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桓公個人簡介
厘公九年,魯隱公初立。十九年,魯桓公弒其兄隱公而自立為君。齋羽父請殺桓公。將以求太宰。公曰。為其少故也。吾將授之矣。使營菟裘。吾將老焉。羽父懼。反譖公於桓公。而請弒之。使賊弒公於寪氏。立桓公而討寪氏。桓公會齊侯於濼。遂及文姜如齊。(文姜。桓公妻。齊襄公之妹。)齊侯通焉。公謫之。以告。(文姜告齊襄)享公。使公子彭生乘公。公薨於車。(拉脅而死也)(左氏傳)
魯桓公,名軌,是魯惠公的兒子,他的生母仲子原是惠公的寵妾;自元妃死後,改立為夫人,軌因此被立為世子。惠公薨時,軌年幼不能執政。群臣共議以年長庶子息姑為君,就是魯隱公。當時另一位魯公子名翬,字羽父,為人奸險毒狠,詭計多端,為求太宰職位,對隱公說:“主公已繼位為國君,國人悅服,將來還可傳位給子孫,現在軌年齡已大,恐對主公不利,臣願設計殺害,為主公除掉隱憂。”隱公立刻制止他:“你怎可說這種狂話呢?軌是世子,應當繼承君位,先君駕薨,因他年幼,我不過暫時攝政而已,現在我已派人在菟裘(山東泗水縣北)建築宮室,準備遷讓養老,不久就傳位給軌了。”羽父羞惱自己詭計不能得逞,又怕軌知道,對自己不利,於是連夜去見世子軌,反說:“主公見你年已長大,恐來爭位,特召我入宮,囑咐我加害於你。”軌聽信讒言,不知是計,便向羽父問計,羽父說:“如要免禍,就得先下手,我已為世子定計:主公每年冬月必親到城外拜祭鍾巫的廟,祭時必住在寪大夫家,現在正是機會,我預先派遣勇士,充作僕人,雜居左右,等他睡熟把他刺死,將來就把這殺君的罪,歸於寪大夫。”軌聽完,便答應大事辦成給他太宰官職。羽父按計去做,果殺隱公,立軌為君,就是魯桓公,羽父為太宰,下令討寪氏殺君之罪。
文言文翻譯(孔子觀於魯桓公之廟)
孔子觀於魯桓公之廟,有欹器焉。孔子問於守廟者曰:“此為何器?”守廟者曰:“此蓋為宥坐之器。”孔子曰:“吾聞宥坐之器者,虛則欹,中則正,滿則復。”孔子顧謂弟子曰:“注水焉!”弟子挹水而注之,中而正,滿而復,虛而欹。孔子喟然而嘆曰: “惡有滿而不復者哉!”
孔子到祭祀魯桓公的廟去參觀,看到了欹器(一種盛水的器皿,無水時歪向一邊。欹,傾斜,歪向一邊)。孔子向看守廟宇的詢問:“這是什麼東西?”守廟的人說:“這是放在座位右邊,用來警戒自己,如“座右銘”一般的器物。”孔子說:“我聽說這種器皿在空著的時候是歪向一邊的,盛滿一半時就可以放得端正,而灌滿就會傾倒了。”於是孔子叫他的隨行弟子說:“向這器物里灌水!”辮子舀水灌注欹器,果然是盛滿一半時就可以放得端正,而灌滿就會傾倒,空著的時候是歪向一邊。孔子感嘆說:“怎么會有自滿卻不傾復跌倒的呢?!”
