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紀年
公元368年,東晉太和三年
本年年表
事件
應詹公於東晉太和三年(公元368年)葬於錢塘赤水鄉,建塔“六和”,寓意“吉祥、如意、致和”,以祈鎮一方風水,庇國泰民安,得太平和樂。
佛教於西漢哀帝元壽元年(公元前2年)傳入中國。前秦苻堅建元四年(公元368年)佛教偉入錦州。
書《道行品法句經》第三十八、《泥恆品法句經》第三十九,存經文六十五行,行十六字至三十六字不等。末尾題記二則:“昇平十二年(公元368年)沙彌淨明”;“鹹安三年(公元373年)十月二十日沙彌淨明誦習法句起”。
《甘肅藏敦煌文獻》第四卷收載甘博001號《法句經卷下》末題“昇平十二年沙彌淨明(朱筆)/鹹安三年十月廿日沙彌淨明誦習法句起(墨筆)”。昇平十二年為公元368年,鹹安三年為公元373年,此為國內藏品中最早的寫本,堪稱國內古卷之首。
古蹟 佛教在剛剛傳入時首先在洛陽生根,洛陽白馬寺始建於公元368年,相傳漢明帝夜夢金人,頂有白光,因此派蔡愔和秦景等人西行求佛法,在月氏遇到來自天竺(即印度)的迦葉摩騰和竺法蘭,就將他們迎還洛陽,回來時還用白馬馱回了佛像和佛經,於是就仿造天竺式樣在當時洛陽城的西門外,今洛陽市東9公里的地方修建了白馬寺。
公元368年錫蘭王駐地。公元四世紀建有長10公里、寬5公里的灌溉池塘。還修建大佛像、佛塔、寺廟等,為佛教聖地。現代城市建於二十世紀。鐵路、公路均通過此地。
博茲多昂高架水渠(Bozdo?an Su Aqueduct)建於公元368年,從拜占庭時代到奧斯曼時代為宮殿供水之用。今天仍殘存900米長的兩層架渠,橫跨當年舊市街的主要大道。
歷史大事
燕以慕容沖為大司馬
大司馬總統六軍,系前燕要職,必須得人,太宰慕容恪曾久任之。建熙七年(367)恪死前,擔心燕主慕容暐幼弱,政不在己,太傅慕容評又多猜忌,曾對暐兄慕容臧談及此事,並推薦吳王慕容垂任此職;恪又將此意轉囑太傅評。但恪死後,評不用其言,次年二月以年幼而無臧望的中山王沖為大司馬,將吳王垂任命為侍中、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以致引起後來吳王垂與太傅評的矛盾。
前燕罷斷蔭戶
前燕建國後,王公貴戚沿晉制廣占民眾為蔭戶,或蔭其親戚,多者無數,以致超過國家直接控制的民戶,從而嚴重地影響國家收入,以致倉庫空竭,用度不足。尚書左僕射廣信公悅綰上表,認為在秦、晉、燕鼎峙之時,豪貴恣橫,於國不利,建議罷斷蔭戶,一切民戶歸還郡縣。燕主暐於建熙八年(368)九月下令禁斷蔭戶,並命悅綰主其事,結果查出二十餘萬戶,雖得罪朝廷上下,但國庫卻因此而增收。
史料記載
孝宗穆皇帝下太和三年(戊辰,公元三六八年)
春,正月,秦王堅遣後將軍?昜成世、左將軍毛嵩分討上邽、安定,輔國將軍王猛、建節將軍鄧羌攻蒲阪、前將軍楊安、廣武將軍張蚝攻陝城。堅命蒲、陝之軍皆距城三十里,堅壁勿戰,俟秦、雍已平,然後併力取之。
初,燕太宰恪有疾,以燕主?幼弱,政不在己,太傅評多猜忌,恐大司馬之任不當其人,謂?兄樂安王臧曰:“今南有遺晉,西有強秦,二國常蓄進取之志,顧我未有隙耳。夫國之興衰,繫於輔相。大司馬總統六軍,不可任非其人。我死之後,以親疏言之,當在汝及沖。汝曹雖才識明敏,然年少,未堪多難。吳王天資英傑,智略超世,汝曹若能推大司馬以授之,必能混壹四海,況外寇,不足憚也;慎無冒利而忘害,不以國家為意也。”又以語太傅評。及恪卒,評不用其言。二月,以車騎將軍中山王沖為大司馬。沖,?之弟也。以荊州刺史吳王垂為侍中、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秦魏公廋以陝城降燕,請兵應接;秦人大懼,盛兵守華陰。
