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
乙巳年(蛇年);
東晉義熙元年;
後燕光始五年;
後秦弘始七年;
北魏天賜二年;
北涼永安五年;
南燕建平六年,太上元年;
西涼建初元年;
桓楚天康二年
大事
本年年表
大事件
顧愷之作品
公元405年,東晉的益州(四川)兵變 ,益州將侯暉等人趁東晉內亂之際,擁當地大族譙縱為主,稱成都王,割據一方.譙縱稱王后,又向後秦姚興稱臣,聯合桓玄堂兄桓謙,不停進襲東晉,給荊楚之地造成很大威脅。
公元405年農曆1月,西秦國擊敗吐谷渾部,吐谷渾·烏紇提病死,新繼位的吐谷渾王吐谷渾·樹洛乾逃奔莫何川(今青海貴南西傾山),自稱車騎太將軍、大單于、吐谷渾王。
東晉安帝義熙元年(公元405年),羅什法師在長安譯出了百卷巨著《大智度論》。
公元405年所立《爨寶子碑》以及稍後的《爨龍顏碑》追溯了在雲南成為大姓統治者數百年的爨氏歷史。並在碑文字型中體現出東晉、南北朝時期漢字從隸書向楷書過渡的特點。由於這一歷史時期中原統治者禁立墓碑,二爨碑成為這一時期唯一保存至今的碑刻,被稱為“南碑瑰寶”。
鄭和
公元405年,被尊為畫祖的顧愷之去世。
公元405年(北魏天賜二年),北方拓跋珪派遣義州刺史李度真、大將軍斛斯蘭率兵南下攻晉,占領相縣。此地改屬北魏。
公元405年,角斗這種極端野蠻的競技比賽,才被西羅馬帝國皇帝霍諾留所制止。
公元405年7月日﹙明永樂三年﹚,明成祖命鄭和率領龐大的船隊遠航,訪問了30多個在西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國家和地區。此後,一直到433年﹙明宣德8年﹚,鄭和一共遠航了七次。史稱三寶太監下西洋。
角斗被制止
角斗場在義大利首都羅馬市內台伯河東岸,為古羅馬的象徵,被譽為“世界八大奇蹟“之一。建於公元72-79年,強迫8萬名猶太俘虜作勞役,用工8年完成。整個建築占地2萬平方米,周長527米,可容納9萬觀眾。它是羅馬帝國征服耶路撒冷後,為紀念皇帝威斯巴西安的豐功偉績而建的。據說當年角斗場開幕時,共用5000頭獅子、老虎等猛獸和由3000名奴隸、俘虜、罪犯及受宗教迫害的基督教徒組成的角鬥士,在此持續進行了100天的表演。演出時,猛獸從圈中放出,人被驅人賽台,獸要吃人,人要搏鬥,人生還者極少,殘酷異常,慘絕人寰。有時也搞人與人進行角斗,更加殘忍。角斗中必須有一方死亡方可收場,如無結局,則雙雙必須處死,或放人野獸將人吃掉。直至公元405年,角斗這種極端野蠻的競技比賽,才被西羅馬帝國皇帝霍諾留所制止。
《資治通鑑》記載
安皇帝己義熙元年(乙巳,公元四零五年)
春,正月,南陽太守扶風魯宗之起兵襲襄陽,桓蔚走江陵。己丑,劉毅等諸軍至馬頭。桓振挾帝出屯江津,遣使求割江、荊二州,奉送天子;毅等不許。辛卯,宗之擊破振將溫楷於柞溪,進屯紀南。振留桓謙、馮該守江陵,引兵與宗之戰,大破之。劉毅等擊破馮該於豫章口,桓謙棄城走。毅等入江陵,執卞范之等,斬之。桓振還,望見火起,知城已陷,其眾皆潰,振逃於溳川。
乙未,詔大處分悉委冠軍將軍劉毅。
戊戌,大赦,改元,惟桓氏不原;以桓沖忠於王室,特宥其孫胤。以魯宗之為雍州刺史,毛璩為征西將軍、都督益、梁、秦、涼五州諸軍事、璩弟瑾為梁、秦二州刺史,瑗為寧州刺史。劉懷肅追斬馮該於石城,桓謙、桓怡、桓蔚、桓謐、何澹之、溫楷皆奔秦。怡,弘之弟也。
燕王熙伐高句麗。戊申,攻遼東。城且陷,熙命將士:“毋得先登,俟剷平其城,朕與皇后乘輦而入。”,由是城中得嚴備,卒不克而還。
秦王興以鳩摩羅什為國師,奉之如神,親帥群臣及沙門聽羅什講佛經,又命羅什翻譯西域《經》、《論》三百餘卷,大營塔寺,沙門坐禪者常以千數。公卿以下皆奉佛,由是州郡化之,事佛者十室而九。
