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美)牟敦 著,方光珞,鄭至麗 譯
出 版 社: 上海三聯書店
出版時間: 2008-1-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430
印刷時間:
開本: 32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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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
I S B N : 9787542626431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哲學/宗教 >> 宗教 >> 基督教
編輯推薦
當代最震撼人心的宗教經典,風行全球六十載,二十多種譯本,感動千萬人心,被譽為二十世紀的奧古斯丁《懺悔錄》!
多瑪斯·牟敦是二十世紀知名的文學家,文字雋永如詩,他的自傳《七重山》自一九四八年出版迄今風行全球五十年,已被翻譯成二十餘種文字,銷售數百萬冊。作品以極其優美的筆觸寫下自己的精神傳記,讓讀者見其文如見其人;閱讀這本書,不僅能指引我們走上真理的道路,更能讓我們感受到作者亟欲破繭而出、尋求心靈平靜的渴望與動力。
內容簡介
1948年的美國,一位隱修士對年輕時的自我做了最深沉的反省,寫成了《七重山》這部卓越的自傳。幼年失怙的他,一直過著荒唐、飄蕩的歲月,沒有真理的引導,沒有天主榮光的照耀。然而,長久以來周遭的宗教事物與經驗,卻又讓他隱隱感到天主在指引著他。在歷盡各種困頓之後,他終於接受了天主,成為虔誠的天主教徒。
“七重山”一名出自但丁的《神曲》,意指在煉獄中經歷種種艱困、最終攀至天庭的過程,作者以此自喻從荒唐無知到發現真理的不尋常一生。他以極其優美的筆觸寫下自己的精神傳記,讓讀者見其文如見其人:閱讀這本書,不僅能指引我們走上真理的道路,更能讓我們感受到作者亟欲破繭而出、尋求心靈平靜的渴望與動力。
美國著名詩人范多倫曾說:“經典就是一本一印再印的書。”《七重山》甫一推出,立即列入美國該年度暢銷書第五名,六十年來全球銷售數百萬冊。如今這本書以完整面貌呈現在中文讀者面前,在這混亂虛無的年代,更能顯示出這部經典的價值。
作者簡介
多瑪斯·牟敦(Thomas Merton,1915-1968)出生於法國,曾就讀於英國劍橋大學與美國哥倫比亞大學。1941年進入美國肯塔基州的特拉比斯隱修會,1949年被任命為神父後來成為有名的路易神父。
牟敦一直過著隱居生活,但仍持續不斷為世界和平、種族公義、宗教對話而努力。1968年牟敦在泰國曼谷參加由他發起的基督一佛教徒會議時,死於一場意外。
牟敦是二十世紀知名的詩人、畫家、文學家、隱修士,他的文字雋永如詩。《七重山》是他最著名的作品。
目錄
第一部
1 囚犯的基地
2 美術館之聖母
3 地獄劫
4 市場裡的孩子
第二部
1 極高的代價
2 矛盾的浪濤
第三部
1 磁北
2 正北
3 睡火山
4 自由的滋味
尾聲 不幸者在孤獨中的默想
書摘插圖
第一部
1 囚犯的基地
一九一五年一月的最後一天,在寶瓶宮星座下,於戰火連天之年,我在西班牙邊界的法國山腳下出世。人生來就是自由的,為天主(譯註:本書關於宗教辭彙的翻譯一律採用天主教譯名,參考資料為《天主教英漢袖珍辭典》[天主教恆毅月刊社]與《神學辭典》[光啟出版社];關於聖經引文,則採用思高聖經學會譯釋之聖經)依照袍的肖像所造,但是我的自私心與狂妄的個性束縛了自己,使我的形象變得與我前來投生的世界一般無二。這世界像是地獄的寫照,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愛天主,同時也憎恨天主;原本應該敬愛天主,實際上卻生活於恐懼、無助且自我矛盾的饑渴中。
我出生在家中,此處距馬恩河(Marne River)不出幾百英里,當時人們正沿著河岸在沒有枝葉的樹林裡,冒雨從壕溝中打撈出混雜在死馬及毀壞的七十五英厘野炮之中的腐爛人屍。
我的雙親就是那個世界的囚俘,他們明白自己不屬於那種環境,只是無法離開。他們之所以和環境格格不入,並非因為他們是聖賢,而是因為他們與一般人有點不同:他們是藝術家。藝術家的特徵就是超越其周遭環境,但是並不脫離
世界。
我父親的畫風與塞尚(PaulCezanne)相似,而且他和塞尚一樣,都很了解法國南部的山水風景。他的世界觀相當明智、平穩,充滿了對格局、萬物之間關係的崇敬,表露出個體、受造物與四周環境的關聯。他的見解是宗教化的,而且很純潔,所以他的畫作沒有過分的修飾或多餘的詮釋,因為有信仰的人珍惜天主創造的萬物,認為萬物有自身的個體性。我父親是個優秀的藝術家。
