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說明
《高上玉皇心印妙經》--註解2009年10月07日 星期三 11:17註解—閔智亭
《高上玉皇心印妙經》,也稱《無上玉皇心印妙經》,簡稱《玉皇心印經》或《心印經》。
《玉皇心印經》是我們每日功課必誦經典,是修道之徑路,是“命功”修煉功法。按照經中所講悉心做去,小則有益身心,大則證道登真。誦持不退,不但能開通妙理,漸悟真詮,且能感格高真上聖,資助道力。
心印
“心印”者,即以心印道,以道印心,印無所印,心無所心。心印於事,則體必紛,心印於物,則體必淫。於無印,於無心,心從無宅,印從無精,一靈不昧,善果臻身。人本有心而自失之,人能印而自失之失非其失,則可有心;棄其所棄,則可能印。即知其心,既知其印。既知其印,即知非心有心。既知非心,即知有印非印。印不印印,心無心心,真神真氣,合我真精,一元三品,是印是心。斂情斂意,忘見忘聞。三年乳哺,一紀飛升,如此真道,名得真心,真心一得,七竅皆靈。
心印經,是闡敷至道之玄機,剖露性命之根蒂。實登真之路徑,為度世之梯航。學者苟能造其理,達其辭,窮神以知化,參玄以入妙,知心為一身之宗,操養不失;勿塞勿閉,四闥光明,天宇泰定,虛室生白,即心是印,即印是心,心印相融,上下洞徹,如月現於江,如星涵于海,真空寂照,一性超然,不知孰為心,孰為印,至於心印俱忘,神與道俱返其天真,則心印之妙,自我而得之矣。
「七竅相通」,是用來形容悟道後,感官可以互用,甚至不用感官而能知能見外 界事物。這種悟後的體驗,在先秦典籍中也有類似之記載。《列子·黃帝篇》,敘述 列子學道九年後之悟道境界,耳目口鼻無不同,與此經所說者相似,文云:
「自吾之事夫子友若人也,三年之後,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夫子 一眄而已。五年之後,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夫子始一解顏而笑。七年之後,從 心之所念,庚無是非;從口之所言,庚無利害,夫子始一引吾並席而坐。九年之後, 橫心之所念,橫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歟?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歟?亦不知 夫子之為我師,若人之為我友,內外進矣,而後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無不同也 ,心凝形釋,骨肉都融。不覺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隨風東西,猶木葉乾殼,竟不知 風乘我邪,我乘風乎?」
又,《列子·仲尼篇》載亢倉子悟道後,也有類似的境界,而所述悟道次第,更 與內丹修煉次第,有驚人的巧合,今錄於下:
「老聃之弟子有亢倉子者,得聃之道,能以耳視而目聽。魯侯聞之大驚,使上卿 厚禮而致之。亢倉子應聘而至,魯侯卑辭請問之。亢倉子曰:『傳之者妄,我能視聽 不用耳目,不能易耳目之用。』魯侯曰:『此增異矣。其道奈何?寡人終願聞之。』 亢倉子曰:『我體合於心,心合於氣,氣合於神,神合於無,其有介然之有,唯然之 音,雖遠在八荒之外,近在眉睫之內,來乾我者,我必知之。乃不知是我七孔四支之 所覺,心腹六藏之所知,其自知而已矣。』」
文中亢倉子所言之「體合於心,心合於氣」,頗似內丹修煉之「煉精化氣」階段 ;「氣合於神」,則似內丹家之「鍊氣化神」;「神合於無」,則為煉內丹所說之「 煉神還虛」先秦時期的《列子》與唐宋後的內丹書,年代相隔懸遠,而所述修道次第,則若合符 節。
解釋
1.上藥三品,神與氣精。