乞伏乾歸擊吐谷渾大孩,大破之,俘萬餘口而還,大孩走死胡園。視羆世子樹洛乾帥其餘眾數千家奔莫何川,自稱車騎大將軍、大單于、吐谷渾王。樹洛乾輕徭薄賦,信賞必罰,吐谷渾復興,沙、漒諸戎皆附之。
西涼公暠自稱大將軍、大都督、領秦、涼二州牧,大赦,改元建初,遣舍人黃始梁興間行奉表詣建康。
二月,丁巳,留台備法駕迎帝於江陵,劉毅、劉道規留屯夏口,何無忌奉帝東還。
初,毛璩聞桓振陷江陵,帥眾三萬順流東下,將討之,使其弟西夷校尉瑾、蜀郡太守瑗出外水,參軍巴西譙縱、侯暉出涪水。蜀人不樂遠征,暉至五城水口,與巴西陽昧謀作亂。縱為人和謹,蜀人愛之,暉、昧共逼縱為主,縱不可,走投於水;引出,以兵逼縱登輿,縱又投地,叩頭固辭,暉縛縱於輿。還,襲毛瑾於涪城,殺之,推縱為梁、秦二州刺史。璩至略城,聞變,奔還成都,遣參軍王瓊將兵討之,為縱弟明子所敗,死者什八九。益州營戶李騰開城納縱兵,殺璩及弟瑗,滅其家。縱稱成都王,以從弟洪為益州刺史,以明子為巴州刺史屯白帝。於是蜀大亂,漢中空虛,氐王楊盛遣其兄子平南將軍撫據之。
癸亥,魏主珪還自豺山,罷尚書三十六曹。
三月,桓振自鄖城襲江陵,荊州刺史司馬休之戰敗,奔襄陽,振自稱荊州刺史。建威將軍劉懷肅自雲杜引兵馳赴,與振戰於沙橋;劉毅遣廣武將軍唐興助之,臨隈斬振,復取江陵。
甲午,帝至建康。乙未,百官詣闕請罪,詔令復職。
尚書殷仲文以朝廷音樂未備,言於劉裕,請治之。裕曰:“今日不暇給,且性所不解。”仲文曰:“好之自解。”裕曰:“正以解則好之,故不習耳。”
庚子,以琅邪王德文為大司馬,武陵王遵為太保,劉裕為侍中、車騎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徐、青二州刺史如故,劉毅為左將軍,何無忌為右將軍、督豫州、揚州五郡軍事、豫州刺史,劉道規為輔國將軍、督淮北諸軍事、并州刺史,魏詠之為征虜將軍、吳國內史。裕固讓不受,加錄尚書事,又不受,屢請歸籓;詔百官敦勸,帝親幸其第。裕惶懼,復詣闕陳請,乃聽歸籓。以魏詠之為荊州刺史,代司馬休之。初,劉毅嘗為劉敬宣寧朔參軍,時人或以雄傑許之。敬宣曰:“夫非常之才自有調度,豈得便謂引君為人豪邪!此君之性,外寬而內忌,自伐而尚人,若一旦遭遇,亦當以陵上取禍耳。”毅聞而恨之。及敬宣為江州,辭以無功,不宜援任先於毅等,裕不許。毅使人言於裕曰:“劉敬宣不豫建議。猛將勞臣,方須敘報;如敬宣之比,宜令在後。若使君不忘平生,正可為員外常侍耳。聞已授郡,實為過優;尋復為江州,尢為駭惋。”敬宣愈不自安,自表解職;乃召還為宣城內史。
夏,四月,劉裕鏇鎮京口,改授都督荊、司等十六州諸軍事,加領兗州刺史。
盧循遣使貢獻。時朝廷新定,未暇征討;壬申,以循為廣州刺史,徐道覆為始興相。循遺劉裕智粽,裕報以續命湯。循以前琅邪內史王誕為平南長史。誕說循曰:“誕本非戎旅,在此無用;素為劉鎮軍所厚,若得北歸,必蒙寄任,公私際會,仰答厚恩。”循甚然之。劉裕與循書,令遣吳隱之還,循不從。誕復說循曰:“將軍今留吳公,公私非計。孫伯符豈不欲留華子魚邪?但以一境不容二君耳。”於是循遣隱之與誕俱還。
初,南燕主備德仕秦為張掖太守,其兄納與母公孫氏居於張掖,備德之從秦王堅寇淮南也,留金刀與其母別。備德與燕王垂舉兵于山東,張掖太守苻昌收納及備德諸子,皆誅之,公孫氏以老獲免,納妻段氏方娠,未決。獄掾呼延平,備德之故吏也,竊以公孫氏及段氏逃於羌中。段氏生子超,十歲而孫氏病,臨卒,以金刀授超曰:“汝得東歸,當經此刀還汝叔也。”呼延平又以超母子奔涼。及呂隆降秦,超隨涼州民徙長安。平卒,段氏為超娶女為婦。
超恐為秦人所錄,乃陽狂行乞;秦人賤之,惟東平公紹見而異之,言於秦王興曰:“慕容超姿乾瑰偉,殆非真狂,願微加官爵以縻之。”興召見,與語,超故為謬對,或問而不答。興謂紹曰:“諺雲‘妍皮不裹痴骨,’徒妄語耳。”乃罷遣之。
