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黃鎮,筆名Heavn,福建福州(閩清)人。水墨丹青文藝社團重點培養文學新星,工作組成員,外聯部副主任及雜文組負責人,水墨緣詩會宣傳幹事,水墨丹青文藝網編輯,國內權威排行資料庫《水墨丹青文藝·排行榜》執行編輯,水墨丹青文藝社團旗下閩清一中南岸文學社社長。黃鎮善文,其作品涉獵有小說,散文,雜文,劇本等,其中以小說,散文為主。現有散文《時間煮雨》、《時間愛的我們》、《告別•天堂》、《落憶•天堂》、《孤與時悲》、《樹深時遇見Heavn》,短篇小說《三生緣》、《近視界》、《江上燈火,隔岸倒影》、《等到煙火清涼》、《南山與南岸》、《雙木為林》、《微光》,劇本《那些年》,回憶性散文集《一個人、行走到遺忘》等。。
人物生平
1997年出生在江南水都福建福州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先後就讀於閩清上蓮中心國小,閩清上蓮新村國小(轉校),閩清天儒中學, 現就讀於閩清第一中學,現為在校高中生。
自國小起,便廣泛參加各項徵文比賽。
2009年12月參加《快樂語文》“文爭天下”活動並刊登在《快樂語文》上。
2010年6月參加第二屆“海西”杯暨第十二屆“海峽•冰心”杯“我當海西小主人”全國青少年寫作大賽並獲得國小組二等獎。
2012年6月為創作校園劇劇本《那些年》,並擔任該劇導演,該劇在文藝匯演中獲得二等獎。
2013年9月參加“第三屆文學之新”大賽。
2014年7月擔任水墨丹青文藝社團旗下閩清一中南岸文學社負責人。
2014年9月帶領南岸文學社開展第一屆“南岸·遇見”徵文大賽。
2014年9月與閩清縣圖書館達成長期合作協定。
人物成長與經歷
1997年出生在江南水都福建福州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剛出生不久,父母便外出打工,留在家中由爺爺奶奶撫養。幼稚園及國小一年級被寄養在姑姑家,直到上二年級時轉校到新村國小,這個對我未來創作有深遠意義的地方。
國小三年級的時候,學校從外面調來了一個老師,一個對我有重要意義的老師,他姓吳。吳老師在一開學的時候,便叫我們每天必須做一件事,拿兩本本子,一本本子叫做采蜜集,專門用來收集一些看到的優美的詞句,另外一本便是專門用來寫日記的。記得從國小開始,這個習慣便未曾斷過,至今,也寫了十幾本本子,倒也好好珍藏起來,算是一種珍貴的回憶。
其中,尤為要提及的這位吳老師,真的很感謝他,他教會了我很多。第一次,他帶領我們去玩遊戲,然後以此遊戲寫一篇作文。這對我這個小山村的學生來說感覺很有意思,被他帶入了一個新的世界之中去。記得有一段時間我迷上了描寫事物,吳老師因此接連不斷地誇獎我,說我寫作水平突飛猛進,因此而備受鼓舞,對我的文學創作的生涯有莫大的鼓勵。
在國小期間,也曾多次參加過作文比賽,在2009年12月,參加《快樂語文》“文爭天下”活動並刊登在《快樂語文》上。2010年6月參加第二屆“海西”杯暨第十二屆“海峽•冰心”杯“我當海西小主人”全國青少年寫作大賽並獲得國小組二等獎。
這同時給我締造了一種堅持在文學創作道路上走下去的信仰。
國中,就讀於閩清天儒中學,因為在整個國中經歷過了很多,感受到了快樂與不快樂,感受過孤獨與絕望,從一個班長對一個班級的失望,進而辭去班長一職,卻也是感受到了難以為繼的孤獨。曾為那個深深眷戀著的班級創作了人生當中第一個劇本《那些年》,並擔任該劇導演,在校文藝匯演上進行圓滿的演出。
還以整個國中的經歷為題材,在初三的時候,每個深夜,獨自一人坐在檯燈下,拿著一隻黑色碳素筆,默默地寫下一張又一張滿滿都是回憶的故事,並於該年暑假在電腦上列印成稿。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本六萬多字的回憶性散文集《一個人、行走到遺忘》。
