過的旅人講起曾在聖胡里安市看到他多年前跑丟的狗“小丑臉”,便決定不顧兒子兒媳的阻撓私自離家出走,去聖胡里安市尋狗。與此同時,暗戀聖胡里安某小店女店主的推銷員Roberto決定給那位單親媽媽一個驚喜,不辭辛苦要送一個生日蛋糕給她兒子。而主婦MaríaFlores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選上參加聖胡里安電視台的“彩色抽獎”,左思右想終於決定抱著襁褓中的女兒獨自踏上去聖胡里安的路碰運氣。
這三個人去聖胡里安的原因都沒什麼了不起,甚至老頭DonJusto沒跟兒子兒媳招呼就離家出走也實在因為花錢去那么遠的地方找一條老狗是個說不出口的瘋狂理由。但就是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兒,對每位當事人來說,卻都具有著不同尋常的重要意義,以至他們反覆猶豫矛盾之後,依然不辭辛苦的踏上旅途。三個故事平行發展,互有交織。不僅起始結局都是小事,路上發生的各種狀況也都是小劇情小幽默;可這些個“小”集中到一起,波瀾不驚下卻凝聚成一股溫潤的靜水深流,極令人回味。
其實西班牙文中的“mínimas”這個詞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極簡主義”(minimalism)。極簡主義是二戰後60年代興起的藝術派系,初衷是對抗藝術流派中的抽象表現主義,主張最大可能的保存作品主體的原始形態,儘可能的消除作者自身見解對觀者理解的駕馭,強調留白,邀請觀者成為作品構建的一部分,最大限度的開放作品的意象空間。
從強調留白與開放作品意象空間的角度分析,極簡主義與中國傳統的寫意畫法很有共通之處,都講究以簡勝繁,以少勝多。從觀眾與作品的關係角度分析,極簡主義的主張與法國新浪潮電影的長鏡理念多有重合。新浪潮之父的安德烈?巴贊早在40年代就提出導演應完全藏入幕後,通過非選擇性的連貫長鏡把視點選擇權完全交給觀眾;導演的全部藝術理念都應通過純粹的鏡頭語言表達出來,敘事相對於鏡頭的完整性只占次要地位。如此說來,CarlosSorín的極簡主義電影正是新浪潮理念的實踐。
具體到《些許故事》,三段小事,三種不同的情之所至,故事的構建是簡潔的——就是要前去聖胡里安;情節的執行則私密精細,充滿了令人會心的小細節:老頭兒在醫院撒謊,Roberto的足球蛋糕變了烏龜,而María期待已久的電動攪拌器在沒電的小村子裡究竟怎么派上用場?
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象書頁一樣在人眼前一頁一頁的攤開,也許開始並不起眼,但隨著路程的鋪展,那些細小微妙的情緒緩慢逐漸積累,直到原本不相干的陌生人突然間將心底隱藏最深的秘密和最不為人知的渴望呈現在你眼前,震驚,慨嘆,復又無言。
然後,就是回程的路,與來時同樣悠長。依舊是荒蕪的巴塔哥尼亞高原,依舊是簡潔到只剩垂直線條色塊的無人公路,還有風,和著乾淨的吉他,無語敵萬言。
影評
Historiasquesecruzan...影片被賦予了簡樸的魅力、優雅的幽默、豐富的人性和高尚的靈魂。
——《綜藝》
影片的影像有趣而親切,景致雖然有些粗糙,但表演感人至深。
——《西雅圖時報》
雖然沒有深遠的內涵,但影片讓人感到溫暖而愜意。
——《紐約郵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