魯桓公的冤大頭
魯桓公不會想到,他一巴掌下去,打掉的卻是自己的生命。作為諸侯,他很失敗,因為他打的是自己的女人,出刀的,也恰恰是自己的女人。從男人的角度來看,他還不如宋江,宋江一怒之下,殺了給自己戴上綠帽子的閻婆惜,儘管吃了牢獄之苦,也倒替天下的男人吐一口揚眉之氣。看來,孔老夫子的三綱五長,還是應該早一點成為普天下女人的準繩。
魯桓公的老婆叫文姜,和姐姐宣姜並稱齊國兩大美女。國君齊僖公也很拿兩個女兒自豪,當時的齊國,名列後來我們在歷史教科書上所讀到的“戰國七雄”,象魯國這樣的弱小鄰國,自然想用聯姻的方式求得庇護。
本來,文姜許嫁的是鄭國世子姬忽,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很弱小的鄭國突然單方面接觸了婚約。這對一個如花似玉的強國公主美女,絕對是莫大的打擊。她在閨房和後花園裡徘徊傷春,煩躁和悲憤無處訴說,無數次把欄桿拍遍、女紅撕破、銀牙咬碎,如果她是國君,一定會發兵滅掉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國。可惜她不是,滿腔的怨憤只能向自己的哥哥姜諸兒訴說。
姜諸兒應該是個情種,對妹妹的同情和撫慰原本是天倫,卻不幸演化為亂倫,使得後人在寫到這樣一段歷史時,不得不弄出此處略去若干字的八卦來。
家裡出了這樣的臭事,做父親的只有趕緊把女兒嫁出去了事。恰好這時,冤大頭魯桓公前來求親,齊僖公忙不跌地答應下來,而且,決定親自送女兒去魯國成親,並拒絕女兒回來省親。而按當時的規矩,送親的,應該是新娘的兄弟。
我很堅定地相信,文姜應該是那時的美女詩人,眼看要與深愛的哥哥從此天各一方,甚至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她能做的,就是為心上人賦詩一首,“桃樹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為直,吁嗟復吁嗟!”你看,這樣的如花美眷,卻要隨風飄零,怎能不令人感嘆?姜諸兒畢竟是個男人,他顯然要比文姜看得更遠,所以,他在回詩中柔情萬種地安慰妹妹,“桃樹有英,燁燁其靈,今茲不折,證無來者?叮嚀兮復叮嚀!”
如果不是兄妹,僅憑這樣兩首唱和之作,該是載入青史的愛情見證,和抱柱的尾生,甚至“天地崩,乃敢與君子絕”的盟誓,都堪有一比。難怪後來的《詩經》編選者,都不得不把他們兩人的畸形之愛收入其中。
女人的悲劇就在於,無論和誰同床,都有可能會懷孕。無論在性技巧,還是在浪漫的情趣方面,作為老男人的魯桓公都因為代溝,無法和那個柔腸而且年輕的姜諸兒相提並論。我們在幾千年後不難想像,文姜這樣一個嬌嫩的身子,在和自己父親一樣年齡的魯桓公得意的蹂躪下掙扎的情景,那個時候,她心裡年輕帥氣的哥哥記憶,難免越發分明。在魯桓公疲憊地從她身上滾癱下來的同時,她流著怨恨的眼淚為這個糟老頭子生下了兩個兒子。
十八年對文姜和姜諸兒,都是難捱的漫長時光。在齊魯大地上,一個在庭前對月長嘆,一個在後宮臨風灑淚。如果我們把時光比作美酒,發酵的結果,將是井噴的裂焰。所以,當姜諸兒成為齊國的國君襄公的訊息傳到魯國時,文姜的狂喜不亞於從四川被招回長安的李白。她匆匆收拾一下簡單的行李,便催著丈夫趕回國去慶賀。
慶賀是幌子,骨子裡,卻是對鴛夢重溫的期盼。
魯桓公的冤大頭再一次把自己往皇泉路上送近了一步。他怎么就沒有想起十八年前岳父送親時隱晦的暗示和提醒呢?
此時,已經成了國君的姜諸兒,已經滿是成功男人的成熟和英武,文姜則也被浸淫成風情萬種的美少婦。相隔十八年的重逢,儼然是另一種景象,當初的詩文相諾,眼看要成為驗證,那種乾柴烈火的燃燒,即便是在心裡,愚鈍的魯桓公也該能看出一二。問題是,誰的底盤誰做主。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齊襄公借將文姜迎進了後宮抵死纏綿,再效于飛之樂,自己,則回到清冷的賓館抱著孤枕,一杯杯地飲下濃烈的乾醋。不幸的是,那時的性工作者不象現在隨時可見。
住了幾天賓館卻一個小姐電話都沒接到的魯桓公,終於在文姜出現時張揚了一下男人的尊嚴和威風,他在文姜紅暈未褪的嬌嫩臉上印下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很男人地說了一句,回去再和你算賬!