我的雙親從未被浮淺短見蒙蔽,他們不像一般人除了汽車、電影、冰櫃內有些什麼、報紙上的新聞或鄰人離婚的事情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從父親那兒,我承繼了他對事物的看法和正直的個性;由母親那兒,我承繼了她的多才多藝和對紊亂世界的不滿;由他們共同擁有的特徵,我獲得了肯工作、有遠見、享受生命及表達自我的能力。如果這個世界依正道而行,我擁有的信念和能耐就足以讓我活得像個王公貴人了。我們家從來不曾富裕,但是連傻子都知道,沒有錢財仍然可以享受快樂的生命。
如果人們習以為常的一切就是真實的——如果你需要的快樂只是抓住一切、看清每一件事、探討自己的感受,而且能評論這一切,那么我應該是個很快活的人;從搖籃期到現在,我可以算是精神上的百萬富翁。
如果幸福快樂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在我成年之後就不會加入特拉比斯修道會(Trappist)成為修士了。
2
我的雙親分別由天之涯、海之角來到普拉德(Prades),他們在這兒待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待太久;待我出生了,能站在自己的小腳上之後,他們就再度上路。他們繼續跋涉,而我也跟著他們步上漫長的旅途;對我們三人而言,如今這段旅程均已告一段落。
父親來自地球另一邊,從紐西蘭越過千山萬水來到法國。從照片上看來,他的故鄉基督城(Christchurch)和倫敦近郊很像,或許較乾淨些。紐西蘭艷陽高照的日子較多,我猜住在那兒的人也較健康。
我的父親名叫歐文·牟敦(Owen Merton)。歐文這個名字來自他母親家,他們在威爾斯住了好幾代,我猜他們原籍應該是在蘇格蘭低地。我祖父是個虔誠的基督徒,他在基督城的基督學院教授音樂。
父親是個精力充沛、個性獨立的人。他向我描述紐西蘭南島的丘陵和山地,以及他常去的綿羊牧場與樹林。他說,有一次一支南極探險隊伍到那兒,他差點就跟著他們去南極;若果真如此,他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在南極凍斃,因為那支探險隊伍沒有人生還。
父親決定要研習藝術時,遇到重重阻攔,很難讓親人接受他選擇了藝術為職業。最後,他終於前往倫敦,然後到達巴黎。他在巴黎遇到我的母親,兩人結了婚,從此再也沒有回到紐西蘭。
我的母親是美國人。我看過一張她的相片,是個嬌小纖瘦卻很機警的小婦人,面容嚴肅、緊張又敏銳。這與我對她的記憶相當吻合,她總是對我——她的兒子——那么擔憂、嚴厲、性急又挑剔,但是在家人口中卻總是快樂開朗。母親過世後,外祖母保留了一大把她的紅頭髮,母親寄宿學生時代爽朗的笑聲好像永遠迴蕩在外祖母的記憶中。
我認為母親是個懷有不能滿足的夢想的人,而且永遠在追尋至善,無論是對藝術、室內裝飾、舞蹈、家務、甚至是教育子女,都要追求完美。或許這就是在我印象中母親總是顯得憂心忡忡的原因,我這身為長子的孩子如此不完美,對她而言是個大大的失誤。我寫這本書或許不能證明任何事,但至少可證明我的確不是任何人心目中的理想孩子。我看過母親保存的一冊日記,寫於我的嬰兒期與幼年期,日記中流露出她對我的頑固個性和似乎能自由放任而毫無定性地生長感到非常驚訝,這些都不是她原先期望的。例如,我還不到四歲就莫名其妙地對廚房內的煤氣燈肅然起敬,那簡直是禮拜式的崇敬;母親不認為上教堂或學習宗教禮儀是教育現代兒童的重要科目,我猜,她認為讓我自由發展就能成為安分守己的人,不否認神的存在,又不會被迷信戕害。
我會在普拉德受洗全是父親的主意,父親出自根深蒂固的英國國教家庭。不過,給我施洗禮的聖水效力一定不夠,無法糾正我的放任個性,也無法將我的靈魂從魔鬼的吸血魔掌中解救出來。
為了實現夢想,父親來到庇里牛斯(Pyreness)山區,他的願望比起母親凡事追求完美的理想單純多了,也具體、實際多了。父親希望在法國找個地方定居、養家和作畫,不必依靠什麼;事實上我們也一無所有,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賴以為生。
在普拉德時,父親和母親有許多朋友。他們安頓下來之後,作畫的畫板堆在屋角,整間屋子都聞得到新鮮油彩、水彩和廉價菸草、煮飯燒菜的味道。後來從巴黎南下造訪的朋友更多了,母親喜歡在山丘上張著大帆布陽傘作畫,父親則喜歡在艷陽下作畫,他們的朋友都喜歡一邊喝著紅酒、一邊遙望坎尼古(Canigou)山谷和山坡上的修道院。
那一帶山區有好幾處修道院遺址,回想起來心裡總是充滿崇敬。那些整齊古老的大石塊砌出的修道院和低矮的拱門,都是修士一磚一瓦搭建而成的,也許他們曾經為今日的我祈禱求福。聖瑪爾定(St.Martin)和修士的守護聖徒聖彌格天使長(St.Michael theArchangel)在那一帶山區都有教堂,此外還有坎尼古的聖瑪爾定教堂、寇薩的聖米歇爾教堂(Saint Michel-de-Cuxa)。我對那些地方懷有特殊懷念之情本是天經地義的吧?
