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唐缺 著
出 版 社:
出版時間: 2009-3-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49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510401541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九州後天神時代領軍人物唐缺2009最新力作,不一樣的九州,不一般精彩!草根票選一致通過,九州迷不容錯過。他的故事也許沒有江南《縹緲錄》的振聾發聵、也沒有猴子《羽傳說》的蒼涼悲壯,但其間夾雜著一股輕喜劇意味,讓你在紙頭輕笑的同時,思考人生的百般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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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一夜之間,七位頂尖星相家全部離奇死亡。
15年後,星相家的兩位後人,還有一個捕快和個殺手,四個人在星命的指引下開始尋求星相家們死亡的真相。抽絲剝繭,塵封的真相終於漸漸浮出水面,野心家的陰謀、為了權力而展開的殺戮、愛情、友情等或光明或陰暗的情感交錯展開……真相只有一個,但真相的背後隱藏著無數層疊交錯的秘密……
現在,請翻開書,讓唐缺告訴你關於這一切的真相……
作者簡介
唐缺,現居京城,無業游民,說冠冕點叫自由撰稿人,文章見於多家幻想類雜誌。自2006年起踏入九州世界,雖本心在於騙稿費養家餬口,然風格異於他人,自成一派,無意間為九州的多樣性作出些微貢獻,思之亦覺欣慰。
目錄
Chapter01 殺人者·隱身人
Chapter02 花紅·騙子
Chapter03 惡童·富商
Chapter04 大師·長老
Chapter05 凶獸·幻境
Chapter06 人·羽
Chapter07 死囚·蛇姬
Chapter08 預謀·命運
Chapter09 越獄·賭局
Chapter10 真相·真兇
書摘插圖
Chapter01 殺人者·隱身人
一
不幸的生活總有不幸的源頭。在無數個悽惶的夢境中,記憶總會把雷冰帶回到十五年前的那個改變命運的夜晚。在夢裡,祖父瘦弱的身軀顯得那樣衰邁無力,但揮動馬鞭的雙手卻又是那樣的堅決。那天夜裡,寧州的天空飄著不祥的烏雲,黯淡的月光在地面上畫出鬼影幢幢,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整個家族的悲慘未來。雷冰總是在祖父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的一剎那大喊著醒來,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並隨之發出一聲惡狠狠的詛咒:
“這個死老頭子!”
死老頭子所捲入的,是一樁怪誕到了極點的事件,該起事件後來轟動了整個九州。他並不是唯一一個在十五年前失蹤的星相學家,那一年夏季將盡時,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全九州一共有六名最負盛名的偉大星相學家離家出走,從此蹤影不見。在此之前,他們都曾接到過一封奇怪的來信,這封來信令他們立即拋掉手邊的一切工作,將自己關在各自的工作間中,近乎瘋狂地連續演算了數日。當演算結束後,他們沒有留下任何話語,便匆匆離去,並且再也沒有回來過。這六個人加在一起,幾乎就是那一整個時代的九州天文學象徵。但從此之後,象徵不再。
雷冰至今仍然清晰地記得那封信寄來時的情景。祖父原本只是輕描淡寫地接過來信,但一看到封皮上那個古怪的標誌——幼時的雷冰認為它很像一塊棗糕,後來才弄明白其實是一把算籌——立刻面色大變,往常雖然瘦削卻始終保持威儀的身體竟然微微抖了起來。他命令助手替他推掉這幾天的所有事務,哪怕是羽皇的徵召也得想辦法賴過去,雷冰聽了這話立刻嘟起嘴。
“爺爺,再過三天就是風翔大典了!你答應了帶我去坐馬車的!”雷冰提醒說。風翔大典是每年羽族起飛日時舉行的盛典,祖父作為欽天監的監正,更加作為羽族第一星相大師,原本是可以頗為尊崇地露露臉的,而他原本也答應了帶雷冰去沾下光。但在此時此刻,那封遠方來信的重要性毫無疑問遠遠大過了雷冰。祖父壓根沒聽見她說了些什麼,他只是含混地揮揮手,就將自己鎖進書房,連半句話都不曾對雷冰說。
不滿四歲的小女孩內心充滿了世界崩塌般的憤怒。三天后的風翔大典,她賭氣沒有出門,耳中聽見隱隱從外間傳來的潮水般的歡呼聲,恨不能用棉花把耳朵塞起來。到了夜間,越來越多的羽人感受到月力飛翔起來,歡呼聲也越來越響,雷冰真的開始四處尋找棉花,然而就在這時候,書房的門開了,祖父走了出來。
祖父的那張臉雷冰永遠也忘不了:灰敗、枯槁與病態的興奮共存,布滿血絲的雙眼中瀰漫著無法掩飾的驚恐,或者說——絕望,卻又偏偏帶著某種無法掩飾的強烈渴望。這雙充滿矛盾的眼睛把雷冰嚇呆了,已經準備好的抱怨、哭鬧、撒潑打滾頃刻間被憋回了肚子裡。祖父仍然沒有注意到她,也絲毫不理會兒子、女兒、助手們的詢問。他手裡抱著事先準備好的包袱,用不容抗拒的語調命令他們備好馬匹錢糧,然後絕塵而去,離開雁都城,離開寧州。
