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鮑賢倫,男,著名書法家,浙江鄞縣人,1955年1月生於上海,研究生學歷,中共黨員。讀中學時自學書法繪畫,1974年師從徐伯清為入室弟子,臨習楮遂良楷書,孫過庭草書及徐氏小楷,1978年就學於貴州大學,得姜澄清先生指導,涉獵書史、書論,1980年又得陳恆安指教,於漢碑、魏碑、漢簡臨學尤勤。書作多以漢碑略參簡書筆意出之,筆勢靈動,渾穆而潤雅,偶作草書亦於“二王”法外略參簡書意趣。作品入選“全國中青年書法家作品展”、“中日書道藝術交流展”、河南“國際書法展”等,收入多種作品專集,獲“全國大學生書法比賽”一等獎並在《書法》雜誌等發表。書法論文被收入《浙江書法論文選》。
歷任紹興師專中文系副主任、主任,紹興市書協主席、文聯副主席,紹興市文化局黨委書記、局長,浙江省文化廳黨組成員、副廳長,浙江省文物局局長。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隸書委員會副主任,浙江大學歷史系教授,中國藝術研究所研究員,浙江省書法家協會主席。
二○一二年三月二十九日浙江省人民政府研究決定:鮑賢倫任浙江省文化廳巡視員,免去其浙江省文化廳副廳長、浙江省文物局局長職務。
榮譽及獲獎
1974年繼書法家徐伯清先生學習書法。主要用力於漢碑、孫過庭草書、褚遂良楷書和徐氏小楷。
1975年作品首次參加上海中青年書法作品展覽。
1978年春入貴州大學中文系學習,受業師姜澄清先生多方面指導。
1981年作品參加全國首屆大學生書法比賽,獲一等獎。
1982年作品參加全國中青年書法家作品邀請賽,參加中日書法交流展。
1983年調入浙江紹興師專中文系,講授古代漢語課、書法課。
1984年被選為紹興市書協副主席。作品參加文匯書法競賽獲二等獎。
1985年籌組紹興師專書法教研室並任主任。作品參加國際書法展覽(河南)。
1986年出任紹興師專中文系副主任。作品參加第二屆中國、新加坡書法交流展。
1987年河南《書法家》、遼寧《書法藝術》等刊登作品及創作談。發表論文《對用筆與結構關係的再認識》。
1988年出任紹興師專中文系主任。發表論文《對目前線條組合傾向的一些思考》《再論用筆與結構的關係——兼及創作時的情態》等。
1989年被選為紹興市書協主席、文聯副主席。獲全國首屆青年書法理論“書譜獎”。
1990年作品參加全國第三屆中青年書法篆刻家作品展覽。發表論文《春風不度玉門關——從書法藝術對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隔膜看它的特質與文化品位》。
1991年出任紹興市文化局黨委書記、局長。發表論文《書法節奏新論》。
1993年《中國書法》書壇中青年專欄介紹藝事。
1996年出任浙江省文物局局長。帶隊赴京舉辦《永和風·紹興中青年書法展》。
1998年兼任杭州大學歷史系副教授作品參加全國第七屆中青年書法家作品展覽參加巴黎現代中國書法藝術大展。
1999年被選為浙江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作品參加全國第七屆書法篆刻家作品展覽。
2000年出任浙江省文化廳副廳長。兼任浙江大學中國藝術研究所研究員。作品參加全國第八屆中青年書法篆刻家作品展覽,參加日本·中國二十世紀書法大展。
2001年《二十一世紀書法》和《書法導報》分別作專題介紹。 2002年《書法報》作專題介紹。
2002年《書法報》作專題介紹。
2003年參加全國第八屆書法篆刻家作品展。
2004年《中國書畫》作專題介紹。
2005年參加中國書協第五次代表大會,當選為中國書協理事。
被聘為浙江大學人文學院兼職教授。
在蘭亭書法學院倡立蘭亭書法基金。