燕魏尹范陽王德上疏,以為:“先帝應天受命,志平六合;陛下纂統,當繼而成之。今苻氏骨肉乖離,國分為五,投誠請援,前後相尋,是天以秦賜燕也。天與不取,反受其殃,吳、越之事,足以觀矣。宜命皇甫真引並、冀之眾徑趨蒲阪,吳王垂引許、洛之兵馳解廋圍,太傅總京師虎旅為二年後繼,傳檄三輔,示以禍福,明立購賞,彼必望風回響。渾一之期,於此乎在矣!時燕人多請救陝,因圖關中者,太傅評曰:“秦,大國也,今雖有難,未易可圖。朝廷雖明,未如先帝;吾等智略,又非太宰之比。但能閉關保境足矣,平秦非吾事也。”
魏公廋遺吳王垂及皇甫真箋曰:“苻堅、王猛,皆人傑也,謀為燕患久矣;今不乘機取之,恐異日燕之君臣將有甬東之悔矣!”垂謂真曰:“方今為人患者必在於秦。主上富於春秋,觀太傅識度,豈能敵苻堅、王猛乎?”真曰:“然,吾雖知之,如言不用何!”
三月,丁巳朔,日月食之。
癸亥,大赦。
秦楊成世為趙公雙將苟興所敗,毛嵩亦為燕公武所敗,奔還。秦王堅復遣武衛將軍王鑑、寧朔將軍呂光、將軍馮翊郭將、翟傉等帥眾三萬討之。夏,四月,雙、武乘勝至於榆眉,以苟興為前鋒。王鑑欲速戰,呂光曰:“興新得志,氣勢方銳,宜持重以待之。彼糧盡必退,退而擊之,蔑不濟矣!”二旬而興退。光曰:“興可擊矣。”遂追之,興敗。因擊雙、武,大破之,斬獲萬五千級。武棄安定,與雙皆奔上邽,鑒等進攻之。
晉公柳數出挑戰,王猛不應。柳以猛為畏之。五月,留其世子良守蒲阪,帥眾二萬西趨長安。去蒲阪百餘里,鄧羌帥銳騎七千夜襲,敗之。柳引軍還,猛邀擊之,盡俘其眾。柳與數百騎入城,猛、羌進攻之。
秋,七月,王鑑等拔上邽,斬雙、武,宥其妻子。以左衛將軍苻雅為秦州刺史。八月,以長樂丕為雍州刺史。
九月,王猛等拔蒲阪,斬晉公柳及其妻子。猛屯蒲阪,遣鄧羌與王鑑等會攻陝城。
燕王公、貴戚多占民為廕戶,國之戶口少於私家,倉庫空竭,用度不足。尚書左僕射廣信公悅綰曰:“今三方鼎峙,各有吞併之心。而國家政法不立,豪貴恣橫,至使民戶殫盡,委輸無入,吏斷常俸,戰士絕廩,官貸粟帛以自贍給;既不可聞於鄰敵,且非所以為治,宜一切罷斷諸廕戶,盡還郡縣。”燕主?從之,使綰專治其事,糾擿奸伏,無敢蔽匿,出戶二十餘萬,舉朝怨怒。綰先有疾,自力厘校戶籍,疾遂亟。冬,十一月,卒。
十二月,秦王猛等拔陝城,獲魏公廋,送長安。秦王堅問其所以反,對曰:“臣本無反心,但以弟兄屢謀逆亂,臣懼並死,故謀反耳。”堅泣曰:“汝素長者,固知非汝心也;且高祖不可以無後。”乃賜廋死,原其七子,以長子襲魏公,餘子皆封縣公,以嗣越厲王及諸弟之無後者。苟太后曰:“廋與雙俱反,雙獨不得置後,何也?”堅曰:“天下者,高祖之天下,高祖之子不可以無後。至於仲群,不顧太后,謀危宗廟,天下之法,不可私也。”以范陽公抑為征東大將軍、并州刺史,鎮蒲阪;鄧羌為建武將軍、洛州刺史,鎮陝城。擢姚眺為汲郡太守。
加大司馬溫殊禮,位在諸侯王上。
是歲,以仇池公楊世為秦州刺史,世弟統為武都太守。世亦稱臣於秦,秦以世為南秦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