二十多年後,其中一座修道院跟我一起橫渡了大西洋,我們將修道院的石磚一塊塊分開,運到這兒,然後選在我方便到達之處一塊塊堆砌重建。當時我亟需見到真正的修道院,亟需見到一個人做了理智抉擇之後的住所,住在修道院的人絕不會淪落至有如喪家之犬一般。現在寇薩的聖米歇爾教堂已經完全修復,成為紐約城北公園裡一間特別而小巧的博物館,放眼可見哈德遜河(Hudson River),在這兒不會感覺到置身於大都會中。它現在的名字就叫靜修院,雖然是個拼湊綜合體,卻保持了相當原有的實質,隱藏在樹木及帕利塞德(Palisades)峭壁間,與四周的都市環境形成全然的對比。
那時,由外地來到普拉德的客人經常將報紙成卷塞在外衣口袋中帶來給我們看,還帶來許多印有愛國宣傳漫畫的明信片,傳達聯軍打敗德軍的訊息。我的外祖父母住在美國,他們一直為住在戰區的女兒一家操心,顯然我們不能在普拉德久待了。
當時我剛滿周歲,對這趟旅行毫無記憶,據說我們是在波爾多(Bordeaux)上船的,大船前方甲板上還裝設了大炮。我也不記得橫渡大西洋的情景,不知道當時遇到德國潛艇的驚險,至於如何在紐約登入、到達這塊沒有戰爭的新大陸的情景也不記得了;不過,當年我的美籍外祖父母初次見到女婿和外孫的情景倒不難推想。
家人都稱我外祖父為“老爸”,他是個爽朗有活力的人,不論在岸邊、船上、火車上,或是在車站、電梯內、公車上,還是在旅館、餐館裡,他總是興頭十足,對人發號施令,做出新的安排,隨興所至臨時改變計畫。外祖母正好相反,大家稱她為“好婆婆”,天生就慢條斯理、遲疑不決、不愛活動,她的慢動作與外祖父的過分性急對照之下加倍顯出兩人的差距;外祖父愈是有勁、發號施令愈大聲,外祖母就更加遲疑不前。這種分歧在一九一六年似乎還不太明顯,我想他們也沒有意識到,真正造成繁雜嚴重的衝突已是十五年後的事了。
毫無疑問,兩代之間一定有不少衝突,我父母決定搬出來,找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後來,他們在長島(Long Island)的法拉盛(Flushing)——那時還是個小城鎮——找到一間破舊的小屋子,四周有兩三棵高大的松樹。我們家位於通往克伊裘登(Kiljordan)、傑米卡(Jamaica)及老楚恩斯庫(Old truant School)方向的郊野,家中有四個房間,樓上樓下各兩問;其中兩間小得僅如大櫥櫃,房租一定很低廉。
我們的房東德根先生在附近開了家酒廊,他和父親起過衝突,因為他盜取我們種植在院子裡的大黃。我記得這件事發生在一個灰暗的夏天傍晚,我們正在吃晚餐,發現德根先生在院子裡彎著身,看起來像一條鯨魚在一大片青綠的大黃汪洋內拔著帶有紅色的大黃莖葉。父親拔腿就衝到院子,我聽到他們厲聲叫罵,我們都靜坐在餐桌邊,沒有任何人動餐具。待父親回房,我開始提出問題,探尋這件事的道理;我一直覺得這是個很棘手的問題,雙方都有道理。我認為,如果房東高興,他應該有權取用在他的土地上種植的蔬菜,我們身為房客的無法制止。談到此事,我很明白一定會有人批評我,說我自從出娘胎以來就有中世紀農奴般的道德觀,而且會認為這是我入教會當修士的真正原因。
父親全力作畫,完成了幾本素描,又畫了好幾幅紐約岸邊的水彩風景,後來在法拉盛幾位藝術家合營的畫廊開了一次畫展。由我們家門口那條路往上走,第三間房子是一幢有好幾個尖頂的白屋,四周有寬闊的斜草坡,園內還有一間馬房改裝的畫室。屋主名叫布雷森·白若斯,他的畫作屬於清淡的古典派,畫風類似夏凡諾(Puvis de Chavannes)。他的作品帶著溫文的風格,本人對我們也相當友善。