上藥,是上品大藥,非是尋常之藥物。此經所講的上藥“神”、“氣”、“精”,也不是思慮神、呼吸氣、交感精,而是元神、元氣、元精。元神君思慮神,元氣母呼吸氣,元精長交感精。其應在天,則神象日,氣象斗,精象月。在地則神法火,氣法土,精法水。在人則神載性,氣載精,精載命。神浮而精沉,氣居浮沉之間。精不外妄泄則元氣混融,元氣混融則元神安逸。三者既固,則鼎器漸完,鼎器既完,方可言修煉。
就一個人的形體性命來說,離開神氣精,人就不能生存。所以說人的健康和智慧,都離不開這三者的維持。神氣精三者,精是基礎,《黃庭經》說“積精累氣以成真”,精是身中液體物質,包括身中各臟腑中的液體。氣有呼吸的空氣和液體為火熏蒸熔化而成之氣,如水蒸氣。神是身中氣化的微妙不可識見者,然而又是實有者,所謂“精氣足則神旺”。此三者運行於身,人便不死。三者旺盛,人便健壯;三者損弱,人便衰病。所以說此三者為之上藥。或謂:藥須服用,才能取得藥的功效,這種生命物質,譬之為藥,將如何服用?《心印經》講的就是如何服用,而服此上藥將達到的超凡入聖方法。
2.恍恍惚惚,杳杳冥冥。
《道德經》二十一章說:“道之為物,唯恍唯惚,惚分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杳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恍惚者神氣之樞鏇;杳冥者真精之胎蘊,此合三為一,乃太極之根,先天之宰,所謂從道妙一,孕玄分元,日月之所由判,天地之所由生也。
恍惚者指似來非來,若有若無,杳冥者深昧莫測也,這些聯兆景象只有在“至虛極”、“守靜篤”中體驗之,稍縱即逝。虛極靜篤,必須經過恍惚杳冥之時。恍惚杳冥之時,即是神氣交媾而入於混沌之狀態。在混沌狀態中,則昏昏默默,不識不知。識神之思慮念想,人慾之喜怒哀樂,一概捐除,而造化之大炁,一往一來,一呼一吸,一收一放,一開一闔,盡於此際可以體驗出來。當時景象,真有上下與天地同流之概。故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實為超凡入聖修道學仙的必由之路。恍惚中之象,杳冥中之精,亦即丹經所說的先天一炁,叫做藥物。因此種藥物,完全是由神氣精三者混合一處;從恍惚杳冥中產生出來的,恍恍惚惚,杳杳冥冥,是由調呼吸之氣,漸為胎息,攝取為先天之炁,這就是服煉長生大藥。 "
3. 存無守有,頃刻而成。
《道德經》一章云:“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 始即道,神之所由,君也。母即德,氣之所由,根也。無者易空,有者易物。存則空生,守則物化,顛倒之則竅妙同玄,有無相入。頃刻者,候中之候,此化三歸一,煉精而作地仙之道也。
存無,就是致虛,致虛要一念不生,而生其真。守有,就是心息相依,達於恍惚杳冥境界。恍惚杳冥中的精、象,就是真空中之妙有。所謂守有,即守此恍惚杳冥中之精、象,真空中發現之一靈妙有。但守不是有意識的用意,如用意,即不是自然無為了,而是要不守而守。蓋所以存其無即所以守其有也。如不能存無,就決不能守有,無、有二者,實是一也。頃刻而成,是說妙有一到,周身泰和,融和舒暢,不可名狀。這一景象得之於頃刻。所謂成,即成此景象也。此景象之成,來自存無,故存無越久,妙有越旺,身中景象越奇。
存無,即《悟真篇》
所說“恍惚之中尋有象”。守有,即《悟真篇》所說“杳冥之內覓真精”。
4. 迴風混合,百日功靈。
風者,始於無,形於有,乘於水火土木。返之曰回。風遇火則疾,可以鼓火,可以滅火,鼓火之風順,滅火之風逆;風遇土則寂,可以燥土,可以潤土;風遇木則匹,可以散木,可以拔木;風遇水則激,可以漲水,可以竭水。迴風則火木土水俱回而生金。混合者一也。百日者氣完基固也。此鍊氣而結胎仙之道也。
人之呼吸,如橐龠之鼓風,故呼吸之氣即是風。呼吸既調,則氣來合神。神即火,迴風混合,即回呼吸之風,與心神之火混合。風火混合,即神氣混合。神氣混合則神因氣靈,氣因神旺。若能在百日之中,天天迴風混合,則其功必靈。所謂功靈,即謂命功之築基完成也。