在高中的高一階段,創作較為頻繁,開始嘗試創作小說,到目前已完成《三生緣》《近視界》、《江上燈火,隔岸倒影》、《等到煙火清涼》、《南山與南岸》、《雙木為林》、《微光》等短篇小說,同時散文方面進步也較大,也擁有了《時間煮雨》、《時間愛的我們》、《告別•天堂》、《落憶•天堂》、《孤與時悲》、《樹深時遇見Heavn》。其中散文多為有感而發,高一暑假,我經歷了人生當中最為痛苦的事,爺爺去世了,懷著悲痛的心情創作了《告別•天堂》、《落憶•天堂》三部曲,其中第三部《呼喚•天堂》將於日後進行完稿。
同時,也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教會了我成長,讓我的文筆逐漸走向成熟。
高中,高一的時候加入了第一個文學社,南岸文學社。
也許是緣分,未來的命運便和南岸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高一擔任南岸文學社的高一年段負責人,協助社長開展了到福州的文學採風活動。
高一暑假,擔任社長,並對南岸未來的發展做出了一系列的策劃。並在今年開學不久,組織了第一屆“南岸•遇見”徵文大賽,得到良好的反響,目前活動還在持續進行中。
獨自一人與閩清縣圖書館達成了長期合作的協定。承接了第一個“書香八閩”的策劃任務。
相信會有更加美好的明天。
作品賞析
三生緣
晦暗冗長的弄堂里,永遠是月光照不到的絕望。灰色的死氣凝散在我茫然的瞳孔里,滲人的夜色籠罩著這個蒼茫的古鎮。鎮上的人都睡得很早,月上梢頭,便門窗緊閉。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我,發現我絕望的雙眼,發現我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晦暗的弄堂里。深巷中的犬吠,在這寂靜撩人的夜晚,是唯一的生氣。
璀璨的星辰,漫天的紫華,在我看來,如此美景卻是如此蕭涼,若是還能與你躺在在尤山山坡的草地上,我一定會握著你的手,一起仰望星空,直到兩人的心跳漸漸融為一起,然後我會側過臉對你說,你看,浩瀚的星海,流轉著的光輝,亘古般長存著的,是永恆不滅的希望。我會抱住你輕顫的身軀,不再放手。
嗜血的蚊蟲轉悠著,皮膚下的血管早已不知被戳穿了多少個細微的洞,多少血液從身體裡緩緩地流失,我根本感覺不到。難以忍受的癢刺激著我的神經,一個個紅色大包在黑夜中顯現出來,遍布了我的四肢,如此的醜陋難堪。卻沒有這個力氣,也不想去抓破皮膚求得那一時的解脫,這些都是無用的。就算無人問津,死在這個小小的晦暗的弄堂里,我也願意。
我的心裡,只有你最後那悽美的臉龐,我無法忘記你用無助、渴求的目光望著我,我卻只能紅著眼,緊緊握住你的手,看你不捨地閉上眼。我恨我自己,徒留你一個人受罪。
對不起。
我三生三世都只愛你一個人。
今•不捨終成離別
疏懶的夏日,尤山擋住了夕陽,四散的光輝,將尤山染成了一片金色。
山腳下的尤溪,淙淙地流過,剛漫過小腿的溪水,帶著山間獨有的清涼漸漸遠去。
細小而斑駁的山石,陷在溪水裡,在夕陽下反射出綺麗的光芒。
你赤腳行走在溪水間,任憑乾淨的溪水撫摸著你的雙腳,迎著燦爛的餘暉,跟隨著溪流的腳步,緩緩地走向遠方,是那么聖潔。
你坐在溪岸的岩石上,白淨的腳丫撥弄著溪水,濺起的水花折射出陽光的斑斕,我看不清你的臉,那張讓我魂牽夢縈的臉,此刻卻是如此的模糊。
我牽著你的手,就像我們第一次牽手那樣,感受著彼此掌心的溫度。你的手是如此冰涼,像你心裡的恐懼一樣,讓我感到刺骨的寒意。我只能緊緊握住你的手,成為你最後的依靠。
我和你一起淌著溪水,赤腳踩在細碎的山石上,那么的痛,卻誰也不說一句話。只是溫柔地望著對方的雙眸,寧靜的,沒有一點喧囂,只是我看見了你眼底深處的不捨,還有我自己的茫然。
真的就想這樣一直走下去,走到世界毀滅,走到時間的盡頭,走到一切虛空幻滅,最後只剩下我們的靈魂在凝視,哪怕與全世界打仗也無所畏懼,只求與你在一起。
你轉過臉,蒼白的容顏卻平添了一絲聖潔,對我說,夕陽遲暮,一切都會消亡,再歷經輪迴,我們都會忘卻彼此。
我伸出雙臂,將你緊緊地擁在我的胸膛。想讓你清晰地聽到我的心跳聲,是如此真誠,只為你一人而跳動。
我哽咽著說,我不想和你分開,無論你到何處,請讓我一直守護在你身旁,好嗎?