那是雷冰一生中最後一次見到祖父。大約過了整整一年,才從遙遠的越州傳來可怕的訊息。在那個黃昏,一個讓雷冰一見就覺得很不舒服的河絡,帶著滿身的風塵走入了她的家門,雷冰一向不喜歡這個身材矮小的種族。在父母警惕的目光中,河絡用生硬的通用語說:“我來,通知你們:雷虞博失蹤了。”
“失蹤?他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失蹤?你又怎么知道的?”父親爆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越州,塔顏部落。長老邀請他,他發了瘋,殺死了六個人,逃跑了,下落不明。”河絡的語氣平緩,說出的話對雷家上下卻不啻于晴天霹靂。
河洛帶來一封簡短的書信,這封灰濛濛的信上仍然帶著雷冰曾見過的標誌,信的內容令人觸目驚心。原來祖父此行,是去往了一個以鑽研星相學而著稱的河絡部落,包括祖父和發起邀請的河絡族星相師神算德羅在內,一共有七名大師級人物從天南海北匯聚到一起。但他們都再也無法回去了。
信中用絲毫不含感情的筆調敘述說,在七人閉關進行研討的過程中——研討內容至今無人得知——祖父突然發了瘋。是的,這位名動天下的星相大師真的發瘋了,他用殘忍的手段動手殺害了剩餘六個人,然後迅速地、顯而易見早有預謀地逃掉了,至今沒有被人找到。而這些星相師為什麼會如此匆忙地聚集在一起,那些神秘來信究竟包含了什麼內容,以及最後祖父為什麼會殺人,也都成為了難解之謎。
對於雷冰而言,祖父的這起事件並不只是親情意義上的損失,它實實在在地給家族帶來了深重的災難。雷氏並不是羽族的大姓,這些年來之所以平步青雲,靠的就是家傳的觀星之學。祖父一走了之也還罷了,手中奉羽皇之命主持的一項宏大計畫——建造一座全九州最好的觀象台——也在辛苦建設七年多後就此擱置,因為除了祖父,別人根本沒有足夠的才學來完成它的核心儀器。而該觀象台原本是打算在一年內收尾完工,呈奉給羽皇敬祝他老人家六十壽誕的。眼下七年間投入的無數人力財力打了水漂,一向器重的臣工變成了殺人兇手,羽皇當然大大地不高興了,而貴族們也早對這種低賤姓氏爬得如此之高甚為不滿,這下子無需找藉口排擠,雷氏很快被抄家查辦。父親頂了老頭子的罪,被發配到邊疆,兩年後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那裡。不過羽皇念著祖父過去的功勞,好歹放了婦孺一馬,沒有再多難為,當然貶為庶民那是不可避免的。
抄家的那一天,正好是雷凍的五歲生日。她站在曾經屬於自己的院落里,看著陌生人們來來去去地忙碌著,看著熟悉的一切慢慢消逝,鼻端中漸漸聞到貧民區那特有的塵土味和臭氣。那一刻,她心裡充滿了對祖父的憎恨。這原本應當是個充滿喜氣的日子,由於祖父的過失,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過生日時要許願的嗎?她想,好吧,那我就許個願吧。我一定要把死老頭子找出來,不管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定。
二
這幫人一望而知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知識的角色。他們大多鬍子花白、身軀佝僂,滿臉的皺紋書寫著滄桑。這樣的人似乎應當在官方的廳堂內講學,或者覓一處幽靜的鄉間過著閒雲野鶴的雅致生活,而不是像這樣,穿行於天啟城中最骯髒破敗的街道,隨時小心著腳底的泥濘和烏黑的牆。
但他們確實來了,而且一來就是十多個人。這裡的貧民已經許就沒有見到過如此身份的來客了,他們都好奇地倚在門邊,觀望著這些大人物們。給他們帶路的那個十餘歲的少年走起路來也很有精神,頗有幾分狐假虎威之勢,雖然那一身破衣爛衫分明地彰顯出他和這些貴客們並非同路中人。
“那個小孩子我以前曾見到過,其時年紀幼小,已經古靈精怪的很不聽話,”為首的一個黃衣老者邊走邊說,“當時就只有他父親才能管束得住,也不知道會不會聽我們的話。”
“羅兄不必多慮,”另一個灰袍老者說,“那時候他有父親的照拂,自然性子頑劣。如今……如今君老弟已經辭世兩年有餘了……”
他說到這句話時,臉上現出沉痛的神情,其他人也都跟著喟然嗟嘆。他繼續說:“無論如何,知道這孩子還活著,總是一樁好事情。君兄的占星之術自成一派,倘若就此失傳,那真是無可估量的損失。你我都要盡心盡力,想辦法將那孩子撫養成人,讓君老弟的絕學有個傳人。”
姓羅的老者點點頭:“甘兄所言極是。就算那孩子因為無人照料而走了彎路,我們也要儘量把他扳回到正路上來,不然怎么對得起我們和君老弟這么多年的交情呢?”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一條充滿霉味的小巷間,小巷盡頭是一間格外破敗的小屋,屋外亂七八糟堆放著各種雜物,從破桌子爛椅子到空花盆舊木箱,幾乎把路都堵住了。帶路的少年方才還昂首挺胸,一靠近這間房子,立即變得畏畏縮縮。他用手一指,小聲說:“就是這兒了。”
羅姓老者皺皺眉頭,問他:“小朋友,那姓君的小孩,果然居住在此?”