備德聞納有遣腹子在秦,遣濟陰人吳辯往視之,辯因鄉人宗正謙賣卜在長安,以告超。超不敢告其母妻,潛與謙變換姓名逃歸南燕。行至梁父,鎮南長史悅壽以告兗州刺史慕容法。法曰:“昔漢有卜者詐稱衛太子,今安知非此類也!”不禮之。超由是與法有隙。
備德聞超至,大喜,遣騎三百迎之。超至廣固,以金刀獻於備德。備德慟哭,悲不自勝。封超北海王,拜侍中、驃騎大將軍、司隸校尉、開府,妙選時賢,為之僚佐。備德無子,欲以超為嗣。超入則侍奉盡歡,出則傾身下士,由是內外譽望翕然歸之。
五月,桂陽太守章武王秀及益州刺史司馬軌之謀反,伏誅。秀妻,桓振之妹也,故自疑而反。桓玄餘黨桓亮、苻宏等擁眾寇亂郡縣者以十數,劉毅、劉道規、檀祗等分兵討滅之,荊、汀、江、豫皆平。詔以毅為都督淮南等五郡軍事、豫州刺史,何無忌為都督江東五郡軍事、會稽內史。
北青州刺史劉該反,引魏為援,清河、陽平二郡太守孫全聚眾應之。六月,魏豫州刺史索度真、大將斛斯蘭寇徐州,圍彭城。劉裕遣其弟南彭城內史道憐、東海太守孟龍符將兵救之,斬該及全,魏兵敗走。龍符,懷玉之弟也。
秦隴西公碩德伐仇池,屢破楊盛兵;將軍斂俱攻漢中,拔成固,徙流民三千餘家於關中。秋,七月,楊盛請降於秦。秦以盛為都督益、寧二州諸軍事、征南大將軍、益州牧。
劉裕遣使求和於泰,且求南鄉等諸郡,秦王興許之。群臣鹹以為不可,興曰:“天下之善一也。劉裕拔起細微,能討誅桓玄,興復晉室,內釐庶政,外修封疆,吾何惜數郡,不以成其美乎!”遂割南鄉、順陽、新野、舞陰等十二郡歸於晉。
八月,燕遼西太守邵顏有罪,亡命為盜;九月,中常侍郭仲討斬之。
汝水竭,南燕主備德惡之,俄而寢疾。北海王超請禱之,備德曰:“人主之命,短長在天,非汝水所能制也。”固請,不許。
戊午,備德引見群臣於東陽殿,議立超為太子。俄而地震,百僚驚恐,備德亦不自安,還宮。是夜,疾篤,瞑不能言。段後大呼:“今召中書作詔立超,可乎?”備德開目頷之。乃立超為皇太子,大赦,備德尋卒。為十餘棺,夜,分出四門,潛瘞山谷。
己未,超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太上。尊段後為皇太后。以北地王鍾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慕容法為征南大將軍、都督徐、兗、揚、南兗四州諸軍事,加慕容鎮開府儀同三司,以尚書令封孚為太尉,麴仲為司空,封嵩為尚書左僕射。癸亥。虛葬備德於東陽陵,謚曰獻武皇帝,廟號世宗。
超引所親公孫五樓為腹心。備德故大臣北地王鍾、段宏等皆不自安,求被外職。超以鍾為青州牧,宏為徐州刺史。公孫五樓為武衛將軍,領屯騎校尉,內參政事。封孚諫曰:“臣聞親不處外,羈不處內。鍾,國之宗臣,社稷所賴;宏,外戚懿望,百姓具瞻;正應參翼百揆,不宜遠鎮外方。今鍾等出籓,五樓內輔,臣竊未安。”超不從。鍾、宏心皆不平,相謂曰:“黃犬之皮,恐終補狐裘也。”五樓聞而恨之。
魏詠之卒,江陵令羅修謀舉兵襲江陵,奉王慧龍為主。劉裕以并州刺史劉道規為都督荊、寧等六州諸軍事、荊州刺史。修不果發,奉慧龍奔秦。
乞伏乾歸伐仇池,為楊盛所敗。西涼公暠與長史張邈謀徙都酒泉,以逼沮渠蒙遜;以張體頂為建康太守,鎮樂涫,以宋繇為敦煌護軍,與其子敦煌太守讓鎮敦煌,遂遷於酒泉。
傉手令戒諸子,以為:“從政者當審慎賞罰,勿任愛憎,近忠正,遠佞諛,勿使左右竊弄威福。毀譽之不,當研核真偽;聽訟折獄,必和顏任理,謹勿逆詐億必,輕加聲色。務廣諮詢,勿自專用。吾蒞事五年,雖未能息民,然含垢匿瑕,朝為寇讎,夕委心膂,粗無負於新舊,事任公平,坦然無類,初不容懷,有所損益。計近則如不足,經遠乃為有餘,庶亦無愧前人也。”
十二月,燕王熙襲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