2006年夢想秦漢·鮑賢倫書法展先後在杭州恆廬美術館、衢州博物館、紹興魯迅紀念館舉辦,並印行《夢想秦漢·鮑賢倫書法》冊。
《中國書法》作專題介紹。
《書法》作專題介紹。
被中國書協任命為隸書委員會副主任。
2007年 《鮑賢倫隸書對聯》冊出版。
出任全國第九屆書法篆刻家作品展覽評審,參加評審並參展。
被提名參加中國書壇蘭亭雅集四十二人展覽及活動。
《青少年書法》連續刊登“鮑賢倫答網友問”。
2008年 濠上觀魚·鮑賢倫書法展在海寧徐邦達藝術館舉辦。
參加第八屆國際書法大展。
被《中國書畫》提名為“中國當下最具學術價值的書法家”之一。
鮑賢倫書法展在寧波美術館舉辦。
《鮑賢倫書法集》出版
應邀參加中國書法院簡帛書法研究展。
書法創作特點
古代經學有兩種境界,一種是“我注六經”,側重於訓詁考證、章句解疏,以漢學為代表;另一種是“六經注我”,側重於義理闡發,借古人經典寄託自己的觀點,以宋學為代表。這是古代思想領域對待經典的不同方法,兩者各具功能,各有建樹,不應該有高下之別。藝術的目的,在於藉助某一種具體的形式,來獲得一種體驗,抒發作者的情感和理想,書法亦如此。鮑賢倫先生在隸書創作中,不是機械地順應隸書的歷史貫例,延續經典的模式,而是追本溯源,深造高古,徑直從上古隸書的源頭,引一泓活水澆灌自家園地,既合於古,又適乎今,在表現隸書書體個性的同時,又表達自己的書法個性,從創作中獲得縱心奔放、恣意豪邁的精神體驗。因此,無論是他對待古典範式的態度,還是他創造的書法意境,都是在走一條“隸書寫我”的路徑。在他實現這一隸書理想的過程中,有三個特點是非常明顯的。
以書寫性激活隸書的古艷之美
在強調書法藝術性的時候,人們往往會淡忘書法最本質的特徵——書寫性。其實書法的書寫性與藝術性是共生的,就像硬幣的兩個面。書寫性是書法有別於其他藝術形式的創作特徵,也是它有別於其他藝術形式的藝術特質。在隸書的歷史進程中,書寫性的淡化是由於早期墨跡範本的地面消失,阻隔了人們對漢代及漢代以前隸書真實書寫狀態的觀察與認識所致,石上流傳的漢隸,成了當然的隸書經典。隸書本該是生動活潑的:“爛若天文之布曜,蔚若錦繡之有章,或輕拂徐振,緩按急挑,挽橫引縱,左牽右繞,長流郁拂,微勢縹緲。” (晉·成公綏《隸書體》語)這是一種何其魅人的古艷之美。然而,隨著漢代石刻隸書經典的確立,研習隸書,只能對碑銘和石經等經過轉移複製的範本陳陳相因,西漢以來筆底氣韻生動的景象逐代消散,隸書逐漸走向凋敝。儘管鮑賢倫先生在他的隸書學習中,也曾有類似的歷程,卻能較早地覺悟到,隸書首先是寫出來的,然後才是刻出來的。要獲得隸書的古艷之美,只有透過石刻書跡的科律,將它還原為生動多姿的書寫過程,以此激活古老書體的生命活力。清代金冬心、鄧石如、鄭谷口、伊秉綬這四位隸書大家的實踐,得到了鮑賢倫先生的關注。金的漆隸,強化了鍥刻效果;鄧通過用筆方式的革新,增強了筆力的雄健;鄭以飄逸的筆法,誇張了隸書的艷美;伊用淵默深穩、息心靜氣的筆墨,營造了隸書的高古氣息。他們的風格各有不同,而背後蘊含著一種共同的觀念,都試圖在經典隸書之外,尋求隸書形式擴張的可能性。鮑賢倫先生的隸書,看似從碑銘回到了案頭,以書卷氣消解了廟堂氣,但反過來說,在恢復書寫性過程中找回了它的原生狀態,探得了隸書的古艷之美。他的實踐讓人切實地感受到,演繹書寫性可以贏得隸書的創新空間、實現隸書新的審美價值,也為我們理解書法的“技進乎道”,提供了具體的範例。
以寫意性強化隸書的寄情功能