少年胡亂點點頭,伸手討錢,看樣子真是對那間小屋心懷畏懼。羅姓老者不再多說,從身上取出幾個銅錙,正要遞給他,甘姓老者卻忽然攔住了他,將他握著銀毫的手推回去,自己則拿出一枚亮閃閃的金銖。
“小朋友,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這枚金銖你儘管拿走。”他說。少年卻是一愣:“這是什麼?也能買燒餅么?”
甘姓老者恍悟,這些從小就在最底層的貧困中掙扎的人,恐怕從來沒有見到過金銖。他不由笑著說:“這叫做金銖,一枚就可以換一千個銅錙,夠你吃一整年燒餅了。”
少年立時露出極度歡喜的表情,卻又不知對方要問什麼,期期艾艾地說:“你……您老人家要問什麼?”
老者說:“關於我們要找的那個姓君的小孩,你可知道些什麼嗎?”
少年搖搖頭:“別問我,他會打我的!”但他的眼神始終盯著那枚金銖,作勢要走,腳也並沒有挪動,終於還是吞吞吐吐地說:“他很霸道,我們都不敢惹他。”
老者聽到“霸道”兩字,想起之前的對話,倒是一點都不吃驚。他又問:“他是做什麼營生……他靠什麼吃飯的?”
“能搶就搶,搶不到就偷唄,”少年的語氣中隱含著怒氣,“我們都打不過他,大人又追不上他。”
“官府不管么?”另一名老者忍不住發問。
少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官府怎么可能管到我們這裡來?我們又給不起錢……”
眾人默然,甘姓老者繼續問:“他平時……和什麼人來往么?”
少年搖頭:“他脾氣那么壞,誰會去和他玩。不過……”
“不過什麼?”甘姓老者連忙追問。
“最近一個月老有你們這樣的人來找他。”
眾人相互對對眼色,羅姓老者問:“什麼樣的人?”
少年顯得有些不耐煩:“就是你們這樣的嘛,老的年輕的都有,衣服穿得乾淨漂亮的,有靴子穿的,都是來到這裡就問他,給錢還挺大方。”說完,他又向著那枚金銖望了一眼。
一行人登時面有憂色。甘姓老者將金銖拋給了他,他眉花眼笑地快步跑開。
羅姓老者面色陰沉地說:“看起來,宛北星命會、天道星宗的那些人都先後來過了。”
“誰都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甘姓老者說,“只能寄望於天命了,或許命該我們得到那些東西,他們都只是空手而回呢?”
“只怕小孩又窮又傻不懂事,就像剛才那個孩子一樣,給一枚金銖,就隨便把東西拱手送出了。”羅姓老者恨恨地說。眾人趕忙加快了腳步,走向那間小屋。羅姓老者伸出手,在門上輕輕拍了幾下,等了許久卻無人應聲。
他又加重了力氣,邊拍邊喊:“請問,此處是已故君微言先生的居所么?”
他正準備喊第二聲,門突然從里被猛地推開,他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撞倒在污濁的地面上。一片驚愕中,門裡衝出一條彪形大漢。此人精赤上身,滿身酒氣,臉漲得通紅,一隻手就把羅姓老者揪了起來。
“又是姓君的!去你媽的!”他怒吼道,“每天要來幾百個人找姓君的……大爺我不姓君!”
可憐這羅姓老者一肚子學問,面對著眼前的粗漢沒有半點施展餘地,他甚至沒來得及出聲討饒,就已經被噼啪賞了兩記耳光,扔了出去。一群風雅的學士們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慌慌張張地扶了他就跑,一直跑出了兩條巷子,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我們上當了!”鼻青臉腫的受害者嚷嚷著,“那個混蛋小子耍了我們!”遭此大難,即便是如此有身份有風度的角色,也難免要有失風度地破口大罵兩句。
就在他罵人的當口,方才那個帶路少年正伏身在一間棚屋的頂棚上,咧嘴看著這群剛剛被他耍弄了的人。
“你才混蛋小子!”他得意地低聲罵道。
“你才又窮又傻不懂事!”他繼續罵道,“就你們那兩手,也配從我手裡騙東西?”
他的臉上隨即現出狡黠的笑容:“不就是想從我手裡騙到老混賬的遺物么,你們來晚了,老子全都拿去賣掉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