你的清淚,淋濕了我火熱的心。
我撩起你散到額前的青絲,溫柔地靜靜地望著你的眼眸,澄澈如空谷幽蘭。我看不到一絲雜質,如天堂里的天使,不惹塵埃。我要把你的容顏,把你的氣息,把你的靈魂,融入我生命的全部。
你的嘴唇是如此冰涼,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我吻著你的唇,痴迷著你的氣息,不想離開。
你推開了我,獨自一人坐在岩石上。
我如同失魂般的,不敢相信,你竟要我離開。
你走了,不再和我說一句話,便如此決然地走了。
我只是呆滯地望著你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夕陽燦爛的餘暉下。
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一個月前,你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卻帶著慘白的笑意對我說,忘了我吧。
我坐在一旁泣不成聲,手裡緊緊抓著一張化驗單,青筋暴起,上面那“白血病”三個字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貼著我的喉嚨。不,肯定不是這樣的。我瘋了似地跑出門,卻沒看到你那梨花帶雨的面龐。
那天天氣很燥熱,我卻覺得整個世界瀰漫著無助的憂傷的冰冷。
你說你會在彼岸等我,卻要我在此岸看你孤單,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如同失去靈魂般,卻要強顏歡笑,緊握著你的手,讓你心安。你眼角里的淚滴,帶著多少不捨,划過秀麗的臉龐。直到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才發覺我的心早已被撕扯得七零八碎。
我跪在你的墳前,落下的雨朦朧了你碑上的名字。
就這樣失去了嗎?
悵然的眼裡,只有你最後一刻的笑顏。
今生,停留在我們最初美好的時光。
往•孤單結成傷疤
寂寞的寒冬,凌亂的雪花,冰冷的烈風,像萬千刀刃般割裂著誰的靈魂。
緊了緊身上破舊的麻衣,不住地搓著皸裂的手掌,遲緩的步伐,迷惘的雙眼裡不知道究竟該去往何處,我只能尋著,依靠著厚厚的牆壁以留住身體裡微薄的熱量。
厚重的紅色雕漆大門被緩緩推開了,我無力地睜開眼,看見你穿著華貴的貂皮大衣,一旁的丫鬟撐著紙傘,與你走進了這茫茫的大雪之中。你那不染胭脂的素顏,在寒冷中顯出紅潤的色調來。你向手掌吹了口氣,蒸騰的霧氣自下而上,遮掩住了你那白裡透紅的臉頰,更添了一種若隱若現的美感。
飄零的飛雪,在空中盡情地鏇轉舞動著,凝聚著深深的寒意,鋪滿了一地淒涼。
我艱難地伸出了手,喉嚨里傳出模糊的響動,只希望你能看我一眼,只怕一眼也好。
眼眸深處的希望漸漸淡去,我的視線漸漸模糊,在我將要絕望地閉上眼的時候,我聽到你那清澈的聲音,然後,欣喜地昏迷過去。
小蘭,去看看他怎么了。
待我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柴房裡。
我起身推開了木門,來到了屋外。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一旁的小徑傳來,像是被什麼指引似的,我不由自主地循著琴音走了過去。
突然停住了腳步,我看見你的手指在琴弦上緩緩流動著,流轉出美妙的音樂來。這聲音,那么熟悉。
你低著頭,認真彈琴的樣子是這么美。
我為你痴迷。
卻明白這是不可能的,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隨手救助的行乞者,根本就不能在你的心裡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我只希望,我能默默地望著你,不要被你知曉,只要能夠看見你就足矣。
這是奢望。
小蘭告訴我,我能夠留下來在府中當家丁。於是我努力地幹著活,只期盼自己能夠留在府中,有多一點時間去偷偷地看你。
你經常呆在你自己的閨房裡,我只能在夜色下看到紗窗上你的影子,卻讓我的心寧靜下來。偶爾你會來到花園中彈琴,我定要躲在樹下,牆角,去偷偷地看你。
你會知曉我的心嗎?可我卻不敢說出,只因為你我身份懸殊。
