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海[清代滿族詩人]

馬長海(1667-1744),滿洲那蘭氏,字彙川,號清痴,出生於康熙16年,是吉林歷史上著名的鄉土詩人。

長海生活的時代雖說是“康乾盛世”,但卻是個法治渾濁、官場腐敗、文字獄泛濫的時代,面對這樣的現實,他反抗的唯一方式就是做個隱士。於是他離家出走,在易水河畔的雷溪築了個草屋,取名“缽庵”,就在那裡度過了他艱澀的一生。

基本信息

馬長海(1667-1744),滿洲那蘭氏,字彙川,號清痴,出生於康熙16年,是吉林歷史上著名的鄉土詩人。

個人事跡

長海生活的時代雖說是“康乾盛世”,但卻是個法治渾濁、官場腐敗、文字獄泛濫的時代,面對這樣的現實,他反抗的唯一方式就是做個隱士。於是他離家出走,在易水河畔的雷溪築了個草屋,取名“缽庵”,就在那裡度過了他艱澀的一生。

既為隱士,則必寄居山林,大自然自是他首先歌詠的對象,希冀著“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在《山中雜詠》中就表達了這種意象:“人影散街門,轉覺青山翠。石反生涼波,遙無清萬類”、“山花不可名,化工能設色。門前玉女峰,新領終香國”、“閒念拂輕塵,刳心現潔露。枯薄示真跡,以我觀空故。檐桂發秋香,香在秋來處。”既作隱者,必愛自然,愛自然的人必是善人,長海就是這樣的善人,且聽他唱的《棗花》:“殿香開盡春無力,二十四香花信息。信都之種何時來,大樹小樹家家開。”但是長海的詩在這裡是升華了的,他不僅寫棗花而且寫果實,由這果實想到這棗樹帶給貧民的恩惠,因為它“一斗可易十升米”。《房山六絕句》則是帶有某種寓意的詠景詩:“峨峨大房山,依林一時眺。雪霽數青峰,風吹暮寒到。”“手攜青布囊,時貯白雲影。醉枕白雲眠,山風吹不醒。”“夕陽淡遠天,嵐影昏石闕。採藥獨歸來,青雲吐初月。”於詠景中透露著他瀟灑飄逸閒雲野鶴般的道家思想。

但馬長海並不是個完全的隱者,他又是入世的。當聞知寧遠將軍岳鍾琪西征準噶爾凱旋歸來時,他即寫下“聞道王師鎮旅還,強胡效順帝恩頒……預知大將論功日,第一全軍返雪山”的詩句,固然有著對帝王的溢美之詞,但飽含著他對保衛國家領土的將士的崇敬之情,可知長海之“隱”並非是對國事漠不關心。《國朝詩別裁集》說他“遺棄纓黻(官職),意氣自豪,嘗遇阿琛亭都統。席間,時琛亭防秋,匯川脫魚腸劍贈之,悲歌慷慨”云云;他對民族英雄鄭成功甚為敬佩:“天子征遼大海東,迴鑾何似永安宮。雄心未是能消歇,自寫豐碑祭鄭公。”這類詩在長海的全部詩作中比重雖不大,也足可證明他是個憂國憂民的詩人了。

馬長海又是詩論家。清代,詩論盛行,論家蜂起,但大多是模仿元好問的《論詩絕句》,鮮有新意。長海的詩論則使人耳目一新,如論陶潛:“粟里風開淡穆春,一吟一字總天真。義熙尚有關心事,豈使羲皇以上人。”如論杜甫:“老杜篇章出國風,詩中疏鑿禹同功。北征自具壚錘手,抉剔南山未是工。”如論李商隱:“寄託文心是杜鵑,玉溪五十惜華年。卻憐錦瑟無人會,枉把青衣作鄭箋。”如論陸游:“針線天功苦銹春,放翁曾不費精神。如何有闡詩家秘,不獨窮人亦瘦人。”這些詩論展示了長海的博學與才華。

馬長海一生交友寥寥,他相信“人生有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的,這“同懷”就是李鍇。同樣是東北文人的李鍇也是得官不就,隱於被列為我國十五名山之一的盤山。名山確是名山,要是去旅遊觀光那當然愜意,倘若一輩子“隱”在這山里,生活一定清苦。這樣的人自然也就為長海所欽敬,也就難怪李鍇為其作傳了。這位摯友的贈詩倒是真叫活著時的長海愜意:“二月輕裘擁鹿皮,人間獨少馬清痴。夜來灶底無煙火,自詠梅花絕調詩。”天下痴人,惟馬長海也。身後的長海與李鍇、戴亨一起被譽為“關東三老”。由於長期隱居雷溪,長海的詩大多是關外詩,描寫東北生活的不是很多。但從這少量的詩中仍可以看出這位遊子對家鄉的思戀之情:“水驛風帆接,人家煙火開。故人滿京洛,不見一書來。”“明月白如水,西風欲度霜。封書能達否,一寄古瀟湘。”然而他是終老於“長安委巷”的,直至老死,再也沒能回到他日思夜想的長白故鄉。

乾隆九年(1744)長海卒,“其身後無長物,惟有遺稿若干卷,懼其散失不全,而寧王殿下乃收而付之梓”。真的應該感謝這位“寧王殿下”,因了他,使我們在時隔二百多年後還能看到這部存詩二百多首的《雷溪草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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