父親不能只靠作畫養活家人,在戰爭那幾年,我們是靠他從事庭院管理工作為生的。那主要是出賣勞力的工作,不但要為附近的富裕人家設計庭院,還要親手種植草木、維護庭院。父親賺這種辛苦錢也同樣使出真本事,他的確是個內行的園丁,精通花卉,知道如何栽種植物;更重要的是他也喜歡種花,這個嗜好並不亞於對繪畫的興趣。
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大約是世界大戰停戰前一周,我的弟弟出世了。他是個寧靜的孩子,不像我這么任性叛逆,記憶中我們都喜歡他那份安然自得的個性。在夏天夜晚,太陽還沒下山他就被送上床就寢,不會像我一樣吵鬧抗拒。他獨自躺在樓上搖籃內,我們都能聽到他自己哼唱小調兒,每個夜晚都是同一個調子,很簡單,很原始,卻相當悅人。這小調兒也很應景,很適合那個時辰,我們在樓下也不知不覺地安靜下來,被搖籃中傳出的調子催眠。我們望著窗外,斜陽餘暉越過田野漸漸消失。
小時候我有個假想的玩伴傑克,他有條假想的狗杜立德,這主要因為我沒有同年的玩伴,而弟弟約翰·保羅還只是個小嬰兒。有一回我想找點樂子,跑到德根先生的酒廊觀看大人打彈子,結果挨了一場罵;相反地,我可以到白若斯家玩,可以去他們家的院子和畫室後面堆了木材的屋子。貝蒂·白若斯有時候也陪我玩,她雖然是個成年婦人,卻懂得如何與孩子玩耍。但是有些遊戲還是需要同年紀的玩伴,我只好找個假想的伴兒,這或許不太好。
起先母親並不在意我編造出假想的玩伴,後來有一次和母親一同出門,要穿越法拉盛的大街,我怕假想的狗杜立德會被車子碾到,所以拒絕過街。事後我發現母親竟然將這件事寫在日記中。
到了一九二○年,我已經可以看書、寫字和畫圖了。我畫了一幅畫,畫中有問房子,大家坐在松樹下草地的毯子上;我將這幅畫寄給外祖父,他住在五英里路外的道格拉斯頓(Douglaston)。不過,平常我最喜歡畫船,經常畫有許多大煙囪和上百扇舷窗的大客輪,船邊遍布著鋸齒狀的水波,天上滿是V字形的海鷗。
祖母從紐西蘭來這件大事讓我們興奮不已。大戰一結束,她就由對蹠群島(The Antipodes)前來探望散居英國與美國的兒女。我記得她帶了我的一個姑姑同行,但是只有祖母留下深刻的印象和影響給我。她講述許多事給我聽,也問我許多問題。我清楚記得的細節並不多,主要的印象是祖母令人感到敬畏,又充滿慈愛。她很溫柔,她的愛讓人如沐春風,不會壓得別人透不過氣。我記不清楚她的樣子,只記得她總是愛穿深灰或深褐色的衣服。她戴眼鏡,有一頭白髮,說話輕聲細語、非常誠懇。她和在紐西蘭的祖父一樣,之前都在學校教書。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她吃早餐時在麥片裡加鹽,這點我很確定,因為這是深深印在腦海的記憶。還有一件事我較不確定,但是對我更加重要,那就是她教我念天主經。也許以前我也跟著父親念過“我們的天父”的禱文,但是一直沒有養成習慣。一天晚上,祖母問我是否祈禱了,竟然發現我不會念天主經,於是就教我;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忘記天主經,雖然有很長一段日子沒用上,卻仍然記得。
說來奇怪,父母親那么注重我們的教育,慎防孩子受到庸俗、醜惡或錯誤觀念的污染,卻沒有給予我們正式的宗教訓練。我只能猜想母親在這方面有很強烈的主張,或許她認為所有有組織的宗教都達不到她的標準,不能幫助她的孩子在智慧型上臻於完美。住在法拉盛時,我們從不上教堂。
其實,我記得有一天我很想上教堂,卻還是沒去。那是個星期天,很可能是復活節的星期天,大概是一九二○年吧!田野彼端,在鄰居紅色農舍後頭,我看到聖喬治教堂的尖頂,教堂的鐘聲也從光亮的田間傳到我們耳里,我正在屋子前玩耍,停下來聆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