5. 默朝上帝,一紀飛升。
上帝居高上洞元,即《參同契》所謂“上有神明居”也。朝者,以下奉上、復初返元之意。默者,回光襲明。一紀者,十二年,極月數也。飛升,則移居上苑。此煉神而化,飛仙之道也。行之三乘以漸,道則一也。
上帝,根據陳櫻寧的解釋,一是有形有相之上帝;一是無形無相之上帝。有形有相之上帝,為上帝之體相。即人心目中認為如人間帝王一樣,不過道德、神通、智慧三者異於人間之帝王。這個上帝,等於佛家所說的報身。道教很多稱作上帝的神,如:昊天上帝、玉皇上帝、玉虛上帝、五老上帝、玄天上帝等等。雖然名稱很多,實則可以說是由一個上帝分身變化出來的。這等於佛家所說的化身。儒家的經書中也有上帝,如:“惟皇上帝,降衷於下民”、“上帝臨汝,毋貳爾心”等,此則雖似指宇宙之主宰者,然儒家出於道家,儒家之上帝與道家之上帝有同意義。至於無形之上帝,乃是言道之全體,神之妙用,是先天的主宰。《道德經》說“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蓋有“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者,即佛家所謂法身也。吾身之中,亦有個上帝,這個上帝即指人之本性靈光,就是不思善不思惡之先天元神。默朝上帝,就是默朝這個先天元神。若能“惟精惟一,允執厥中”,三家相見,五氣朝元,日日如此,經過一紀之期,則可白日沖舉。或雲默朝上帝,是指陽氣上升於泥丸。此說也是講得通的。
6. 智者易悟,昧者難行。
道本無難,易知。行亦無二致。而人之智愚分焉。智者返求諸己,而征於天地時物,故易悟。昧者馳心於外,而蔽於愛欲,故難行。
智者易悟,昧者難行,也就是說,對超凡入聖的道理,若有智慧夙根,必定容易明白。若是愚昧沒有夙根,就必定不懂這種道理,難以用功行持。
7.履踐天光,呼吸育清。
履者,循其跡。踐者,步其紀。天不自光,以日月星為光。循其跡,則日有昏時,月有弦望,星有建次,所以觀天也。步其紀,則迎日推月合辰,所以執夭也。履踐有順有逆。順者人即地以法天。逆者人契道以先天並行一致者也。呼吸者,息也。呼則辟,吸則合。呼吸之間一生焉。清者天之一,即光之根也。動物之生恃乎息。息者人得天之一。以人一養天一,光風相搏,而道居焉。
履踐,就是腳踏實地,真履實踐的做工夫。天光是指天道是光明的。此句是說,要履踐天道的光明,必須善調其呼吸,以育清陽。調呼吸何以能育清陽?蓋一呼一吸之中,有真機在焉。
夫呼為陽,吸為陰。能將呼吸調和,則真機發動。於是一辟一闔,玄關顯現,真空之虛無竅中,有一靈之妙有發生。此一靈之妙有,即是真陽,故曰“呼吸育清”。
8. 出玄入牝,若亡若存。
以其分而言之,玄天牝地。出也以為入,入也以為出。以其合而言之,玄牝一而已,出入有無,同門合化,存亡一其候若者其象其物之真。
《道德經》曰:“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穀神是虛谷中之靈氣,即天谷元神。玄牝即一陰一陽。心中神為玄,腎中氣為牝,神氣合一產生之虛無一炁,便是穀神。若以呼吸論,也可以說呼是玄,吸是牝,呼吸所育之清,便是穀神。玄牝是出入的門戶,門戶之中便有穀神在內。出玄入牝,就是出此入彼,出彼入此,陰陽溝通之象。《黃庭經》說:“出清入玄二氣煥”,“出日入月呼吸存”。若亡若存,即若有若無,是說呼吸之細而深,由口鼻之呼吸至於胎息。
9. 綿綿不絕,固蒂深根。
獨往獨來,無有斷際,柔若水,剛若金,道之自然,其妙如此。花有蒂,蒂在上,樹有根,根在下。固蒂深根,精神水火歸一之地也。
