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管子聲

黃河管子聲

《黃河管子聲》是由忻州市劇作家俞立華編劇,中國戲曲學院導演裴福林、侯青蓮夫婦執導,忻州市北路梆子劇團和忻州師院藝術系聯合演出的新編現代歌舞戲。該劇講述了一個黃土地上悲歡離合的愛情故事,將視角對準黃河岸邊普通人的樸實心理,貫穿全劇的管子聲若一根紅線,折射了黃土坡上的文化風情和人物心聲。它將晉西北兩大藝術瑰寶巧妙地結合起來,以北路梆子劇種體現了二人台故鄉的愛恨情怨,又以二人台的表現形式豐富發展了北路梆子藝術,同時還引進歌舞等多種現代藝術元素,在燈光背景、唱腔唱詞以及人物性格、人性內涵方面作了探索與創新。

劇目簡介

2005年,該劇參加山西省第十屆“杏花獎”評比活動,獲“杏花新劇目獎”;2006年12月,在文化部主辦,山東省文化廳和武漢市人民政府承辦的全國地方戲優秀劇目評比中榮獲北方片一等獎;2007年在湖北宜昌參加文化部舉辦的第八屆“中國藝術節”,獲得山西省歷史上首個“文華劇目獎”,並將導演、表演、音樂三個單項獎收入囊中。2008年1月又獲得山西“杏花大獎”。

劇情介紹

《黃河管子聲》講述的是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伴著悠悠的黃河和淒婉的管子聲,一個扳船漢一去不回頭,留下了女人大花眼和剛出生的閨女小杏兒 。

八年後,又一個年輕的扳船漢二柱,黃河失事,留下未過門的媳婦小花眼和沒出世的娃娃。訊息傳來,小花眼跳了黃河,去和二柱做伴。

大花眼從河灘上救起了順水飄來的二柱。二柱被救活了,也喚起了大花眼壓抑八年的做女人的欲望。

得知小花眼的死訊,二柱痛不欲生。大花眼告訴他,把愛裝在心底,好好活下去,他們走到了一起。

然而,小花眼沒死,被救了。二柱和大花眼的心被撕裂了。但為了小花眼,大花眼忍痛趕走了二柱。

二柱回來了,卻發現救了小花眼的正是他走西口歸來的親哥哥大柱,大柱還為小花眼壘起個悽惶的小窩。他不忍拆散他們,黯然離去。

七月十五,黃河畔放起了祭奠親人的河燈。大花眼也來了,為親人?為自己?

黃河又瘋了!狂浪打沒了河燈,也打沒了一個飽嘗了酸甜苦辣的女人——大花眼。然而,她幸福地笑著,倒在心愛的扳船漢二柱的懷裡……

作品鑑賞

《黃河管子聲》以充滿時代精神的全新視角,展示了晉西北黃河之曲勞動民眾的近代生活圖景,謳歌了他們在貧瘠的黃土地上,在浩浩的黃河之濱,不畏艱難、樂觀向上、笑對人生的精神風貌和真摯熱烈的愛情生活中的無私和崇高。這是一曲這方水土這方人凝聚的不朽黃河精神的頌歌,是一首感人至深的美麗人性的抒情長詩。

晉北地處黃土丘陵,莽莽黃河襟帶遼闊的內蒙古大草原,是遊牧文明與農業文明的交匯部。幾千年多民族間的激盪、廝殺、相融、相匯,形成了獨特的地域文化。這種融黃河文化之渾厚,草原文化之開闊的特色,集山之仁、水之智,真誠而熱烈,多情而有智,在《黃河管子聲》劇中得以時代的新的闡釋,給人以全新的、積極向上的審美感受。

環境的惡劣艱辛,培育了他們的堅忍不拔。大河的波濤,呼喊著縴夫的奮進。貧瘠的黃土地,生長出小小的海紅子般爛漫的小花。船工二柱和村姑小花眼,熱烈而野性的相愛了。

同樣,大花眼被黃河惡浪吞沒了丈夫,帶著孤女掙扎於河畔,但她沒有被孤獨壓倒,頑強的展示著生命的光彩。

《黃河管子聲》與黃河人一樣,不去渲染苦難,而在苦難中尋求生活之美,沒有哀哀的哭怨,只有勇敢的進取、奮鬥。

主人公大花眼不是從一而終的“節婦”,特殊的地域和草原自由之風的吹拂,讓禮教鞭長莫及。她把對故去丈夫的愛深埋在心底,又熱烈、甚至狂野地忘我地投入了對二柱的愛,終於在成熟的田野上,品嘗了愛情之果的甜蜜。然而,得知二柱的情人小花眼還健在人世,她又吞下了失愛的苦澀,逼走了、趕走了她的幸福……也許她只是個普通的黃河女人,但她真正懂得愛的真諦。愛在她身上得到了升華。她讓我們認識了黃河女人、黃河人的愛。她讓我們這些當代人的靈魂受到震撼,得到升華。