和幾乎所有的紅杏們一樣,魯桓公的衝動,引發的是他們潛伏的殺機。在臨淄的牛山,姜諸兒為妹夫送行的筵席,成了魯桓公奈何橋前的最後一杯壯行。一番酩酊大醉後,他被塞進車裡,一個殺手手起刀落,一個戴著綠帽子的男人就被送進了地獄。
同樣成為冤大頭的,還有那個姜諸兒僱傭的殺手彭生,原本是要邀功行賞的,卻被當了替罪羊推上刑場。臨死前,他把這對兄妹的不齒行徑揭露出來,並發誓以厲鬼的身份討回公道。而被慾火沖昏了頭腦的這對兄妹,卻早已攜手躲進了銷金紗帳,毫無顧忌地雲雨去了,外面的太陽和雷電,在他們,只是助興的音樂而已。
新即位的魯莊公,是文姜的兒子。父親命喪他國,母親又出這等醜事,只好忍著羞恥派人去接回老爹的靈柩,同時接老娘回國。那一番兄妹不捨和深情話別,在《詩經》中卻被用令人心旌神搖文字抒情出來,可見,中國的文學原不是載道的物品。
文姜的車隊來到齊魯之間一個叫禚的地方時,一直回望故國的文姜再也不願再向前行,她知道回到魯國的尷尬,更希望能與情長的哥哥長期廝守。作為兒子的魯莊公,也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不然,迎回老娘,面得國內強烈的伸冤的要求,他又能怎么辦呢?老娘可以不義,兒子卻不能不仁,他在這不魯不齊的地方建了一座宮殿,樂得眼淨心惘,讓老娘住在那裡。作為國君,他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
心領神會的姜諸兒,立刻也在附近蓋了一座宮室,作為出獵的行宮。所不同的是,他出獵的目標,是自己的妹妹。
更可笑的事還在後面。周天子把自己的妹妹許配給了齊襄公姜諸兒,按照周禮,“王姬”的婚禮是要由公侯來主持的。於是這個光榮的任務落在了同樣姓姬的魯莊公身上。
作為主婚人的魯莊公滿面窘色地為自己的舅父、殺父仇人和母親的姦夫主持了這場婚禮。不久,王姬為齊襄公生下了一個女兒。文姜按捺住滿腹醋意,不顧年齡懸殊,將尚在襁褓中的外甥女許配給了自己已經十九歲的兒子魯莊公。魯莊公此時已經將殺父之仇忘到了九霄雲外,而且對姜諸兒倍生好感,不但應允了這樁要等待十多年的婚姻,還幫助舅舅到處打仗。
當戰爭和擴張成為一個國家的主要任務時,即便是再大的仇恨,都會因為利益變得淡漠。在尊嚴和政治之間,象魯莊公這樣的選擇,應該是大有人在的。很多時候,感情無法代替政治,婚姻無關感情。
五年後,不知道是不是彭生冤魂索命的結果,還是亂倫的報應,齊國發生內亂,齊襄公被自己的妃子聯合大臣殺死。
沒有了想念的文姜終於回到魯國,專心幫助兒子魯莊公料理家務,處理政事。
事實上,文姜並不是蕩婦淫娃,一旦她把當年偷情的精力和智慧用在處理政務上,顯示的是同樣精熟的嗅覺和手段。據說,她不但掌握了魯國的大權,而且幫助潺弱魯國建成強國。當情哥哥的女兒終於成年以後,文姜自豪地為兒子舉行了婚禮,將甥女迎娶為兒媳。也算對以前的情夫給予了一個交代。
當文姜治理國家的出色才華得以顯示時,原先退婚的鄭國後悔不跌。他們更多的看到的是文姜的才智,至於亂倫的緋聞,與他們何乾?況且,假如當初他們迎娶了這樣一位國母,也許可以避免笑料的發生呢。於是,一向以 “淫”風著稱的鄭人,在《詩經》中極盡奢華地讚美文姜的美貌與才華,酸葡萄般的詩句刺激著鄭國詩人的靈感,也使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以搖曳萬千的風姿成為後世無法超越的標桿。
我寧願相信,鄭國是得知文姜和哥哥的不正當關係後解除婚約的,但當這幕淫穢的鬧劇演繹到最後時,他們怎么就一改初衷地對差點成為他們國母的文姜大加讚嘆呢?
估計是湊熱鬧吧。
家庭成員
父親
魯惠公:魯國君主,魯孝公之子,姬姓,名弗湟,在位46年。
母親
仲子:魯國君主夫人,宋武公之女。
兄弟
魯隱公:魯國君主,姬姓,名息。
施父:魯國公子,姬姓,施氏,名尾,字施父。
子女
魯莊公:魯國君主,姬姓,名同。
慶父:魯國公子,姬姓,魯國三桓孟孫氏之祖。
叔牙:魯國公子,姬姓,魯國三桓叔孫氏之祖。
季友:魯國公子,姬姓,魯國三桓季孫氏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