綿綿不絕,是呼吸出玄入化若亡若存之景象。綿者細也,細則若亡。不絕者,不間斷也,不間斷則若存。人之兩腎中間謂命門,丹經名之曰元海。常使元氣充滿其中,綿綿不絕如胎息,則可深根固蒂,長生久視之道也。此即“虛其心,實其腹”也。仙詩有雲:“心在靈台身有主,氣歸元海壽無窮”。蓋心虛,元氣方能下降直貫於腹,腹實則深根固蒂下元鎮定。久而久之,其氣漸貫於四肢百脈,乃能周身通暢愉快融和也。
也有說“固蒂”謂固我命根。命根即人之兩小腰子。腰子去掉,人尚不死,小腰子去掉,人即立死,因為小腰子內有腎臟腺,所以它是命根子。這個命根子處,稱之為人之命點,人體發育即從此處向上、向下發育。比之樹木,向上長枝葉,向下長根系。元氣充盈於此,則自然命根性蒂得以深固。
10. 人各有精,精合其神。
人秉乾坤之真一以生,精雖藏而不見,乃為妙有生本。人以妄想感之,順而成人。不知先天真壬即含於癸。所謂上善若水,清而無瑕者是也。知其時,因其動而制之,使沉者就浮,以合於神,則壬丙相交,鉛投汞也。
人各有精之精,非指濁精,而指的是元精。元精是在恍惚杳冥中忽然間似有一覺一動,而非為外界的感觸所致之謂。精合其神的神。非指思慮之識神,而指的是元神,即人的靈明知覺。以元精投元神即坎離相交,水火既濟也。
11. 神合其氣,氣合其真。
神無而氣有,神靈而氣動。有無相合,靈動相交,而神化致一。神回則明,氣定則變,明者有象,變者有物。人體者,人之形質也,乃宅氣之府。息之以踵,則大氣符妙氣,妙氣生真氣,故體亦真。
元精合元神,精神合一,精化為神。然神之為物極其靈活,很不安守本分,必須牢牢擒住不使其飛走。擒之以何:《陰符經》雲:“擒之制在氣”。神能合乎氣,神則不飛矣。說明白點,就是心息相依,神入氣中。神氣既已合一,則大藥將現,大藥即“真”。丹經稱之謂黍米玄珠,或金丹成像。
12. 不得其真,皆是強名。
名所以表真,法於自然者也,失真則名不立。
修仙學道,得不到此玄珠真種,皆是外象形式,毫沒實際。就是《悟真篇》所說:“鼎內若無真種子,猶將水火煮空鐺”。此真乃是真真,是天地之至精,元始之祖炁。修道者不得此真焉能證果成仙,故不可不採擷以得此真也。
13.神能入石,神能飛形。
石金類,形屬土;石至頑,而含金玉;形塊然而化光明,皆神為之。自外渝內曰入,自伏之舉曰飛。易曰:“神也者,妙萬物而為言者也。”
神是虛靈的,石是冥頑的,神能入石者,因神之虛而靈也。譬之於電,電無形而有性。無形,故金屬不能礙;有性,故能傳電於金屬。或生光熱,或成動力,皆因具虛靈耳。此譬,僅就金屬而言,非是電同於神,電也還有不導電者。神本虛靈而輕清,故能飛。但僅能飛而無形不足以自見。今神在形中,以神鍊形,則神力愈旺,形隨神化,故神能飛,形亦能飛。形之能飛,賴神之力,故修仙者,但能出神屍解,則其次也。若能肉體飛升者,則是上乘也。
14.入水不溺,入火不焚。
水火一神而已,水能溺其非水者,而不能溺水。火能焚其非火者,而不能焚火。入則渾然而一,一則道。
這是說神的功能。水至陰,火至陽,故水溺,火能焚。唯水入水而不溺,火入火而不焚。神者玄妙至靈,入水同於水,入火同於火,雖同於水火,而其至靈又不泯於水火,故神之為物,往而無礙。
15. 神依形生,精依氣盈。
形為器,形者神之舍。氣為母,精者氣之子。
以燭、火喻之。神比之火,形比之燭。火無燭,則不可見,燭無火則不發光。神若無形,神隱於造化而無所憑依,故火依燭而發光,神依形而顯靈。燭之油量越充足,火光也越明亮。燭之油濁則神濁;形旺則神旺,形衰則神衰;形壞則神離也。故修性命之學者,重性(神)重命(形)之雙修也。
精之與氣,二者相須為用。精因氣而盈,氣因精而旺。精能生氣,氣亦能生精。比之雲水,水氣盛則密雲多,雲氣盛則雨水大。
16. 不凋不殘,松柏青青。
木德之厚者松柏也,青帝之所始化也。人能返樸則受氣足,如松柏青青而長春。
既知神依形生,精依氣盈,則可知以形攝神,以神鍊形;以氣生精,以精化氣。自然精氣充盈,形神俱妙,則如松柏之長青,永不衰老矣。
17. 三品一理,妙不可聽。