她在七月十五夜,也在黃河上放起了河燈,懷念死去的丈夫,更向送走的情人、不,親人——二柱、小花眼送去了問候和祝願……

《黃河管子聲》就是用全新的、充滿時代感的審美意識,重新解釋、演繹了這段黃河“小人物”的故事,揭示了一個深刻的人生主題,給人以巨大的感染和提升。

該劇大大加強了歌舞的成分。全劇共有四大段舞蹈:有勇敢激情的《縴夫舞》,有詩情畫憊的《海紅舞》,有嫵媚動人的《糜子舞》,還有若隱若現、美輪美英的《河燈舞》。這些舞蹈與劇情渾然一體,既有民間舞的藝術特點、又有現代舞的印痕,在戲曲音樂的伴奏下,似“舞”似“戲”,意韻悠長。而舞隊的使用,則本著“舞隊戲劇化”原則。相應的,演員表演則向“歌舞化”靠攏,使二者得到非常協調的統一。其實,“以歌舞演故事”就是前人對中國戲曲審美規定性的總結。歌舞,本來就是戲曲的應有之義。只是近年來,特別是現代戲中,忽視了或者是沒有本領將生活歌舞化造成的對戲曲本質的背離。

一個劇種,尤其是在梆子劇種大家族裡,聲腔成為自己藝術個性的最基本特徵。《黃河管子聲》堅持了北路梆子的基本特徵,特別是在成套唱腔的設計、演唱、伴奏方面,保證了劇種的藝術風格、藝術個性。但合理地融匯、吸收了也屬於本市本劇種流布區域的二人台、甚至民歌、山曲的音樂元素。力求做到求新求變而不離其宗,移步換形而不換神。《黃河管子聲》的音樂唱腔極大得發展和豐富了北路梆子,大大加強了劇種音樂在包括傳統的基礎上的藝術表現力,進行了一次成功的嘗試。

該劇的音樂唱腔,在堅持“激昂慷慨不尋常”(郭沫若語)的審美前提下,在以下幾方面取得了成果:

一、準確、生動地表現了作品規定的地域風情

因為北路梆子和二人台、晉西北民歌,都產生、流布於同一地域,歷史地具有同一地域人文、民俗的相對統一性,因之,幾者之間天然地具有親和力。他們的結合使本劇具有及其濃郁的地域風情,從而使作品具有一種藝術的“身份證”。而由於堅持了北路梆子的藝術、尤其是音樂、聲腔的特徵,結果呈現出一種既是北路梆子的,又是創新的、具有時代感的、全新的北路梆子音樂聲腔特徵,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與觀賞價值。

二、體現了劇種風格與時代精神的統一

北路梆子產生於金戈鐵馬的年代,面對的是強悍當武的觀眾群,充滿了燕趙之聲,幽并之氣。但面對當代以和平發展為主題的時代,一味強調力度,強調“激昂慷慨”,已不能適應當代觀眾的審美追求。而其實,北路梆子聲腔體系中,演員的演唱方法、演唱風格中,也並不是一味的強調所謂“陽剛之美”和力度的。《黃河管子聲》在音樂唱腔設計中,努力發掘本劇種的抒情風格,從內部尋求它的多樣統一。

三、多方吸收,塑造人物

戲曲,包括北路梆子,具有極大的包容性,而且隨著時代的變化,本身也是不變中有變,變中有不變,形成變與不變的有機統一。

該劇演員在演唱中,注重吸收當代音樂、舞蹈的成果,“吃豬肉,長人肉”,“化”為北路梆子的新細胞,大大加強了本劇塑造人物的能力。

領銜主演成鳳英,是該劇種唯一的“梅花”、“文華”獲得者。她原本以文武小生應工,也是以幾部優秀的小生戲一舉摘“梅”的。尤以唱功見長,在保留劇種特色的前提下,她以純美的音色,寬廣的音域,細膩入微的情感處理,塑造了一系列感人的藝術形象。該劇中,她出色得表現了大花眼這美麗的小寡婦,喪夫的哀痛中走出,勇敢的追求愛情和幸福,又為了他人的幸福,真誠而艱難的選擇了苦難的高尚人生。在北路梆子舞台上,塑造了一個全新的舞台藝術形象。同時,在觀眾的心目中也更高的樹起一個北路梆子表演藝術家的美好形象。

正如多次榮獲國家、省級獎勵所說明的,《黃河管子聲》以其鮮明的時代特徵和積極進取、健康向上的思想內涵和對生活的深入解讀、對主題的深刻挖掘,取得了很高的思想價值,藝術價值和觀賞價值,得到了全國專家學者與業內人士的極高評價和高度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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