文人士大夫的寄情需求,刺激了書法的發達。書法史是在文人士大夫的精神生活中延續的,而不是簡單地由書法作品綴聯而成的。書家的意義,不在於一種身份,也不在於一種職業,而在於他具備在書法創作中獲得體驗的能力,獲得精神釋放的自由。有了這樣的能力與自由,然後才能印證他書家的身份。因而從某種意義上講,不是書家創作了書法,而是書法成全了書家。鮑賢倫先生很好地把握住了這一書法核心,並依此把自己與書法的關係調整到恰當的位置。在他看來,書寫性還只是從技法層面獲得隸書的筆墨趣味,這是創作主體對於書法創作的一種駕馭方式,還不足以從書法創作中得到真正的精神回饋。書法寄情功能的實現,必須仰賴於後者。他感到,在眾多書體中,隸書具有寄情的比較優勢,主要有兩個方面。首先,隸書天生具備寫意化的傾向。隸書本來就是為了適應比篆書更廣泛、更高效的書寫要求而產生的。衛恆《四體書勢》中說,“隸書者篆之捷也”。從發生學角度看,隸書是篆書的流便寫法。在那個時代里,如果篆書是楷體,那么隸書就是行草。即使在今天,它的抒情特性依然存在。因為它較之篆書,具有可識性、平民性優勢;較之行草,具有規整性、典雅性優勢;較之楷書,又具有高古性、飄逸性優勢。這一點與“溫柔敦厚”的詩教理想是何其契合。因此它的表現活力和浪漫稟賦是與生俱來的。其次,在書體史上,隸書不是一種概念和科律,也不能簡單地視為一種凝固的書體,而是由無數具體的隸書形態所組成的,似乎把隸書看成一種恣意的書法狀態更為確切,為創作者的審美滿足,提供了廣泛的對應可能性。鮑賢倫先生將對生活的感受,對人情物理的體驗,歸結為對隸書的感受和體驗,在寫意化過程中寄情述懷,假借隸書表達他的書法理想、藝術理想,同時也實現了他的精神歸隱理想。
以學術性澆灌隸書的人文氣質
不僅表達創作者的審美情懷,同時也表達創作者的學術志趣,這是中國書法人文性的重要特點。在古代,博雅之士是對文人的盛譽,博需要有遠見,學識和胸襟;雅需要有情致,趣味和氣韻。這應該成為修煉傳統藝術、修煉一種高古書體的素質要。除了法度之外,也應該成為判別書法品位高下的標準。書法的創新來自作者的藝術天分,也沾概於對古典書法的藝術思考。強調書法的人文性不是抽象的。關鍵是要將書法的博雅氣質,有效的灌注到書法的創作之中。這一點,鮑賢倫先生憑藉其知識背景和社會身份,得到了較好的落實。他在隸書方面的誇張能力,就是建立在對六國文化捻知前提下的,從而實現了對先民歷史的浪漫演繹。他善於用書法視覺審視簡牘,也善於用考古視覺審視書法,充分利用這些瑰麗的書法資源,經過簡牘時代那種凝神、浪漫、歡娛、神異的原始之美的浸潤,然後在他的筆底整合出一種藝術趣味與人文色彩兼備的隸書形式。鮑賢倫先生的隸書,走的是一條個性化極強的非經典路子,具有一定的冒險性和挑戰性。但書法創作本身就是非常個性化的行為,它並不承擔塑造公共景觀的任務。然而,“隸書寫我”的書法姿態確是極賦經典文化意義的。內在的中庸、練達,為他在風格上的冒險與挑戰作了穩實的鋪墊。
藝術動態
2014年5月鮑賢倫為個展現場創作巨幅書法
書法藝術家鮑賢倫為籌備下月即將在中國美術館舉辦的個展,前日提前在浙江美術館“開練”,鮑賢倫還現場完成了最大一幅長35米多、高4米的巨幛《歸去來兮辭》,這幅作品之後也將參展,該巨幛是他特意為中國美術館中央大廳環繞陳列而作。
據鮑賢倫介紹,展覽將分為三個主題板塊,“‘志於道’那是一個總體追求,很理想信念的東西,‘敬於事’為社會承擔事、承擔工作,‘游於藝’做一些藝術的實踐與追求,這三個部分比較好地反應整個人生的理想或概念,所以我用三個板塊構建整個展覽。”鮑賢倫說。
鮑賢倫這次展覽是自己幾十年書法夢想追求的一次公布,不僅對自己創作藝術作一次展現,也趁機對自己的書法觀念作一回梳理。此次展覽主題為“我襟懷古”,但在鮑賢倫書法藝術里更多的是對古人敬仰,以寄託自己的書學旨趣,昭示自己幾十年來書法追求路上對於“入古”的探索,“在入古的同時應該同時把個人的主體性放在突出的位置上,主體性最好的成果是什麼?傳統書法在當代存在的價值在哪裡?應該就是生命與新經驗的提供,審美領域的新的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