用攢了好久的錢去買了一瓶劣酒,我一個人半躺在屋頂上,綴飲著劣酒,火熱的酒水似乎要將喉嚨燒破,我發不出一點聲音。滿是醉意的眼眸里,被淚水模糊的是朦朧的夜色,看不見一絲光亮,一如我孤單的心。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屋後滿是喜慶的燈籠和窗花,人聲喧鬧,你靜靜地呆在被紅色鋪滿的屋裡,等候著你的如意郎君,我靜靜地呆在屋頂上,仿佛不在同一個世界裡。
我曾在窗外偷偷看了你一眼,身披紅妝的你,是如此的美麗。
蒼涼而孤單的夜裡,我的心,早已因你而傷,只是你不明白,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曾那樣深深地愛過你。
剩下的淒傷,時間已將它撫平成傷疤。
過往,你不在,我只好停住你那流轉的目光。
來•愛恨已成絕殤
殺氣橫生的夜晚,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味。
當空橫掛的皓月,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我潛伏在陰影之中,將呼吸的聲音壓制到微不可聞的地步,如潛藏在黑暗中的死神,窺得一絲良機,便會毫不猶豫地揮出手中致命的匕首。
目標已然出現,一步一步向我的藏身之地逼近。
我的心跳聲變得緩慢而沉重。
嘶——
我急速地跳出,一手捂住目標的嘴,一手握著匕首迅速划過目標的喉嚨,平淡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動。
一張照片從目標的外衣飄落出來,我微微一看,瞳孔縮成一點,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眼裡捲起了難以置信的巨大的波瀾。
照片裡,那個熟悉而稍顯稚嫩的容顏幸福地依偎在一個中年男子的懷裡,而此刻匕首下失去生命氣息的男子分明與那中年男子極其相似。
怎么可能。
咚——敲門聲突然響起,我抄起照片飛速地跳窗而出,逃離了這個地方,卻沒有發現,我無名指上的戒指掉落在地板上。
我在絕殤亭等你,你出來見我一面吧。你給我發了個簡訊息。
我強忍著鎮定,像往常一樣溫柔地望著你的眼,內心裡卻掩埋著一個恐怖的秘密。
你的眼睛是紅的,蘊藏著龐大的悲痛。
你撲到我的懷裡,停不住的淚水一滴一滴沉重地撞擊著我的心靈。
怎么了?
我爸被人殺死了。
我抬起想要為你拭去淚水的手停滯住了,過了一會兒,我的手又漸漸向你秀麗的臉龐靠近。
你推開了我的身體,我臉色蒼白地望著你,眼裡有的只是柔情,根本就不在意插進胸膛的匕首,被滾燙的血液染紅的白襯衫,像一朵妖異的血色玫瑰。
你哭著又抱住我,大聲地哭喊著,為什麼要這么做?為什麼不躲開?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不想解釋,也不想動手,只是平靜地望著你無助地哭著。
血液奔流不止地從胸膛流出來,你慌了,哭著說,我幫你止血,我送你去醫院,不要死啊。
我無力地說,不用了,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爸爸。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我爸死了,連你也要死了,馬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你的聲音模糊不清,蘊含著多少決絕的悲傷。
我可以感受得到我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逝,我用最後的力氣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了口,我愛你。
我也愛你,你不要死啊。
可我也恨你,你快點去死吧。
我閉上了眼,世界離我而去。
你拿出我掉落的戒指,上面沾染了鮮血,卻可以清晰的看見戒指背部的“ILoveYou”。
你輕輕地將它戴到我的無名指上,而你左手的無名指上也有一個一摸一樣的戒指。
你輕輕地吻了吻我冰冷的唇,抱著我躺在絕殤亭冰冷的大理石上。
來生,愛與恨的無奈,注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