神氣精,自道言之本一,自藥言之有三。三一其理可稽。以神為主者,則煉精氣以還元神。以氣為主者,則煉神精以還元氣。以精為主者,則煉神氣以還元精。曰三元三性三家三丹之說悉本於此。分而為六候,陳而為九鼎,序而為八十一之火符,其實一而已。一即神也,即精也,即氣也,即元也,即丹也,即道也。此元始以一音流轉者也。道不能無言,有言皆明三,三數無盡。言三則萬生,得三忘三則知一。知一妙一,言無可言,復無聲,何可聽。
後天之神氣精分而為三,到了先天則元神元氣元精混合為一,故曰三品一理。以其玄妙精微,無聲無臭,故曰妙不可聽。
18. 其聚則有,其散則零。
得一聚三則有,失三散一則零。聖人逆而聚之,常人順而散之。聖人以無為聚,故有。眾人以執而散,故零。
此者,已修煉成真,聚則成形,散則成氣也。
19. 七竅相通,竅竅光明。
七竅皆居首,為載陽之器。火數七,眼耳口鼻四而七竅。火體金用而水注之者也。水即精也,金即氣也,火即神也。生之來謂之精水,為元即玄也,竅即牝也。而火金之用行焉。火金者,日月之體,光明之主也。火光而金明,玄牝之門在焉。相通則天門開,七竅為一而清玄育,故道立蔫。
七竅,有外七竅與內七竅。外七竅:耳目口鼻。內七竅屬心臟,聖人七竅皆開,愚人一竅不通。普通人或開一二竅,或開二三竅。人慾內竅通,必須外竅閉。外閉則內通,內通則視聽食息不用耳目口鼻,天耳慧眼,皆從性光中發出,不但無所不聞,無所不見,無所不知,且渾身光明洞徹,萬竅齊開,即“元神來往處,萬竅發光明”(孫不二詩)。《悟真篇》雲:“近來透體金光現,不與凡人話此規”也。
20. 聖日聖月,照耀金庭。
日月者乾坤之至精。聖日聖月者坎離之真光,道主之,天地不得而私有之者也。金庭即黃庭,天之黃道也,日月行中而合符化金耀於其庭焉。
日月,有以左目為日。右目為月者;有以耳為月,目為日者,因耳為腎竅,腎屬坎,坎為水、為月;目為肝竅,而肝木生心火,實即心竅,心屬離,離為火、為目。總之是耳目要收視返聽,精神內守,則光明照耀乎金庭。金庭,指黃庭,即丹生之爐。
21. 一得永得,自然身輕。
呂祖曰:天地三才,人得一。既得一,永無失。蓋以三致一,一得則永得矣。以一煉百骸,百骸無不一。煉一化一,斯化形仙矣。
一得,指得大藥而言。大藥得而不失,謂之永得。先天大藥秉純陽之性,其氣溫和而輕清,至柔中有至剛之德,至剛中含至柔之性,故能變化幻軀重濁之質,所以雲自然身輕。此即質隨氣化,神能飛形之理也。
22. 太和充溢,骨散寒瓊。
太和元氣自中達外,無不充溢。所謂黃中通理,潤澤達肌膚也。
此言太和元氣充盈周身,筋骨變換之景象。骨散者,骨節融化若酥軟而解散也。寒瓊者,骨節涼爽松透,周身若有瓊瑤之氣。總之是言周身舒暢,融融和和,妙不可名之象。
23. 得丹則靈,不得則傾。
丹者金火之妙用,火性能鍊金,能消金,善用火者,金火相伏,食而還靈。不善用火者,火焚金而命失。慎哉。
金丹大藥既得,則能通靈變化,神妙莫測。不得則生老病死,終究傾喪其身。
24. 丹在身中,非白非青。
白為金色,青為木色。丹由金木並一,則金木兩忘,無色可指。
丹之形象不可形容。非白非青難可摹擬。
25. 誦持萬遍,妙理自明。
《大丹賦》曰:千周燦彬彬,萬遍將可睹,道妙心明轉,經自得可也。
但能至誠誦持,則心能束氣,氣能束心。神會於理,理合於神。於是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出玄入牝,若亡若存,綿綿不絕,固蒂深根等情形景象,於誦經之時,即能證其一斑。所謂妙理,不特經文之妙理,而身中之妙理亦能得經力之不可思議而通明。《參同契》所謂:“千周燦彬彬兮,萬遍將可睹。神明忽告人兮,心靈乍自悟”。持誦經文之心力念力,一貫於身中,久之自可與大道相通,造化合一,精誠感格,天即人,人即天矣。誦是念誦,久誦而至誠可至開悟,明心見性。這只是做的性功。持是行持,即以了悟之性靈做修煉大藥的工夫,即做陰陽合一,由無生有的命功。才能得到神能飛形的體道合真,肉體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